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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各懷鬼胎

一棟比較舊的四層樓平房,房子看起來已經很舊了,每層樓的窗戶都有又密又黑像鳥籠似的防盜網,從那防盜窗就能看得出來房子里面也跟鳥籠一般又窄又擠又小。

大門口后面是一個小院子,一個老太太在洗衣臺用小盆子搓著小孩兒的褲子,邊上,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用洗衣服的大盆子玩水。

“你這個背萬年時的哎,你這個砍腦殼死的哎,你這個先人板板兒哎……兩塊五一噸的水,你就那么放,你還以為是老家門口的河啊……”

老太婆一邊罵孫子,一邊搓著褲子,別看她罵得兇,其實很疼孫子,她小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罵她的。

司慧朋從門里出來,鄙夷地望了望祖孫倆,稍稍繞開了些走出去,免得被小孩玩的水濺到身上。

這棟房子是司慧朋家的祖產,四層樓,但建筑面積不大,只有七十平方,一二三樓都租出去了,自己家住四樓,因為房子窄小又破舊,租金并不高,一個月的收入也不多。

租一樓的就是祖孫這一家,兒子兒媳上班去了,還有個女兒也住在一起,一家大小六口,四個大人兩個小孩,房子六十平方左右,有十個平方是樓梯走道。

以前,司慧朋有時還摸摸小男孩的頭,但現在卻十分討厭他,現在的他,也算是個有錢有身份的人了。

父親和爺爺都在那次事件中死了,屋里只剩下個不管事的老娘,司慧朋當真是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放縱起來。

那次事件后,因為袁小憶十分害怕,司慧朋蟄伏了近兩個月,現在事情已經風平浪靜,袁小憶作為朱家唯一的繼承者,毫無爭議地繼承了朱家數千萬財產。

與司慧朋的婚期定在三個月后,但實際上,兩個人明里暗里打得火熱,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袁小憶還沒讓司慧朋搬到朱家的別墅去。

但朱笑東以前的一輛奧迪A6卻是由司慧朋開著,袁小憶不會開車,自然便宜了司慧朋。

朱家的典當鋪,股份已經一分為三,由朱笑東的二叔、袁小憶、司慧朋三人均分。

暫時還是袁小憶得到的最多,朱家的別墅、汽車等價值達兩千萬,典當鋪價值一千萬,但這一千萬正在源源不斷地賺錢回來,每月利潤高達十萬以上,年利潤超過兩百萬。

朱笑東的二叔本是不肯的,但他在這次事情上沒出多大力,所以說不上話,又因為袁小憶跟朱笑東已經領過結婚證,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已經是法律上的朱家人了,所以朱笑東這個朱家唯一的繼承者出了事的話,直接繼承人只能是袁小憶,他可得不到什么。

典當鋪一分為三,但執掌的人仍是朱笑東的二叔朱謹榆,因為袁小憶和司慧朋什么都不懂,只能當名義上的老板,但他們又怕朱謹榆弄虛作假,所以每天都會到店里待著,朝九晚五,搞得跟上班族一樣。

司慧朋拿著遙控鑰匙開了鎖,上車啟動車子后,放下車窗,先是吐了一口唾沫,朝著院子里的祖孫倆惱了聲:“窮鬼!”然后才開車得意洋洋地出去。

在這個城中村,又有幾個像他現在這樣春風得意的?掌握著千萬財產,開著奧迪豪車,再加上他還年輕,才二十幾歲,村里那些發了財的,至少都過了四十歲,年輕的可沒有哪個及得上他!

朱家的典當鋪有個大牌子,上面寫著“朱氏典當”四個大字,這個牌子也有些年份了。

司慧朋在店門外停了車,下車后故作瀟灑地反手一揚按下了遙控鎖,然后頭也不回地走進店里。

朱謹榆戴著老花鏡,鏡子都拖到鼻孔上了,司慧朋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需要老花鏡。

“老朱,早啊!”

司慧朋大大咧咧地伸手拍了拍朱謹榆的肩膀,然后在旁邊的沙發上重重躺下,蹺起了二郎腿。

以前見朱謹榆時,他跟著朱笑東叫二叔,現在卻變成了“老朱”。

朱謹榆心里很惱火,當初起了貪念,想把典當鋪據為己有,也是因為大哥大嫂死后,看著朱笑東肆無忌憚地揮金如土,心里不爽,司慧朋跟他一提這事,兩個人一拍即合。

但事后司慧朋卻并沒有按照約定那樣分給他一半典當鋪的產權,司慧朋說他并沒有出力,而他和袁小憶“出生入死”地完成這個任務,理應由三個人平分,這樣都算他占了便宜。

朱謹榆沒奈何,三個人平分后,各占三分之一,但司慧朋和袁小憶都睡一張床上了,兩個人只當是一個人,這典當鋪實際上已經被他們兩個控制了,平時來了也指指點點的,對他毫不客氣。

還不如以前,以前朱笑東從來不管他怎么做,到年底結算,除了平時的工資,朱笑東把店里的利潤至少分給朱謹榆兩成,也就是四十萬左右,加上他二十萬的年薪,年收入也在六十多萬。在陶都,一般的典當鋪經理可沒他這么多。

現在典當鋪的利潤按三股平分,朱謹榆能分六十多萬,加上薪水有近九十萬,雖然比以前的收入多了三十萬,但心里卻承受著極大的負罪感,尤其是見到司慧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過了一會兒,袁小憶也來了,她自己打車過來的,她十分注意不給人閑言閑語的機會。但朱笑東既然死了,她也沒理由年紀輕輕地守寡不嫁人,只要風聲過去,熟人們不再議論這件事,她再與司慧朋公開來往。

朱笑東死了已經兩個多月了,袁小憶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現在出門也薄施脂粉,穿紅戴綠了。

“二叔,早!”

袁小憶還是叫朱謹榆一聲二叔的,店里的幾個伙計看袁小憶和司慧朋都來了,趕緊埋頭干活兒,司慧朋這個新老板特別喜歡發號施令。

朱謹榆一直垂著眼睛不去看司慧朋,免得心煩,拿了本玉石鑒定書慢慢翻看。

“老板,我有個東西,你看看值多少錢吧。”

忽然有個低低弱弱的聲音傳來。

朱謹榆抬頭一看,柜臺外有個二十八九,臉盤身材都胖乎乎的男子盯著他看,那人雖然胖,但皮膚卻黝黑,顯然是經常曬太陽干苦力活的。

柜臺里面坐著的司慧朋和袁小憶都沒怎么在意,這么個窮小子能拿出什么好東西?

“哦,是什么東西?你拿來我看看。”朱謹榆放下書,問那胖子。

胖子穿得很普通,袖口油光光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雙手的手指甲里全是黑黑的污泥。

他身上挎了個帆布包,下鄉知青很流行的那種帆布包,包帶子和包面上很多地方都爛了,露出線頭。

胖子把包放在柜臺上,從里面取出一個紅綢布包著的東西,慢慢把紅綢布打開,里面露出一顆雞蛋般大的圓珠子,乳白色,就像一個乳白色的雞蛋。

朱謹榆一見這個東西心里就動了動,趕緊伸手從柵欄縫里把那個東西接了進去。

胖子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他把東西調換了。

朱謹榆笑了笑,說:“不用擔心,我先看看。”

把那顆珠子翻看了一遍,朱謹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又用放大鏡看了一陣,沉吟半晌,抬頭問那胖子:“先生,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你想要當多少錢?”

聽到朱謹榆認真的語氣,司慧朋和袁小憶也看了過來,不過朱謹榆手中那個圓珠子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胖子左右瞄了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又湊近了些,低聲說道:“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我死去的爺爺說是皇家之物,水火什么夜明珠的,我是鄉下人不懂這些,不過前些日子我給在美國留學的堂弟打電話問過,他說這最少值三四千萬,又說少了不能賣,等他回來以后幫我處理,但我現在缺錢用……”

說多說少都抵不過一句“缺錢用”。

司慧朋一聽胖子說要三四千萬,忍不住蹦了起來,惱道:“死胖子,鄉巴佬,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還要三四千萬,你騙到你祖宗頭上來了啊?”

“司慧朋,你給老子閉嘴!”

朱謹榆忽然發起火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忍氣吞聲,而且司慧朋越來越囂張,儼然把自己當成大老板了,朱謹榆在股份上占不了上風,所以不敢跟司慧朋明著對抗,這時忽然發作,倒是把司慧朋和袁小憶都嚇了一跳。

朱謹榆隨后堆著笑臉對胖子說:“兄弟,等一下,我開門,到里面談,到里面談。”

司慧朋雖然囂張,但并不傻,朱謹榆忽然對他發火,定然是胖子這東西值錢,要不然他不會是這副表情。

在技術上,司慧朋和袁小憶都要仰仗朱謹榆。

把柜臺前的防盜鐵門打開,朱謹榆賠著笑臉請胖子進去,表情相當有禮。

司慧朋和袁小憶也跟著進去,不過朱謹榆沒說話之前,他們兩個一句話都不敢說,以免再出紕漏,兩人心里都琢磨著,難道那個像雞蛋似的東西是個寶貝?

“請坐請坐!”朱謹榆請胖子坐下,又去把窗簾全部拉上。

司慧朋和袁小憶還以為他是怕別人看到才如此謹慎。

把門窗全都關嚴實后,朱謹榆坐了下來,又把那顆珠子小心地取出來,捧在手心仔細看。

司慧朋很是不解,問他:“老朱,這么個石頭有什么特別的?你看來看去它也還是塊石頭!”

“你知道個屁!”朱謹榆又是一句粗話頂了他,絲毫沒給他面子,然后對袁小憶說道:“小憶,你把燈關了!”

袁小憶一怔,把燈關了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

不過朱謹榆既然這樣吩咐了,袁小憶也沒問,在朱謹榆的注視下把開關“啪”一下關掉了。

屋中陡然一暗,黑了下來,但隨即就有一道柔和的淡黃色亮光升起,眾人看得十分清楚,發出亮光的就是朱謹榆手中那顆珠子!

“夜明珠?”

司慧朋腦子里忽然蹦出這個名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姜還是老的辣啊,朱謹榆這老家伙的眼光還是比他厲害得多,看出這東西不尋常!

袁小憶也不禁吃驚起來,夜明珠這種東西,她只在電視劇中見過,真實的從沒見過,她一直以為是傳說中的寶貝,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小憶,開燈!”朱謹榆又吩咐道。

袁小憶按開開關,燈亮后,強光讓眾人的眼睛有點兒不適應,幾秒鐘后才恢復正常,再看那顆珠子,還是乳白色的、普普通通的珠子。

朱謹榆對袁小憶說:“小憶,你再開關幾次,中間隔幾秒鐘,試試珠子發光的強弱。”

袁小憶依言開關,那顆珠子在關燈后就會亮起柔和的淡黃色亮光,開燈后又恢復原樣,一連幾次,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一顆會發光的珠子,而且不是人工合成的。

如果是人工合成的磷光物,外表不可能像塊石頭似的。

朱謹榆確定后,讓袁小憶再次開燈,然后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珠子還有特別之處,嗯……小憶,你幫忙用盆子裝半盆水進來,麻煩你了。”

袁小憶這時候根本沒有擺譜的心思,趕緊應了一聲,跑出去用盆子裝了半盆水端進來放在臺子上。

朱謹榆等幾個人都圍在盆子邊后,這才把珠子拿起來,輕輕地放進盆子里。

珠子進入水中,奇跡又出現了!

那顆珠子四周就像有種無形的阻力一般,把水隔開了,珠子霎時掉落盆底,珠子四周兩寸左右形成一層無水的空間。

好家伙,這珠子不僅能發光,還可以避水!

司慧朋在神話故事中倒是聽見避水珠,他一直認為夜明珠也許真的有,但避水珠肯定是虛構的。

但現在他卻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不可能是假的,就算最尖端的科技也做不出這種東西!

朱謹榆做典當行掌眼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神奇的寶貝。他只在一些古書中見過記載,此時看到這顆珠子,心里懷疑是不是那東西,沒想到一試還真是!

喘了幾口粗氣,朱謹榆把珠子從盆里拿出來,然后對司慧朋說:“你的打火機呢?燒燒它試試。”

珠子的主人胖子一聲沒吭,任由朱謹榆試驗,哪怕聽到他說要用打火機燒,他也沒吱聲。

司慧朋摸出打火機,“啪”一聲打著,火苗升起來一寸高,湊到那珠子底下,用火苗燒珠子。

火苗離那珠子還有一寸遠時就轉了彎,仿佛有什么東西隔開一般,硬是接觸不到珠子的表面。

司慧朋試了幾下都是這樣,把打火機放氣的開關開到最大,再打燃,因為氣大了,那火苗呼一下躥了起來,足足有三四寸長。

再去燒那顆珠子,火苗雖然強勁了,但依然接觸不到珠子,在珠子表面一寸外轉了彎,火苗就像只手掌隔空護著珠子一般。

發光,而且還避水避火,這真是一顆寶貝!

“啪”的一聲,因為火苗大,打火機的溫度急劇升高,竟然爆了。

朱謹榆心里有譜了,也不說這珠子好壞,直接問胖子:“先生,你說吧,這顆珠子你想當多少錢?活當還是死當?”

胖子悶悶地道:“活當死當都無所謂,我是缺錢用,當了的話,以后多半是沒錢贖回的。”

朱謹榆聽他這口氣,心中暗喜,當即又追問了一句:“那你想要當多少錢?”

胖子也不說話,彎了大拇指,伸出另外四根手指晃了晃。

朱謹榆沉吟著,司慧朋問了一句:“你要四十萬?”

本來司慧朋想說“四萬”的,但想想還是添了個零,夜明珠,又避水又避火的寶貝,四萬塊傻子都不會賣。

但他就算說了四十萬,那胖子還是鄙夷地道:“四十萬?你當我是鄉巴佬不知道行情是不是?你給我批發一打來,我全要!”

朱謹榆也暗罵,這個混蛋就是個二百五,搞不好還會壞事,明明之前胖子已經放過話了,他堂兄弟在美國留學,人家都說了最少值三四千萬,這個家伙居然出四十萬!

司慧朋臉一紅,喘著粗氣道:“難道你還想要四百萬不成?”

在他看來,四百萬他都覺得太高了,雖然那珠子的確是寶貝。

胖子臉色又黑又沉,伸手把珠子拿了過來,一手拿起綢布錦盒,一邊往外走,嘴里一邊惱著:“一點誠意都沒有,你不識貨當別家典當行也不識貨?陶都又不是只有你一家當鋪!”

朱謹榆暗惱司慧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胖子顯然很生氣,按他的意思,三四千萬他們給不了,但一千萬左右還是可以慢慢商量的。

店里現金只有四百五十萬,剩下全壓在了當品上,錢肯定是不夠的,他們需要時間籌集。

“先生,有話慢慢說嘛,有話好商量……”朱謹榆一邊跟著胖子,一邊說著。

胖子毫不理會,在店面柜臺的防盜鐵門處站定,對跟來的朱謹榆說:“開門,不賣給你們了!”

朱謹榆堆著笑臉,開了門,又說:“先生,好說好商量嘛,我們再談談,再談談……”

胖子臉色緩和了些,推開門走出去,見自己的鞋帶松了,當即把珠子往朱謹榆手中一放,說:“老板,你幫我拿一下,我系一下鞋帶。”

朱謹榆趕緊小心地把珠子接在手中,堆著笑容想勸他幾句,眼見胖子臉色緩和了,說不定好說話一些。

店里這時還有兩個客人,兩個男的,一個六十多歲,戴著眼鏡,頗有學者風度,另一個三十歲左右,兩人正在看兩邊玻璃柜中鎖著的物品。

那老者轉過身來,一眼看到朱謹榆手中的珠子,頓時臉色一詫,湊近身子看過來。

胖子卻在這時捧著肚子皺著眉頭問朱謹榆:“老板,哎喲,我肚子疼,可以借用一下廁所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朱謹榆當即招手叫了個伙計過來,吩咐他帶胖子去里間的洗手間。

胖子跟著伙計進去后,那個老者才問朱謹榆:“老板,可否把這珠子給我看一下?”

朱謹榆怔了怔,本想不給,但見那老者氣度不凡,倒也不敢怠慢,反正自己盯著呢,給他看一看也不怕,看他看不看得出珠子的特別之處。

此時司慧朋和袁小憶也跟著出來了,都盯著那顆珠子。

那老者見朱謹榆應允了,當即把珠子接到手中仔細看了起來,一分鐘后,老者把珠子還給朱謹榆,然后問他:“老板,你這件出手不?”

朱謹榆心里一動,司慧朋和袁小憶也想了解一下,這珠子如果轉手賣出去的話,這老頭會出什么價錢。

司慧朋搶先問:“你能給多少錢?”

老者淡淡一笑,說:“看你們的表情,估計你們也知道這珠子的特別之處吧?”

司慧朋毫不猶豫地回答:“知道,當然知道,夜明珠嘛,又避水又避火。”

老者點點頭,眼中露出渴求的神色,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頭,低聲道:“一億,怎么樣?”

“一……億?”

司慧朋和袁小憶同時驚叫出聲,跟著又捂住嘴,這老頭真有這么多錢?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問,當即說道:“這樣吧,一億現金我確實需要時間籌集,你們給我三天,我先給你們刷一百萬現金作為訂金,三天之內我要是不來,這一百萬白付給你們,怎么樣?”

朱謹榆的眼神明顯亂了,瞧了瞧里間,又擔心胖子出來被這老者撞到,到時兩個人要是自行交易可就沒他們什么事了。

而司慧朋和袁小憶也擔心著同樣的問題。朱謹榆急中生智,當即對老者說:“先生,就按您說的辦,您刷一百萬,我們給你開個收據,三天內有效。嗯,小憶,你帶這位先生進去刷卡辦手續吧。”

袁小憶當然明白朱謹榆的意思,向司慧朋遞了個眼色,司慧朋趕緊賠著笑臉跟她一起陪老者和他的同伴進去。

老者和他的同伴被司慧朋和袁小憶請進去后,胖子才捧著肚子出來,嘆著氣:“哎喲,吃壞肚子了!”

從朱謹榆手中接過珠子和盒子,把珠子放在盒子里,向他擺了擺手說:“老板,我走了,謝謝你的廁所。”

“等等,等一下……”朱謹榆趕緊追上胖子,呵呵笑著說,“先生,對面有間餐廳,我請你吃頓飯,然后談談這筆生意,好好談談……”

胖子惱道:“你們根本就沒誠意,四百萬都嫌多,那還有什么好談的?”

朱謹榆賠著笑說:“唉,別管他,年輕人不懂事,當他放屁好了。走走走,我們去餐廳里慢慢說。”

胖子見朱謹榆跟司慧朋的態度完全不同,表情緩和下來,點點頭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跟你再談談吧!”

對面是一間高檔餐廳,一進去服務生就迎了上來,空調溫度適宜,環境幽雅。

朱謹榆不等服務生問話,直接說:“樓上雅間!”

服務生趕緊在前面領路。

樓梯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行走時相當舒服,到了樓上,通道兩邊都是雅間,門上標有號碼,服務生推開“9”號門,“二位請進!”

房間大約有十五個平方,一張圓形餐桌,厚厚的絨墊座椅,服務生把空調打開,恭敬地遞上菜單請兩個人點菜。

朱謹榆把菜譜打開,盡揀貴的點:“這個,這個,這個……”

一口氣點了七八個,服務生吃驚不已,這七八個菜就要近三千,而且他們只有兩個人,吃得了這么多嗎?

朱謹榆可不管吃不吃得了,他要的是給胖子順氣,讓他滿意,只要生意做成了,他們能賺五六千萬,一輩子都夠花了,幾千塊錢算得了什么?

點過菜后,朱謹榆吩咐服務員:“除了上菜外,沒我的吩咐不準人進來!”

服務員連連答應,興奮地出去了。

朱謹榆看服務員出去把門關上了,這才笑呵呵地對胖子說道:“兄弟,這兒環境好,沒有人打擾,我們邊吃邊聊。呵呵,你那件東西,我就按你說的數給,三千五百萬,一口價,你爽快我也爽快,怎么樣?”

胖子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一伸大拇指道:“好,老板爽快我也不能不爽快,本來我是少四千萬不賣的,既然你這么會做人,你敬我一分,我也得還你三分啊,三千五百萬就三千五百萬!”

朱謹榆頓時欣喜若狂,暗惱司慧朋那個無用的混蛋,除了會壞事,還能干成什么?還不是靠他才能挽回這筆生意。

朱謹榆隨即又說道:“兄弟,還有個事我得先跟你商量一下,就是這個錢的問題,你也知道,三千五百萬是一筆大數目,我得花幾天時間籌集,需要三天……不不不,兩天,兩天時間就好。”

朱謹榆心想,籌集這筆錢,即使是三天也很緊張,更別說兩天了,但他沒辦法,因為老者已經付了一百萬訂金,人家只給三天時間,他必須在這之前把珠子搞到手,所以只能在兩天內搞定。

再急,也得在兩天之內把錢籌到!

胖子沉吟著,朱謹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還不信我?兩天之內,現金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就依你,我給你兩天時間!”胖子最終還是痛快地答應了,不過又說道,“老板,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兩天內你籌不齊錢,那我只能去別家當鋪了。”

“好好好!”朱謹榆一口答應,然后又問胖子要了手機號碼,以及他住的地址,并囑咐他一定不能到別家當鋪去了。

想了想,朱謹榆掏出錢夾,把里面的一大沓錢全都塞給胖子:“來來,兄弟,這些錢你先拿著,算老哥我請你住好一點的賓館。”

胖子也不客氣,接了錢,又伸出大拇指贊道:“老哥,我真服你了。好吧,我這珠子還非你不賣了,我等你消息,等生意成了我再請你吃頓大餐!”

朱謹榆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這筆生意搞定了。朱謹榆叫了服務員來刷卡買單,又對胖子說:“兄弟,這頓飯錢我已經付了,你慢慢吃,好好吃,我就不陪你了,馬上回去籌錢,有空了陪你好好吃!”

胖子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但還是說道:“好,老哥,你去忙吧,我也是家里急需錢用,這才……這才……”

朱謹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理解,又囑咐了一句,這才急匆匆離開。

回到店里,那老者已經離開,司慧朋和袁小憶正焦急地在店里等著,一見朱謹榆回來,馬上站起身問他:“那顆珠子談好沒有?”

朱謹榆橫了司慧朋一眼,然后才哼哼道:“差點兒就被你壞了事!”

司慧朋臉一紅,在金錢面前,他低頭認錯了,說:“老朱,對不起,這事兒我魯莽了,不過……我們要在兩天內把那珠子搞定才行啊,我們已經跟那個老頭簽了協議,三天內他不來,或者籌不到錢,他那一百萬就算白給我們了,但如果他三天內籌到錢,而我們又沒有珠子給他,那就要賠三倍的錢給他。”

袁小憶也點點頭道:“三百萬倒是小事,幾千萬的利潤才是大事,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把握這個機會,賺這一筆錢!”

朱謹榆點點頭說:“對,我們只有兩天時間,胖子那兒我已談好了,我還倒貼給他幾千塊錢,珠子的價錢也說好了,三千五百萬,我們必須在兩天內籌集到這三千五百萬,一旦超過兩天,這筆生意就飛了!”

一聽朱謹榆把事情搞定了,司慧朋和袁小憶都松了一口氣,不過跟著又緊張起來。

“三千五百萬,兩天,我們怎么籌集得出來?”

袁小憶皺著眉頭問,這可是個大難題。

朱謹榆想了想,然后說:“店里有四百五十萬現金,明天還有五十萬現金的回流,也就是說,店里能拿出來五百萬,我們還需要籌集三千萬。”

司慧朋皺著眉頭苦思,三千萬,怎么籌集?而且還要在兩天以內!

朱謹榆又說:“既然是我們三個人合伙,那這三千萬就由我們一人籌集一千萬,賣給老頭一億,除掉三千五百萬的本金,能賺六千五百萬,我們每個人能分兩千一百六十六萬!”

一想到每個人都能分到兩千一百六十六萬,司慧朋心都快飛了。朱笑東的別墅和車子能值兩千萬,但這么快賣出去,當然不可能,不過他可以去找高利貸,把房產車子都抵押了,能拿到一半的錢,也就是一千萬,然后再借一千萬,反正就一天時間,地下高利貸的利息一般是總數的百分之十,一千萬一個月的利息是一百萬,折算成天的話,一天大約是三十三萬。

這個錢司慧朋付得起,不就是三十三萬嗎?他馬上就能擁有幾千萬了,而且完全屬于他一個人!

朱謹榆也在考慮,他自己這么多年的積蓄有兩百多萬,房產抵押能找私人借貸公司借五百萬左右,還差兩百五十萬,可以找親戚朋友借,當然要算利息,而且是高利,否則是借不到錢的。

司慧朋盤算著,等他拿到兩千一百萬后,馬上跟袁小憶清算,兩人把從朱笑東那兒謀到的錢分了,自己有了錢何必跟這個破鞋糾纏在一起!

三個人此時各懷鬼胎,各自盤算,似乎已經將那六千五百萬的利潤拿到手中了。

幸福離他們是如此之近,夢寐以求的財富近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及。

朱謹榆狠狠一拍大腿,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分頭籌錢,不管用什么法子,兩天后都要把三千萬籌到手,知道嗎?”

“知道!”

司慧朋和袁小憶狠狠一點頭。此時三人已經被這筆龐大的財富沖昏了頭腦,已經沒有什么能阻止他們了。

三人立即分頭行動,當鋪暫由伙計看管,不接受任何典當物品,只賣一些明碼標價的死當物品。

袁小憶跟司慧朋一起,司慧朋開著車,一邊開一邊興奮地對袁小憶說:“小憶,我們馬上回去拿上房產證去找吳百萬,用房產證和車作抵押,看看能在他那兒貸到多少錢,不足的再跟他們借高利貸,利息再高都不怕,反正只借一天,兩千萬利息再高也不會超過一百萬!”

“好!”

袁小憶根本沒去想利息有多少,對那筆生意的利潤來說,利息絕對是一筆少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數目,再說她也不認識什么人,借不到錢。

司慧朋極其興奮,他所說的“吳百萬”是個放高利貸的,很有錢,現在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兩天時間,拿房產證和車去銀行抵押貸款的話,就算再快,最少也要一個月以上,他們等不及。

而地下高利貸,只要對方同意,肯借肯放,根本不需要什么手續,寫個借條簽個字就可以拿錢。

吳百萬的辦公室在老城區一棟老房子的四樓,門口掛了一塊很簡單的木牌子,上面寫著“大發財務公司”幾個字。

司慧朋拍了拍緊張的袁小憶,深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這才伸手敲門。

“進來!”

屋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司慧朋推開門,拉著袁小憶一起進去。

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不到三十平方,一套轉角沙發,一個四十來歲又黑又壯的胖子坐在一張辦公桌后面,腿放在桌子上,叼著一支煙。

“喲,小司,你給我介紹生意來啦?”黑胖子正是吳百萬,一見司慧朋帶了個穿著時尚的漂亮女子來,還以為是司慧朋給他帶來的客戶。

司慧朋搖搖頭道:“吳老板,不是介紹客人,而是我們來向你抵押貸款!”

“哦?”吳百萬一怔,有了興趣,問道:“你抵押什么?要借多少錢?”

在他看來,司慧朋搞抵押貸款,最多也就是幾十萬罷了,超不過一百萬,小生意。

“抵押朱笑東的別墅,還有一輛奧迪A6,八成新,原價五十五萬,吳老板看看,能給我們貸多少?”

司慧朋一邊說,一邊把房產證取出來遞給吳百萬。

房產是江畔別墅,吳百萬一看就知道很值錢,他也知道朱笑東探墓死了,留下個寡婦繼承了全部遺產,原來就是這個女人啊,看來司慧朋是跟她搞上了。

吳百萬瞄著袁小憶上上下下打量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然后說:“小司,這個房產,按市價值一千九百萬,車子的話不值錢,不過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就收了,你也知道,我們收抵押都是折半的,抵押這兩樣的話,我能放給你九百七十五萬!”

說到這兒,吳百萬好奇地盯著司慧朋問道:“不過我很奇怪,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賣房子不犯法,何況是他們自己的房子。但這個房產在銀行抵押貸款的話,能貸到百分之七十,比他這兒貸的錢要多三四百萬,而且利息也低得多,但司慧朋卻到他這兒來借錢,顯然是有急用。

司慧朋當然不會說,搖搖頭道:“吳老板,借錢的原因我不方便說,我們只借一天。”

“一天?”

吳百萬越來越詫異了,看司慧朋的表情不像是說假話,借這么大一筆錢只需要一天,肯定有賺更多錢的辦法,要不然他們不會這么干!

司慧朋又說:“吳老板,我還需要一千萬,總共要兩千萬,你看看能不能借給我?”

司慧朋趕緊又加了一句:“都只借一天,當然,你可以給我三天或者一個月的期限,反正利息按天計算,我借幾天就還幾天的利息!”

“還要一千萬?”吳百萬吃了一驚。

司慧朋喘著氣說:“吳老板,借錢的原因我不能說,不然可能會讓我的生意泡湯,我就是問,你能不能借兩千萬給我?”

吳百萬頓時沉吟起來,他們干這一行當然想把錢借出去,不借錢哪有利潤收啊?

考慮了一陣,吳百萬舔舔嘴唇說:“小司,大家都是陶都人,都知根知底的,既然你找上我,又是發大財的項目,我說什么也得幫你一把,但我的資金也有些緊,你要的錢太多,這樣吧,你抵押貸款原本是九百七十五萬,我干脆給你一千萬,算是送你個人情,但另外借的錢,我只有五百萬,你看怎么樣?”

司慧朋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不行,吳老板,我要兩千萬,你能借就借,不能借的話,我只好去找鄧老三問問了!”

說著就要從吳百萬手中把房產證拿回來,吳百萬一縮手,笑道:“你看你看,小司,年輕人真是血氣方剛啊,好好好,這錢我借,我借,你等等……”

吳百萬當即拿起桌上的電話叫手下過來。

吳百萬心下算過,那別墅值一千九百萬,車子怎么也值三四十萬,借兩千萬的話基本是等值的,而且他們放貸要先收利息,無論是抵押貸還是直接借錢,利息都是按月息百分之十來計算,也就是說,兩千萬一個月的月息是兩百萬。

如果按天計算,這兩千萬一天的息金就將近七萬塊錢。

吳百萬打過電話,起身走到沙發邊,坐在司慧朋對面,咧開大嘴笑著說:“小司,稍等一下,等我助手來了就辦手續,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跟你說清一些細節。”

只要他答應借錢,什么都好說,司慧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點頭說:“好好,吳老板,您說您說。”

吳百萬摸了摸嘴,笑了笑,說:“小司,現在行情不好,大家都不敢借錢出去,即使借,利率也調高了,我這兒呢,一個月以上的長線利率是百分之十五,按天計算的短線是百分之二十,短線最低五天起算,也就是說,你借一天,我也要按五天算,利息先扣除,五天是六十六萬!”

袁小憶聽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百分之二十的月息,也就是說,兩千萬的債,一個月就要付四百萬的利息,這要是借一年,利息高達四千八百萬,超出本金兩倍多!

難怪說,高利貸沾不得!

司慧朋恨吳百萬趁火打劫,借一天利息卻要按五天收,而且還是百分之二十,六十六萬,他怎么不去搶?

司慧朋咬咬牙,心想用六十六萬賺四千多萬,值了。兩個人分攤的話,一個人只用付三十三萬,這時又能上哪兒去借兩千萬呢?

“好,六十六就六十六!”

“小司,祝我們合作愉快,哈哈……”吳百萬伸過粗黑的大手跟司慧朋握了一下,然后又把手伸向袁小憶。

袁小憶皺了皺眉頭,司慧朋向她使眼色,沒奈何也伸手跟吳百萬握了握。吳百萬握著她的手就不肯松開了,還用另一只不住地摸來摸去。

袁小憶忍不住暗罵了聲:“老色鬼!”

一會兒,吳百萬的助手來了,是個年輕的女子,二十四五歲,不算特別漂亮,但卻很風騷,給司慧朋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她胸口那條深深的溝。

那女子把抵押借貸的一千萬和借的一千萬分別寫了一份合同,給司慧朋和袁小憶看。

兩份合同上都沒寫利息,更沒寫先扣了多少利息,反正從合同上找不出半點違法內容。

抵押貸款的條款中有那么一條,借貸的期限是一個月,以江畔三十六號別墅以及奧迪A6車為抵押,如一月未能按時償還貸款,借貸方有權拍賣房產與車輛。

這就說明,一個月不還錢,房子就不歸司慧朋和袁小憶了,而且他們還要背上另外一千萬的高利貸!

還好只借一天,今后都不會再跟這種人打交道了。

袁小憶陰著臉想,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惹不得,也惹不起!

司慧朋嘆了口氣,上面的條款都是對他們不利的,但想要借錢就得簽,不簽就借不到錢,反正三天后東西一出手,立馬就能把錢還了,房子、車子都能拿回來,只要六十六萬的利息而已。

“簽了!”

司慧朋不再多想,伸手問那女人要了支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女人笑嘻嘻地把合同推到袁小憶面前,說:“小姐,你也要簽的。”

袁小憶指著司慧朋道:“他簽了還不行嗎?”

吳百萬笑著插嘴說:“袁小姐,你才是朱家房產的繼承人啊,只有你簽的字才算數。”

袁小憶只得把字簽了。

吳百萬隨即又問道:“小司,這錢是要現金,還是打到你們賬戶里?”

司慧朋想也不想地回答:“打到賬戶里吧,現金又麻煩又危險。”

吳百萬笑笑道:“麻煩倒是有,不過沒人敢到我這兒來搶錢吧?呵呵……”

司慧朋也笑了笑,沒說話,心里想,吳百萬要是給他放一些假鈔在里面,他找誰訴苦去?

簽完字,打款的時候,袁小憶要用她的賬號,司慧朋也沒反對,這錢誰都不敢私用。

總共轉了一千九百三十四萬,轉賬后,袁小憶收到了銀行的短信,看數目是對的,向司慧朋點點頭。

司慧朋當即笑容滿面地向吳百萬伸手道:“吳老板,謝謝,我們就不打擾了,還要去辦事。”

“一樣一樣,希望你們賺大錢,以后多照顧生意。”

司慧朋笑著點頭,嘴里說著“一定一定”,心里卻罵著“照你的頭”。

他們剛走到門邊,吳百萬又叫住了他:“小司,等等……”

司慧朋一驚,回頭問道:“吳老板,又怎么了?”

吳百萬搓了搓手,笑道:“小司,你還有東西沒給我呢。”

“東西?什么東西?”

司慧朋詫道,一時想不起還有什么東西,瞧著吳百萬比劃了一下“車”的樣子,當即明白了,“哦”了一聲,趕緊把奧迪車鑰匙取出來遞給他。

這車也是抵押品,必須留在這兒,房子還有一個月的期限,當然,只要在期限內還了錢,房子還是他們的。

來的時候開車,回去的時候卻只能搭車了,不過司慧朋和袁小憶兩人都很興奮,這筆錢遠比謀害朱笑東來得容易。

回到別墅后,袁小憶拿了身份證和戶口簿說:“走,去民政局!”

司慧朋詫道:“去民政局干什么?”

“把結婚證辦了,婚事幾時辦都可以,證得先領了!”

司慧朋本想等錢到手了就跟袁小憶分手,但先拿結婚證也不是沒有好處,袁小憶的財產比他多,離婚的話,兩人的財產要均分,還是袁小憶吃虧。

“好,領證!”

略一思索,司慧朋就笑嘻嘻地答應了。

袁小憶頓時安下心來,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司慧朋的心越來越野,自己本就是在他的唆使下才起心謀害朱笑東的,要是他把自己甩了,那自己也太慘了。

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十分簡單,兩人先在戶口所在的居委會辦了證明,然后去民政局領證,兩個小時后,他們就成合法夫妻了。

下午,司慧朋給朱謹榆打了個電話,“老朱,錢怎么樣了?”

朱謹榆說:“快了,明天就能到賬,你們呢?”

司慧朋得意地笑道:“兩千萬已經躺在我們的賬戶里了,隨時可以取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朱謹榆沒料到這家伙辦事這么利索,他的錢還差六百多萬,不過跟親戚都說好了,以三分利息借一個月,明天就能拿到錢。

他的親戚們要借就是一個月,動了那么大的數目,一天一天的借,他們不愿意,三分的利息,朱謹榆一共借了七百萬,自己有兩百多萬的存款,七百萬的借款一個月要還利息二十一萬,比司慧朋借吳百萬的稍好一點兒。

這天晚上,司慧朋與袁小憶瘋狂纏綿,累得筋疲力盡,依然睡不著,實在是太興奮了,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睡著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朱謹榆的電話來了,說錢全部到賬了,在店里等他們。

司慧朋趕緊把袁小憶叫醒,催她起床出發。

平時袁小憶出門化個妝都得一兩個小時,此時,她妝也懶得化了,洗了把臉漱了口,隨手提了包就走。

在小區門口等車時,司慧朋問袁小憶:“你卡上還有多少錢?總數還差七十五萬。”

袁小憶點頭回答:“我知道,我卡上還有七十七萬現金,夠用了。”

攔了輛出租車,兩人急匆匆地趕到典當鋪,店里只有朱謹榆一個人。

“為了不走漏風聲,我讓伙計放了三天假。”

朱謹榆直接說了,免得司慧朋和袁小憶問,然后又說:“錢都齊了吧?”

司慧朋拍了拍口袋:“都在荷包里!”

“好!”朱謹榆也不多說,掏出手機給胖子打電話,請他馬上到店里來交易。

打完電話后,朱謹榆和司慧朋、袁小憶三人都緊張得不得了,盼著胖子一定要出現啊!

還好,半個小時后胖子終于現身了,一走進當鋪,司慧朋一下就蹦起來了,堆滿了笑容迎上去:“您……來了?請進請進……”

這個“您”字是硬“逼”出來的,瞧他那副窮酸相,就算拿了三千五百萬,他也就是個暴發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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