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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石碣村恐遭大難?(求追讀)

水泊梁山下,石碣村。

晨光刺破薄霧,在粼粼波光水泊中,漁船密密麻麻地擠在蘆葦蕩邊。

“哼哼哈嘿——”

老船夫王老大坐在船頭。

一邊在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漁歌,一邊“吱呀吱呀——”地修補著漁網。

“王老大,今兒個準備捕多少魚?”

岸邊青石上,張嬸一邊搗衣一邊打趣地問道。

王老大繼續補著手里的漁網,頭也不抬地嘿嘿笑道:

“看老天爺賞飯吃!撈的多的話,說不定還能像昨日那樣,換兩壇好酒!”

話音未落,碼頭上傳來一陣喧鬧。

“讓讓!都快讓讓!”

李三挑著滿滿一竹筐鮮魚,腳步匆匆。

竹筐里的魚兒活蹦亂跳,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

“今早網到條三尺長的鱖魚,保準能賣個好價錢!”

茶館老板老周早早就支起爐灶,燒上一壺壺滾燙的粗茶,聞言探出腦袋:

“李三,等下留兩條魚,我給你換茶錢!”

“成!”李三應著。

正說著,茶館旁突然傳來“噼啪——”聲響。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個灰袍道士,不知何時支起了卦攤。

“喲,哪來的道長?”李三放下魚筐,湊上前去。

道士頭也不抬,慢悠悠將烏黑龜甲擺在攤子上。

“這龜甲黑不溜秋的,看著滲人。”人群里有人小聲嘀咕。

老周擦著茶碗踱過來,笑道:

“道長,您這攤子……”

話沒說完,道士忽然抬頭,渾濁眼珠掃過眾人:

“一日三卦,占卜吉兇,如不靈驗,分文不取。”

“不靈不收錢?”

“還有這等好事?”

人群正議論紛紛的時候。

劉老頭顫巍巍地擠進前排,布滿老繭的手揪著衣角,說道:

“道長,我昨兒趕集丟了袋粟米,一家老小就指著這點口糧。

“您行行好,給指條明路!”

道士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撫過烏黑發亮的龜甲。

“好吧,第一卦。”

道士說著,那龜甲表面竟滲出細密水珠,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他猛地將龜甲擲出,龜甲在空中劃出弧線。

落地時“咔嚓——”裂成三塊,裂開的紋路完美拼成個蜿蜒的“水”字。

緊接著,他抓起泛紫蓍草,草莖在他手中飛速纏繞,瞬間聚成個旋轉的漩渦形狀。

“蘆葦蕩西北角,有棵歪脖子老柳樹,樹根盤著的青石底下。”

道士聲音低沉地說道:

“但記住,只取粟米,千萬莫動石下的青銅小罐。”

李三撇著嘴嘟囔:

“說得跟親眼見著似的……”

劉老頭卻顧不上理會,跌跌撞撞朝著蘆葦蕩跑去。

“看他這裝模作樣的樣子,也不知道準不準……”

“他家的粟米,估計是被賊偷去吃了。”

“對啊,怎么可能在什么歪脖樹底下。”

圍觀村民交頭接耳,有人搖頭不信,有人屏息期待。

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蘆葦蕩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緊接著是王老頭帶著哭腔的大喊:

“找到了!真找到了!”

眾人定睛望去,只見王老頭渾身沾滿泥漿,懷里緊緊抱著那袋粟米,膝蓋還在不住發抖。

“就在青石底下!連袋口系著的麻繩都沒散!”

“那旁邊還真有一個青銅小罐,我沒動,連碰都沒碰啊。”

他沖到卦攤前,“咚”地跪下。

“活神仙!您真是活神仙啊!”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張嬸手里的木杵“當啷”掉進水里也渾然不覺;

老周忘了往茶碗里倒茶,舉著茶壺呆立當場;

李三瞪大了眼睛,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乖乖,這也太神了!比親眼盯著還準!”

王老頭捧著失而復得的粟米千恩萬謝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老陳扒拉開圍觀的村民,沖到卦攤前,身上還穿著沾著魚油的舊衣。

他滿臉焦急,聲音帶著哭腔:

“道長救命!前些日子收成好,給丫頭買了新棉衣。

“可這幾日,撒十次網九次空,家里米缸都見底了!

“您快給指條明路,再沒魚獲,家里都揭不開鍋了!”

道士默不作聲,渾濁的眼珠轉了轉,說道:

“好,第二卦。”

只見他從袖中摸出三枚漆黑的銅錢。

銅錢剛一入手,竟騰起絲絲白霧,碰撞時發出的聲響,像是魚兒瀕死的掙扎。

他猛地一揚手,銅錢“叮叮當當”落在卦盤上。

圍成個殘缺的月牙,中間一枚銅錢倒扣著,邊緣還沾著水草碎屑。

“水泊中央的沉砂洲,巳時下網,漁網呈八卦形鋪開。”

道士盯著掛盤上的銅錢,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說道:

“未時三刻收網,見到金鱗魚群只取三成,莫要貪多。

“更不可用漁網拖拽洲上的青藤,那是水下生靈棲息之所,一動必遭天譴。

“貪心一起,魚獲再多,也保不住平安!”

老陳聽得額頭直冒冷汗,應道:

“記住了!只要能讓我撈著魚,怎樣都成!”

說罷,他轉身就往自家漁船跑去,船槳拍打著水面,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

良久,日頭漸漸西斜。

岸邊的村民們翹首以盼。

遠遠地,老陳家的漁船破浪而來,船舷被壓得幾乎與水面平齊。

漁網里的魚兒活蹦亂跳,鱗光閃閃,映得老陳的臉通紅。

“豐收啦!老陳家這次賺大發了!”岸邊歡呼聲響成一片。

老陳興奮地跳上岸,漁網里的金鱗魚堆成了小山。

道士盯著那密密麻麻的魚群,遠比他預估的數量,多上許多。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這些魚的收成,我給你一成,當做卦費!”

面對老陳的一再感謝,道士蒼老的喉結動了動,最終只低聲說了句:

“唉,因果循環,皆有定數。”

看著老陳滿載而歸,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道長!我家豬突然不吃食了,快給瞧瞧!”

“先給我算!我家婆娘最近總做噩夢!”

眾人你推我搡,爭著往卦攤前擠,幾個漢子臉紅脖子粗,差點揮起拳頭。

李三跳到石墩上大喊:

“都別搶!按先來后到!”

可壓根沒人聽他的,叫嚷聲、推搡聲混作一團,連茶館的桌椅都被撞翻在地。

“各位!各位!”

老周猛地敲響銅茶勺,尖銳的聲響讓眾人稍稍安靜,

“道長一日三卦,前兩卦都靈驗了。如今大伙都眼巴巴等著,不如——”

他環視一圈激動的村民,接著道:

“咱們別各顧各的私事,就問問村子里近期捕魚的收成!

“這可是關系到全村老小的生計,大伙說好不好?”

“……”一陣沉默過后。

“好!就這么辦!”響應聲此起彼伏。

村民們這才松開揪著的衣領,整理好凌亂的衣裳,眼巴巴望著道士。

道士慢條斯理地坐下,輕笑聲道:

“既如此,且看這第三卦,能為石碣村卜出怎樣的前程……”

道士枯瘦的手指,在泛黃的袖袍下飛快掐算,喉結不住滾動。

隨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第一次扣下了手中的龜甲。

龜甲在青石上劇烈旋轉,停下時赫然呈現“乾上坎下”的《訟》卦。

裂紋如箭矢般直指西北方向——那正是石碣村水閘所在。

“這……”那道士臉上劃過一絲疑惑。

圍觀村民還未反應過來,道士已臉色煞白地抓起龜甲,第二次狠狠擲出。

這次卦象竟與前次分毫不差,龜甲邊緣新綻的裂紋如同張開的獠牙。

將卦象中的“坎水”紋路割裂得支離破碎。

“不可能……”道士喃喃自語,額角冷汗順著皺紋滑落。

他顫抖著第三次拋起龜甲,泛著幽光的龜甲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落地時“咔”地裂成三瓣。

最中央的碎片上,“兌為澤”的卦象與先前的“乾坎”重疊,組成大兇之兆的《困》卦。

更駭人的是,裂紋從卦象中心向四周蔓延,在青石上拼出個扭曲的文字,似是衰亡的“亡”字。

那道士踉蹌著扶住卦攤,渾濁的眼珠布滿血絲。

看著道士如此模樣,茶館的老周上前問道:

“道長,我們村未來的生計……究竟如何?”

“……”道士沉默片刻,而后顫巍巍地吐出了一句:

“邪祟入河,惡鬼沖煞。

“別說捕魚的收成,只怕整個漁村,恐怕都會慘遭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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