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沖化作豹子潛入二龍山 景陽岡黑店殺至終章(求追讀)
- 變成老虎的我在水滸打造動物軍團(tuán)
- 禾拾666
- 2246字
- 2025-06-21 22:58:38
深秋的山風(fēng),裹挾著枯葉,狠狠抽打著王小蓮單薄的衣衫。
終于,瓦罐寺就在她的眼前了。
與過去不同的是,這幾次她到瓦罐寺中,都不是來布施,而是來乞食的。
家中,又已然三天,沒有揭開鍋了。
此中緣由,是她的父親和丈夫,被強征修建道觀。
而后,家財散盡。
父親勞累致死,夫君身患重病。
寺門“吱呀——”一聲打開。
胖大和尚崔大成,油光滿面的臉,從陰影里浮現(xiàn)。
“小娘子又來討食?”
“大師慈悲,給些剩飯就好......”王小蓮垂頭,聲若蚊蠅地說道。
“說什么剩飯,小娘子哪次過來,寺里不是好酒好肉的伺候著。”
話音未落,道士丘小乙的手掌便搭在她的肩頭:
“天這么黑,山路滑得很——不如像往日般住下,明早再帶吃食下山?”
“……”
王小蓮雙手抱肩呆立原地,深深嵌入肉里的指甲,逐漸松開。
“那就......叨擾大師了。”她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躺在床榻上的王小蓮,聞著崔道成口中刺鼻的酒氣,聽著丘小乙在耳邊如雷的鼾聲。
一夜無眠……
————————
暮秋的二龍山,裹著薄霧。
“沙沙沙——”
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有一個人影竄動。
“噓——”崗哨張三比劃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崗哨李四則握緊樸刀,刀尖撥開齊腰深的蒿草。
腐葉堆里忽然竄出來只瘸腿野兔。
“擦,就一只兔子!”李四啐了口吐沫,罵道:
“晦氣,還以為是官軍探子,嚇?biāo)牢伊恕!?
“走了,回寨子里喝口酒水,暖和暖和。”張三對李四喊道。
待二人離開之后,草叢間,鉆出一只獵豹,向周圍掃視一圈后,一躍消失在了怪石嶙峋的山坳之中。
二龍山,山寨。
“昨日劫道的這趟買賣,做得可太賺了!”
“對啊,這回青州來的商賈,車上載的絲綢,能裁三百件新衣裳!”
“把那富商的女兒抱來。”
“金眼虎”鄧龍斜倚虎皮交椅,大口吃著肥肉,指縫間都流著油水。
“鐺啷啷——”角落里鐵鏈嘩啦作響。
卻見一名五六歲的女童,被拎到寨內(nèi),一雙小巧的腳丫上,還沾著露水。
“我呸——”
富商李思淼癱坐在發(fā)霉的稻草上,臉上的血痂混著泥土。
今日,他親眼看到帶錢來贖他的管家,在銀票收走后,被鄧龍手下的嘍啰,一腳踹進(jìn)了泥坑。
“鄧寨主你言而無信!”
李思淼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嘍啰用槍托砸回墻壁。
“我已傾家蕩產(chǎn),你為何還不放人?”
“叮鈴——”
鄧龍把玩著女童脖頸上的金鎖,突然扯斷了紅繩:
“你們青州李家,家大業(yè)大,怎么可能只有這么點兒錢。”
“放開我妹妹!”是李思淼十余歲的長子,李辰,怒吼著警告道:
“你要敢傷我家人,我跟你沒完!”
“呦,你個公子哥兒,細(xì)皮嫩肉的,還有點脾氣。”
鄧龍說著,隨手抓起桌上的牛骨,猛地用力,狠狠地?fù)]向了李辰的左側(cè)額頭。
“哐當(dāng)——”一記重錘,李辰的額頭漫開了血跡。
“呃,唔……”一陣同感傳來,李辰感到暈眩。
“再特么囂張啊,臭小子!”
剔著牙的鄧龍,齜牙咧嘴地說道:
“你們再寫封書信,告訴青州城里的家人,若想要活人,就再拿十倍的贖金來換。”
“嗚哇哇哇——”小女孩,被鄧龍兇神惡煞的樣子,給嚇哭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三更梆子聲驚破死寂。
一個倒霉的嘍啰,抱著換洗的衣物轉(zhuǎn)過角樓,竟正對上一雙暗金色獸瞳。
“嗷嗚!”豹子林沖猛然沖了上去。
一陣撕咬過后。
豹子林沖,掩面,站直了身軀。
他穿上了那嘍啰的衣物,隨手拿過一桿堆放在墻角的長槍。
向二龍山的山寨內(nèi)部,徑直地走了過去。
——
景陽岡,黑店內(nèi)。
一片狼藉。
被釘在墻上的店小二、斷腿的老漢、折耳的老婦,三人都恐懼地看著陳麗卿。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店小二最先開口求饒道:
“小人不過是端茶倒水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全是他們主使的!”
“哦?”陳麗卿咬著自己精致的指甲,疑惑地走到那老婦人面前,問道:
“是,這樣的嗎?”
“唔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婦人的狀態(tài),已然徹底癲狂,瘋了一樣地喊道:
“當(dāng)年我也是被這老東西逼的,我……我也是苦命人啊!”
“你……是苦命人?”陳麗卿一臉疑惑地看著屋子里,那商隊二十余人的尸體,嘆道:
“那這支被你們屠戮殆盡的商隊,被你麻翻做成肉餡的路人,又算是什么?”
“哦,對了,說到這里,我倒是有些好奇。”陳麗卿邁步來到黃牙老漢的面前,問道:
“你們這的包子餡兒,究竟是怎么做的?”
“是這樣嗎?”
陳麗卿翻轉(zhuǎn)手中的青錞寶劍,劍鋒所致,削下了他的半截小指。
“這樣嗎?”
又一劍,如靈蛇吐信,削掉老漢的一只左耳。
“還是,這樣?”
面頰上飛濺的血珠,濺在墻上“童叟無欺”的匾額上。
“這樣?”
“這樣?”
“這樣?”
“這樣?”
……
轉(zhuǎn)瞬之間,陳麗卿揮出了一百二十刀,刀刀,都避開了要害。
溫?zé)岬难樦鴦Ω衤纤氖滞螅诶C著曼珠沙華的袖口,綻開妖冶的花。
殺戮,告一段落,店內(nèi)的空氣中,翻涌著一股刺鼻的鐵銹味。
濃稠的鮮血,順著破碎的青磚縫隙蜿蜒,在門檻處聚成暗紅的小洼。
摔碎的粗瓷碗與帶血的骨肉,混作一團(tuán)。
看著這駭人的一幕,肖虎不得不承認(rèn),他看上的這個老婆,好像有億點點兇。
“呃,嘔——”
見到老漢那凄慘的模樣,倒在一旁的老婦人,被嚇得膽汁混著血液,一起嘔吐了出來。
“噗嗤——”
另一邊,店小二的瞳孔,因恐懼縮成針尖,腕骨斷裂的脆響,混著嗚咽卡在喉嚨里。
他強忍著腕骨斷裂的疼痛,生生將殘手從血肉模糊的腕骨上扯了下來。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店小二拖著滿是碎骨的殘肢,踉蹌著沖向墻壁上,那把突起的刀鋒。
寒光掃過,在“噗嗤——”一聲過后,黑店的小二,絕望地自殺了。
“只怕那些慘遭你們屠戮而枉死的人,更不會在下面放過你。”
就在陳麗卿分神的一瞬間,那老婦人猛然起身,撒腿便向柜臺后面的那間上房跑去。
“哪里跑?!”陳麗卿一個閃身,追了過去。
然而,到了那間上房之后,她卻是傻了眼。
空空蕩蕩的房間之內(nèi)。
那名老婦人……
居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