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客開車前往伯恩利區，同時給蝙蝠俠打了電話：

“你在什么地方？”

“有事？”

“我剛剛遇到了一個殺手，從他嘴里審出法爾科內家族在伯恩利區有大行動。”

蝙蝠俠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回答說：“我剛剛把企鵝人最大的經銷商掛在大樓上，現在就在伯恩利區。”

他報出一個位置，張威客猛踩油門直接沖了過去。

在一個英式風格鐘樓下面，他看到了倒吊在石像鬼雕像下面的企鵝人經銷商。

一個罩在彩色拱形玻璃穹頂下面的大市場當中，所有的人都已經跑光了，只剩下二十幾個躺在地上的黑幫分子，旁邊就是一輛四米二的槍械。

蝙蝠俠站在車輛旁邊，一動不動，即使被燈光照耀，仍然像是一尊雕像。

張威客靠近，這尊雕像立刻就動了：“這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如同我對你所說的那般，但我覺得很奇怪，羅馬人如果有大動作，本應該秘密進行。他為什么要來招惹我？而且只派了一個無能的殺手？”

張威客來的路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會不會是對手陷害？想要借我的手坑一把羅馬人？”

蝙蝠俠搖頭：“我監控了哥譚所有的大型黑幫，沒有發現這個跡象。沒有調動人和資源的情況。”

“那個殺手呢？把他交給我來審問。”

“人被警察帶走了，而且我也不覺得那家伙真的知道什么。”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算計張威客，這樣的人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

“操控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一句不經意的留言，就能達成現在這個效果，根本就不需要露面。”

蝙蝠俠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抱有希望，給戈登打了電話。

結果正如張威客所說那般：“犯人供述他是道聽途說來的，在什么地方都不記得，更不要說是那人的相貌。”

“你們兩個確定這不是謊言？”

張威客肯定地說：“想要釣到大魚，就要上好餌料。如果只是一句謊言，可沒有辦法把我拖在這個地方。”

戈登認同這一點：“那你們是否需要什么幫助？”

張威客沒有再開口，他和戈登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如果需要支援，一會再給你打電話。”

蝙蝠俠切斷通訊，用頭盔發光的眼睛盯著張威客，卻不說話。

張威客感覺很不舒服，皺眉道：“你想做什么就直說，別這樣盯著我，怪滲人的！”

“你是理查德·丹尼爾被殺的事情嗎？”

“當然如果不是羅馬人在搶回那家伙尸體的時候，讓人綁走了艾琳，我也不會干掉整個白人兄弟會。”

“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蝙蝠俠想到張威客做過的事情，心里就一陣糾結。

“好好好，我不刺激你的不殺原則了！”

張威客一伸手：“你繼續說！”

蝙蝠俠繼續說：“查德丹尼爾作為哥譚銀行的行長本人還要和法爾科內家族公司簽訂一項協議，這項協議的目的是為了洗白羅馬人畢生的積蓄，從而將整個家族帶上岸。”

“沒聽說法爾科內家族在政壇上有什么支持啊，他們怎么洗白？”

洗白身份這種事情必須要有政界的支持，這是把銀行里的錢洗干凈毫無意義。

“羅馬人和哥譚好幾任市長關系都不錯，也許他打算走這個門路吧。”

張威客翻了個白眼，蝙蝠俠肯定知道內幕，卻用這種話來敷衍自己。

蝙蝠俠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白眼：“這個協議被我打斷了，被查的丹尼爾在一個勸說之下也準備交出哥譚銀行行長的位置，離開哥譚。

第一批黑錢兩千萬美元的現金，正停在哥譚的某個倉庫里。這個倉庫應該就在伯恩利區。”

“他為什么要準備這么多現金？正常操作不應該是走海外銀行的門路，換成各種實體資產或者公司股份嗎？”

“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蝙蝠俠終于忍不住了，沖張威客喊出聲來。

“羅馬人這輩子連小學都沒上過，你能指望他做出什么精妙的金融政策？能想讓理查德·丹尼爾當這個銀行行長，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冷靜，冷靜！”

張威客被嚇了一跳：“你可是蝙蝠俠啊，哥譚的黑暗騎士，籠罩在哥譚上空的最終恐懼。這樣大喊大叫的太毀人設了！”

“你這個家伙怎么這么能氣人？”

蝙蝠俠一口氣被憋在胸口，動手也不是，罵人也不是，只把這口氣憋起來。

張威客并不是在胡攪蠻纏，他提出問題很有道理，只是和蝙蝠俠的思路不一致，所以才讓他這么難受。

“我早就查明了存在兩千萬美元的倉庫，如果不出意外，這就是操控這一切的背后主使者扔出的誘餌！”

說起具體的事情，蝙蝠俠還是控制住了被張威客破防的情緒恢復了冷靜。

“你想把這個倉庫拿下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法爾科內家族明顯玩不轉現代金融體系，留著這些錢，讓他們去洗白自己反而更能拿捏這個黑幫家族。”

張威客提出的建議是讓法爾科內家族徹底完蛋的一個路子。

黑幫實際上就是底層暴力，只會掄拳頭，舞刀弄槍，說白了就是打手。

學都沒有上多幾天，一點思辨能力都沒有，根本不了解現代社會的運轉機制。

羅馬人把錢換成現金就是一個例子，這都什么年代了，洗白還玩現金，這不是等著被人坑。

也就是哥譚秩序幾近崩潰，換成華爾街那幫人，只要在股市上走一圈，保準把法爾科內吃個干干凈凈。

“這件事之后再說，關鍵是今晚的事情。為了搞清楚幕后那人的目的，倉庫還是要去！”

蝙蝠俠斬釘截鐵他從來不想這些事情：“這些是布魯斯·韋恩要管的，和我無關。”

張威客奇怪的看著他：“你真該去看病了，把自己的身份分這么清楚干什么？”

“出發了！”

蝙蝠俠根本不接茬，這家伙比自己還能說。

“朋友，有病就去治，別強撐著，對自己對家人都是負擔啊！”

砰！

蝙蝠俠將車門重重關上，以此做出回應。

“唉，不識好人心啊！”

張威客搖搖頭，開著自己的二手車，遠遠跟著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