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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祥篇:基友或敵友?

(PS1:這幾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感覺自己的社恐情況一直沒有改善,健康也每況愈下,我打算今天表現得積極一點,先更新點文章,然后在家里做點運動,只有做點充實有意義的事情,讓自己感覺到生活有點進步,才能消除掉我對于未來人生的恐懼和憂慮。。。)

在我的人生中,有許多我不想回憶起的人和事。。。其中一位我不想回憶起的就是小祥。。。小祥是我曾經的好哥們,五虎將中的成員之一,當時在學校里流行打籃球,各個班級都會自行組織籃球隊伍,當然我們2B班的五虎將也組織了一支籃球隊。。。話說我和小祥是籃球隊的前鋒,小鋒和小輝是后衛,而當時初中二年級,就身高1.78米的超齡學生阿明,就是我們的中鋒。。。當時我和小祥是五人當中速度最快,也是動作最敏捷的。。。很多時候,我們的戰略只是,阿明只要一搶到籃板球,就會往中場一扔,我和小祥就會拼了命的往前跑去接球,然后快步上籃。。。

話說小祥不但人長得帥氣,當時是班上的班草,成績不錯,也是從馬來西亞來新加坡上學的眾多富二代之一,他爸是在馬來西亞柔佛州做建筑生意的。。。小祥在家里排行老三,上有兩位年輕優秀漂亮的姐姐,下有一位弟弟。。。我記得有一次學校假期,小祥邀請我們五虎將去他家里住了一晚上,當早上他介紹他爸媽給我們認識時,他爸是一臉長得像如來佛的吉祥樣子,他媽也是一臉紅潤的貴婦樣子,而他一家人看起來都是有說有笑的,那么的和諧。。。我當時就在心里想,家和萬事興,這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家庭啊。。。

當時小祥和我在學校里都是挺受歡迎的學長,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小祥的受歡迎,是一種在了解和認識現實世界后的狀態下,所去結交朋友而受歡迎的。。。而當時的我所謂的受歡迎,只不過是像一只無頭蒼蠅,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以說是天真的可憐的去交朋友的。。。我想這就是富人家和窮人家孩子對于世界在認知上的不同吧。。。后來我逐漸發現,小祥是典型的雙子座,他為人非常聰明,非常有口才,學習任何東西(比如各種運動項目)也上手的特別得快,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里。。。而當時的我說白了,就是一活在瘦子身材里依舊天真窩囊的胖紙,一般上我是不愿也不屑和他競爭的,不過在少數我和小祥有過競爭的情況下,我發現他也是極度會耍心機和玩小心思的。。。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在我小胖紙的潛意識中,我已經隱約的意識到一條不明文規定了,就是在我們五虎將里,小祥永遠是那個最帥氣最受女生歡迎的,只要在這方面不踩到他的尾巴,我們就能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我們真的是同穿一條內褲的好哥們,每當我們去學校食堂吃飯,食堂的阿姨看到我或小祥,就會問:“你的雙胞胎兄弟在哪里?”意思是說我和我小祥長得很像雙胞胎。。。小祥每次來我二伯家睡(當時我住在二伯家),他只要洗澡沒有換洗的內褲,我就會遞給他我的內褲穿,而晚上睡覺時,我的房間里明明有兩張床,本來是一人睡一張床,小祥卻要在大半夜里爬上來和我同擠一張床睡覺,就這樣,兩個14歲的大男生一起笑著抱著睡覺。。。

在我們初中畢業后,大約18,19歲的時候,當時新馬(好吧,基本上是全球吧)很流行所謂的夜店文化,我和小祥和阿偉也經常去夜店玩。。。其實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我,在內心里是蠻抗拒這種地方的。。。一方面,和曾經出賣我的阿偉一起出去,我在心里是怎么樣也擺脫不了他和小燕背叛我的陰影。。。另一方面,可能是從小的性格就是這樣規規矩矩吧,我喜歡在明亮的地方和朋友聊天,對于那些黑暗吵雜的,連說話都聽不見彼此,需要大聲喊入對方耳朵的地方,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個人也不享受喝酒,對我來說,所有含酒精的飲料都太苦了,我還不如喝牛奶或可樂了。。。喝醉后的感覺更是難受,頭巨痛,胸口悶,想作嘔,太陽穴一直不停的抽動著。。。在我得憂郁癥以后,回想了我人生中的這一段叛逆愚蠢的日子,我想當時在2000年初那時候,就是流行這樣的夜店文化,事實上我和很多年輕人,也只是在同齡人的壓力和催使下,隨著當時的潮流隨波逐流,來參與這樣的活動吧。。。事實上,當時在夜店里的我內心里,不止一次感覺我們這些年輕人,表現得有點太做作了,太急著想裝成大人長大了。。。而如果我們當時不這么做,就會被同齡人列入失敗者(Loser)或者沒有生活(No Life)的行列里。。。所以大門樂隊的主唱說過一句話:個人是聰明的,群體是愚蠢的。。。當時我們都是聰明的年輕人,可是對于這樣的現象,有人看破了,卻沒有人敢說破。。。

在我得憂郁癥時,因為我的迫害妄想癥,讓我曾經懷疑過小祥和小珊,其實那時候的我已經走火入魔了,換做當時不是小祥,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我也會懷疑小珊的(而事實上我也真的懷疑過)。。。其實當時已經入魔的我,自己想想,這么多年以來,小祥和小珊,我自己想了想,我自己都會偷笑,這絕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過當時得憂郁癥的我,眼睛里所看到的世界可是不一樣的。。。在我得憂郁癥以后,我理解到一個道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和耳朵所聽見的(所謂的幻視和幻聽),是有可能會騙人的。。。到了今天,在此刻當我閉上眼睛時,我依然能看見我去世的阿嫲和我小香姑姑變成綠光臉的厲鬼來向我索命,而搞笑的是,我的小香姑姑現在依然還健在這世上,活得好好的,我想這都是些我心里面有所愧疚的人吧。。。言歸正傳,也許當時小祥和小珊看到我居然懷疑他們,他們兩人生氣,感覺受到侮辱,而故意做出曖昧來讓我看的。。。這也是極度有可能的。。。其實當時我看到他們在曖昧時,我假裝一聲不響,我以為沒人知道我的小心思,后來小珊才坦白告訴我,當時我看他們倆那眼神,簡直就是一個疑神疑鬼的變態家伙。。。我想如果小珊能坦白從容的跟我說這一切,那就是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就這樣,我和小祥和五虎將的友誼維持了好多年,一直到后來我阿嫲去世了,我經常和小祥阿偉去夜店玩,發生了爭風吃醋的事件,才停止了聯系。。。后來我從朋友口中聽說,小祥因為經常和阿偉他們去夜店玩,他本來可以上大學的,結果因為忽略學業,上了大學一年級后成績不及格,結果就退學了,之后就回去柔佛州他爸的建筑公司上班了,然后不久后就和某位馬來亞女的閃婚了,我估計他打算繼承他爸的建筑生意吧。。。而至于阿偉,我后來發現阿偉這一生就只是為了女人,為了風流快活。。。從14歲和小燕一起背叛我,到18歲和我們一起去夜店玩,到了現在40多歲了,已經和前妻離異了,自己經常來往越南跑,在越南養了小三,阿偉這一輩子永遠都是為了女人而活,人為風流生,人為風流死。。。不過讓我比較高興的是,阿偉所玩過的女人,我就沒看過有幾個是好看的。。。在我的審美里,和他在一起他的女人,都是些不起眼的丑八怪。。。:)在那之后,我自己逐漸摸索到一個道理,一個人想知道你身邊的好哥們是怎么樣的人,只要和他出去夜場玩一次就知道了。。。各種吝嗇的,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跟朋友借錢欠債來玩的,喜歡在一旁加油添醋的,煽風點火的小人,各種妖魔鬼怪統統原形畢露。。。而在夜場結束后,玩完了獨自回到家里時,又是一個人面對漫漫長夜的寂寞和空虛。。。所以我現在人老了,再也不勉強自己,讓自己因為朋友的壓力,陪這些所謂的豬朋狗友,出去什么夜場玩了。。。

言歸正傳,在我懷疑小刪和小祥之后,當時得憂郁癥的我,一度把小祥列為我人生中最憎恨的敵人,我把我人生中所有的失敗和憂郁癥,一切都歸功于他,也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詛咒他全家死翹翹。。。直到三十幾年后,現在我再次回憶起來,我想在客觀的角度上,當時為了女人這種事,本來就是公平競爭,與其說是小祥在我背后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不如說在我們同時看上那位妹子時,我就已經先下手為強,先付出行動了,以至于讓小祥心里有了別扭,才做出之后的事吧。。。所以人有時候,在我們把手指指向別人的同時,三只手指就已經指向自己了。。。退一萬步說,至少在事后,小祥知道我懷疑他和小珊時,他也嘗試托朋友來向我解釋了。。。后來,在我再次回憶起小祥這位朋友時,我經常會想,是的,小祥的家境是好,他的這一生可以說是一帆風順的,假設如果當初他沒有這樣的富裕家庭做墊背,他以自己的能力出來社會混的話,他能混的出色,混的比一般人好嗎?還是像我一樣,承受不了壓力,混的現在這不成人樣?其實我想無論答案是什么,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只不過是想為自己找個如今混的這么差,而感覺自我良好的借口而已。。。其實坦白說吧,一直以來在我的心里,我都是羨慕小祥的,甚至把他當作是自己崇拜的偶像。。。他的家庭,他的背景,甚至他做事的聰明與狡猾,他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

很奇怪的是,我一直以為小祥是我最憎恨,也是最不想回憶起的那個人,不過沒想到當我一開始動筆寫起他時,我發現我居然能回憶起那么多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思如泉涌,好像一開始寫就停止不下來了。。。我知道現在的小祥已經成家立業,生活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我只想輕聲的問一句:曾經的哥們,你現在過得好嘛。。。?

(PS2:送大家一句話,也是我自己領悟的,如果要和朋友長久的維持友誼,就不要和朋友談利益,一旦涉及到利益,就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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