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圣域之門**

####**1**

黑暗。

粘稠的黑暗包裹著羽泉的意識，像一池冰冷的瀝青，沉重得令人窒息。他感覺自己在下沉，不斷下沉，仿佛墜向某個無底的深淵。耳邊回蕩著模糊的嗡鳴，像是金屬在極遠處震顫，又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在低語。

**“羽泉……”**

薩莎的聲音。

她的呼喚像一根纖細卻堅韌的絲線，穿透黑暗，輕輕纏繞住他不斷下墜的靈魂。

**“活下去……”**

羽泉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陽光如同利劍，瞬間刺入瞳孔。他下意識地抬手遮擋，手臂卻沉重得像是灌了鉛，肌肉傳來撕裂般的酸痛。喉嚨干澀得如同沙漠，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疼痛。

“醒了？”

低沉冷硬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羽泉艱難地轉動脖頸，視線逐漸聚焦——鐵面人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暗沉的金屬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毫無情緒地注視著他。

房間很簡陋，但比農舍的土屋要整潔許多。石砌的墻壁，木質的家具，窗外能看到連綿的山脈和……一座高聳入云的、被云霧繚繞的白色建筑群。

“這是……哪里？”羽泉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圣域外圍?！辫F面人簡短地回答，站起身走向門口，“賽奇長老要見你?！?

圣域？！

羽泉的心臟猛地一縮！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尤其是胸口的位置，仿佛有一塊燒紅的烙鐵嵌在那里，每一次心跳都帶來尖銳的刺痛。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辫F面人的腳步停在門口，沒有回頭，“你差點把自己燒成灰燼?！?

門關上了，留下羽泉一個人呆坐在床上，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三天前那場失控的金色火焰……是夢嗎？不，那種撕裂靈魂的痛楚太過真實。而且，他現在身處圣域外圍，這意味著……

薩莎就在那座云霧繚繞的白色建筑群里！

這個念頭如同一劑強效的興奮劑，瞬間沖淡了身體的疼痛。羽泉咬著牙，強迫自己挪到床邊，雙腳觸地的瞬間，膝蓋一軟，差點跪倒。他死死抓住床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能倒下……必須站起來……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

賽奇長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人依舊穿著那身樸素的布袍，白發整齊地束在腦后，眼神比農舍時更加銳利，仿佛能直接看穿靈魂。

“薩莎——雅典娜大人在哪里？”羽泉顧不上禮節，急切地問道。

賽奇長老沒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那座巍峨的建筑群，沉默了片刻。

“雅典娜大人已經正式回歸圣域，正在接受教皇的教導和歷代圣斗士的效忠?！彼穆曇羝届o，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而你，羽泉，現在的你連圣域最外圍的雜兵都不如?！?

殘酷的實話如同一盆冰水澆下。羽泉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他低聲問。

賽奇長老轉過身，蒼老卻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著羽泉：“因為那塊碎片選擇了你。因為你在失控邊緣爆發出的力量……讓我看到了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成為圣斗士的可能性。”

羽泉的呼吸一滯。圣斗士……那些守護雅典娜的戰士？

“圣域正在選拔新一代的圣斗士?！辟惼骈L老繼續說道，“天馬座圣衣雖然破碎，但它的核心碎片認可了你。如果你能通過試煉，或許……”

“我要參加。”羽泉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聲音低沉卻堅定，“告訴我該怎么做?！?

賽奇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但很快又被凝重取代：“別急著回答。圣斗士的試煉不是兒戲，那是真正的地獄。過去十年，參加選拔的少年死亡率超過七成，殘廢率兩成，能活著走出來的……寥寥無幾。”

羽泉抬起頭，直視老人的眼睛：“我不在乎。”

他的眼神里沒有恐懼，沒有猶豫，只有一種近乎執拗的決絕。賽奇長老看著這雙眼睛，仿佛看到了兩百年前那個同樣倔強的少年——初代天馬座的繼承者。

“很好?！崩先俗罱K點了點頭，“那么，從今天開始，你將接受真正的圣斗士訓練。但在此之前……”

他走到羽泉面前，枯瘦的手指輕輕點在羽泉的胸口——那塊碎片所在的位置。

“你必須學會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2**

訓練場比農舍后的荒地殘酷百倍。

這是一處位于懸崖邊的天然石臺，三面都是陡峭的崖壁，下方是翻滾的云海。呼嘯的山風如同無形的鞭子，抽打著裸露的皮膚。地面鋪滿了尖銳的碎石，赤腳踩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

“圣斗士的力量源自小宇宙?！辟惼骈L老站在石臺中央，聲音在風中依然清晰，“那是將體內原子級別的能量點燃、爆發，達到足以撕裂星辰的破壞力。”

羽泉赤著上身，站在碎石上，雙腳已經被割出數道傷口，但他紋絲不動。

“現在，感受你體內的碎片?！辟惼骈L老命令道，“它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武器。與它對話，理解它的意志?！?

羽泉閉上眼，將意識沉入體內。很快，那片熟悉的灼熱感再次浮現——碎片如同一個滾燙的金屬心臟，嵌在他的靈魂深處，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脈動。

**守護……戰斗……女神……**

斷斷續續的意念碎片涌入腦海，帶著古老戰場的硝煙和血腥味。羽泉嘗試著去觸碰這些意念，不是抗拒，而是接納。

“很好。”賽奇長老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在，嘗試點燃它。”

點燃？

羽泉集中全部精神，想象自己是一團火焰，從內而外地燃燒。起初，只有微弱的溫熱感，但隨著他的意志不斷加強，那熱度開始攀升！

“呃——！”

胸口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碎片仿佛被激怒的野獸，狂暴的能量瞬間沖入經脈！羽泉悶哼一聲，膝蓋重重砸在尖銳的石塊上，鮮血立刻滲出。

“控制它！”賽奇長老的喝聲如雷貫耳，“用你的意志駕馭它！”

羽泉咬緊牙關，牙齦都滲出血來。他強迫自己挺直脊背，雙手撐地，一點點重新站起來。體內的能量亂流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四肢百骸橫沖直撞，每一秒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但他沒有放棄。

薩莎的臉浮現在腦海中——她在孤兒院窗邊唱歌的樣子，她在雨夜給他鈴鐺的樣子，她被圣域使者帶走時回望的眼神……

**“活下去……”**

“啊——?。?！”

一聲怒吼撕裂山風！

青金色的光芒從羽泉體表迸發！不再是失控的爆發，而是有規律的、如同呼吸般脈動的能量波動！他的拳頭被一層稀薄卻穩定的光暈包裹，猛地砸向地面！

“轟——！”

碎石飛濺！以他的拳頭為中心，直徑兩米內的地面被硬生生轟出一個淺坑！蛛網般的裂痕向四周蔓延！

成功了？

羽泉喘息著，看著自己的拳頭。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爆發，雖然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但這一次，他沒有被碎片的力量反噬！

“勉強及格?！辟惼骈L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滿意，“但還差得遠。真正的圣斗士，能將這種狀態維持數小時，甚至數天?！?

羽泉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堅定：“再來。”

####**3**

日復一日的錘煉。

懸崖石臺成了羽泉的第二個家。每天黎明前到達，深夜才離開。訓練內容從最初的基礎體能，到后來近乎殘酷的小宇宙激發。

“砰！砰！砰！”

拳頭擊打巖石的悶響回蕩在山谷間。羽泉的雙手早已血肉模糊，結痂又裂開，裂開又結痂，最終形成一層厚厚的繭。體內的碎片從最初的狂暴反抗，到逐漸接納他的意志，現在甚至開始主動回應他的呼喚。

“速度太慢！”賽奇長老的斥責毫不留情，“敵人的攻擊不會等你準備好！”

羽泉咬牙，強迫自己加快速度。汗水模糊了視線，呼吸灼燒著肺部，但他不敢停下。每一次揮拳，每一次踢腿，都傾注了全部的精力和意志。

“喝啊——！”

一記鞭腿橫掃，青金色的光暈在腳踝處流轉，將一塊半人高的巖石攔腰踢斷！斷面光滑如鏡，仿佛被利刃切割。

“有點樣子了?！辫F面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石臺邊緣，冰冷的面具在夕陽下泛著暗沉的光，“但還不足以通過選拔?！?

羽泉喘著粗氣，看向這個神秘的“教官”。自從來到圣域外圍，鐵面人就成了他實戰訓練的對手。每一次交手，都以羽泉慘敗告終，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在進步。

“再來?！庇鹑獢[出戰斗姿態，眼神銳利。

鐵面人沒有廢話，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羽泉面前！覆蓋著金屬護手的拳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取面門！

太快了！

羽泉勉強側頭，拳風擦過臉頰，帶出一道血痕。他沒有退縮，反而借著這個空檔，一記肘擊砸向鐵面人肋部！

“砰！”

沉悶的撞擊聲。鐵面人紋絲不動，羽泉的肘部卻傳來鉆心的疼痛，仿佛擊中了鋼鐵。

“力量分散?！辫F面人冷冰冰地評價，同時一記膝頂撞向羽泉腹部！

“唔！”

羽泉悶哼一聲，身體彎成蝦米，但這一次，他沒有被擊倒！體內的碎片仿佛感應到危機，一股灼熱的能量瞬間涌向腹部，形成一層極薄的能量防護！

“哦？”鐵面人似乎有些意外，動作微微一頓。

就是現在！

羽泉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拳凝聚了全部的小宇宙能量，青金色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轟向鐵面人胸口！

“天馬——流星拳！”

這個招式名脫口而出，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

“轟——！”

拳頭結結實實命中！鐵面人首次被擊退兩步，金屬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

羽泉單膝跪地，喘息如牛。這一擊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和小宇宙，但值得！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擊退了鐵面人！

“招式名不錯?！辫F面人拍了拍胸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聲音依舊冰冷，“但威力太弱。真正的流星拳，應該像這樣——”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下一秒，羽泉的視野被無數道青金色的拳影填滿！每一拳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如同真正的流星雨，鋪天蓋地而來！

根本無處可躲！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撞擊聲如同暴雨打在芭蕉葉上。羽泉被這狂暴的攻勢徹底淹沒，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擊飛，重重撞在懸崖邊的石壁上，一口鮮血噴出！

“這才是流星拳?！辫F面人收勢，冷漠地看著癱倒在地的羽泉，“等你什么時候能打出這樣的拳，才有資格參加選拔?！?

羽泉的意識在劇痛中模糊，但他死死盯著鐵面人轉身離去的背影，手指深深摳進石縫。

還不夠……遠遠不夠……

####**4**

深夜，羽泉獨自一人坐在懸崖邊，望著遠處云霧中若隱若現的圣域主城。

月光如水，灑在崎嶇的山巒上，為一切披上一層銀紗。從這里，能隱約看到圣域最高處——女神殿的尖頂，在月光下泛著圣潔的光芒。

薩莎就在那里。

羽泉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碎片的脈動。經過一個月的殘酷訓練，他已經能初步控制這塊天馬座圣衣的碎片，但距離真正的圣斗士，還有巨大的差距。

“睡不著？”

賽奇長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老人披著月光，手里拿著一個古樸的木盒。

“在想雅典娜大人？”他在羽泉身邊坐下，語氣比平時柔和。

羽泉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看看這個?！辟惼骈L老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碎片，形狀不規則，邊緣鋒利，表面布滿了古老的紋路。

羽泉的心跳突然加速。這塊碎片……在呼喚他！

“這是天馬座圣衣的另一塊碎片?！辟惼骈L老將碎片遞給羽泉，“兩百年前的圣戰中，初代天馬座穿著它，為了保護雅典娜，戰至最后一刻?！?

羽泉小心翼翼地接過碎片。在接觸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共鳴從兩塊碎片之間爆發！他體內的碎片劇烈震顫，仿佛久別重逢的親人！無數畫面碎片涌入腦?！?

燃燒的戰場……破碎的圣衣……染血的天空……一個金發少女悲憫的眼淚……

“初代天馬座的意志……”羽泉喃喃道，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濕潤。

“圣衣有靈?！辟惼骈L老的聲音低沉而莊重，“它選擇了你，不僅因為你的潛力，更因為你的心——那顆不惜一切守護雅典娜的心。”

羽泉握緊兩塊碎片，感受著它們傳來的溫暖和力量。

“選拔什么時候開始？”他抬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三天后?！辟惼骈L老站起身，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但我要提醒你，即使通過選拔，你也只能得到一塊碎片認可。要成為真正的天馬座圣斗士，你必須集齊所有碎片，讓圣衣重生。”

羽泉看向遠處的女神殿，嘴角勾起一絲決絕的弧度。

“那就一塊一塊地找回來?！?

####**5**

選拔當天，圣域外圍的訓練場擠滿了人。

來自世界各地的少年，足有上百名，每個人都眼神銳利，肌肉結實，散發著不弱的氣息。他們中有的是圣域從小培養的候補生，有的是像羽泉這樣被圣衣碎片選中的“外來者”。

羽泉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穿著簡單的灰色訓練服，身上還帶著連日訓練的傷痕。但那雙眼睛，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定。

“聽好了，螻蟻們！”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訓練場。高臺上，站著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壯漢，頭盔上裝飾著獅鷲的羽毛——圣域的白銀圣斗士，這次選拔的主考官。

“選拔規則很簡單！”他指著訓練場盡頭那扇巨大的石門，“穿過'死亡峽谷'，活著到達圣域第一宮'白羊宮'的人，就有資格成為圣斗士候補！”

人群騷動起來。死亡峽谷，那是圣域最危險的地帶之一，布滿陷阱、猛獸和……其他參賽者。

“現在——開始！”

沒有倒計時，沒有準備時間。白銀圣斗士一聲令下，上百名少年如同離弦之箭，沖向那扇緩緩開啟的石門！

羽泉沒有急著沖刺，而是保持勻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賽奇長老的教導回響在耳邊：選拔不是賽跑，而是生存。

果然，就在第一批人沖進峽谷的瞬間——

“啊——！”

凄厲的慘叫劃破天空！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底布滿尖銳的木刺！十幾名來不及剎車的少年直接墜入，被刺穿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坑底！

“第一個陷阱?！庇鹑凵褚焕?，靈活地繞過深坑，繼續前進。

峽谷內光線昏暗，兩側是高聳的峭壁，只有一線天光照射下來。地面上散落著白骨，有人類的，也有野獸的，無聲地訴說著這里的危險。

“嗖——！”

破空聲從側面襲來！

羽泉本能地側身，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著臉頰飛過，釘在身后的巖壁上！

“反應不錯嘛?！标幚涞穆曇魪年幱爸袀鱽怼Ｈ齻€身材高大的少年走出，呈三角陣型包圍了羽泉，“可惜，你到此為止了?！?

伏擊者！

羽泉瞇起眼睛，迅速評估局勢。這三個人明顯是一伙的，專門埋伏在這里清除競爭對手。他們的肌肉線條和站姿都顯示出不俗的訓練痕跡，不是普通角色。

“把身上的圣衣碎片交出來?！睘槭椎纳倌戟熜χ拔覀兛梢宰屇闼赖猛纯禳c。”

原來如此。他們是沖著天馬座碎片來的。

羽泉沒有廢話，直接擺出戰斗姿態。體內的碎片感應到戰意，開始微微發熱，能量流向四肢。

“找死！”

三人同時撲上！拳腳帶風，招招致命！

羽泉沉著應戰，身形靈活地閃避著攻擊，同時尋找反擊機會。經過鐵面人的“虐待”，這些人的速度在他眼中并不算快。

“砰！”

一記精準的肘擊命中右側敵人的咽喉，對方悶哼一聲，踉蹌后退。

“這小子有點本事！”為首的少年怒吼，“用那個！”

三人突然同時后退，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布袋，猛地砸向地面！

“嘭！”

布袋炸開，大量白色粉末彌漫開來！

石灰粉！

羽泉急忙閉眼，但還是晚了一步。左眼傳來灼燒般的劇痛，視線瞬間模糊！

“去死吧！”

凌厲的拳風直襲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羽泉體內的碎片突然劇烈震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爆發出來！他的左眼雖然疼痛，但卻“看”到了敵人的動作——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小宇宙的感知！

“天馬——流星拳！”

本能的，羽泉使出了這招。雖然威力遠不如鐵面人，但足以應對眼前的危機！

“砰！砰！砰！”

三記精準的拳擊，分別命中三個敵人的胸口！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呃啊——！”

慘叫聲中，三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巖壁上，昏死過去。

羽泉喘息著，左眼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流，但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剛才那一瞬間的感知……是小宇宙的新應用？

沒有時間多想。他撕下一塊衣角，沾濕后綁在受傷的眼睛上，繼續前進。

峽谷越來越深，道路越來越險。羽泉陸續遇到了毒蛇、滾石、流沙等陷阱，也遭遇了幾波伏擊，但都憑借日益精湛的小宇宙和戰斗技巧化險為夷。

終于，在太陽西斜時，他看到了峽谷的盡頭——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門上雕刻著白羊的圖案。

白羊宮！

門前已經聚集了十幾名幸存者，每個人都傷痕累累，但眼神熾熱。羽泉默默走到一旁，調整呼吸，準備最后的挑戰。

“恭喜你們，螻蟻們。”

熟悉的聲音響起。那名白銀圣斗士不知何時出現在青銅門前，冷笑著掃視眾人。

“但別高興太早。最后一道關卡——”

他側身讓開，露出身后站立的五個身影。

那是五名身穿青銅圣衣的圣斗士！

“擊敗他們中的任意一人，你們才有資格踏入圣域！”

人群一陣騷動。與真正的圣斗士對戰？這幾乎是自殺！

羽泉的目光卻越過那些青銅圣斗士，看向他們身后緩緩開啟的青銅門，看向那條通往圣域深處的階梯。

薩莎就在那里。

這個念頭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體內的碎片劇烈震顫，仿佛在回應他的決心。

“我選他?！?

羽泉上前一步，指向五名青銅圣斗士中最魁梧的一個——那人的圣衣上裝飾著熊的圖案，顯然是擅長力量的類型。

熊座的青銅圣斗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有膽量，小子。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羽泉沒有回答，只是擺出了天馬流星拳的起手式。青金色的光暈在拳頭上流轉，體內的碎片發出興奮的嗡鳴。

“開始！”白銀圣斗士一聲令下。

熊座圣斗士如同一頭發狂的巨熊，咆哮著沖來！每踏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顫！

羽泉深吸一口氣，將全部的小宇宙凝聚在右拳。

薩莎，等我……

“天馬——流星拳?。?！”

青金色的拳影與熊座的巨拳在半空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