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少爺，又有人在罵你了！”

阿爾弗雷德穿著燕尾服，留著八字小胡子，腦袋有點禿，是很刻板印象的英國管家形象。

他將右手舉著的大托盤放在桌子上，將一杯熱茶和好多盤點心放在布魯斯右手旁，替換掉那些已經空了的餐具。

布魯斯對管家的諷刺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眼睛繼續盯著大屏幕，看著上面跳動的信息。

那就是他給張威客編寫的檔案，里面包含著從張威客出現在哥譚那一刻開始到今天這一刻為止，見過的每一個人，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阿爾弗雷德看著屏幕，無奈道：“我能理解您對這個神秘人物的警惕，但是什么時候上廁所也記錄下來，這是否有些過頭了。他總不能在上廁所的時候，去執行什么大計劃吧？”

布魯斯沉聲道：“張威客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在于其無法預測。我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做好事，他在歌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出于保護被壓迫的弱者。”

“那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在這次充滿犯罪的城市當中，終于出現了一位能夠支持你的盟友。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阿爾弗雷德不能夠理解布魯斯為何還是如此的憂心忡忡。

布魯斯嘆了口氣：“好的他的目的雖然是保護弱者，但所采用的手段實在是過于夸張，總是想著突破現有的秩序，實在是讓我難以安心。

哥譚是一座特殊的城市，能夠保持現在的平衡已經是相當不易。他這樣不管部的實行自己的理念，我擔心會引發不可控的后果。”

“現在哥譚也沒有在您的控制之下，羅馬人、馬尼羅這樣的傳統黑幫家族胃口越來越大，阿卡姆瘋人院里的那些瘋子隨時對都有可能跑出來，做些瘋狂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毫不客氣的拆了自家少爺的臺，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

“我知道，我知道！”

蝙蝠俠的聲音變得微弱，他移動鼠標點開運輸公司的頁面：“所以我支持戈登和哈維，希望他們能夠重整個團的司法秩序，我也愿意支持張威客，讓他去實踐自己的理想。”

“張威客這個人過于理性，為了保護一部分人，他會毫不猶豫的他會拋棄另一部分人。到了關鍵時刻，他究竟會拋棄誰呢？這就是我最大的擔心。”

阿爾弗雷德抿緊嘴唇：“我覺得您還是過分擔心了。這個人或許過于理性，但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否則也不會將芭芭拉拉進自己的團體。”

“這是一種示好行為，他并不希望和您成為敵人，所以才選擇了芭芭拉作為溝通的途徑。”

布魯斯沉默下去。

他問自己，難道真的是我過分懷疑了？

不，我寧愿過分懷疑，也絕不能讓哥譚遭到更多沖擊。

這座城市的秩序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有讓秩序徹底崩潰，陷入徹底混亂的風險。

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代價！

布魯斯在手寫板上寫下了自己的電子簽名，為張威客準備了一套完整的合法身份，同時為他做擔保，將白人兄弟會運輸公司的資產全都轉移到張威客名下。

“就這樣吧！”

布魯斯接受了張威客昨晚說出的一切：“阿爾弗雷德，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說的沒錯，不管張威客要做什么，把他留在我身邊總比讓他四處亂跑要強。”

說罷，他將熱茶一飲而盡，戴上蝙蝠俠的頭盔，走向蝙蝠車。

阿爾弗雷德嘴唇微動，心中想要說的話，最終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想說“今晚是萬圣夜，少爺您應該停下來享受一下節日的快樂”。

但他也清楚自己會得到什么答案。

“正因為今晚是節日，各種瘋子都會趁這個時間點跑出來鬧事，所以我才不能休息！”

“祝您一切順利，布魯斯少爺！”

蝙蝠俠正要關閉車門，聽到老管家真誠的祝福，按在按鈕上的手一停。

“萬圣節快樂，阿爾弗雷德！”

抱歉！

隨著一聲心中給老人的道歉，布魯斯消失，給整個哥譚帶來恐懼的蝙蝠俠出動了！

……

張威客在回家的車上收到了消息，他打開軟件傳過來的數據包，隨便掃了幾眼：

“蝙蝠俠的速度真是太快了，一天時間就把公司的事情搞定了！”

“這么快的速度，蝙蝠俠是沖進公務員的家里，用拳頭逼著他們干活的嗎？”

艾琳不知道蝙蝠俠是什么人，但她太了解政府機構是怎么辦事的。

“也許是吧！”

蝙蝠俠沒說，張威客也不能主動泄露他的身份，只能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畢竟是蝙蝠俠，他肯定有自己的特殊渠道！”

“也對！”

艾琳接受了這個說法，便沒有再問。

張威客想起芭芭拉的提醒，又給代號便士一的阿爾弗雷德發去了一條消息：

“我需要一把長劍，能否麻煩您幫我打造一把？所有的花費我自己承擔。”

就算韋恩家族不缺錢，張威客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去占這種小便宜。

過了好一會兒，阿爾弗雷德才回信，只有一句話：“您有什么需求？”

張威客：“我要用這把劍和超人類戰斗，一定要堅固耐用，要是中國劍的樣式。”

“好的，張先生，明天請您來韋恩莊園一敘！”

“沒問題！”

張威客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阿爾弗雷德肯定有所求，否則他不會如此痛快答應一個陌生人的要求。

但他并不擔心這是陷阱，這位老管家終究還是以蝙蝠俠為首，不會越過他貿然做什么蠢事。

估計還是和蝙蝠俠本身有關吧！

張威客將手機收起來，艾琳的車正好到家。

“哦，我要扮成白雪公主！”

露西歡呼著沖進家門，迫不及待地要換裝，然后和小伙伴們一起去要糖吃。

“慢一點！”

艾琳喊了一聲，然后看向張威客：“你準備扮成什么？”

“我嗎？”

張威客整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他又不想打擾節日的氣氛，便說：“我的裝扮簡單，給我一副墨鏡，一件皮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