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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槽求生2

鬧鐘的尖嘯聲在凌晨四點的黑暗中格外刺耳。陳小兵猛地睜開眼,條件反射般一把按停了那個破舊的塑料鬧鐘。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城中村的夜晚永遠充斥著各種模糊的噪音——醉酒者的叫罵、夫妻的爭吵、遠處工地的機械轟鳴——但此刻都沉寂如死。

后背的傷口已經結痂,但體內那股陰寒煞氣依舊盤踞在經絡深處,如同一條蟄伏的毒蛇,時不時帶來一陣冰冷的刺痛和麻木。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醒了蜷縮在墻角木板床上的妹妹。小雨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瘦小的身體裹在單薄的被子里,偶爾發出一聲模糊的夢囈。

煤爐的微光在黑暗中勾勒出父親佝僂的背影。陳老漢起得更早,正佝僂著腰,用顫抖的手往爐膛里添煤塊。爐子上坐著一個黑乎乎的舊鋁鍋,里面煮著稀薄的米粥,蒸汽從鍋蓋邊緣鉆出來,帶著一絲微弱的米香。

“爹,我上工去了。”陳小兵低聲說,聲音因為剛睡醒而有些沙啞。

陳老漢沒回頭,只是從爐邊摸出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鼓鼓囊囊的小包,反手遞了過來。陳小兵接過,報紙的溫熱透過掌心傳來,里面是兩個雜糧饅頭,還帶著爐火的余溫。

“路上吃。”陳老漢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渾濁的眼睛依舊盯著爐火,“這地方……太遠。”

陳小兵點點頭,將饅頭塞進昨晚準備好的粗布包袱里。包袱里除了饅頭,還有一條洗得發白的舊毛巾、一個掉了漆的軍用水壺、一套換洗的舊工裝——都是準備帶去屠宰場用的。他輕手輕腳地穿上那雙補了又補的膠鞋,鞋底已經磨得幾乎透明,但好歹還能防水。

推開門,凌晨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在臉上。陳小兵裹緊單薄的工裝外套,一頭扎進了城中村迷宮般狹窄陰暗的巷道。頭頂,幾顆慘淡的星星在厚重的霧霾中若隱若現,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有氣無力的狗吠。

他必須趕在五點前到達公交站,才能搭上第一班開往城北的夜班車。錯過了這班車,六點前就到不了肉聯廠,那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就會泡湯。

巷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零星幾戶人家的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陳小兵憑著記憶在錯綜復雜的窄巷中穿行,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了那些睡在街邊的流浪漢和醉鬼。腳下不時踩到積水或垃圾,發出輕微的“啪嗒”聲。空氣中彌漫著隔夜飯菜的餿味、尿騷味和劣質煤球燃燒后的刺鼻氣味。

終于拐出了城中村,來到相對寬敞的街道上。路燈慘白的光線下,公交站牌孤零零地立著,周圍空無一人。陳小兵看了看站牌上模糊不清的時刻表,又掏出那塊廉價的電子表——四點四十。第一班車應該快來了。

他跺了跺腳,試圖驅散一些寒意。后背的傷口在低溫下隱隱作痛,體內那股陰寒煞氣似乎也因為這刺骨的寒冷而更加活躍,絲絲縷縷地侵蝕著他的體溫。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貼身藏著的那枚“幽”字令牌,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卻也莫名地感到一絲安心。

遠處,兩道昏黃的車燈刺破黑暗,伴隨著柴油發動機的轟鳴聲,那輛破舊的夜班公交車終于晃晃悠悠地駛來。車身漆面剝落,車窗上積著厚厚的灰塵和油漬,像一頭疲憊的老牛,喘著粗氣停在了站臺前。

車門“嗤”的一聲打開,一股混合著汗臭、腳臭和劣質煙草味的渾濁熱氣撲面而來。陳小兵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車,投進一枚冰冷的硬幣。車廂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和他一樣穿著破舊工裝、滿臉倦容的底層勞工,蜷縮在硬邦邦的塑料座椅上打盹。司機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叼著煙卷,頭也不抬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找位置坐。

陳小兵選了靠窗的一個座位坐下。車窗玻璃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花,他用袖子擦了擦,透過模糊的玻璃看向外面飛速后退的城市剪影。路燈、高樓、廣告牌……一切都籠罩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只有零星幾點燈光,如同漂浮在黑色海洋上的孤島。

公交車走走停停,不斷有新的乘客上來。大多是和他一樣的底層勞工——建筑工人、清潔工、早點攤主……每個人都帶著濃重的倦意和麻木,沉默地擠在冰冷的車廂里,像一群被驅趕的牲畜。空氣越來越渾濁,汗臭味、口臭味、劣質煙草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底層氣息。

陳小兵將額頭抵在冰冷的車窗上,閉目養神。體內那股陰寒煞氣在經絡中緩慢游走,帶來陣陣刺痛和麻木。他嘗試著用意念去引導、安撫這股邪異的力量,就像馴服一條危險的毒蛇。自從開始用雞血修煉那門邪功后,他對體內這股陰寒之氣的控制力確實增強了一些,但還遠遠不夠。

車程漫長。當公交車終于搖搖晃晃地駛入城北工業區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窗外,巨大的廠房、高聳的煙囪、縱橫交錯的管道逐漸取代了城市的樓群。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化學藥劑、金屬粉塵和工業廢氣的刺鼻味道。路面也變得坑洼不平,公交車每一次顛簸都讓乘客們東倒西歪。

“興工路到了!”司機粗啞的聲音從前排傳來。

陳小兵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拎著粗布包袱擠向車門。公交車“嗤”的一聲停在了一個銹跡斑斑的站牌前。車門打開,更加濃烈的工業廢氣混合著某種難以形容的腥臭味撲面而來,熏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他跳下車,站在空曠的工業區街道上。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遠處工廠機器的轟鳴聲隱約傳來。路牌已經銹蝕得幾乎看不清字跡,但“興工路”三個字還勉強可辨。他沿著這條滿是裂縫和油漬的馬路向前走去,鼻端那股腥臭味越來越濃烈。

轉過一個彎,眼前的景象讓他腳步一頓——

一堵高大的、灰撲撲的水泥墻延伸向遠方,墻頂上架著帶刺的鐵絲網。墻內,幾座巨大的、銹跡斑斑的廠房如同蹲伏的鋼鐵巨獸,在晨曦中投下猙獰的陰影。正中央是一扇巨大的鐵門,此刻半開著,門口停著幾輛臟兮兮的貨運卡車。鐵門上方,一塊褪色的鐵皮招牌搖搖欲墜——“XX市肉聯廠”。

但最沖擊感官的,是那股幾乎化為實質的腥臭味!濃烈的豬糞味、血腥味、腐肉味、消毒水味……各種令人作嘔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足以讓普通人當場嘔吐的恐怖氣味!陳小兵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嚨發緊,但他死死咬住牙關,硬生生將那股嘔吐的沖動壓了下去。

這就是他未來要工作的地方。他的“血槽”。

深吸一口氣(隨即因為那惡臭而差點窒息),陳小兵挺直腰板,大步走向那扇半開的鐵門。門口沒有保安,只有一個穿著臟兮兮藍色工裝、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蹲在門柱旁抽煙。看到陳小兵走近,那人瞇起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干什么的?”聲音粗啞,和昨天電話里一模一樣。

“來上工的。”陳小兵直視對方的眼睛,聲音平穩,“昨天電話里說好的。”

中年男人又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眼神里帶著審視和某種說不清的輕蔑:“身份證。”

陳小兵從貼身口袋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身份證遞過去。男人掃了一眼,隨手扔進旁邊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里,里面已經堆了十幾張類似的證件。

“叫我老馬就行,車間主任。”男人站起身,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跟我來。”

陳小兵跟著老馬穿過鐵門,走進了肉聯廠的內部。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微縮——

巨大的水泥廣場上,停著十幾輛鐵籠卡車,每輛車上都擠滿了驚恐嚎叫的活豬。幾個穿著防水圍裙、戴著橡膠手套的工人正粗暴地將豬從車上趕下來,用電棍驅趕著它們走向廠房深處。豬的尖叫聲、鐵籠的碰撞聲、工人的咒罵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樂。

廣場邊緣,一排排鐵鉤上掛著已經宰殺、剝皮的白條豬,在晨光中泛著慘白的光澤。地面永遠濕漉漉的,混合著血水、糞水和消毒液的污水在水泥地面的凹槽中流淌,匯入中央的下水道口。空氣中那股腥臭味更加濃烈,幾乎能看見漂浮的微粒。

“愣著干什么?”老馬回頭瞪了他一眼,“先去更衣室換衣服!這身干凈衣服進去五分鐘就廢了!”

更衣室是一個低矮的、散發著霉味和汗臭的鐵皮棚子。里面雜亂地堆著幾十套沾滿血污和油脂的藍色工裝、橡膠靴和防水圍裙。老馬隨手抓起一套扔給陳小兵:“換上。自己的衣服放那邊柜子里,鎖好。丟了不負責。”

陳小兵默默接過那套散發著惡臭的工裝,找了個相對干凈的角落迅速換上。橡膠靴大了一號,走起路來“啪嗒啪嗒”響,防水圍裙上滿是洗不掉的暗褐色血跡,已經板結發硬。

“今天你先跟著老李學放血。”老馬領著他走向廠房深處,聲音在機器的轟鳴中幾乎聽不清,“簡單,就是臟。受不了現在就可以滾蛋。”

廠房內部比外面更加恐怖。一條巨大的流水線貫穿整個空間,上面懸掛著一排排倒吊的活豬,在機械的帶動下緩緩移動。每個工位都有工人在進行不同的工序——電擊、放血、刮毛、開膛、分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內臟的腥臊氣,地面永遠流淌著混合了各種體液的污水。

老馬把他帶到一個滿臉皺紋、眼神陰鷙的老頭面前:“老李,新人,跟你學放血。”說完,轉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污染他的肺。

老李上下打量著陳小兵,渾濁的眼睛里透著冷漠和不耐煩:“以前干過屠宰嗎?”

“沒有。”陳小兵老實回答。

“哼。”老李從鼻子里噴出一股氣,指了指流水線上被電擊暈、還在抽搐的豬,“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接下來的“教學”簡單粗暴到令人發指。老李抓起一把鋒利的尖刀,在豬脖子處快速一劃!暗紅色的血液瞬間如同小瀑布般噴涌而出,嘩啦啦地流入下方一個巨大的、半人高的不銹鋼槽中!豬的四肢在無意識中劇烈抽搐,但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而癱軟下來。

“就這樣。一刀,要快準狠。割淺了血放不干凈,肉會發紅,質檢不過關。割深了傷到食道,胃容物污染血液,整槽血都廢了。”老李的聲音冰冷得像在討論切蘿卜,“每小時至少六十頭。慢了流水線會堵,后面工序的人會罵娘。明白?”

陳小兵點點頭,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巨大的不銹鋼血槽。暗紅色的豬血在里面翻滾、匯聚,如同一個小小的血湖!這么多血!就這么白白流走!如果能用來修煉……

“你來試試。”老李將滴血的尖刀遞給他,眼神里帶著某種殘酷的期待,仿佛等著看這個新手出丑。

陳小兵接過刀,站到了流水線旁。下一頭被電暈的豬緩緩移動到他面前,肥碩的身體還在無意識地抽搐。他深吸一口氣(隨即被濃重的血腥味嗆得咳嗽),舉起尖刀,對準豬脖子處老李剛才示范的位置,用力一劃!

噗嗤!

刀鋒入肉的觸感通過刀柄傳來,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軟、滑膩。暗紅色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濺在他的圍裙和橡膠靴上,帶著溫熱的觸感和濃烈的鐵銹味。豬的抽搐更加劇烈,但很快就弱了下去。血液嘩啦啦地流入下方的血槽,匯入那片不斷擴大的“血湖”。

“還行。”老李勉強點了點頭,“手腕再穩點。繼續。”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如同地獄般的噩夢。一頭又一頭活豬(雖然被電暈,但生命的氣息依舊清晰可感)被送到陳小兵面前,他的尖刀機械地劃過它們的脖頸,結束它們的生命。鮮血不斷噴涌,匯入那個似乎永遠裝不滿的巨大血槽。他的圍裙、手套、靴子很快就被血水浸透,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血腥味、糞臭味、豬體散發出的熱氣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污濁氛圍。

但最折磨人的不是這些,而是眼睜睜看著那源源不斷的鮮血——那對他而言意味著修煉資源、意味著對抗體內陰寒煞氣的“解藥”——就這么白白流入地溝,被當成廢料處理掉!

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里,陳小兵蹲在廠房外的水泥臺階上,機械地啃著父親給的雜糧饅頭。饅頭已經冷硬,但他渾然不覺。他的目光不斷瞟向廠房深處那個巨大的血槽,腦海中瘋狂盤算著各種可能的方案——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一些豬血?

直接偷?太冒險。血槽那么大,工人們來來往往,很容易被發現。而且新鮮的豬血很快就會凝固,需要特定的容器和抗凝劑才能保存。

賄賂負責處理廢血的工人?他身上那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正當他苦思冥想時,老李叼著煙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臺階上:“第一天,還行。沒吐,沒暈,算你有點種。”

陳小兵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李叔。”

老李吐出一個煙圈,渾濁的眼睛望著遠處:“干這行的,要么走投無路,要么心里有鬼。你是哪種?”

陳小兵心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家里窮,妹妹要上學。”

老李哼了一聲,沒再追問。他掐滅煙頭,突然壓低聲音:“看你一直盯著血槽看。怎么?對豬血有興趣?”

陳小兵心跳猛地加速,但強自鎮定:“就是覺得……這么多血,浪費了。”

“呵。”老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血是好東西。有人收。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小兵一眼,“得等。”

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上工了。下午你負責清理血槽。小心點,別掉進去。去年有個傻逼滑進去,撈上來已經沒氣了。”

陳小兵瞳孔微縮,但迅速低下頭掩飾眼中的精光。清理血槽?這意味著他能近距離接觸那些豬血!也許……能找到機會弄走一些?

下午的工作比上午更加血腥和骯臟。血槽需要定期清理凝固的血塊和雜質,否則會堵塞排水系統。陳小兵穿著齊胸高的橡膠防水褲,站在血槽邊緣,用一把長柄鐵鏟將那些半凝固的暗紅色血塊鏟出來,裝進旁邊的塑料桶里。血槽底部還殘留著大量未凝固的血液,散發著濃烈的腥氣和一絲詭異的甜味。

每一次下鏟,他都能感受到那種粘稠的阻力,如同在攪拌一鍋巨大的、暗紅色的漿糊。血塊被鏟起時,會拉出長長的、如同融化的奶酪般的絲狀物,滴落的血水在槽中激起一圈圈漣漪。他的手套、防水褲、甚至臉上都沾滿了細小的血珠,整個人如同從血池里爬出來的惡鬼。

但最讓他心潮澎湃的,是那些殘留在血槽底部、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如果能帶走哪怕一小瓶……

機會來得比他想象的更快。臨近下班時,老李突然走過來,遞給他一個臟兮兮的、用報紙包著的小瓶子:“裝點新鮮的。別讓人看見。”

陳小兵心頭狂跳,但面上不露分毫。他接過瓶子,趁著四下無人,迅速蹲下身,將瓶子浸入血槽邊緣尚未凝固的血液中。暗紅色的液體緩緩灌入瓶口,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不過十幾秒,瓶子就裝滿了。他迅速用報紙重新包好,塞進防水褲內側的口袋里。

老李在一旁放哨,看到他完事后,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明天帶個更大的瓶子。這種小打小鬧,沒意思。”

陳小兵點點頭,心跳如擂鼓。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可能無意間撞進了一個“灰色產業鏈”——有人在地下收購這些本該廢棄的豬血,用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用途。而老李,顯然是這個鏈條上的一環。

但這正合他意!

下班時,天色已經全黑。陳小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廠區的簡陋淋浴間沖掉了身上的血污(雖然那股腥臭味似乎已經滲入毛孔,怎么也洗不掉)。換回自己的衣服后,他摸了摸藏在包袱最里層、用報紙嚴實包裹著的血瓶,心頭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期待。

這一小瓶豬血,足夠他今晚的修煉了!而且,有了老李這條線,往后獲取更多的豬血將不再是問題!

回程的公交車上,他緊抱著那個藏著血瓶的包袱,如同抱著一個無價之寶。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在雨霧中暈染開來,形成一片模糊的彩色光暈。體內的陰寒煞氣似乎感應到了“食物”的靠近,變得活躍起來,帶來陣陣冰冷的刺痛。

但陳小兵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改進祭煉手法,如何最大限度地提取豬血中的生命精華……以及,如何在不引起老李懷疑的情況下,獲取更多的、源源不斷的鮮血。

畢竟,這才只是第一天。血槽求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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