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雖短，但有鋒銳之氣凝聚于刀鋒之上。

張威客回首一劍，匕首切入殺手鱷的角質鱗片，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刀鋒沒入鱗片，隨即被卡住。

“小不點，滾開！”

殺手鱷頭腦混亂，但身手確是一等一的好，龐大身軀轉動兩兩條臂膀如同攻城錘一般，竟然憑空掀起狂風。

張威客只有一把普通匕首，哪里能和這種大家伙硬拼，腳下輕點，騰空而起。

他輕身而行，直接落在殺手鱷臂膀上，掏出手槍，就是砰的一聲。

殺手鱷似乎開了危險感知一般，用禿頂地鐵頭往前一頂，硬生生用天靈蓋擋下了射來的子彈。

“哈哈小東西，子彈，太弱了！”

“沒有蝙蝠俠，幫忙，捏死了你這個小東西！”

而后他張開血盆大口，一對鋼牙寒光閃閃，要將臂膀上的人咬成兩截。

“哼哼，小看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威客現在可沒有孫猴子的本事，腳下輕點，旋身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再度來到殺手鱷身后。

他刺出手中刀，氣勁聚于一點，直接在鱗片上戳出一個大洞，深達血肉，反手一擰，便有鮮血噴出。

“大家伙，我這一招怎么樣啊？”

“痛死我了！”

殺手鱷仗著皮糙肉厚，一向是只管進攻不管防御，如今被刀鋒刺中血肉，大吼一聲，兩只眼珠子差點從眼眶突出來。

接著，他掄起雙臂，好似大錘一般，接連不斷砸下，如同狂風暴雨席卷周圍的一切。

張威客仍不硬拼，只是游身于狂風暴雨當中，瞅準機會，就用匕首在殺手鱷的身上戳一個洞放血。

殺手鱷體力強，速度快，力量大，但他的腦子不好使，縱然能夠發出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但中間卻留下了諸多疏漏之處。

張威客輕而易舉地便能穿梭于其中，找到他的破綻來上一刀。

隨著殺手鱷身上的血洞越來越多，連一段馬路也被鮮血染成紅色。

但殺手鱷只是揮拳的速度變慢了一些，看上去仍然是精力充沛，似乎身上的血洞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我說大個子，你的血是流不完嗎？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能贏我吧！蝙蝠俠正在后面看著你呢！”

“唉，我都把速度放低了，你還是追不上我。你還是隨便洗一洗，然后回下水道去吧！”

張威客開始對殺手鱷狂噴垃圾話，同時手中的匕首刺出的速度越來快，一道道劍氣從他身上四散而出，散落在各處，久久不散。

“你，你，你……”

殺手鱷頭腦不清楚，就吃這種直接簡單的手段，氣得肺都要炸了。

可他越著急，舌頭就像是打了結一樣，不管腦子里有多少臟話，直接擠在嘴里，全都說不出來。

“尼瑪的，錘死你個只會動嘴的混蛋！”

殺手鱷被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掄起拳頭轉了好幾圈，把力氣積攢到最大，如同炮彈一樣砸出去，把空氣打出了一陣漣漪。

這一次，張威客沒有躲避，他的左手劃過匕首鋒刃，便有鏗鏘的劍鳴聲響起，直上云霄，幾條街都能夠聽見了這聲音。

殺手鱷不以為意，只當這些都是在裝神弄鬼，為了增強拳頭的力量，將身體都投了出去。

下一刻，張威客直接消失在原地，一條街的顏色似乎都被奪走了，那些散落的劍氣化作墨雨，嘩啦啦的落下，無形的力量隨著大雨落下。

殺手鱷一向無法無天，就算是面對蝙蝠俠也從沒有退縮過，但這一次，他害怕了。

他揮拳的速度慢了許多。

張威客借此機會完成了劍勢的積蓄，劍氣不斷激蕩，互相碰撞，無數鏗鏘的劍鳴聲匯聚在一起，隱隱有龍吼的跡象。

他將手中的匕首飛出，卷起所有劍氣，化作一條只有大概形態的白龍，咆哮著飛了出去。

劍未至，劍勢已經壓住殺手鱷的精神，劍氣纏住他的身體！

而后白龍直接穿過殺手鱷的身體，一朵血花自墨雨當中濺起，無數劍氣爆發由內而外，由外而內的沖擊殺手鱷的身體。

這正是縱劍術的至高奧義——百步飛劍！

咔嚓！

張威客落地，手中的匕首直接碎成了百十塊廢鐵，他的身體也因為一次性放出太多劍氣而顫抖。

“呼，呼……”

他強撐著沒有倒下，轉身看時，殺手鱷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全身染血，鱗片碎的不成樣子，好像被千刀萬刮了一般。

蝙蝠俠從車上跳下來，檢查了殺手鱷說：“這家伙還活著，所以他就歸我處理了！”

“這他媽的都沒死，看來我的功力還是太弱了，而且我還需要一把好劍！”

張威客喘著粗氣，把原因歸咎到手中的匕首上，表示這一切都是武器的錯。

然后他對蝙蝠俠揮揮手：“你想怎么處理這家伙都行。你的科技水平不是很高嗎？就不能把殺手鱷的返祖癥治好嗎？”

“返祖癥涉及到基因問題，我雖然有辦法治療，但前提是殺手鱷要配合。但他寧愿維持這個狀態，也不愿意變成正常人。”

蝙蝠俠兩只手抓起死沉的殺手鱷，將他關進蝙蝠車后座。

“苛政猛于虎啊！他維持這個樣子還能活下去，要是變成普通人可真就要沒命了！”

張威客站在原地，閉目運轉內力，配合上【半人半鬼，神槍第一】的天賦，被內力摧殘的身體正在快速恢復。

“也許吧！”

蝙蝠俠沒有想談下去的意愿：“我要去下水道走一趟，看看殺手鱷被什么東西襲擊了。”

“下水道的情況本來就復雜，幕后之人精心策劃，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夠找到什么線索！”

張威客身體不再酸痛就停止了專心運功，睜開眼睛，走到蝙蝠俠身邊。

“總要一試，否則今晚就白忙活了！”

“那就走吧，我也很好奇大名鼎鼎的哥譚下水道系統是個什么樣子！”

張威客做了個請的姿勢，讓蝙蝠俠帶路。

“空氣過濾器，下水道的氣味很不好聞！”

張威客接過面罩戴上，跟著蝙蝠俠跳進下水道，很快就找到了殺手鱷的老窩。

那是個用手從墻壁當中挖出來的洞，甚至都算不上房間，里面的東西都被炸掉了，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只有墻壁上還插著蝙蝠鏢。

“材料不一樣，那是假的！”

蝙蝠俠將飛鏢拔下來，一眼就看出飛鏢的材質。

張威客評價：“拙劣的手段，但對殺手鱷這種頭腦不清楚的人來說，很有用！”

“對方確實很小心，所有痕跡都被爆炸給毀了！”

蝙蝠俠將飛鏢收起來，對一無所獲這件事情并沒有感到失望。

隨即，兩人便離開了下水道，回到地面上，然后從警察專門的電臺頻道當中，聽到了最新的消息。

“鉆石區接到了報案，法爾科內的侄子強尼·維蒂死在了浴缸里面，頭部中了兩槍，疑似是被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