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受傷的女子(求求追讀)
- 劫宋
- 木火通玄
- 2019字
- 2025-06-23 14:14:05
陳策走進屋子,將雞子放在了桌子上。
走到門后處洗了洗手,拿起一旁的毛筆便開始寫寫畫畫。
他用不習慣毛筆,自然寫出的字也就算不上有多好,甚至受前世開藥的筆法影響,這些字看著倒有些像是鬼畫符。
他寫完一張后搖了搖頭,將其揉搓成團,隨后又寫了一張,再揉成一團,就這樣如此反復了幾次后,總算有一張還算讓他滿意的了。
“應該就這些了,不知道是不是叫這些名字,但那邊的酒肆作坊想必應該會有。嗯......不管了,先找找看再說。”
他自顧自的嘀咕著,將紙張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了懷里,想著等見到隔壁院子的主人后便托其幫忙找找。
屋外的雨下的不大,但很冷,一時間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陳策坐在桌子旁,拿起剛剛菩薩奴送的雞子,剝開后吃了起來。
味道很香,這是他穿越這幾天來唯一吃的可口的食物,也算是過了眼前的歲節。
雖然如今的杭州城已經被方臘軍占領,但并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屠殺亂殺,反而還逐漸平息了各處暴亂。
因此歲節的氛圍還是有一些的,周遭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鞭炮聲,噼里啪啦的也算是有些過年的氣息。
就在這時,遠處隱隱有馬蹄聲傳來,聽這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匹。
陳策知道十幾步外那間宅子的主人回來了,這幾日都是如此,他也已經習慣。
不過讓陳策有些奇怪的是,那宅子的主人一般都在酉正時分或是戌初的時候回來,今日怎回來的這般早,而且還多了許多人。
“咚咚咚!快開門?!快開門?!”
突然間急促的敲門聲將陳策嚇了一跳,他微微皺眉,不免心中開始警惕了起來。
“沖我來的?難道被發現了?”
他嘀咕了一句后,趕忙拍了拍小腿上的短刃,這才謹慎的快步走到門前。
他透過門縫望去,門前人很多,看的并不清楚,但基本上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甲。
就在陳策猶豫之時,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陳郎君,俺是韓三,快開門。”
這韓三便是隔壁宅子的主人,那個名叫菩薩奴的小女孩爹爹。
陳策皺了皺眉,還是拔下了門閂。
這才剛打開木門,陳策便是一愣,只見此時大門前正站著一群起義軍的兇漢。
為首者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的戾氣很重,見到陳策只是一個年輕的書生模樣也稍有詫異。
還不等陳策開口,對方便虎目一撩,指了指一旁的兩名農婦懷里正被黑衣包裹的女子道:
“救人!不然......死!”
對方的聲音很有磁性,但此刻卻包含著不容拒絕的冰冷。
陳策聞言眉頭深凝,不解的看向了眾人身后的韓三,對方與陳策四目相對后,立馬便愧疚的低下了腦袋。
陳策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此時人在屋檐下他沒得選擇,便只好苦笑一聲,讓開了身子。
“帶去二樓,樓上有床榻。”
陳策吩咐了一聲后,眾人趕忙沖進了屋子。
陳策慢行一步,問向了走在后面的韓三:
“韓將軍,這是什么情況?”
韓三嘆息一聲后只低聲的說了句:
“唉~陳郎君,這說來話長,俺,俺也不知道該咋說,你先看看吧。”
隨后便一步踏進了院子。
陳策對這莫名其妙的一幕不由滿頭霧水,見對方不愿透露他也不再追問。
于是跟著眾人快速上了二樓。
兩名婦人小心翼翼的將那女子放在了床榻上,便退到了一旁。
先前瞪著陳策的那個中年人便再次將目光投了過來。
陳策明白對方的意思,走到了床榻前開始打量起了床上女子。
這女子很年輕,容貌俊俏體態勻稱,秀眉冷蹙間,自帶三分霜寒。
她就平躺在榻上,也給人一種天然的距離感,只不過此時她的面色泛著不健康的青灰,就連唇畔也已經有些發白,顯然是高熱的癥狀。
“這是......?”
那中年男子眉頭一凝,陰沉著一張臉開口道:
“前幾日中了一箭,被庸醫們治了三日一直未見好轉,我聽手下說,你頗善醫道。”
說到這里,他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再次接著道:
“你……可莫要讓我失望。”
陳策聽到這話,心里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想來肯定是那名叫韓三的將軍在外吹噓了自己的醫術了得,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但此時就算他想明白了,亦或者很不情愿,卻也拒絕不了,只能配合著對方微微頷首。
他看向了那女子肩膀處纏繞的帛布,不由眉頭緊鎖。
“我要看一下傷口才能給你答復,不然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救不了。”
“大膽!”
“找死!!”
“哎!莫急,莫急,陳郎君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只是這郎中都講究望什么什么來著?”
陳策淡淡的說了句:“望聞問切。”
“對!就是要先看一下的意思,將軍,您之前殺的那幾個郎中不都是要先看了才救人的嗎?”
那中年人被名叫韓三的男子一番細說,這才伸手攔下了剛才大喊的幾人:
“都出去。”
“大哥!”
“出去!”
先前怒喝陳策的那幾名漢子頗為郁悶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出了屋子。
那中年將官走到陳策身旁,語氣森寒道:
“你是第三個要看傷口的,我不希望還有第四個。”
說完他也走出了屋子。
“陳郎君……全仰仗你了。”
韓三說了這么一句后趕忙也跟上了中年人。
直到此時,屋內就只余下了陳策以及那兩名婦人了。
這兩名農婦很快便將那縛帶解開,露出了女子的左側肩膀。
陳策望向那暗紅色的傷口處,箭頭已經被取了出來,三角口處的嫩肉微微翻卷著,上面有些粘稠的血污,傷口周圍更是紅腫的厲害。
“你家娘子何時受的傷?又是何時昏迷的?”
兩名婦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一位稍顯壯實的婦人這才趕忙開口:
“城破時受的傷,算來已有三日,昏迷也有一個多時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