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龍門客棧〗
客人甲:誒,聽說了嗎,那飛餅俠貌似找到了,就在咱們龍門客棧。
客人乙:對對對,我聽說他長著三只手,當(dāng)時啊,就是用了一只手瞄準(zhǔn)兩只手抓著飛餅用力一投就把那刺客震飛了。
客人丙:不對不對,我聽說他有十尺這么高,手臂就長八尺,當(dāng)時站在人堆里一手就把飛餅拍到刺客臉上了。
….諸如此類說法數(shù)不勝數(shù),龍門客棧的名氣因此也大漲了一番。
天字號房
薛平貴聽到這些流言哭笑不得但又無力駁回。
“要是再這么讓他們說下去,我可真就成三頭六臂的怪物了,唉,流言就是厲害。”
此時,一侍女推門而入。
“客官,這是您的早膳,請用。”
“好,謝謝。”
薛平貴看著一大早上送來的早點(diǎn),有鮑魚湯、豆汁、油條、牛肉松茸粥,口水就一個勁地往下流。
“不行,我要矜持,我可是讀書人,在書里什么大場面沒看過。”可嘴上是這么說,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把這些佳肴拿到面前,最后嘴巴也服軟了。
此后兩天,平貴也是在房里不出門,平安無恙。體重倒是不減反增。
殿試當(dāng)天
〖龍門客棧〗
“平貴老弟啊,今天就是你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了,我就在這等你回來哈。”
“好的虎爺,小弟一定不負(fù)虎爺厚望。”
說完,薛平貴便拿起行李,往皇宮方向走去。一路上人滿為患,無疑全是進(jìn)宮考試的,看著有與幾女分別的,與妻分別的,與父母分別的,平貴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想起自己十九歲中秀才,二十三歲中舉人,如今獨(dú)身來到京城考殿試,這唯一的寄掛便是家中老母,還真是孤身一人的拼搏。”
薛平貴收起心中的失落,走向這陳朝的皇宮。
〖皇宮〗
“皇宮就是氣派啊,連地板磚都是用玉石做的,還有這純金的壁殿頂,閃出的光芒真要閃掉我的眼了。”
“那個誰,看什么呢,還不趕快過去考試殿。”
此時一個身穿銀甲的侍衛(wèi)正對平貴吼道。
“啊,啊好,我迷路了剛才,我現(xiàn)在就過去。”薛平貴這才跟著一眾舉人來到考試殿
【考殿】
進(jìn)入考殿,平貴隨一眾舉人一齊跪拜,中堂上坐的那位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圣上陳康宗.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眾位考生。今日的眷殿試,將由來主考,爾等切記,誠信考試!”
“遵旨”
薛平貴僅僅是用余光看了一眼陳康宗,便被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所這便是圣上,自帶天命所加持,此刻仿佛一揮手,這世界便要被他所征服一般。
“現(xiàn)在,我宣布,考試開始!”
隨著陳康宗的旨令下達(dá),新一年的殿試也正式舉行,平貴也隨人考生回到相應(yīng)的位置。
“殿試不愧是由皇帝主考的考試,連考生都能住單間,唉,回想在我們東華府,只能在烈日下答題,真是天壤之別。”
“誒,哥們,我聽說今年是康宗即位來第一次主考,今年的題會不會與往年有變動啊?”
“我也不大清楚,今年是我第五次參加殿試了,以往的策論都大多以老孔家的四書五經(jīng)為題材,那叫一個折磨人。”
薛平貴在一旁若有所思。
“難不成,陳國將要有什么大變動?不應(yīng)該啊,陳國享國祚已一百八十多個年頭,除了中間有過幾次因兄終弟及而起的紛亂外,一直都很安定,難不成是…”
“那幾個,干什么呢,速速進(jìn)入考室!再怠慢我便把你們?nèi)映鋈ァ!?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回到考試室,平貴把行李放下后便開始整理,畢竟這一待便是兩天。吃喝拉撒都在這解決。
隨著南院的鐘聲敲起,一張張試卷分發(fā)到眾位考生手中,可拿到卷后一眾考生瞬間犯了為難。
“這這這,這是何題,不僅孔學(xué)的題目少之又少,還是考無關(guān)緊緊要的內(nèi)容。”
“還有這最后的策論,竟是以國事為論,這是陳朝開國皇帝陳太祖在位時才有的題啊。”
“當(dāng)今圣上難道真有何大動作不成?”
一時間,考場內(nèi)對本次考試的題議論紛紛。
“好新奇的題目,難道真如我所料,圣上要效仿太祖來一次大清洗,給朝廷換換血?”
話說這陳朝的開國皇帝陳太祖,本是東涼國的武將之一。
東涼末年,中央軟弱,州府各自為政,東涼國主年少無為,沉湎后宮,大廈將崩。
手握京城禁衛(wèi)軍權(quán)的陳太祖多次勸諫卻無功而返,反而招致東涼國主厭惡。
陳太祖確信東涼將亡之,于是帶著一眾親衛(wèi)闖入后宮把東涼國主軟禁了起來。
再矯借東涼國主之詔,將天下兵權(quán)名義上收回兵部,立陳太祖為兵馬大元帥,享征討之權(quán)。
如此種種舉措,陳太祖便名正言順地成為國主之下第一人,緊接著再聯(lián)合外族,將國內(nèi)的反叛勢力一一清除。
隨后廢東涼國主,自立為帝,改國號為陳,而東涼的少數(shù)貴族便逃到西邊建立了西涼。
陳太祖建立陳朝后,便以雷霆手段將朝中的老頑固給一一除掉,再換上自己的親信。
使陳朝朝廷完成全意義上成為太祖一人的朝廷。
等做完這一切后,太祖便暴病而死,但太祖真正的死因卻成了千古之謎。
太祖死后世宗即位,卻一反常態(tài)地打壓武將,提升文官地位。
把太祖一朝的武舉廢除,科舉以儒學(xué)為標(biāo)準(zhǔn),至此以后歷代皇帝的科舉試題便以此為標(biāo)準(zhǔn)。
“我一個小小的舉子還是不去猜測康宗皇帝的心中所想,畢竟是我高不可攀的,還是好好做題吧。”
而此時中堂之下,王允、韓武兩大元老立于殿下。
“王大人,此次的試題可是非同尋常啊,不知您如何看呢?”
“陛下圣心難測,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要遵從便是,何必去猜測。”
“王大人說的是。”
而王允此時心里如吃了屎一般難看,因為他知道,康宗這是要效仿太祖給朝廷換一次血了。
〖王府〗
“怎么樣了管家,都幾天了,到底找到?jīng)]有啊。”
“回小姐,人是找到了,只不過,現(xiàn)在在宮里考殿試呢。”
“真的嗎?明日給我備好車駕,我要親自去找他。”
“不必如此勞煩了小姐,老爺說讓小姐您少出門,以免再遭不測。”
“那還不是你們的問題,要不是有他在,我早就沒命了。我不管,明天我一定要去。”
“這…那好吧小姐,老奴這就去準(zhǔn)備。”
“你等著我,飛餅哥哥,明日我便去見你。”
〖考殿〗
夕陽西下,第一天的殿試也隨之結(jié)束,眾考生都顯出疲憊的眼神,更有甚者已經(jīng)做起了夢。
“這第一天的題還算不錯,但四書的內(nèi)容實在少得可憐,以前背的都沒用上,還是吃點(diǎn)東西早點(diǎn)休息吧。”
薛平貴拿出包里帶的干糧和水,隨便吃點(diǎn)之后便休息了。
“何大人,今年的考生貌似都不太行啊,你們吏部的壓力該加一加了。”
“宰輔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以往都是由禮部出題,可今年陛下突然要搞一次親自主考,唉,確實有很大變動。”
“考生里貌似有一個挺輕松的,西邊第二號,你知道他嗎?”
“這位…侍老夫查一查……此人姓薛名平貴,東華府人,康宗五年舉人。”
“原來是他。”
王允心想:此人一定不能留在京中,不然定會成為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