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三人立刻都對秦牧虎視眈眈。
這時候,吳小玉拉了拉秦牧,低聲勸道:“不要招惹他們,他們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們倆,這三人都是抱樸峰上的弟子,莫給他們口實。”
秦牧眉頭輕皺,道:“抱樸峰又如何,大家都是一脈相承,何必受他們的欺負?”
此時,那三人中為首之人不由嗤笑起來。
他名為林軒,如吳小玉所言,乃是抱樸峰上的人。
只見其道:“一脈相承,你們也配,整個守拙峰在我等眼中已毫無存在必要,吳天更不必再收弟子,最后就讓此峰斷絕在此!”
說著,林軒拱手朝向抱樸峰:“這也是我家峰主的意思,所以現(xiàn)在可沒有人將你們當成自己人,而是一塊早已爛死的肉,必須剜去!”
吳小玉聞言無比嗔怒,道:“豈有此理!”
方才還勸著秦牧的人,此刻卻已經(jīng)沖了上去,揚起手便甩向林軒。
只是她的動作實在太慢了,林軒自然能夠反映得過來,微微側身一避便就躲開,同時一掌落去。
秦牧察覺到這一掌中靈氣涌動,這要是打在吳小玉身上,非死即殘!
面對同門之人竟下這么重的手?
就在吳小玉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只見得一道黑影閃到了她身前,而后便響起了一道悶聲。
吳小玉愣了愣,朝四周溢散的靈氣,令她察覺到對方這一掌并不似普通打鬧,而是動了修為在其中。
緊接著,她便有些為擋在自己身前的秦牧擔憂起來。
這還是秦牧第一天進門,要是受了傷,只怕自己老爹剛收的弟子又得叛逃了。
“秦師弟!”吳小玉擔憂喚道。
秦牧此時轉過頭來看她一眼,笑道:“我沒事。”
吳小玉微微一愣,此時在他們前方,林軒也徹底愣住。
方才自己一掌落去,分明動用了八成修為。
以他先天境初境的修為,這八成修為,已經(jīng)能夠重傷吳小玉。
然而,這個秦牧不禁用身體硬生生接下來了,竟還像一個沒事人般!
這也太奇怪了!
就在林軒愕然之際,秦牧忽然看向他,還未反應過來,秦牧的拳頭便緊隨而至。
砰——
一拳落去,林軒若脫線風箏般飛出,嚇呆了旁邊的二人。
這種情況,他們還從未遇上過。
畢竟都是先天境的修士了,哪一個動手不是依靠強盛的靈力以及法技。
這拳拳到肉的打斗,對他們而言已似童年般遙遠。
但事實就這么發(fā)生了,林軒不僅被一拳轟飛,此刻他整張臉已經(jīng)被那可怖的力道扭曲,臉骨幾乎都粉碎了,看起來十分嚇人。
“你!”林軒指著秦牧顫顫巍巍地道,他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此刻,與他同行的二人想朝秦牧壓來,卻只見秦牧渾身氣血一震,氣血化作猛烈罡風一般,竟生生將二人逼退。
“念今日我初入宗門,這才不殺你,你若嘴巴再不放干凈些,我必不留情。”秦牧冷冷道。
三人被秦牧氣勢所攝,此刻皆說不出話來。
區(qū)區(qū)一個煉臟體修,竟是在此時讓一位先天境,兩位半步先天境的靈修不敢有任何妄動!
吳小玉此刻看著秦牧的背影,那極其好看的雙眸之中,掛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本以為按照她爹那不著調的性子,就算收了一個徒弟,也不會真是什么可造之材。
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生猛!
要知道,單論修為,林軒在整個混元玄宗之中,以算得上中等偏上。
畢竟,大多數(shù)弟子,修為都在筑基中期,而頂尖的那批弟子,修為則在先天中期左右。
秦牧不論修為如何,至少戰(zhàn)力上,是徹底碾壓林軒這樣的存在了!
“師姐,我們回去吧。”秦牧此刻說道。
吳小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旋即飛快點頭,二人正要離去之時,后方林軒也在他人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他話音模糊不清地喝道:“此事沒完,你敢打我,我必要吳天那老匹夫親自賠禮道歉!”
秦牧聞言只是一嘆,轉過身去,再度亮出了自己的拳頭。
“有什么事來找我,我這些日子都會在守拙峰上,此外你們可以放出話去,混元玄宗若有不服者,皆可上門挑戰(zhàn),哪一峰弟子能贏我,我們自己離開混元玄宗就是。”
說罷,秦牧也不給這些人任何反應時間,便就帶著吳小玉離開。
直到二人背影消失了許久之后,林軒等人才逐漸回過神來。
然而卻是震驚之中還是震驚!
一個新入門的弟子,竟敢挑戰(zhàn)全宗弟子?
須知混元玄宗雖已沒落,然而卻是并未再大量培養(yǎng)弟子,而是擇優(yōu)而教。
這也就導致,混元玄宗雖說人不多,但是靠著祖上底蘊,每一個弟子修為都不差。
如林軒這樣的人,放在云城已經(jīng)可以稱為天驕,甚至有可能奪得秦牧不在的任何一屆大比。
但同時,混元玄宗里,比林軒厲害的,又還有不少!
“狂,當真是狂徒,我倒要看看,真要有人上門打敗了他,他要如何收場!”
于此同時,在離開主峰前往守拙峰的山道之上。
吳小玉不由道:“師弟不應如此氣盛,要知道我與父親在宗中維持現(xiàn)狀便已極難,你如此放下狠話,若是真敗了一次,那該怎么辦?”
秦牧平靜道:“我不會敗的,師姐。”
雖說方才秦牧很輕易就擊敗了林軒,但吳小玉還依舊難以理解秦牧的自信究竟來源何處。
而等回到守拙峰,吳小玉便找到吳天告知此事,哪能想到,吳天只是醉醺醺地說了句:“玉兒放心,那小子說不會敗,那便是不會敗的……”
吳小玉已經(jīng)急得要哭了,她自小在守拙峰張大,這里對她而言已經(jīng)成了家。
然而現(xiàn)如今,各峰輿論皆是剔除守拙峰,要將他們趕下去。
本來靠在吳天昔日的情面,還能支持。
但如今,卻是守拙峰的人親自給了口實出去,吳小玉覺得,從今日開始,只怕挑戰(zhàn)者就會不斷登門,直至秦牧戰(zhàn)敗的那一日!
這時,她發(fā)現(xiàn)秦牧在院里練拳,不由得坐在庭廊下看了起來,這一看,便又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