第9章 與命運抗?fàn)幍耐纯?/h1> - 水滸:我西門慶要當(dāng)男主角!
- 白林瓚
- 3506字
- 2025-06-22 07:43:30
滿滿一大桌子菜,都是孫雪娥張羅的,雖非她一人之力,卻也費了不少心思。尤其中間那盆最明顯的“五鮮原湯”,是她從原料到端上桌,都不假他人之手。
這是她最引以為豪的地方,一旦連這個都不被西門慶所喜,那就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能以何來立足了。
西門慶與吳月娘居上位,其余二妾左右坐,身后是服侍的丫鬟仆役,不遠(yuǎn)處樂師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西門慶倒也樂在其中,先用湯匙舀了一勺五鮮原湯,澆在自己碗里。
孫雪娥偷瞄西門慶的表情,直到看見西門慶露出滿意之色,這才嘴角不由得勾起,放心地夾菜入碗,低頭小口吃了起來。
吳月娘踢了李嬌兒一腳,隱晦的用嘴角努了努西門慶。
李嬌兒有些無奈,她并不想挑這個話頭,而那個孫雪娥又不太會說話,吳月娘自然會讓她來問。
“官人……”李嬌兒放下手中碗,擺出一副職業(yè)性的崇拜笑容,“奴家心中好奇得緊,官人究竟是如何制服那武松的?”
吳月娘并沒有抬頭,但夾菜的筷子慢了下來,不再咀嚼。
孫雪娥則是捧著碗,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西門慶。
“這有何難?你們只知武松是打虎的英雄,其實他倚仗的不過是天生蠻力罷了。”西門慶將提前想好的說辭道了出來,“我西門慶,力氣雖不及那莽夫,但勝在有巧勁。”
西門慶指了指自己后顎:“人這個地方很是脆弱,輕輕一挨便會昏倒。我先是激怒了武松,然后瞅準(zhǔn)時機,就是一拳……”
說著他還模仿拳擊動作,在李嬌兒下顎處輕輕推了一下。
三女若有所思,輕輕地點點頭。
李嬌兒原本裝出來的崇拜眼神,現(xiàn)在有小星星在閃。
孫雪娥干脆放下碗筷,忍不住開口稱贊道:“先前夫人還說官人練的是花拳繡腿,不想竟這般了得。原來還當(dāng)武都頭是條好漢,如今看來,大官人才是真好漢哩。”
吳月娘用筷子敲了敲孫雪娥的碗道:“不會說話便少說幾句。”
孫雪娥忙低下頭,捧起飯碗,興沖沖地扒拉一口飯,看西門慶表情也跟著崇拜了起來。
吳月娘心中那最后一絲的僥幸算是沒了,原來以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現(xiàn)在聽起來也不過如此。
西門慶倒也不是胡謅,人體這個位置在后世格斗屆,稱為“擊倒開關(guān)”,所以現(xiàn)代格斗術(shù),雙拳起手式會始終護在這里。
而知道實情的,只有他和武松兩人,武松不會承認(rèn)什么,自然也就不怕被戳破。
西門慶挑了挑眉,頗感興趣地看看兩個妾室投來的仰慕目光,只是吳月娘臉上一會紅,一會白。
這時吳月娘抬起頭,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后怕:“官人既然有這等本事,日后莫不是還要去勾搭旁人家的娘子?”
李嬌兒笑道:“姐姐,官人本就是個風(fēng)流種,怎能只守著咱們幾個。”
吳月娘看著李嬌兒,質(zhì)問道:“你就不擔(dān)心下次又惹了哪個,再出甚么事端?”
西門慶剛想說“不找了,不找了,我要克制。”這話還未說出口。
就見李嬌兒身體不自覺靠向西門慶的方向,一臉?gòu)趁牡貨_著西門慶懇請道:“要不官人多照拂一下我娘家的生意?我那小侄女眼下正要出道,比雪娥年輕,容貌也勝我?guī)追郑矶温铩惔涸吼B(yǎng)出的姑娘……可沒有不出挑的。”說著挺了挺胸,做了補充。
西門慶腦補了一下,又年輕又漂亮身材還火辣,這是我上一世只能在抖某音上能刷到的,這一世就這么近在咫尺,這么唾手可得嗎?
吳月娘瞪著眼睛,怒道:“還要再娶個青樓女子進(jìn)門?有你一個還不夠!”
李嬌兒也不氣,只是眉頭挑了挑,沒事人似的給西門慶的酒盞又滿了酒。
吳月娘轉(zhuǎn)而看向西門慶道:“官人,我也不是那等善妒小氣的娘子。只是咱們西門家子嗣單薄,官人若是真?zhèn)€喜歡人婦……倒不如考慮考慮楊家那位大娘子。”
西門慶被她倆這番言語給搞得更懵,一個勸自己去嫖,一個勸自己還去偷,這真的是她倆該說的嗎?
弱弱地問:“哪個楊家大娘子?”
吳月娘道:“便是南門外販布的楊宗錫,他在外頭出了事,人沒了。他家娘子守了一年多的寡,是個本分婦人,且家資頗豐。咱家生藥鋪近來生意不濟,正好拓展一下營生。”
“家資”二字咬音格外地重。
喔,原來說的是孟玉樓啊,在原著中是三房。
西門慶立馬警惕起來,李嬌兒說的她侄女,該是李桂姐嘍,在原著中被西門慶梳攏的妓女,而”梳攏“指的就是初夜接客加包養(yǎng)。
難道天道在一步步推動自己往那部“同人小說”既定軌道前進(jìn)。
西門慶嘴角忍不住抽搐。
這時,玳安領(lǐng)著一個小廝,一個小丫鬟進(jìn)來。
玳安稟道:“啟稟大官人、大娘子,隔壁花家使人前來道賀。”
那個小廝和小丫鬟,走到西門慶、月娘眾人跟前,躬身先行了禮,然后捧著兩個盒子,言道:“我家夫人著我等送這盒點心并這支簪子與大娘子,來賀大官人有驚無險,他日定能富貴發(fā)達(dá)。”
隨即揭開盒子,一盒是做工精致的果餡椒鹽金餅,一盒是可插鮮花的玉簪。
吳月娘滿心歡喜:“又勞花大娘子費心了。”
又賞了百文錢給了二人,打發(fā)他們回去。
吳月娘將糕點推給二房、三房,取出簪子放在手上把玩,嘖嘖道:“咱這位花大娘子,倒是個懂禮數(shù)的人。她家那花子虛,也比你那些結(jié)義兄弟強得多,不是只曉得揩油占便宜的主兒。”
顯然,吳月娘看不上西門慶在外面亂找女人,更看不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吳月娘道:“她家老公公出殯時,我曾與她見過一面。生得五短身材,團團的臉面,兩道細(xì)灣灣的眉毛,真?zhèn)€白凈,性子也溫柔,年紀(jì)亦輕,尚不足二十四五。”
西門慶苦澀的笑了笑。
得,忘了今個共患難的好兄弟,他家老婆也危了。
這種要與命運抗?fàn)幍耐纯啵胰藗儯l懂啊。
西門慶惡狠狠地大口咀嚼著口中飯菜,如同嚼蠟。
此刻他隱隱覺得這方世界在無時無刻,絞盡腦汁地安排各色女人們撲上來,圍獵他,榨干他。
沒過多久,老丈人吳興來了。
李嬌兒、孫雪娥都見了禮,懂事的退了下去。
下人又給吳興添了新碗筷和一壇子酒。
吳興深沉地點了點頭,武松這事忙活了大半天,人卻時也餓了,一上來就大吃大喝,反正是女兒女婿家,哪里需要見外。
吳月娘顯得有些興奮,又是給父親布菜,又是滿酒。
“那武松行事果真滴水不漏,潘金蓮、王婆的證詞俱在,人證亦有四鄰,胡正卿做的筆錄。要不是你這廝命大,我今日怕是來吃席了。”
這話一說完,吳月娘又跟著緊張起來。
“爹爹,那武松……不會被放出來罷?”
“那倒不會。終歸是誤殺了皂吏李外傳,兩條人命在身,如何能輕縱!”
用筷子指了指西門慶,一副長輩教訓(xùn)晚輩的口吻:“你這廝日后可得老實些!此次是僥幸,下次呢?我可不想我女兒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
又寵溺地看了看吳月娘,頗為感慨地道:“有我女兒般好的娘子,怎地就拴不住你的心?”
吳月娘聽得眼中有晶瑩閃動,頻頻點頭,又用手帕輕輕擦拭眼角涌出的淚水。
他多希望西門慶能像他爹那般,不喜女色,只愛打熬身體,一生只娶一個,連個妾室都沒有,更不在去青樓勾欄之所。
這吳老登在女兒面前立人設(shè)呢。
西門慶在心中腹誹,忙打斷這話題,舉起酒盞與吳興碰了一下:“那知縣相公預(yù)備給武松定個甚么罪名?”
吳興啜干碗中酒:“知縣相公的判書尚未寫下,你也該去走動走動才是。”
西門慶點了點頭。
吳興又看向吳月娘,吩咐道:“你去備些好菜,差人送到家里,讓你娘也吃些好的。”
吳月娘輕嗯了一聲,便下去找孫雪娥安排去了。
等人一走,吳興沖西門慶擠了擠眉:“走吧,麗春院,那李桂姐剛出道,據(jù)說奶比頭大,可莫被他人開了紅,你去搶了頭彩,我來二茬。”
西門慶險些不適應(yīng)這反差,一口酒很想噴吳老登一臉。
“怎么又是麗春院?”西門慶脫口而出。
這時,吳月娘回來,聽西門慶說“麗春院”,便惡狠狠瞪著西門慶,怒急道:“大官人,你去便去吧,奴家也管不得你,但你怎能帶壞我爹!”
吳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與吳月娘露出同樣表情,怒目圓睜:“莫拿那種腌臜淫亂之所,污了本官的名聲。”
西門慶眼角抽搐,很想拆穿這老登的虛偽嘴臉。只是那老登一副很坦然模樣,那意思就是任你怎么說,我閨女都不會信你這個色中惡魔攀咬地。
西門慶心里罵了句“臥槽,賤人!”
轉(zhuǎn)而提議道:“我想去見見武松,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西門慶知道無論是哪個世界,武松是死不了的。
既然如此,趁對方身陷大牢,無法攻擊自己,反倒可以心平氣和好好溝通一下。
只是這突兀的提議,吳月娘才不信,氣得有些跳腳,正要點破西門慶這拙劣的遁身之策,就聽吳興卻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手捻頜下胡須道:“賢婿此言有理,武松是條好漢,他日是死是活,尚是未知之?dāng)?shù),確應(yīng)未雨綢繆才是。”
吳月娘狐疑地看著其父,又轉(zhuǎn)回頭,一臉警惕地盯著西門慶。
西門慶冷哼道:“怎地?有岳丈大人同去,你還怕岳丈大人這等正人君子,能被你夫君這等人帶去甚么不該去的地方不成?”
這話一說,吳月娘看向吳父,吳父被西門慶這陰陽怪氣的話揶揄著,卻沒有一絲尷尬臉紅之色,很坦然地對吳月娘說道:“月娘放心,有為父在此看著呢。”
吳月娘一聽,向父親微微一蹲,行了個萬福:“那便有勞父親大人了。”又命人拾掇些酒菜,裝入食盒,讓西門慶帶去,有酒有菜,也好說話不是。
就這般,西門慶拎著食盒和吳興出了門。
將將入夜,今兒又是三月中旬,月亮又圓又大,照著這翁婿二人,正相互拉扯著。
只是吳興拉著西門慶往麗春院方向,西門慶則是拉吳興往縣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