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玄武門碰一碰(2.6k求追讀,求月票)
- 明末:落榜美術生穿越崇禎
- vivo五十
- 2636字
- 2025-07-01 19:20:00
行在最前方的是數十騎披甲騎兵。
這些騎兵將皇上拱衛于中,后方則又跟著數百名手持刀劍的少年太監,其中帶頭的便是前幾日在朝堂上擒住自殺御史的小洪子。
見皇上攜親衛前來。
文官集團也是趕忙噤聲,一行人跪在地上,將通往玄武門的路給擋了個嚴實。
窮官聯盟自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發生任何不必要的沖突,也是當即全體跪了下來。
不過他們跪的位置是在側面,不會擋住陛下親衛的行進路線。
隨著馬蹄慢慢靠近,文官集團中的一名從三品鹽務司運使快速膝行向前,抱住小洪子所騎戰馬的馬腿,高聲呼喊道:
“陛下!宮外兇險!倘若您萬一被驚了圣駕,我大明社稷和萬萬子民又該當如何?!”
“為了江山社稷,您萬不可以行此危急之事!”
“我等臣子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為了社稷安危,為了陛下龍體無恙,我等愿以性命死諫陛下收回出宮成命!!”
窮官聯盟剛想開口反駁。
卻注意到為首的小洪子根本沒在意那名抱住他馬腿的鹽務司運使,只是回頭看了陛下一眼。
似乎是在等待陛下指令。
只見居中騎于高頭大馬上身著龍紋輕甲的陛下輕輕抬手點了點。
小洪子便當即會意,猛的一夾馬腹,戰馬嘶吼一聲高高抬起前腿掙脫束縛,繼而徑直向下踏去。
鑲了鐵掌的馬蹄直直踢中那名鹽務司運使的腦袋,一腳將其踹了個頭破血流。
小洪子卻并未收手,繼續操縱戰馬向其頭部踏去。
數息之后,這位鹽務司運使便落了個腦漿迸裂的下場。
一時間,在場之人無不驚駭。
所有人都沒想到皇上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縱容宦官活活輾死一位朝廷命官。
文官集團們此刻連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那他們就是付出一切代價,也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這樣的君主登上大位。
這是何等的昏君、暴君、荒誕之君!
難道說...他就一點不在意自己在史書上的評價,和身死道消后的謚號了嗎?!
而窮官聯盟則是在震撼之余,心中多了份感動。
因為在他們看來。
皇上此舉雖然除了雷霆手段外,還有考慮到他們和文官集團發生沖突會出現傷亡的原因在里面。
這等于是皇帝一個人將黑鍋和罵名全背了!
這樣的帝王,誰又不愿為其效死?!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就在眾人震撼驚懼之時。
馬背的小洪子又“蹭”的一聲拔出腰間利劍,眼神陰狠看著攔在出宮路上的一眾官員:
“皇上已經降下旨意出宮巡視,誰敢阻攔就是欺君抗上,殺無赦!”
言罷。
小洪子和身后十余名騎兵不再多說,直接縱馬向前,直直沖向跪在地上的官員群體。
對于這些敢阻攔圣駕的官員來說。
他們敢跪在這擋路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料定了皇上出于各種束縛不敢隨意打殺他們。
但剛才那個腦漿子都被踩出來的鹽務司運使,已經打破了他們最后一層希冀。
要知道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資格出來攔馬蹄的,這都是有講究的。
暗地里。
鹽務司運使這個從三品的官職多為傀儡,萬一真出了什么事,對他們來說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明面上。
鹽務司運使品級夠高且掌管鹽鐵之事,這對皇帝來說本就不是能輕易動得的職位。
但皇帝卻絲毫沒有顧忌這點。
那他們要是再攔在這,搞不好真會被馬蹄直接踩死。
面對死亡人都會害怕。
更何況家中還有那么銀子和小妾都沒來得及享受呢,怎么能輕易死這?
因此看著沖鋒的鐵蹄,一行人也是慌忙向兩側閃開。
隊伍最前方那些年歲大的,更是要連滾帶爬手腳并用才堪堪躲過沖撞。
盡管如此。
還是仍有幾個腿腳不夠快的官員,被已經沖殺起來的戰馬當場撞飛。
雖說可能還沒來得及當場去世,但這年頭一旦被傷筋動骨,嘎掉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一番沖殺之后。
年僅十七歲的小洪子睥睨著身下丑態百出的百官,操縱戰馬回到蓋世營前列,躍下馬后單膝跪地高聲道:
“回稟陛下,攔路之人已全被奴婢清理完畢!”
朱由檢面無表情的淡淡開口道:“出宮。”
八百名蓋世營親衛齊聲高呼:“是!”
一行人整齊劃一的簇擁著朱由檢和龍纛向宮外行去。
從始至終。
蓋世營都沒發出任何一點多余的聲音。
......
面對著已經走出玄武門的皇上,文官集團被痛苦與悔恨裹挾,陷入了沉默。
而窮官聯盟中的眾人,也是在深深看了這些人一眼后緩緩離去。
他們相當清楚,這次的勝利和他們幾乎沒什么關系,等于是陛下一個人將一切責任全扛于己身了。
所以為了報答陛下的恩情,他們必須要盡快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行。
而文官集團在沉默片刻后,也是又有官員試探著開口說起“京營”之事。
但一些須發花白的老者卻是無言的搖了搖頭。
他們雖然也希望京營能阻擋住陛下出宮的腳步。
但從現實來看。
以陛下的手腕,恐怕也早已料到這一點了。
......
五軍都督府中。
張維賢身為京營提督,名義上的一把手,也是借著開會商討京營之事為由,將京營中的將領全都召集了過來。
都督府衙署之內,大小官職的將領足足坐滿了近百人。
雖說這些將領中的大部分,背地里都不怎么看得上這位京營提督,但明面上的禮節還是要做的。
就在一眾將領在都督府內聊著一些沒營養的廢話時,幾名士卒突然闖了進來,俯身在幾名將領耳邊說了些什么。
幾名將領臉色微變,當即便要起身離開。
這時居于主位的張維賢才慢悠悠開口道:“諸位這是想干什么?正在商討京營要事呢,為何突然起身欲走?”
幾人朝張維賢拱了拱手:“營中有要事,屬下只得先行離去,來日再向張國公賠罪!”
說著。
這些將領帶來的親衛也是默默站了出來,而幾人也是準備直接離去。
身為京營中的將領,這些人卻在實際上不需要真正遵守張維賢的命令。
原因無他。
雖然身在五軍都督府,但他們這些人的實際官職乃是在兵部,或者干脆就是文官。
總之五軍都督府內的從屬關系非常混亂。
所以于公于私,他們都不需要搭理張維賢。
可張維賢卻在此時突然站起身子,拉長聲音叫住了他們:“等一下。”
接著。
張維賢慢慢從懷中拿出一卷明黃色的圣旨:“陛下有旨意。”
眾人一怔,隨即也是立馬跪伏于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今日要出宮巡視,京營無須出動兵卒護衛,張維賢坐鎮京營,不得調動一兵一卒,欽此。”
那些本欲離去的將領猛地一抬頭看向張維賢,而張維賢只是宣讀完圣旨后,眼神玩味的看向他們。
這時。
張維賢于京營中的親信也是當即抬首高呼:“臣領旨!”
接著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臣領旨”聲。
幾位將領也是在對視一眼后齊齊跪喊道:“臣領旨!”
接著眾人又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再多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抗旨。
田爾耕之事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威懾。
不得不承認,新登基的皇上其威嚴已經慢慢滲入百官之心。
更何況,現在的他們也沒有一個真正的主心骨坐鎮其中。
于是乎。
衙署內又在宣讀圣旨后,又再次響起了歡快的開會聲。
所有人雖然明面上沒有露出太多異常,但心里都清楚剛剛那封圣旨和陛下出宮之事,究竟意味著什么。
......
另一邊。
在蓋世營的簇擁下。
朱由檢來到了他此次出宮巡視的第一個目的地——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