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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學院生活

藍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學院醫(yī)務室的屋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單上,形成一片溫暖的光斑。他試著動了動手指,還好,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和僵硬。

“醒了?“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藍羽轉頭,看到玉小剛坐在那里,手里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眉頭緊鎖。

“大師...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玉小剛合上書,“弗蘭德差點以為你要變成植物人了。“

藍羽掙扎著坐起來,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玉小剛遞給他一杯水,他貪婪地一飲而盡。

“感覺如何?“

“像被獨角玄蛇又碾了一遍。“藍羽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但魂環(huán)很穩(wěn)定,沒有排斥反應。“

玉小剛點點頭,表情稍微緩和:“算你命大。變異魂環(huán)本就罕見,而你能完美吸收更是奇跡。“他停頓了一下,“弗蘭德說你在森林里聽到了'呼喚'?“

藍羽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杯子。他回憶起那個神秘的聲音,和湖底升起的巨大黑影。

“是的...一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引導我找到了那個湖。“藍羽猶豫片刻,“它說...我是'青龍之血的繼承者',要我尋找什么'龍神遺物'和'九枚龍鱗'...“

玉小剛的眼睛微微睜大。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詳細說說,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要遺漏。“

藍羽盡可能詳細地描述了當時的感受和聽到的話語。玉小剛的筆在紙上飛速移動,偶爾停下來追問某個細節(jié)。

“龍神遺物...九枚龍鱗...“大師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藍羽從未見過的狂熱光芒,“這與古籍中的某些記載吻合...“

“大師,這是什么意思?我的武魂...不只是藍電霸王龍的變異嗎?“

玉小剛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斟酌該透露多少信息:“藍羽,斗羅大陸的歷史遠比教科書上記載的復雜。在人類有記錄之前,這片土地上存在著更古老的文明和力量...而你的武魂,很可能與那些失落的傳承有關。“

這個回答讓藍羽更加困惑。他還想追問,醫(yī)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奧斯卡和馬紅俊沖了進來。

“小怪物終于醒了!“奧斯卡夸張地揮舞著手臂,“你再不醒,胖子就要把你的那份飯也吃光了!“

馬紅俊不滿地撞了他一下:“胡說!我可是每天都給藍羽留了雞腿的!“

看到朋友們熟悉的笑臉,藍羽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無論自己的身世多么神秘復雜,至少在這里,他有著真正的朋友。

玉小剛站起身:“你們聊吧,但別太久。藍羽需要休息。“他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關于森林里發(fā)生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三個少年齊聲答應。等大師離開后,馬紅俊立刻湊到床邊:“喂,聽說你吸收了個變異魂環(huán)?什么感覺?“

“就像...全身的骨頭被打碎又重組了一遍。“藍羽做了個鬼臉,“不過魂技很強,等我能下床了展示給你們看。“

奧斯卡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戴老大說弗蘭德院長回來時臉色慘白,像是見了鬼似的。你們到底遇到什么了?“

藍羽想起玉小剛的叮囑,含糊地回答:“就是一只厲害的魂獸,差點把我們都吃了。“

“切,不說算了。“奧斯卡撇撇嘴,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有個新來的妹子想見你,被大師攔在外面好幾天了。“

“新來的?“藍羽一臉茫然。

“七寶琉璃宗的大小姐,寧榮榮。“馬紅俊眼睛一亮,“長得可漂亮了,就是脾氣有點大。“

正說著,醫(yī)務室的門又被推開,一個穿著淡綠色長裙的少女站在門口。她有著柔順的及肩短發(fā),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一雙大眼睛正不滿地瞪著奧斯卡和馬紅俊。

“我說怎么到處找不到你們,原來躲在這里!“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嬌蠻,“讓開,我要看看那個敢吸收變異魂環(huán)的瘋子長什么樣!“

奧斯卡和馬紅俊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迅速讓開。少女走到藍羽床前,上下打量著他:“你就是藍羽?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藍羽被這突如其來的評價弄得有些尷尬:“呃...你好?“

“我是寧榮榮,七寶琉璃宗的繼承人。“少女驕傲地揚起下巴,“聽說你有雙生武魂,其中一個還是治療系的?“

“治療系?“藍羽一愣,“我的創(chuàng)湮雙生之杖確實有治療能力,但那不是它的主要...“

“太好了!“寧榮榮突然拍手打斷他,“我正需要一個練習對象來測試我的魂技增幅效果。等你好了,我們合作試試!“

不等藍羽回答,她已經轉身離開,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她...一直這樣?“藍羽小聲問道。

奧斯卡和馬紅俊同時點頭,表情復雜。

兩天后,藍羽被允許恢復訓練。清晨的訓練場上,玉小剛正在測試他的第一魂技效果。

“龍鱗護體的防御力確實驚人。“大師用一根特制的金屬棒敲擊藍羽覆蓋龍鱗的手臂,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普通魂尊級別的攻擊應該無法破防。“

藍羽點點頭,感受著魂力在體內的流動:“大師,我發(fā)現這個魂技還能部分激活。比如只保護特定部位,可以節(jié)省魂力。“

“聰明的應用。“玉小剛露出贊許的目光,“雙生武魂對魂力的消耗本就巨大,學會精細控制是必要的。“

正當訓練進行時,寧榮榮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身后跟著一臉不情愿的奧斯卡。

“玉大師!“寧榮榮甜甜地叫道,“我能借藍羽一會兒嗎?就一小會兒!“

玉小剛挑了挑眉:“做什么?“

“測試武魂配合啊!“寧榮榮理所當然地說,“我是輔助系魂師,需要了解各種武魂的特性才能更好地增幅,對吧?“

玉小剛沉思片刻,竟然點頭同意了:“三十分鐘。奧斯卡,你也留下觀察。“

奧斯卡苦著臉應下。等玉小剛離開后,寧榮榮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興奮地拉著藍羽的手:“快,給我看看你的治療能力!“

藍羽有些手足無措:“現在?但我沒有受傷啊...“

“這個簡單。“寧榮榮眼珠一轉,突然朝遠處喊道,“胖子!過來一下!“

馬紅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榮榮小姐有什么吩...嗷!“

他話沒說完,寧榮榮已經用一柄小刀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馬紅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臂。

“你干什么!“

“別吵,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寧榮榮不以為意,轉向藍羽,“現在,治療他。“

藍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鬧劇,但在馬紅俊哀怨的目光下,還是召喚出了創(chuàng)湮雙生之杖。法杖通體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半透明質感,白色一端微微發(fā)光。

“我...不太確定該怎么做。“藍羽尷尬地承認。

“跟隨你的本能。“寧榮榮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每個治療系魂師都有自己的方式。“

藍羽深吸一口氣,將法杖白色一端指向馬紅俊的傷口。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魂力在法杖中的流動。漸漸地,一股溫暖的能量從法杖尖端涌出,形成柔和的白光籠罩傷口。

馬紅俊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最后連疤痕都沒留下。

“太神奇了!“奧斯卡湊近檢查,“比邵老師的治療術還干凈利落!“

寧榮榮的眼睛亮了起來:“再來一次!這次我用武魂輔助你。“

她喚出自己的七寶琉璃塔,兩個黃色魂環(huán)升起:“七寶有名,一曰:力!二曰:速!“

兩道彩光注入藍羽體內,他頓時感到魂力流動變得更加順暢。再次施展治療術時,白光比之前明亮了許多,而且消耗的魂力減少了近半。

“效果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左右。“寧榮榮專業(yè)地評估道,“如果你的法杖另一端代表'破壞',那么理論上應該也能接受攻擊增幅...“

她興奮地繼續(xù)分析,完全沒注意到藍羽越來越驚訝的表情。七寶琉璃宗的大小姐對武魂的理解遠超他的預期。

正當他們沉浸在實驗中,玉小剛和弗蘭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訓練場邊緣。

“看來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弗蘭德推了推眼鏡,“那丫頭比我們想象的更專業(yè)。“

玉小剛表情復雜:“七寶琉璃宗的傳承確實不凡。但我擔心的是...“

“藍羽的治療能力暴露?“弗蘭德了然,“紙包不住火,尤其是這么耀眼的小怪物。“

當天晚上,玉小剛將藍羽叫到自己的房間。桌上攤開著幾本古籍,其中一頁上繪制的圖案與創(chuàng)湮雙生之杖極為相似。

“大師,您找到什么了嗎?“藍羽好奇地問。

玉小剛示意他坐下:“關于你的第二武魂,有幾點必須明確。首先,它的治療能力只是表象。“

“表象?“

“創(chuàng)湮雙生之杖,顧名思義,擁有創(chuàng)造與湮滅的雙重力量。“玉小剛指著古籍上的圖案,“你今天使用的只是'創(chuàng)造'一面的基礎應用——生命恢復。而它的真正力量遠不止于此。“

藍羽想起湖邊的戰(zhàn)斗,當時法杖確實也幫助驅散了弗蘭德體內的蛇毒:“那'湮滅'一面呢?“

“理論上,它能剝奪生命、瓦解魂力甚至破壞武魂。“玉小剛嚴肅地說,“但這部分能力你現在絕對不能嘗試。以你的魂力水平,貿然使用湮滅之力很可能會被反噬。“

藍羽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其次,“玉小剛繼續(xù)道,“從今天起,不要在公開場合使用第二武魂的治療能力。七寶琉璃宗的小丫頭已經知道了,這無法挽回,但不能再擴大知情范圍。“

“為什么?寧榮榮看起來人不錯啊。“

“不是她的問題。“玉小剛搖頭,“治療系魂師本就稀少,而你的能力又如此特殊。消息傳出去,武魂殿一定會注意到你。“

藍羽想起森林外遇到的武魂殿搜查隊,心中一凜:“我明白了。“

“最后,“玉小剛的表情稍微柔和,“你和寧榮榮的配合訓練可以繼續(xù)。七寶琉璃塔的增幅確實能幫助你更好地理解自己的武魂,但僅限于治療能力。“

離開大師的房間,藍羽發(fā)現寧榮榮正靠在外面的樹下,似乎在等他。

“大師罵你了?“她歪著頭問。

藍羽搖搖頭:“沒有,只是...一些指導。“

“關于不要隨便展示能力?“寧榮榮了然地點點頭,“我父親也經常這樣告誡我。七寶琉璃宗的繼承人可是很多人眼中的肥肉。“

兩人并肩走在學院的小路上,月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今天...謝謝你。“藍羽突然說,“我第一次感受到武魂可以這樣精確控制。“

寧榮榮得意地笑了:“那當然,我們七寶琉璃宗可是最了解魂力流動的。明天繼續(xù)?“

“好。“

從那天起,藍羽的訓練多了一項內容——與寧榮榮的配合練習。在七寶琉璃塔的輔助下,他對創(chuàng)湮雙生之杖“創(chuàng)造“一面的控制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傷口愈合和毒素凈化。

而寧榮榮也從中獲益匪淺。通過觀察藍羽的治療過程,她對魂力流動的理解更加深入,增幅精度提高了不少。

一個月后的夜晚,藍羽突然從夢中驚醒。他又夢見了那條巨大的青龍,在星斗大森林深處呼喚他。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夢境更加清晰——青龍身邊漂浮著九片發(fā)光的龍鱗,排列成一個奇特的圖案。

藍羽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取出紙筆,試圖記錄下夢中的圖案。正當他全神貫注地描繪時,一個聲音從窗外傳來:

“睡不著?“

藍羽嚇了一跳,轉頭看到寧榮榮正趴在他的窗臺上,月光給她鍍上了一層銀邊。

“榮榮?你怎么在這?“

“熱死了,出來散步。“寧榮榮輕松地翻進房間,“你在畫什么?“

藍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圖紙遞給她:“一個夢...最近經常夢到。“

寧榮榮仔細端詳著圖案,眉頭漸漸皺起:“這個排列...我在家族的典籍里見過類似的。“

“真的?“藍羽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是什么?“

“好像是某種古老的陣法...“寧榮榮努力回憶著,“七寶琉璃塔的底座上就刻有部分紋路,據說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父親說完整的陣法已經失傳了。“

藍羽盯著圖紙,心跳加速。這絕非巧合,他的夢、森林中的呼喚、還有武魂的特殊性,一切都指向某個未知的真相。

“藍羽,“寧榮榮突然嚴肅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也不知道。“藍羽苦笑著回答,“但我會找出答案。“

寧榮榮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那算我一個。解謎可比整天增幅那些笨蛋有趣多了!“

就這樣,在星光的見證下,兩人達成了一個秘密約定。而藍羽不知道的是,這個約定將在未來引領他們走向怎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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