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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始與終結之鎮

在無垠的蔚藍大海上,黃金梅利號宛如一片靈動的金色樹葉,隨著海浪的起伏輕輕搖曳。

咸濕的海風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帶著大海特有的氣息,溫柔而有力地拂過甲板。

船帆被吹得鼓鼓作響,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在演奏著一曲激昂的海上樂章。

索隆,這位以三把名刀為伴的劍客,正靜靜地站在甲板一角,眼神深邃而專注。他左手緊緊按住腰間那把被吹動的和道一文字,刀鞘隨著海風的吹拂微微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喂,我好像看到一座小島?!彼髀〉统炼辛Φ穆曇舸蚱屏思装迳系膶庫o。

娜美,這位聰明伶俐的航海士,正坐在一旁仔細研究著海圖。

聽到索隆的話,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筆,像一只敏捷的獵豹般快步走到船頭。

她那頭橘色的短發在風中肆意舞動,如同跳動的火焰,充滿了活力與激情。

她迅速舉起手中的望遠鏡,目光緊緊鎖定在海平線的方向。

“看到了!啊……能看到那座島,也就是說……”娜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她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們離偉大航路越來越近了?!彼穆曇衾锘旌现o張與期待,就像一個即將開啟神秘寶藏大門的探險家,既對未知充滿敬畏,又對即將到來的冒險充滿了渴望。

正在桅桿上打著盹的路飛,聽到這邊的動靜,突然像被彈簧彈起一般,伸長脖子湊了過來。

他那頂標志性的草帽差點被猛烈的海風吹跑,在空中搖搖欲墜。

他就像一根被拉長的橡皮筋,以一種極其夸張的姿勢彈到了索隆和娜美中間,咧著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好奇地問道:“誒?什么什么?”

山治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紅茶,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廚房走出。

他那頭金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仿佛是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他吐出一口煙圈,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說道:“白癡船長,那是很有名的羅格鎮?!?

他微微瞇起眼睛,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回憶著什么,“也被稱為開始與終結之鎮?!?

烏索普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趴在船舷上,他那長長的鼻子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地說道:“聽說海賊王羅杰出生于此……也……也被處刑在這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曾經震撼整個世界的偉大海賊王的身影。

“是海賊王被處死的地方……”路飛突然壓低草帽,陰影遮住了他那張總是掛著燦爛笑容的臉。

他難得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仿佛在思考著什么深奧的問題。

整個甲板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那聲音,如同歲月的腳步聲,沉穩而又神秘。娜美突然轉身面對伙伴們,手中的海圖被她抓得緊緊的,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她揚起那標志性的狡黠笑容,眼角卻閃著晶瑩的淚光,大聲問道:“去嗎?”這個簡單的問句,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路飛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恢復了元氣。

他高舉雙臂,大聲歡呼道:“出發咯!向著海賊王的城鎮!”他的聲音在海風中回蕩,充滿了無限的活力和激情。

在晴朗的藍天下,黃金梅利號仿佛也感受到了這份熱情,揚起風帆,如同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朝著那個傳奇與宿命交織的港口全速前進。

海風裹挾著咸腥味,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撲面而來。梅麗號緩緩停靠在羅格鎮港口,船身與碼頭輕輕碰撞,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索隆扶著刀柄,像一只矯健的獵豹般躍下船舷。他望著眼前熱鬧非凡的羅格鎮,不禁發出一聲驚嘆:“哇,好大鎮子!”他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走去,刀鞘隨著他的步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咸腥的海風卷著一張舊報紙掠過碼頭,報紙在空中飄蕩著,發出“沙沙”的聲響。泛黃的紙頁上,“海賊王”三個字依稀可見,仿佛在訴說著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

山治的金發被吹得凌亂不堪,他站在銹蝕的羅格鎮門牌前,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感慨。

他吐出一個煙圈,煙圈在空中扭曲成心形,仿佛在向這個曾經見證了無數傳奇的地方致敬。

“海賊時代就是于此開始的嗎?”他輕聲問道,打火機竄起的火苗照亮了他復雜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對過去的懷念,又有對未來的憧憬。

煙灰飄向廣場中央那座漆黑的鐵架,那鐵架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草帽繩結在狂風中獵獵作響,路飛仰頭望向遠處廣場中央那座漆黑的鐵架,橡膠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帽檐。

他的眼神變得格外專注,仿佛已經穿越了時空,看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同樣戴著草帽的男人在這里大笑的模樣?!昂?!我去看看行刑臺?。 逼饺湛偸沁珠_的嘴角此刻繃成直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

山治的皮鞋尖在石板路上敲出輕快的節奏,他的目光在集市攤位上掃視著,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看來可以買到好菜~”他興奮地說道,吐出的煙圈在空中扭曲成各種奇妙的形狀。

烏索普看向一邊市集,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我去收集裝備?!?

索隆手指在腰封里摸索半天,最終無奈地破罐破摔地轉向娜美,說道:“我沒錢了,借我點。”和道一文字刀鐔上的金環在陽光下閃了閃,反光恰好照在娜美突然發亮的瞳孔上。

娜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兩倍利息哦~”她的羽毛筆在賬本上快速地畫著,金色的漩渦仿佛是她心中那顆充滿算計的心的寫照。

海風裹挾著咸腥味掠過羅格鎮的街道,娜美的橘色短發在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橘色花朵。

她的目光掃過停靠碼頭的梅利號,心中涌起一絲擔憂。“沒事吧,就這么放在這里。”她在心中輕聲問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貝爾梅爾的雕像掛飾,仿佛能從那冰冷的雕像上感受到一絲溫暖和安慰。

“沒事,我已經恢復梅利號原本的樣子?!庇拿鞯穆曇粝褚豢|黑煙,悄無聲息地鉆進她的耳道,帶著令人戰栗的寒意。

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冰冷而又邪惡?!氨绕疬@些小蝦米,還有更重要的大餐等著我們?!庇拿鞯脑捵屇让佬闹幸痪o,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娜美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詭異地扭曲了一瞬。

當她重新聚焦視線時,發現路飛正站在不遠處仰頭望著什么。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座著名的行刑臺在夕陽下投下細長的陰影,宛如一柄懸在城鎮上空的利劍,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難道……”娜美喉嚨發緊,突然明白了幽明的意圖。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恐懼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走吧,和路飛一起?!庇拿鞯穆曇衾飵е蝗菘咕艿拿?,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著她向前走去。

娜美感覺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地邁開步子,就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

她能感覺到幽明的存在像一件濕冷的黑袍裹住她的肩膀,帶著深海般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路飛的聲音突然打破沉默:“是行刑臺,找到了……海賊王就是在那里……被處死的嗎?”他的語氣罕見地帶著敬畏,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史上最偉大的海賊被處死的地方。海賊時代開始的地方。”

娜美看見路飛的草帽邊緣在風中輕輕顫動,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但更令她心驚的是,行刑臺上方漸漸凝聚起一團人形的黑霧,那黑霧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地翻滾著、扭曲著。隱約能辨認出戴著船長帽的輪廓,那輪廓,仿佛就是海賊王羅杰的靈魂在訴說著他的故事。

“找到了,史上最惡之徒。”幽明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炸響,震得她耳膜生疼。

那聲音充滿了惡意和嘲諷,仿佛在嘲笑著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海賊王?!澳阒绬?,娜美?為什么這是最惡之徒?”

那聲音突然轉為輕柔的耳語,卻更令人毛骨悚然,“因為他讓自己的名字響徹在這片大海之上,那些因其家破人亡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清楚地知道要怨恨誰?!?

娜美的眼前突然閃過可可亞西村的慘狀,阿龍公園的廢墟,貝爾梅爾最后的微笑……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

她咬緊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那漆黑的靈魂,因罪孽而失去的意識。”幽明像是在吟誦某種古老的咒文,聲音低沉而又神秘,“羅杰,我會恢復你的意識。”

剎那間,無數只漆黑的手掌從虛空中伸出,每只手掌掌心都睜著一只血紅的眼睛。那些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

它們抓住那團人形黑霧,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娜美驚恐地發現那些手掌的形狀在不斷變化——有時是孩童的小手,稚嫩而又無辜;有時是老人枯瘦的指節,布滿了歲月的滄桑;甚至還有殘缺不全的斷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被拖入深淵的過程中,黑霧漸漸顯露出羅杰生前的面容。

當那張著名的笑臉完全浮現時,娜美倒吸一口冷氣——那笑容里沒有往日的豪邁,只剩下扭曲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掙扎,仿佛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他的無奈和悔恨。

“歡迎來到審判之間。”幽明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娜美這才發現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改變,他們站在一個由骸骨堆砌的圓形空間里,中央豎立著一個漆黑的十字架。那十字架散發著一種陰森的氣息,仿佛是死亡的象征。

羅杰被無形的力量釘在上面,如墨的業火像活物般纏繞上他的身體。

那火焰燃燒得如此猛烈,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徹底焚毀。

娜美看見他的肌肉在火焰中痙攣,皮膚像蠟一樣融化又再生,每一次再生都伴隨著更加劇烈的痛苦。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完全清醒著,承受著每一分痛苦,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罪孽的代價。

“這是……什么……”娜美從震驚中找回聲音,她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胸口的雕像,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不解。

“因果的清算。”幽明的聲音里帶著詭異的愉悅,仿佛在欣賞著一場精彩的表演,“只要還有一個人因大海賊時代死去,這火焰就永不熄滅。看啊,新的罪孽正在匯入……”

娜美驚恐地看見無數細小的黑點從虛空中浮現,每個黑點都伴隨著隱約的慘叫。

它們像飛蛾撲火般融入業火,讓火焰燃燒得更加猛烈。

羅杰的慘叫也隨之拔高,在封閉的空間里形成可怕的和聲,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號,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幽明突然轉向娜美:“走吧,去找一家武器店?!蹦钦Z氣輕松得像是剛看完一場歌劇,“為島上的小蝦米準備一份禮物?”即使看不到幽明此刻的表情,娜美也清楚——海賊王羅杰,已經完了。

羅格鎮的武器店內彌漫著鋼鐵與油脂的混合氣味,那氣味刺鼻而又難聞。

索隆前腳剛離開,木門上的鈴鐺就再次響起?!百I一把最便宜的刀。”幽明的聲音從娜美唇間溢出,聲線卻變成了男女莫辨的混響,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柜臺后的老板抬起眼皮,看見是個年輕姑娘,臉上立刻浮現輕蔑的神色。

他用煙斗指了指角落的生銹鐵桶,里面插著幾把布滿缺口的劣質刀具,說道:“那邊桶里,五萬貝利,隨便挑?!彼恼Z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娜美感覺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錢袋,貝利落在柜臺上發出清脆聲響。

她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識,只能任由幽明擺布。隨便抓起一把卷刃的太刀,娜美轉身時瞥見墻上掛著的鏡子。

鏡中的自己雙眼漆黑如墨,嘴角掛著不屬于她的詭異微笑,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你打算做什么?”娜美在心中發問,手指摩挲著刀柄上干涸的血跡,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們沒時間清理這片島嶼……”幽明的聲音像蛇一般鉆進她的耳膜,冰冷而又邪惡,“自然要找一個趁手的工具?!?

突然,刀身劇烈震顫起來。娜美驚恐地看著漆黑的紋路從自己握刀的手掌蔓延而出,如同活物般爬滿整個刀身。那些紋路組成無數張痛苦的人臉,發出無聲的尖叫,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的悲慘遭遇。

當最后一絲金屬光澤被黑暗吞噬時,幽明控制著她的手臂做出投擲動作。

那把魔化的太刀劃破空氣飛向云端,刀身在飛行過程中不斷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只漆黑的烏鴉,發出刺耳的啼叫消失在云層中。

橘紅色的晚霞突然被翻滾的烏云撕碎,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撕成了碎片。

娜美的航海士直覺讓她猛地抬頭,方才還平靜的海面突然掀起不自然的浪花,系在港口的漁船相互碰撞發出警告般的聲響,仿佛在預示著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來臨。

“回船,準備出航,要起風了。”幽明的聲音像冰冷的蛇滑進她的耳道,讓她感到一陣寒意。

“起風了,怎么可能?”娜美條件反射地伸手測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當娜美狂奔至港口時,烏索普已經手忙腳亂地在解纜繩。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焦急,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娜美!快看天上!”長鼻子狙擊手的聲音因恐懼而變調,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被漩渦狀的黑云籠罩,云層中不時閃過血紅色的閃電,那閃電如同一條條猙獰的巨龍,在云層中穿梭游走。

“還真是下雨了?!蹦让滥ㄈツ樕系挠甑危闹谐錆M了無奈和擔憂。

“一位父親為兒子送行罷了?!庇拿鞯驼Z時,娜美恍惚看見遠處上浮現出模糊的人影,披著深綠色斗篷,其面容隱于陰影中,唯獨左臉的紅色方紋刺青在閃電映照下若隱若現。

這時候路飛、索隆和山治總算出現在碼頭。路飛咧嘴一笑,橡膠手臂猛地伸長,牢牢抓住碼頭銹跡斑斑的系船柱。

“橡皮橡皮——”他大喊著,雙腿深深陷入木制碼頭,整個人像拉滿的弓弦般向后彎曲。

隨著木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路飛突然松開雙手,“——火箭炮!”他像炮彈般射向半空,暴風雨中翻飛的草帽幾乎要被狂風吹走。

就在飛過山治和索隆頭頂時,路飛突然伸出雙手,“啪”地抓住兩人的衣領。他的動作迅速而又敏捷,仿佛一只敏捷的猴子。

“我就知道會這樣!”山治的金發在雨中飛舞,香煙早已被雨水打濕,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抱怨。

索隆的三把刀在刀鞘中叮當作響,他大聲吼道:“混蛋船長,總有一天要宰了你!”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對路飛的信任。

三人重重落在梅麗號的甲板上,激起一片水花。

娜美在舵輪前大喊:“全員就位!”她的聲音堅定而又有力,仿佛是這艘船的靈魂所在。

烏索普手忙腳亂地收起船錨,他的動作雖然有些慌亂,但卻充滿了決心。

隨著一聲雷鳴,黃金梅利號揚起風帆,在滔天巨浪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船首的小羊雕像仿佛在微笑,載著草帽一伙沖向偉大航路的驚濤駭浪之中。

他們的身影在暴風雨中漸漸遠去,只留下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即將面臨的更加驚險刺激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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