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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信號湮滅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塊浮木,瞬間將林凡從絕望的深淵邊緣拉回一絲清明!

【緊急應對方案生成完畢。】

【方案核心:制造信息干擾,爭取時間窗口。】

【執行步驟:

1.消耗創造點 x 5,創造【基礎型全頻段信號干擾器(一次性)】。

2.啟動干擾器,癱瘓半徑50米內所有無線通訊及監控設備(持續時長:15分鐘)。

3.利用時間窗口,轉移或銷毀關鍵物證(編號重復硬幣)。】

【是否立即執行?】

林凡的腦子在極度的恐慌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干擾器?癱瘓通訊和監控?銷毀物證?這是要讓他……制造混亂,爭取時間逃跑?!

代價是5創造點!他現在有28.61點!可行!

警察和銀行的人馬上就到!這是唯一的機會!沒有時間猶豫!

“執行!立刻執行!”林凡在腦海中瘋狂吶喊!

【指令確認。消耗創造點:5。】

【當前創造點:23.61。】

【創造模塊啟動…鎖定模板:基礎型全頻段信號干擾器(一次性)…生成中…】

林凡只覺得口袋微微一沉,一個大約火柴盒大小、觸手冰涼、帶著金屬磨砂質感的黑色小方塊憑空出現!方塊表面沒有任何按鈕或指示燈,只有一種內斂的科技感。

與此同時,護士小唐還在焦急地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林凡,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會有那么多假……”

蘇婉兒也緊張地抓住了林凡沒受傷的左臂:“林凡,別怕,我們……”

林凡沒時間解釋!他猛地抬頭,眼神中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對著小唐和蘇婉兒低吼:“趴下!找掩護!快!”

“什么?”小唐和蘇婉兒都愣住了,完全沒理解他的意思。

林凡顧不上她們了!他猛地將左手伸進口袋,狠狠握住了那個冰冷的黑色方塊!用盡意念發出指令:“啟動干擾器!最大功率!”

【信號干擾器啟動…全頻段阻塞干擾開啟…】

【干擾范圍:半徑50米…持續時間:15:00…倒計時開始…】

嗡——!!!

一股無形的、極其尖銳刺耳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高頻噪音,瞬間以林凡為中心爆發開來!這聲音并非作用于耳朵,而是直接沖擊著所有依賴電磁波的設備核心!

“滋啦——!!!”

病房頂角的監控攝像頭,紅燈瞬間熄滅,鏡頭無力地垂下!

小唐口袋里的護士呼叫器,屏幕猛地一黑,發出短促的報廢聲!

蘇婉兒握在手里的手機,屏幕瞬間被滿屏的雪花點和扭曲的彩色條紋占據,直接死機!

走廊外,刺耳的警報聲、呼叫器的蜂鳴、甚至遠處隱約傳來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整個住院部樓層,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依賴無線信號的設備,全部癱瘓!

“啊!”小唐和蘇婉兒同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作用在神經層面的高頻噪音沖擊得頭痛欲裂,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抱頭蹲下!她們雖然聽不到具體聲音,但那種源自設備毀滅的、強烈的電磁沖擊感,讓她們本能地感到恐懼和不適!

“怎么回事?!”“我的手機!”“呼叫器壞了!”短暫的死寂后,走廊外傳來醫護人員和病人驚慌失措的喊叫聲,顯然整個樓層的通訊和監控都癱瘓了!

混亂!這正是林凡需要的!

“走!”林凡強忍著腦中殘留的刺痛和右手的劇痛,猛地從床上彈起,一把拉住還有些發懵的蘇婉兒,又對小唐急促喊道:“唐護士!幫忙!帶我去收費處!快!趁現在!”

“去…去收費處?”小唐捂著發脹的太陽穴,完全搞不清狀況。

“那五百硬幣不是我交的!是陷害!有人要害我!現在監控和通訊都斷了,是唯一的機會!我要去拿回那些假幣!不然警察來了我就完了!”林凡語速飛快,眼中是孤注一擲的光芒!他必須銷毀或者拿回那袋作為“鐵證”的假硬幣!

小唐看著林凡焦急而絕望的眼神,又感受著周圍詭異的癱瘓狀態,一咬牙:“好!跟我來!”她選擇相信這個給她感覺并不壞的年輕人。

蘇婉兒雖然驚魂未定,但緊緊抓住林凡的手,用力點頭:“我跟你去!”

三人沖出病房,走廊里已經有些混亂。燈光忽明忽暗(部分電路受到干擾),護士站的電話成了擺設,幾個護士正驚慌地檢查著設備。小唐顯然對醫院很熟,帶著林凡和蘇婉兒,避開人群,從一條相對僻靜的醫護通道快速向一樓的收費處跑去。

林凡一邊跑,一邊忍受著右臂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和指尖的灼痛,腦中死死盯著那不斷跳動的倒計時:【干擾剩余:13:45…13:44…】時間就是生命!

收費處位于門診大樓一樓。當他們氣喘吁吁地沖到收費處側面時,里面也亂成一團。幾個收費員正對著黑屏的電腦和無法使用的刷卡機、點鈔機焦頭爛額。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男人和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正大聲嚷嚷著什么。

“錢!裝假幣的那個袋子呢?”林凡壓低聲音,急切地問小唐。

“應該…應該在里面的臨時保險柜,等著警察和銀行的人封存取證……”小唐指著收費處里面一個鎖著的鐵皮柜。

“林凡!你看!”蘇婉兒突然指著收費處外面。

只見醫院大門口,一輛警車閃爍著紅藍警燈,正被混亂的人群和癱瘓的自動門擋在外面!幾個警察正下車,試圖手動推開障礙物!銀行的車也緊隨其后!

警察到了!就在門外!最多兩三分鐘就能進來!

【干擾剩余:12:30…】

林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來不及了!硬闖收費處搶保險柜?那是找死!

怎么辦?!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后背!難道功虧一簣?!

“系統!掃描那個保險柜!有沒有別的辦法!”林凡在絕望中再次向系統求助!

【目標掃描:簡易金屬保險柜(機械密碼鎖)…】

【結構分析:1.2mm冷軋鋼板…鎖芯結構:簡易彈子鎖…】

【破解方案(Lv.1):

1.消耗創造點 x 0.1,創造【萬能鑰匙坯料(基礎型)】。

2.消耗創造點 x 0.1,創造【鎖芯結構感知探針(一次性)】。

(需宿主具備基礎開鎖技能,成功率預估:45%)】

2.消耗創造點 x 3,創造【微型定向電磁脈沖器(一次性)】,破壞電子鎖控制模塊(如存在)…目標無電子模塊。】

3.消耗創造點 x 8,創造【分子級金屬腐蝕液(微量)】,腐蝕鎖芯關鍵部件(耗時約5分鐘,風險高)。】

系統瞬間給出了幾個方案,但沒有一個是林凡現在能用的!他不懂開鎖!電磁脈沖對機械鎖無效!腐蝕液時間不夠!

【干擾剩余:11:15…】警察已經開始疏導人群,快要進來了!

“林凡!這邊!”蘇婉兒突然用力拉了他一把,指著收費處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半開著的側門!門里堆放著一些清潔工具和紙箱,似乎是清潔工的臨時儲物間。“我剛才看到有個穿藍衣服的人(清潔工)從里面拿了東西出來,門沒鎖死!”

儲物間!林凡眼睛猛地一亮!也許里面有能用的工具?或者…能繞到收費處后面?

沒有時間猶豫了!三人立刻閃身鉆進了那個狹小昏暗的儲物間。里面堆滿了拖把、水桶、成箱的打印紙和廢棄的文件夾,氣味混雜。

【干擾剩余:10:00…】

“找!快找找有沒有鐵絲!細鐵片!或者…或者強酸之類的東西!”林凡壓低聲音,忍著痛在雜物堆里快速翻找。蘇婉兒和小唐也立刻幫忙。

“鐵絲沒有…這個行嗎?”小唐從一堆廢電纜里扯出一根細銅絲。

“太軟!”林凡看了一眼就否決了。

“這個呢?”蘇婉兒從一個破工具箱里翻出一把生銹的小螺絲刀。

“不行,太粗!”林凡心急如焚。

時間一秒秒流逝,儲物間外警察的呵斥聲和人群的嘈雜聲越來越近!【干擾剩余:08:45…】

就在林凡幾乎要絕望時,他的左手在摸索一個滿是灰塵的紙箱時,指尖觸碰到一個冰冷的、圓柱形的玻璃瓶!他一把抓了出來!

一個巴掌大小的棕色玻璃瓶!標簽早已脫落,瓶口用木塞封著,里面有大半瓶無色透明的液體!瓶身上貼著一張褪色的、手寫的警告標簽:“強效管道疏通劑(含濃硫酸)!腐蝕性強!切勿接觸皮膚!”

濃硫酸!林凡的心臟狂跳起來!天無絕人之路!

“系統!分析這瓶液體!”

【目標分析:強酸性腐蝕液(主要成分:濃硫酸,濃度約92%)…】

【危險品!請宿主謹慎操作!】

就是它了!雖然比不上系統那“分子級腐蝕液”,但濃硫酸的腐蝕性足夠強!時間緊迫,只能賭一把!

“幫我看著外面!”林凡對蘇婉兒和小唐低吼一聲,兩人立刻緊張地湊到門縫邊望風。

林凡拔掉木塞,一股刺鼻的酸味瞬間彌漫開來。他強忍著不適,用左手小心翼翼地將瓶子傾斜。粘稠、油狀的無色液體緩緩流出。他需要精準地滴在鎖芯上!

收費處里面的那個簡易保險柜,就在儲物間隔壁的墻壁另一側!鎖芯的位置……林凡根據剛才掃描的記憶,努力判斷著。

【干擾剩余:07:00…】警察似乎已經進入門診大廳了!

林凡一咬牙,將瓶口對準墻壁上一條極其細微的、靠近地面的縫隙(可能是線路孔),估算著保險柜鎖芯的大致方位,將瓶子里粘稠的濃硫酸,小心翼翼地倒了大約五分之一進去!

嗤——!!!

一陣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蝕聲,立刻從墻壁另一側隱約傳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帶著鐵銹味的白煙從縫隙中逸出!

成了!林凡立刻塞緊瓶塞,將瓶子藏回雜物堆深處。

“快走!離開這里!”他拉著蘇婉兒和小唐,迅速退出了儲物間,混入走廊里依舊有些混亂的人群中。

幾秒鐘后。

“砰!”收費處里傳來一聲悶響和收費員的驚呼!

“保險柜!保險柜的鎖……鎖芯冒煙了!融化了!”

“什么?!”銀行的人和保安立刻沖了過去。

【干擾剩余:05:30…】癱瘓的設備開始出現不穩定的閃爍,干擾在減弱!

“警察同志!這邊!假幣和保險柜都出問題了!”里面的人大喊。

剛走進大廳的警察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收費處的混亂吸引,林凡拉著蘇婉兒,在小唐的掩護下,快速從另一側的消防通道溜出了門診大樓,重新回到了相對安靜的住院部區域。

【干擾剩余:00:01…】

【全頻段干擾終止。】

嗡鳴聲瞬間消失。

幾乎在同一時刻,走廊的燈光恢復了穩定,遠處傳來了手機重新搜索到信號的提示音,監控攝像頭的紅燈也重新亮起,緩緩轉動。

世界恢復了“正常”,但一場小小的風暴已然平息。

林凡背靠著住院部冰冷的墻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臂的傷口因為劇烈的跑動而陣陣抽痛,冷汗浸透了衣服。蘇婉兒扶著他,臉色蒼白,驚魂未定。小唐也拍著胸口,心有余悸。

“暫時…安全了……”林凡聲音嘶啞,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那袋作為直接證據的假幣,鎖芯被毀,在混亂中是否還能完整保存并被認定為他的“罪證”,已經充滿了變數。銀行和警察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

“林凡,這到底……”蘇婉兒看著他,眼中充滿了震驚、疑惑和后怕。剛才那詭異的設備癱瘓,儲物間里刺鼻的酸味和腐蝕聲……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林凡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解釋。難道告訴她,自己有個系統,剛造了個信號干擾器,還用偷來的濃硫酸腐蝕了保險柜?

“我……”他剛吐出一個字。

突然!

他左側病號服的口袋里(之前放靈石碎片和普通硬幣的那個口袋),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極其劇烈、如同烙鐵灼燒般的滾燙感!

“啊!”林凡痛呼一聲,猛地捂住口袋!

“怎么了?傷口疼?”蘇婉兒和小唐立刻關切地問。

林凡強忍著那突如其來的、鉆心的灼痛,左手顫抖著伸進口袋。指尖首先觸碰到那枚冰涼的一元硬幣。但灼熱的來源不是它!是硬幣旁邊,一小撮不起眼的、灰白色的粉末——那是王老五的靈石碎片耗盡后留下的殘渣!

此刻,這撮本應毫無生機的粉末,正散發著驚人的高溫,仿佛在燃燒!并且,一股微弱卻無比精純的、林凡剛剛才體驗過的靈氣波動,正從粉末中透出,絲絲縷縷地滲入他的掌心!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甚至引動了他腦海中系統核心的光芒,再次閃爍起來!

靈石粉末……在發熱?在釋放靈氣?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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