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 火影:從修仙界歸來的漩渦鳴人
- 閑來無事隨手寫
- 3136字
- 2025-07-16 17:00:00
“少年人。”上杉謙信緩緩地閉上眼睛,“你的眼睛很強大,它能看到萬物的流動,能預判對手的先機,但它也會成為你最大的束縛。”
“真正的道不在于看,而在于信,相信你的刀,相信你的魂。當你與刀徹底融為一體時,你便不再需要用眼睛去戰斗了。”
就在此時,一片雪花從道場洞開的屋頂悠悠然飄落,當它接觸到地面,融化的那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
唰——
一道黑色的閃電!
一道銀色的匹練!
兩道極致的刀光在半空中交錯而過,快到了極致,當兩人重新站定,背對背保持著揮刀姿勢時,一滴冷汗從佐助的額角滑落,緊接著一縷黑色的頭發從他的鬢角飄然落下。
而對面上杉謙信手中的古樸太刀,其堅硬的刀鐔之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劃痕。
從速度與精準度上兩人平分秋色,但佐助卻知道自己輸了。
因為就在剛才出刀的一剎那,他的心中閃過數不清的念頭,時機、角度、速度、力量……佐助的寫輪眼為他計算出一切。
而對面老人心中卻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最純粹也最干凈的念頭。
斬!
“你很有天賦,宇智波的后裔。”上杉謙信緩緩地將刀收回鞘中,“但你的刀帶有太多的技巧與雜念,它還不是你靈魂的延伸,所以你們還不能通過這里。”
他轉過身,背對著眾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判決。
“在沒有向我證明你們擁有值得尊重的信念之前,你們將被困于此城,直到我認可你們為止。”
自來也作為名義上的領隊,下意識地便要上前理論,在他看來這種強行扣留他國忍者的行為,已經是一種嚴重的外交挑釁,哪怕對方是實力不弱的中立國,木葉的威嚴也不容許如此踐踏。
然而剛要邁出腳步,一只手卻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有意思!”
鳴人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上杉謙信,臉上露出如同發現新玩具般好奇與興奮的笑容。
“我代替佐助接受這個考驗,他該如何做,你又想教會他什么呢?”
“我不會教你任何東西。”上杉謙信繼續說道,“鐵之國的武士道無法被教導,只能被感悟。從今天起,你們將作為木葉的交流使節暫時居住在鋼鐵之城,可以自由活動,但不得離開城池半步。”
“而你。”他指著佐助,“宇智波的后裔,你將參與我們武士的日常修行。你的任務不是學習我們的刀法,而是要在這鋼鐵的靜謐與喧囂之中,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刀之魂。”
“沖田。”上杉謙信對著身后的武士隊長命令道。
“在!”
“從今天起,你負責監督他。”
“是,將軍!”沖田總司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領下了這個命令。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宇智波佐助而言,是一場前所未有堪稱折磨的修行。
他所經歷的并非想象中與強者進行激烈對決,或者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刀法修行,而是一些極其枯燥和單調,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的日常。
第一項修行,是靜坐。
佐助被要求與最年輕的武士學徒們一起,在沒有任何取暖設備的冰冷道場里,從清晨到日落進行長達數個小時的標準跪坐。
不能動不能說話,甚至不能有多余的念頭,只能面對著一堵光禿禿的墻壁發呆。
這對于一個習慣高速運轉,習慣了分析與戰斗的忍者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酷刑。
雖然佐助已經開始逐步脫離常規忍者的范疇,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寫輪眼還是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開啟,分析著墻壁上木紋的走向,追蹤起空氣中塵埃的軌跡。
“靜下心來,宇智波。”負責監督他的沖田總司出現在身后,聲音冰冷地說道。
“你的眼睛看到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一個裝滿水的杯子是無法再注入清泉的,想要得到必先放空。”
第二項修行,是養刀。
佐助被帶到武士們的兵器坊,學習如何保養一柄太刀,這是一套極其繁瑣充滿儀式感的流程,整個過程需要耗費數個小時,需要絕對的專注與耐心。
這里的武士從不將自己的武器當成用完即棄的工具,反而視為與生命同等重要的伙伴。一個人若是不肯俯下身去傾聽武器的聲音,感受武器的脈搏,那么武器也永遠不會為主人獻上它的靈魂。
第三項修行是觀摩,佐助站在演武場邊,觀看最年輕的武舍學徒們進行最基礎的揮刀練習。
一個自上而下最簡單的劈砍動作,他們一練就是一整天,成千上萬次枯燥的重復,汗水浸透他們的衣衫,虎口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但這些學徒的眼神卻異常專注而虔誠。
這種效率如此低下的修行,反而讓佐助有了新的感悟。
忍者學習一千種術是為了戰勝敵人,而武士磨煉一記斬只是為了戰勝自己。他們追求的是如何在揮刀的瞬間,將自己的精神、意志、乃至靈魂都徹底地與手中的刀融為一體,達到心刃合一的至高境界。
“當你能做到這一點時,”沖田緩緩說道,“你的刀便能斬斷這世間的一切,包括你們忍者所說的查克拉,忍術,甚至是命運。”
這番話讓佐助忽然想起了鳴人在渦之國時關于道的教誨,想起了鳴人在競技場超越術的絕對力量。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就在佐助進行著問心之旅時,鳴人則帶領著龐大的觀光團,在鋼鐵之城里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實地考察。
他帶著小櫻和白來到武士們的醫館,在這里沒有醫療忍術或是掌仙術,有的只是最精湛的解剖學知識,最古老的草藥學,以及一種通過將自身意志注入患者體內,來激發其細胞活性的奇特氣療之術。
“生命可以通過很多種方式被滋養。”鳴人對小櫻說,“去觀察他們是如何用純粹的信念來修補殘破的肉身,這也是一條通往創造的道路。”
鳴人又帶著我愛羅來到城市的鍛造坊,在這里巨大的熔爐日夜不息。
我愛羅親眼見證著一塊塊帶有雜質的凡鐵礦石,是如何在千錘百煉的擊打之下被反復地折疊鍛造,最終去除所有的雜質變成了一柄吹毛斷發,堅不可摧的百煉精鋼。
鳴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但我愛羅卻看懂了。他看著自己掌心緩緩流動的沙子,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屬于守鶴的憎恨與暴虐的查克拉,就是自身的雜質,而自己所經歷的痛苦與孤獨,就是無情的鐵錘。
他或許也能像這柄刀一樣,在經歷了千錘百煉之后,變得純粹而又堅韌。
這么想著,我愛羅掌心的沙子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無意識地凝聚成一只展翅欲飛的小小沙鶴。
夜,深了。
佐助獨自跪坐在空無一人的道場中央,他閉著眼睛,沒有開啟寫輪眼。腦海中如同走馬燈般回放著這幾天來,看到、聽到和感受到的一切。
沖田總司的話語,武士學徒的汗水,上杉謙信石破天驚的一刀,以及鳴人帶有禪意的一句句教誨。
放下你的眼睛,放下你的驕傲,放下裝滿太多東西的心,去傾聽,去感受,去與你的伙伴融為一體。
佐助將冰冷的刀身貼在自己的額頭上,第一次嘗試著不是用查克拉,而是用自己的心去與武器溝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他的心徹底地進入一種空明澄澈,一種名為無的境界中時。
一個最簡單的劈砍隨意念而出,沒有風聲,甚至沒有查克拉的波動。
但是面前由堅硬花崗巖鋪就厚達半尺的地板之上,卻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痕跡。
痕跡很光滑,仿佛它并非是被砍出來,而是這片空間在意志面前主動地向兩邊退讓。
佐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的痕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仿佛正在微微輕鳴的太刀,臉上露出如同孩童般純粹的笑容。
道場之外的屋檐上,恰巧路過此地的鳴人看著這一幕,默默點了點頭。
佐助已經找到屬于他的道心,這場有趣的課外輔導也該結束,接下來或許應該考慮,要給佐助找一把適合他的神兵利器。
第二天,鋼鐵之城的道場之內,積雪在屋檐下融化,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如同古老的沙漏在計算著時間的流逝。
上杉謙信與沖田總司,一老一少兩位鐵之國的頂尖刀客,正靜靜地站立在由佐助留下的痕跡之前。
沖田總司臉上依舊殘留著無法褪去的震驚,他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拂過切口,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粗糙。他無法想象究竟要何等鋒利的武器或者恐怖的力量,才能在如此堅硬的花崗巖上留下這樣一道痕跡。
“他不是用力做到的。”上杉謙信仿佛看穿對方心思,“沒有查克拉或者體魄的蠻力,有的只是一個純粹到極致的斬之意志。”
就在此時,道場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宇智波佐助身穿一襲干凈的黑衣走進來,僅僅是一夜之間整個人的氣質便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如果說剛開始的他是一柄鋒芒畢露,渴望飲血的絕世兇刃,那么此刻則鋒芒盡數內斂,卻更顯其深不可測。
三勾玉的寫輪眼不再有過去的焦躁與戾氣,只剩下一種絕對的平靜與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