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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摸金傳人2:攝魂奇珠》:樓蘭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了,到處都響著鞭炮聲。

馬家四人先走了,回去準備錢物以及生意托管,這一去至少得十天半月,要是找到寶藏,這里的小生意也無所謂了,如果沒找到寶藏,回來還得靠這小生意生活,所以還不能扔下。

朱笑東和楊薇走的時候,楊華和馬娟兒都出來送他們,楊華眼中含淚,朱笑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都好好的,你這趟行程就當是店里派出公干,薪水按五倍支付,初六上班,初六我提前把工資發給你,你拿回來安排一下家里的生活,初七出發。”

楊華更加感激涕零了,朱笑東把車開出很遠,還能從后視鏡中看到楊華夫妻站在路口。

“笑東,你很有魅力!”楊薇輕聲說。

朱笑東一怔,跟著笑道:“我帥吧?”

“臭美!”楊薇啐道,“我是說你有人格魅力,你手下的員工如此感激你,做人做到這樣,很不錯!”

朱笑東頓時沉默下來,眼神也暗了下來,好一陣子才說:“我以前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自認對朋友好,卻不知道那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到現在才明白,對朋友,對兄弟,對親人好,要真心,不能施舍,你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你!”

楊薇也靜了下來,良久才說:“那不怪你,就算你當初很囂張,但心卻是好的,他們那樣對你,是他們的錯,這個世界上有善人有惡人,有好人也有壞人,就算你真心對他們好,他們一樣會背叛你,因為他們心里有個‘貪’字!”

回到家里,朱笑東打開電腦惡補了一下有關香妃、樓蘭的知識,一邊嘀咕著:“馬騰飛他們一家都是回人,怎么會姓馬這種漢姓?”

楊薇比朱笑東還懂得多一些,向他解釋道:“回人漢化很多,有句很流行的話叫做:‘十個回人九個馬,不姓馬來也姓尕’,回人姓馬的多是因為回族人以波斯語和阿拉伯語命名,伊斯蘭教創始人穆罕默德漢譯音多為‘馬哈默德’,回人取漢姓就以譯音的‘馬’為姓,所以回人姓馬的多。”

“哦,明白了。”朱笑東嘆道,“楊華可有得苦頭吃了,他的小娟兒對他雖然好,但太迂腐了。”

楊薇笑了笑,說:“你又怎么知那不是他的福氣呢?他人自有他人福,你自己的稀飯還吹不冷,卻去攪和別人的!”

“我自己有什么好吹的?”朱笑東詫道,心想自己又沒有妻室,連正式的女友都沒有,怎么會有楊華的苦?

但一眼瞄到楊薇臉含紅暈,艷光四射的樣兒,心里一動,這個富家千金大過年的千里迢迢跑到自己家來,孤男寡女在一起,難道沒有原因?

有人喜歡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但朱笑東卻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懼,他寧愿把自己關在冷冰冰空蕩蕩的大屋子里,也不愿再跟人接觸,不想再受一次袁小憶帶給他的痛!

入夜了,不時有稀稀疏疏的鞭炮聲傳來,楊薇炒了幾個菜,端了水果出來,又開了一瓶紅酒,問:“笑東,喝酒不?”

“喝,大過年的,怎么能不喝酒?”朱笑東端過她倒的紅酒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忍不住一連喝了兩杯,趁著酒意,伸頭去楊薇的腋下和脖子嗅來嗅去。

“你……干嗎呀……”

楊薇怕癢,又有些害羞,躲閃著嗔道。

“有香味!”朱笑東停下動作問她,“你說,香妃真的能發出異香嗎?”

楊薇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剛剛還想朱笑東是不是對她也有意思,借著酒勁求曖昧,沒想到朱笑東說出這樣的話。

想了想才說:“據說香妃是穆罕默德后裔和卓的妻子,美若天仙,冰肌玉骨,而且體有異香,傳說乾隆把香妃的尸身送回新疆喀什后,和卓為她修筑了一座陵墓,還有‘香風十里安魂外,千載琵琶骨自香’的說法,不過從今天馬娟兒那冰壺吊墜里的遺言來看,那香妃墓肯定是個假墓。”

朱笑東半瞇了眼睛,眼神悠遠,嘴里念著:“冰肌玉骨,美若天仙,香風十里,那是怎樣一個美法?”

楊薇笑說:“那就說不好了,古來就有一說,這樣的女人啊,說得好聽叫紅顏,說得不好聽叫禍水,西施啊,楊貴妃啊,陳圓圓啊,都是這樣的絕色吧。”

朱笑東點點頭道:“對,都說紅顏禍水,我看不如說那些男人好色,把國家敗了就推到女人身上,把國也傾了城也傾了……”

聽著朱笑東的醉話,楊薇不禁笑道:“傻子,傾國傾城說的是女人。”

朱笑東卻蠻橫地說道:“我說是就是,男人傾國傾城就是敗家,女人傾國傾城就是漂亮!”

楊薇聽了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醉了的朱笑東這么可愛。

朱笑東偏頭看著楊薇,又說:“你好漂亮,也是傾國傾城。”

“傾個……”楊薇一惱差點說出臟話來,最后還是硬生生吞了回去,說:“我有那么漂亮嗎?連你一個人都沒傾倒,還傾國傾城。”

說了這話后,楊薇又有點兒害羞,這不是明明白白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他了嗎?

沒聽到朱笑東有什么反應,看他時,卻發現他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楊薇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平時看朱笑東挺精明的,怎么一點兒紅酒就醉成這樣了?

瞧朱笑東睡熟了,楊薇拿了毯子給他蓋上,坐在旁邊發了一會兒呆,又是失望又是松了一口氣,矛盾不已。

失望的是自己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但朱笑東卻沒聽到,自己不遠千里追到陶都,大年夜不回家跟他守在一起,別人要是知道了還不笑話她?她松了一口氣也是因為朱笑東沒聽到,萬一朱笑東一口回絕了自己,那不是更沒面子。

楊薇傻傻地胡思亂想著,直到鞭炮聲大作,朱笑東一驚而起,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推開窗,全城都籠罩在絢爛的煙花之下。

“好漂亮!”朱笑東望著那些煙花,臉上被煙花映得一陣紅一陣藍,喃喃道:“小時候過年我就跟我爸一起放煙花、放爆竹……”

楊薇見朱笑東面露傷感,依偎過去,緊緊握著他的手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還有未來,以后你也會有一家人,有你的……孩子……”

朱笑東忽然有種冰融化了的感覺,眼睛都模糊了。

“哎喲,眼中進了沙子……”為了不讓楊薇看到,朱笑東捂了眼睛轉身進屋,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恢復平靜后才出來。

繼續吃飯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心中卻仿佛有了一家人的感覺。

大年初一初二,朱笑東帶著楊薇去逛陶都的名勝古跡,不過小吃卻難尋,大過年的,店鋪都放假了。

初三的早上,朱笑東起床發了一陣呆,然后跟楊薇說:“我要去個地方。”

楊薇見他面色凝重,眼神復雜,心里隱隱明白過來,柔聲道:“你是想去你二叔家?去吧,血濃于水,他總是你的親人。”

朱笑東眼中一熱,楊薇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他趕緊扭頭出了家門。

二叔朱謹榆現在租住在城郊村的民房,又窄又擠。

朱笑東的車開不進去,只能停在路邊,慢慢走進去找到二叔租的屋子,很破舊的房子,鐵皮房頂,冬天冷夏天熱。

屋門口擺著一輛木板車,應該是二叔朱謹榆出去拉活的工具,以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去干這種體力活,不用想就知道很辛苦。

在門口靜靜地站了片刻,朱笑東才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誰啊?小婷,你回來了?”

聲音是朱謹榆的,只是蒼老了許多,小婷是他的女兒,朱笑東的堂妹。二叔家有兩個孩子,老大朱笑南,老二朱婷婷,朱笑東這一輩是“笑”字輩,朱謹榆當年還跟朱笑東的爸爸開玩笑說:“要不是計劃生育,他真想給朱家把東南西北添齊。”

門“吱呀”一聲開了,朱謹榆穿著一件破了幾個口子的棉襖,看到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朱笑東時,呆了呆,然后手足無措起來。

“是……是……是笑東啊,這……進來坐吧……”雖然這么說著,但朱謹榆也覺得屋里確實坐不下去。

“是笑東啊?”朱笑東的二嬸也跑了出來,生活的艱辛也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把朱謹榆推開,她連忙讓朱笑東進去。

屋子里很窄,還有一股很大的味道,從一張小桌上擺著的碗碟可以看出,他們吃得很不好。

二嬸拿了個小椅子讓朱笑東坐下,指著朱謹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罵道:“笑東,你這個二叔沒人性,我和你弟你妹事后才知道,你弟你妹都不想認他這個爸了,雖然他犯了這么大的錯,但笑東你還是沒告發他,二嬸替你二叔賠禮道歉了。”

朱謹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中的悔恨很明顯,終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朱笑東說:“笑東,二叔一時鬼迷心竅干了這人神共憤的事,現在的結果都是二叔罪有應得,二叔不求你原諒,但請你不要怪罪你二嬸和你弟你妹,他們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都是二叔一個人的錯!”

朱笑東伸手把朱謹榆拉了起來,說:“你別跪我,你錯再大,我也是你侄子,受不得你的跪!”

二嬸只是嚶嚶地哭,朱笑東問:“笑南和婷婷呢?”

二嬸抹了一把眼淚回答:“本來寒假他們沒準備回來,但怕我想不開,兩兄妹都回來了,找了家教一大早就出去了,這倆孩子特別懂事,念書期間打工掙錢交學費,回來做家教的錢都給了我,我都存起來了,雖然不多,我都拿給你,只要能贖你二叔的罪就好……”

“二嬸……”

朱笑東伸手一攔,說:“二嬸,你別拿,我有話跟你說。”

二嬸停下來,盯著朱笑東,不知道他要說什么。

朱笑東把手里提著的袋子打開,取出一個紅色的本子,還有一張銀行卡,塞到二嬸手中,然后說:“二嬸,這是你們家房子的房產證,我把房子買下來了,現在還給你們,這張銀行卡里有兩百萬現金,我知道你們還欠一百七十多萬的債,把債還了,剩一些可以補貼家用,還有……”

說到這兒,朱笑東又望向朱謹榆說道:“二叔,你那活兒干不了,還是回典當鋪吧,你以前是二十萬的年薪,我現在給你四十萬,年底還有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分紅,初六開店,回去上班吧!”

說著又拿了一把鑰匙出來,輕輕放在桌子上:“這是店里的鑰匙,二叔,你拿好。”

朱笑東這番話讓朱謹榆和二嬸都呆住了,他們都沒想到朱笑東會說出這樣的話,原本還以為他是來落井下石,嘲笑譏諷他們的,沒想到朱笑東竟然以德報怨。

朱笑東嘆了一口氣說:“二叔,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對你好,我是對二嬸和笑南、婷婷好,他們是無辜的,我小時候,二嬸對我像親兒子一樣,這些,我忘不了!”

說到這,朱笑東忍不住眼中濕潤,擦了擦眼睛不再多說,轉身出去了。

鐵皮屋中,朱謹榆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朱笑東覺得心里敞亮多了,把這個結打開,總比壓在心底好。

初三,朱笑東跟楊薇飛了趟京城,跟王長江、王曉娟、胖子昏天黑地地吃喝玩樂了兩天,初五的早上跟楊薇去了方天然那兒。

方天然見到朱笑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狠,把我的女兒都拐走了!”

朱笑東瞧了瞧身邊的楊薇,忽然福至心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方天然叩了幾個頭。

方天然也沒回避,受了他這幾個頭,說:“陪我下兩盤棋。”

朱笑東欣然應允,擺好棋盤,方天然大手一揮:“你先!”

雖然不敢讓棋子了,但讓先的氣勢還是要擺出來。

楊薇去泡了茶水端過來,先給方天然面前放了一杯,說:“爸,喝茶!”

方天然端了茶喝了一口,對朱笑東笑笑道:“托你的福,我女兒心甘情愿叫了我一聲爸。”

眼見楊薇臉紅,方天然又說道:“這茶喝著,一個字,香!”

一盤棋走下來,朱笑東既無心棋局,又不想跟方天然“狠狠”過招,十幾分鐘就輸了。

再下一局,仍然很快就輸了,方天然棄棋回屋,淡淡道:“沒意思!”

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臨行前,方天然才認認真真對朱笑東說:“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方天然不傻,女兒大過年的單獨跑到陶都跟這小子一起過,他還能不明白?這段時間他也算看出朱笑東這個人有才,有能力,該狠的時候能狠,該軟的時候會軟,女兒跟了他不會吃苦受累,在他看來,朱笑東的人品算是不錯的。

朱笑東原本沒跟楊薇說過這些事,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兩個人倒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切盡在不言中。

朱笑東回答:“我會好好對她!”

一句話,六個字,方天然十分滿意。

別人會貪圖他的金錢財富,但朱笑東卻不會,方天然知道朱笑東本身就擁有過億現金,隨便刻出來個東西,一件就能讓普通人奢侈地過一輩子,他還會缺錢?

當然,方天然就這么一個獨生女兒,他所有的財富都是楊薇的,不管朱笑東貪不貪,這個財富王國最終都會落到他頭上。

下午的飛機回陶都,臨走之前,朱笑東帶楊薇去了一趟陶然亭。

在陶然亭的東北角,楊薇指著一片草叢說道:“就這兒,原來是香冢,后來拆了。”

朱笑東望著這片草地,旁邊的樹枝上都是積雪,當年的一縷芳魂如今何在?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芳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作蝴蝶!

腦子里始終盤旋著這首詞,總覺得一股悲愴之感纏繞在心間。

從陶然亭回去,王長江開了一輛七座的豪華商務車,專門來送朱笑東去機場。

同行的還有王曉娟和胖子,一上車,胖子就悲戚地說:“東哥,我舍不得你,你為什么一定要走?”

王曉娟哼哼道:“為什么?你沒見他有美人相伴啊,見色忘友的大色狼唄!”說著又伸手去呵楊薇的癢,一邊呵一邊惱道,“我整死你,搶了我喜歡的男人。”

朱笑東見她們兩個雖然打鬧,但臉上卻一臉嬉笑之色,王曉娟雖然有點嬌小姐脾氣,但人并不壞,知道跟朱笑東不可能,就跟楊薇好得像親姐妹一樣。

朱笑東呵呵笑道:“我現在雖然帥,可歲月是把殺豬刀啊,過幾十年,成了老帥哥你就不喜歡了。”

“臭美!”王曉娟啐了一聲,鄙夷地說,“別以為你很帥,說不定,我會找個更帥的呢。”

說著探過頭去,“叭”一聲在胖子臉上啵了一個香吻。

胖子頓時臉就紅了,手足無措,哆嗦著:“我……我……”

朱笑東笑問:“殺豬刀,我我我什么?”

胖子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我一個月不洗臉了!”

“哈哈哈……”

車里的人都笑了起來,連開車的王長江都忍不住笑了。

在機場大樓門口,朱笑東揮手告別:“老板,曉娟,胖子,都回去吧。”

胖子眼圈紅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朱笑東嘆道:“胖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回去練習演技吧,你這鄉巴佬的角色演得不錯,我給你打七十分!”

胖子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王曉娟大聲說:“朱笑東……”

朱笑東身子一顫,故意驚道:“千萬別告白啊!”

王曉娟“呸”了一聲,說:“誰跟你告白啊,我告訴你,第一個要生女兒,女兒要送給我,不然我就賴在你家里!”

誰都沒料到王曉娟會忽然說這么幾句話,連王長江都看不過去了,笑罵道:“不像話!”然后又對朱笑東說:“笑東,以后要經常來京城看我們。”

“一定的!”

朱笑東揮手和大家告別,等王長江把車開走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

好半天才對楊薇說:“她怎么就敢說第一個一定要生女兒,生兒子不行啊?”

“你重男輕女啊?”楊薇忍不住好笑,不過對王曉娟著實服氣了。

從陶都機場出來,搭車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洗了澡換了衣服,朱笑東開始準備行李,楊薇則拿了單子在網上訂購機票。

第二天,朱笑東和楊薇吃過早餐后一起去當鋪,朱笑東的二叔朱謹榆很早就到店里來了,沒等伙計,親自把店鋪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朱謹榆、袁小憶、司慧朋的事外人都不知道,店里的伙計還以為他們是賭博輸了又借了高利貸,所以朱謹榆回來,他們也不奇怪,他畢竟是朱笑東的親叔叔。

對于現在的朱笑東來說,這個店一年賺的錢,不敵他隨手雕一件玩件賺的錢,但這是祖上留下來的店,他一定要維持下去,如同馬騰飛那家人一樣,這是信念問題。

店里的事情,朱笑東根本就不需要交代,父母過世后,一直都是二叔在打理,他熟得很。現在更是以一種愧疚和感恩的心態回到這里。朱笑東給了他新生,把他們一家人都救了,又給了他利潤的兩成再加四十萬的年薪,幾乎是這個店一年的四成利潤了,他不用再為錢的事發愁,而朱笑東以德報怨,他也不能再昧著良心干對不起朱笑東的事了。

朱在東把一個裝了五萬塊錢的袋子遞給楊華:“楊華,你回去安排一下,機票我已經訂好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半的。”

楊華興奮地提了袋子往家趕,當著面他也不好意思打開袋子清點朱笑東給了他多少錢,回去后發現是五萬塊時,也不禁呆了。

馬娟兒囑咐他道:“楊華,你這個老板對你真好,以前你的工資才兩千多點,這五萬塊錢,不吃不喝也要兩年才攢得下,以后可別三心二意,好好跟他做事。”

父親馬騰飛已經把行李準備好放在這里了,四個人每個一個大箱子。

馬娟兒把楊華的行李準備好,然后把脖子上的冰壺吊墜取下來,放到楊華手中,低聲說:“楊華,我知道我經常對你又吼又罵的,但你應該知道,我心里是對你好的!”

楊華笑道:“小娟兒,我當然知道,打是親罵是愛。”

馬娟兒眼圈兒紅了,低聲囑咐:“發財也好,不發財也好,我只要你身體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回來。”

朱笑東和楊薇去采購了一些必備品,朱笑東上次去過神廟,歷過險,多少知道需要些什么,這回去的是大漠,兇猛的野獸不一定有,但危險卻一點兒都不會少。

沙漠中的危險一點兒也不比叢林中少,至少在森林中不能餓死人,但在沙漠中卻能渴死餓死。

第二天早上十點,所有人在楊華家集合,馬騰飛說:“我早年在塔克拉瑪干沙漠闖蕩過,不過沒有進入過沙漠腹地,如果不是有冰壺里的地圖,塔克拉瑪干腹地深處我是不會去的,那里就是一片死亡荒漠!”

馬騰飛給朱笑東的感覺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人,不知道怕,但此時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懼!

由此可以想象,塔克拉瑪干的可怕。

馬騰飛又說:“塔克拉瑪干的意思是山下荒涼的大漠,超過一千公里的茫茫沙海就是死亡的代名詞,沙漠里的危險遠遠超過你們所想象的……”

朱笑東心想馬騰飛既然去過,倒省了尋找向導的麻煩,不過馬騰飛如此懼怕塔克拉瑪干沙漠,卻還要去,可見樓蘭古城的寶藏對他們的吸引力非常大!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還真不假。

朱笑東對于寶藏什么的,倒不是特別想要,因為朱由校陵墓里的寶藏就足夠他揮霍幾輩子。

所以,朱笑東也沒太在意他們的貪財。

十二點半飛機準時起飛,目的地是喀什機場,中途降落一次加油,飛抵喀什一共要十一個小時,在國內算是長線航程了。

喀什地區三面環山,一面敞開,北面是天山,西面是帕米爾高原,南面是昆侖山,只有東面地勢平坦,但這一面卻是一望無際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喀什的溫差大,夏天白天能達到五十度以上,沙漠中的最高溫甚至能達到七八十度,而晚上卻驟降到十幾度,一般的人都不能適應。

別看這里環境惡劣,近些年來,隨著旅游業的旺盛,來游玩的國內外游客非常多,這兒的經濟并不差,人均收入比國內某些發達地區都不遜色,因為旅游業發達,國家還專設了經濟特區。

到喀什后,朱笑東特地安排大家住了四星級酒店,一應開支全由他出。

馬騰飛等人雖然是這邊的人,但卻從沒享受過這樣的生活。

在酒店洗浴吃喝過之后,又去超市采購了一些物資,都由馬騰飛做主,因為他知道在沙漠中最需要的是什么,當然,朱笑東繼續付錢。

一直是朱笑東刷卡買單,馬騰飛剛開始還有些擔心,但從頭到尾都沒見朱笑東皺過眉頭,從機票到酒店,到現在的購物,花了不少于二十萬了。

楊華都忍不住低聲勸朱笑東:“小朱老板,得……省著些花啊!”

朱笑東笑笑道:“不用擔心,我的錢還夠用,再說這次的行程十分危險,一應物品都得買齊,還得買最好的。”

馬騰飛看差不多了,說:“小朱老板,都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到大漠附近的牧場租十頭駱駝,馱著七個人加所需用品。”

楊薇見馬騰飛選的物品中,有大號的水壺、爽身粉、手電筒、寬膠帶、塑料袋、折疊鏟、急救箱和藥品等等,其中還有小圓鏡,不禁有些好奇,這幾個粗獷的漢子還要用小圓鏡嗎?

結賬的時候,物品多到馬騰飛兄弟和兩個兒子各自推了滿滿一車,總共花了八千多塊,收銀員都很好奇,一邊給朱笑東刷卡,一邊問:“你們買這么多,是要到沙漠深處旅游嗎?”

這些都是沙漠用品,收銀員自然明白,但量如此之大,顯然是一隊人去沙漠的量,而且肯定不是跟旅行團,跟團的有很多東西都用不著,因為他們不會去危險的區域,只有自行組隊進行沙漠探險的驢友才會這么干。

而且現在是大年初七,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來旅游的人比較少,不是旺季,但如果是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探險的話,八月份至來年的三月份是比較合適的,因為熱季風暴在沙漠中最危險,冬天的危險程度相對低了許多。

朱笑東笑了笑,算是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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