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 水滸:我西門慶要當男主角!
- 白林瓚
- 2218字
- 2025-07-04 15:40:36
應伯爵一腳踏進麗春院,人未到聲先至:“三娘!天大的喜事!”
李虔婆正坐在柜臺后撥著算盤,聞聲抬起頭,見應伯爵滿面紅光,便知事情八九不離十,臉上的褶子頓時笑開了花:“應二哥,莫不是事成了?”
“我親自撮合,豈有不成之理!”應伯爵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就灌,“大官人親口應下,要為桂姐贖身!”
“贖身?”李虔婆的笑容僵在臉上,手里的算盤珠子都停了。這可跟她想的不一樣,梳攏是梳攏,贖身是贖身,這價錢可是天差地別。
她有些激動,追問道:“大官人當真這么說?他要出多少錢?”
“這……大官人倒未曾明說。”應伯爵咂咂嘴,“只說要接到家里先當個丫鬟養著。”
“丫鬟?”李虔婆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在這風月場里打滾了幾十年,什么男人沒見過?
有錢的官人買個姑娘回去當妾不稀奇,可花大價錢贖個清倌人回去當丫鬟,這事透著古怪。
她正狐疑間,謝希大等人已經簇擁著李桂姐和吳銀兒進了院子。
李桂姐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見到李虔婆,怯生生地叫了聲“媽媽”。
李虔婆拉過李桂姐,細細盤問起花子虛家發生的一切。
李桂姐便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前面的事,李虔婆聽著覺得再正常不過,可當她聽到西門慶竟把送上門的李桂姐從身上挪開時,便覺得這事透著一股子古怪。
待李桂姐把后面的話學完,李虔婆更是聽得云里霧里。那西門慶竟說,有法子讓她白送李桂姐,而且她還能賺得更多?!
李虔婆在屋內踱步,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任憑她想破腦袋,也沒個頭緒,索性心一橫,不想了!管他有什么法子,要是不行我不放人就是了。
隨即安排下去:“去!把后廚最好的酒菜都給老娘端上來!再把我那壇藏了十多年的‘女兒紅’也啟了!今晚要給桂姐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她這也是打算把大官人給架上去,若是沒有能賺更多錢的法子,那就老老實實掏錢吧。
一聲令下,整個麗春院都動了起來,后廚叮當作響,香氣四溢。
姑娘們則圍著李桂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桂姐,你可真是好福氣!”一個平日里交好的姐姐真心替她高興,“這下可脫離苦海了。”
“哼,什么好福氣,”另一個嘴角長著黑痣的姑娘酸溜溜地道,“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還不是被他哄騙了去,指不定怎么折騰呢。”
李桂姐終究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被她們這么一說,心里又是歡喜,又是忐忑。
一眾幫閑的兄弟們更是早就被那酒菜的香氣勾得抓心撓肝,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門口望,只盼著西門慶趕緊出現,好早些開席。
然而,一炷香過去了,門口連個鬼影都沒有。
酒菜的熱氣漸漸散去,堂中的喧鬧也慢慢平息下來。
祝實念忍不住抱怨道:“大官人他們怎地還不來?莫不是被別的相好的給截胡了!”
“呸!胡說八道什么!”應伯爵瞪了他一眼,心里卻也犯起了嘀咕。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菜已經涼透了。
先前那些說酸話的姑娘們,此刻更是毫不掩飾地嘲諷起來。
“我就說嘛,嫖客的話也能信?”
“可憐我們桂姐妹妹,空歡喜一場。”
李桂姐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其落下,那委屈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李虔婆也是臉色鐵青,瞪了眼說風涼話的姑娘。
眾人皆是意興闌珊,眼看這場酒宴就要不歡而散。
唯有應伯爵,眉頭緊鎖,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應伯爵自認為是最懂西門慶的人。
此人好色如命,說什么讓李桂姐過去當丫鬟,打死他都不信,怕是又想了什么更刺激的玩法。只要這李桂姐的身子他還未得手,就絕不會在中途改弦易轍!
就像是人犯了癮癥,不痛快一下絕不罷休。
除非…………除非是出事了!
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應伯爵的腦海。
“不好!”應伯爵“霍”地站起身,臉色大變,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杯盤一陣亂響。
滿堂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齊刷刷地望向他。
應伯爵額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溜圓,嘶聲喊道:“怕是大哥出了意外,你們隨我去找找看!”
…………
亥時已至,西門家后宅主屋內,燭火靜靜地燃燒著,偶爾爆開一朵燈花,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吳月娘獨自坐在床沿,身上只著一件素色綢衫,烏黑的秀發如瀑般披散在肩頭。
她偷拿了西門慶書房內的畫冊,想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般暗藏乾坤,結果越看心里越是躁動,臉色都泛起潮紅,趕緊把冊子扔到一邊,啐了一口:
“這個沒良心的,又不知鉆到哪個狐貍精的窩里去了。”
她低聲咕噥了這么一句,語氣里帶著幾分嗔怪,幾分期盼。
她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道縫隙,一股夜里的寒涼侵入屋內,宅子里沒了白日的喧囂,這夜深人靜的夜里,身心非但沒有擺脫那股燥熱,反而覺得更加寂寞難耐。
重新來到佛龕前,如往常那般點香祈愿。
突然,手中的香無風自滅。
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門外。
“大娘子!大娘子!”是小廝玳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和喘息。
吳月娘心頭猛地一沉,快步上前拉開房門。
只見玳安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一見她便急聲道:“大娘子,不好了!應二叔過來找大官人,說大官人……大官人他……不見了!”
“什么?!”
吳月娘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眼前陣陣發黑,險些站立不穩。她扶住門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盯著玳安,一字一句地問道:“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玳安喘著粗氣,將應伯爵發現西門慶并未去麗春院,又如何與一眾兄弟去了花子虛家,乃至所有的妓館酒樓都未尋到人的事情,飛快地說了一遍。
同時失蹤的還有花二叔和吳八叔。
聽完之后,吳月娘的臉色已是雪白一片。她一面罵道“這個不省心的”,一面對玳安吩咐道:“快去吳家尋我爹爹,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快去!”
“是,是!”玳安轉身便向外跑去,叫上外宅等候的應伯爵后,二人一并向吳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