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客和艾琳回到家，簡單打掃混亂的客廳，就各自睡了。

他本想仔細打掃一番，但被艾琳阻止了：“明天給清潔公司打個電話就行，他們有專門的處理槍戰現場的業務。”

張威客無言以對，只能豎起大拇指，心里默默說一句牛啤。

果然有買家就有賣家，哥譚連這種業務也能發展出來，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一夜無話。

張威客次日清晨早早起床，做了簡單的早餐，就來到院子里，開始練習縱劍術。

鬼谷吐納術修煉內力，只要開了頭，后面的都是水磨功夫，即使不入定打坐，人體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也會自然生發出內力，只是效率低一點罷了。

至于劍術上的修煉，則有點像是在解數學題，你要掌握了最基礎的公式，才能在實戰當中，運用這些公式去應對敵人的攻擊。

想要掌握最基礎的公式，辦法還是苦練，將縱劍術的劍招化作身體的本能，如此才能隨時應對敵人。

“橫劍攻于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

張威客身邊沒有利劍，就隨便抽了一根鋼筋，放在身邊，湊合著用。

蓋聶注釋縱劍術，開篇先講縱劍術的原理。

縱劍以勢壓人，尋求一擊斃命，其集大成者，便是“百步飛劍”！

但縱劍術當中的至高之劍想要發出，必先積累劍術，正如蘇秦的“合眾弱以攻一強”，先聚大勢，而后以大勢壓人。

泰山壓頂，不管敵人如何掙扎，終于難以逃脫。

這樣做的最大好處便是容錯度很高，即便有一招甚至十招落入下風，也無傷大礙。

大勢已成，人力難當。

推動此等劍勢之人游走其中，即便一時落入下風，只要抓住必勝的時機，便能摧枯拉朽，一往無前。

“怎么感覺自己像是在看講戰略戰術的書，不像是講劍法呢？”

張威客看著蓋聶的注釋，心生疑惑，隨即又生出感慨。

“名為劍圣，實為謀圣！蓋聶終究還是縱橫家的弟子，而不是一個單純的江湖劍客。”

感嘆完畢，他握著三尺長的鋼筋，開始演練縱劍術的劍招。

一根鋼筋肯定要比同尺寸的長劍要重，但他還有掛著【半人半鬼，神槍第一】，力量本來就遠超常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他握著鋼鐵在院子當中穿梭，內力在全身流轉，手中鋼鐵掃過之處，重重風壓著院子里的青草全都壓彎下去，掀起一片片草皮，四處亂飛。

很快，他就發現縱劍術最難練的地方并不在于劍招的龐大數量，而在于每個劍招之間的如何銜接。

所謂大勢，實際上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想要促成這樣的劍勢，持劍者就要從這三方面出發，因時因地因人制宜，選擇自己要用的招數，從而制造出對自己的有利的環境。

當你制造出這樣的環境，才能夠隨時發出必勝的一劍。

“怪不得，蓋聶要在竹簡當中事無巨細的寫下這么多文字！”

張威客將縱劍術的招式來回練了三遍，右手酸痛腫脹，再難提起鋼鐵，才停了下來。

“要是沒有前人傳下作戰的經驗，僅靠自己去積累，只怕活了幾十年也難以在神州大地復雜的環境中，摸索出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的一般規律。”

他將鋼筋插在地上，左手輕輕揉著酸痛腫脹的右臂。

“還是要找一把趁手的劍，到時候和人打架，總不能掄著鋼筋就沖上去。好不好用另說，也不好看啊！”

張威客轉身回到屋子里，右臂的狀況好了不少，起碼能拿起桌子上的東西。

艾琳正在吃早餐，剛才看到他練劍，便問道：“你剛才在院子掄著根鋼筋，跑的快到只剩下一道影子，這算是練成了嗎？”

“我已經記下了所有的基礎，余下的就是在實戰當中戰斗了！”

“這才一個早上，你就全都記住了？”

“你就當我是個天才吧！”

張威客發現自己的學習能力強了不少，一早上就記住了所有的劍招。

只是不知道這是詞條的力量，還是竹簡的力量？或者是兩者結合在一起的共同結果？

可以在網上搜本講數學的書，要是還能這么快理解，那就可以確定是詞條的力量了。

“天才，我們今天做什么？”

“我要去見芭芭拉，你呢？”

“當然是辭職，然后給你打工了！誰讓你救了我和露西的命呢，這一輩子只能賠給你了。”

艾琳不敢去想張威客的豪情壯志，扯來救命之恩做借口。

張威客也沒有繼續宣講大道理，去浴室洗了澡，正好艾琳吃完早餐，然后兩人就出發去了哥譚警局。

在去哥譚警局的路上，他看著大街上的建筑全都安裝了恐怖風格的裝飾時，問道：“哥譚人終于徹底瘋了，要從混亂之城變成妖魔鬼怪的城市嗎？”

“你都在說些什么啊！”艾琳翻了個白眼：“今天是萬圣節啊，你連這么盛大的節日都不知道嗎？”

“姐姐，我是個中國人，這個萬圣節再盛大，也和我沒關系。你要說清明節，我倒是會去記一記。”

張威客當然知道萬圣節，但他干嘛要去記這玩意兒的日期。

在國內，這種節日除了消費就是消費，跟他一個普通學生沒有半毛錢關系。

“對喔，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你是個中國人了！”

艾琳恍然驚醒，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方面的事情。

張威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該怎么回這句話：“這估計是咱們過的最后一個安穩的節日了！好好享受吧！”

“你不要說的接下來就是地獄一樣，好嚇人啊！”

“我這條路就是要從那些黑幫手里搶奪普通人的清白，斷絕他們的根基。你想，他們會坐視不管嗎？”

“唉！”

艾琳深深嘆了口氣：“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就走上這樣一條路呢？和整個哥譚的黑幫為敵，這可是我過去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誰讓你遇上我這個災星了呢，早點習慣吧！”

張威客把鍋背了起來，安撫艾琳心中的壓力。

如果他沒有國漫世界的支持，也絕不會選這樣一條路來走。

有點小能力，賺點小錢，過小日子不好嗎？

可誰讓他背上了這樣的責任呢！只能一往無前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