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繞了這么一大圈，對方的目的只是為了殺死法爾科內的侄子？”

張威客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因為不久之前，法爾科內剛剛為這個侄子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儀式，整個哥譚沒人不知道。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強尼·維蒂在法爾科內家族內部的地位不低，這樣的人物被刺殺，肯定會引發不小的波瀾。

“唯一的問題是，刺殺這種事情本應該保密，但那個殺手為什么要搞得這樣興師動眾，還把我們兩個也牽扯進來？”

“別瞎猜了！”

蝙蝠俠果斷地說：“我們先去現場，把那個殺手找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今晚被人家遛的全城跑，還差點被殺手鱷給傷到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家伙！”

張威客真正生氣的是，那個混蛋竟然對艾琳和露西動手，他有自信面對任何局面，但艾琳他們就難說了。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坐上蝙蝠車，直奔鉆石區。

當他們趕到犯罪現場，樓下已經擠滿了記者，在外面瘋狂拍照，見到警察出來就把人圍個水泄不通，想要問出關于謀殺案的消息。

戈登知道強尼·維蒂被謀殺不是小事，派來的都是手下精銳，口風嚴得很，一個字都不向外透露。

“我們走后門！”

蝙蝠俠立刻調出公寓的結構圖，找到了沒人的后門，從門口的記者那里繞了過去。

張威客見不用和記者打交道，也大大松了口氣。

蝙蝠俠奇怪問道：“你拿著一把匕首，就敢和殺手鱷這樣的大家伙戰斗，竟然會怕那些記者？”

“人言可畏啊，那些記者壞事的能力可是一流，如非必要我一點都不能和他們打交道。”

張威客無奈搖頭：“我并不是沒有對付他們的能力，只是不想把力量都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這些記者就像是蒼蠅一樣，天天圍著我轉個不停，想從我身上挖出猛料來。我也深受其煩！”

“這還不是你自己愿意，否則那些記者怎么可能從你手上拿到情報！”

張威客說得很清楚，蝙蝠俠笑笑不說話。

他就是為了掩護蝙蝠俠的身份，所以才刻意扮演出花天酒地的形象。

人都是有惰性的，當他們接受了一個說法，即便有更多證據擺在眼前，他們也不會接受第二種說法。

他們從后門走進大樓，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就看到了警察正在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記錄。

“蝙蝠俠，張先生！”

有警員看到他們兩個走過來，立刻用對講機向上面通知。

張威客和蝙蝠俠只是向他們點頭，然后按下電梯，來到強尼公寓所在的樓層。

他們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戈登已經站在門口守著。

這位老局長被這個謀殺案折騰的不輕，他摘下臉上的眼鏡，連皺紋都深了不少。

看到張威客和蝙蝠俠，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真沒有想到，最后被殺的人竟然會是強尼·維蒂。這下子，羅馬人非發瘋不可！”

張威客環視四周，向戈登問道：“局長先生，和我們有關系的人都沒事吧？”

戈登點頭：“芭芭拉帶著艾琳和露西正在警局，哈維也接到了他的妻子，其他警員的家屬安全也在一一確定當中。”

“為了防止羅馬人發瘋，我將手底下的人全都派了出去，可還是覺得不夠！”

“先把謀殺案調查清楚吧！”

蝙蝠俠始終保持冷靜，并沒有去關心羅馬人，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謀殺案上。

“我不懂偵探技巧，就不湊這個熱鬧，只在外面等著就好！”

張威客看著蝙蝠俠走進公寓，背靠墻壁，本想趁此機會恢復自己的功力，卻見戈登向自己走了過來。

“局長先生，是想問芭芭拉的事情嗎？”

他和戈登之間的交集不多，除了芭芭拉就沒有別的聯系，能談的自然也只有她。

“叫我吉姆就好！”戈登率先表示了善意。

張威客自然也不會拂了他的面子：“吉姆，你是對芭芭拉給我工作的事情有意見嗎？”

“芭芭拉長大了，她有選擇自己人生的自由，但我作為父親還是想要問你一句，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要做點好事！”

張威客的目的真的就是這么簡單，畢竟他只有做好事，才能積攢能量。

戈登是個好的警察局長，所以他不會像反派一樣，胡扯些自己搞出的歪理。

他真誠的說：“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作為父親，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安。”

“當然，這個公司做的是正經生意，并沒有任何冒險的想法。真正涉及危險的事情，我會替他們擋下來的。”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不用客氣！”

戈登無法再要求更多，哥譚的環境擺在這里，要求一個公司和黑道不產生任何聯系，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對話結束，蝙蝠俠也從公寓走出來。

張威客和戈登都看向他，但他卻搖了搖頭：“對方清理的很干凈，并沒有留下明顯的物證線索。除了一把點二二克利伯手槍，用嬰兒奶嘴制作的消音器，還有象征萬圣節的南瓜燈，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等法醫搜查完畢，也許我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張威客思考一番，分析道：“對方刻意留下的東西都很簡單，但組合在一起又體現出某種象征意味。會不會是類似小丑這樣的瘋子？”

戈登的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在沒有排除黑幫仇殺的嫌疑之前，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做這樣的推論！”

張威客隨即閉嘴，他真不清楚這件事情，但根據規律類似小丑的瘋子，只會越來越多。

蝙蝠俠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判斷：“在出現更多證據之前，我無法做出具體的判斷。至于羅馬人，我有辦法控制他。”

“什么辦法？”

他沒有回答戈登的問題，張威客想到了蝙蝠車里的錢。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蝙蝠俠什么都沒說就要離開，戈登很無奈，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對話，也沒有多問什么。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張威客叫住蝙蝠俠，和他一起進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