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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話說乾坤圈和金剛琢能配對么?

“娘,你說是不是連老天都在幫我們,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剛到主大陸就遇上了五年一次發往青山島的遠洋船。”

船艙內,云凡看著依舊健朗矍鑠的樊梨花,拾掇著被分配給他們的一間稍大的起居室,畢竟云凡此刻兩米二的魁梧身材,確實沒辦法委屈在那些個小船倉里。

“或許吧,畢竟咱們才下船就聽到了那些挑夫的對遠洋船的閑談。只可惜問了一天了,船上還在的老船員,居然一個都不認識天成子那個老家伙。

也不知道那個老小子,當初到底是用假名登的船,還是用假名騙了咱們一家。老不死的家伙,最好別讓我在青山島上找到他,否則非罵他個三天三夜不行。”

樊梨花挽了一下鬢角垂落的斑駁白發,又輕輕捶了兩下后腰,喜憂參半的怒斥著。

“好了好了,先不談他了,反正咱們已經上船了,等去了青山島、找到小弟后,再把他們抓到一塊兒,一起訓也不遲。”

云凡扶著樊梨花一起在一張小號床榻上坐下,而后又詢問道:

“聽說此行最終要五年之久,雖然每逢植被茂盛的島嶼都會臨時停靠幾天稍作休整,以補充水源和吃食。但是咱們畢竟是外人,我要不要再下船去采買些干糧和腌果腌菜,再多備幾個水囊以防萬一。”

樊梨花沒有說話,只是頗為傳神的翻了一個白眼。

“明日午正時分,大船啟航。巳正時,我若見不著你,呵呵。。。”

“好嘞,保證準時準點回來。娘你放心,我就是好奇外面隨便轉轉,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主大陸呢。”云凡得了出去浪的準許,登時喜笑顏開、握拳保證。

“啊,第一啊?哦,隨你吧,記住莫要生事就好,去吧去吧,看著你就煩。”樊梨花言語稍有頓挫,隨后就又不耐煩地揮手驅趕起他的好大兒來。

下了船,云凡就隨著碼頭的人流去了港口最大的集鎮,一路上走馬觀花的買了許多果蔬還有不少糕點,然后每走上百八十米就把手上拎著的某個小包裹轉移進本命空間里。

直到最后,他停在一間玉器店的門口,壯碩的身體頓時變成了人流中的礁石。

“這位壯士不妨進來看一看,本店雖小,但或許就有你中意的玉器呢。”店內柜臺后的花信少婦,眼看著云凡在門外猶疑了這么久還沒走,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邁步靠近、招攬起了生意。

“我,我想給我娘買一支玉簪子,她、她今年,算了,還是我進來自己挑吧。。”前世今生加起來,這或許是云凡第一次給母親買禮物了,一時間他說話都有些激動。

上輩子是壓根沒那個機會,而這一世轉生至今,則是天天看著老娘穿金戴銀的,就也沒多考慮過。

“壯士這邊請,是要給家中老夫人挑選玉簪對吧。綠兒,還不快去給這位,這位客官沏碗茶來。”花信少婦一邊帶著云凡往柜臺走去,一邊招呼丫鬟沏茶。

“客官請看,這些木盒里的玉器,都是我們玉器行的大師傅最近兩年新雕琢出來的,而旁邊這些則是本店典當回購來的一些玉器。”

柜臺里間的少婦,一連從身后的木柜里取出了七八個飾品盒,每個盒子都在鋪好的絨布上擺放了三四件玉器飾品。

云凡沒有說話,只是接連過手了三四個飾品盒,內中的玉器卻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

剩下的幾個盒子也很快就看完了,依舊沒有中意的玉簪子。倒是一只淺綠色里帶著縷縷紫意的玉鐲,一下子就奪走了云凡的心神,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把玉鐲從盒子里取了出來。

“鐲子只有這一只么?另一只呢?”云凡詢問。

“真不好意思客官,這只玉鐲確實只有一只。我還記得是大約是二十年前,家父尚在時的某天,一位婦人獨自前來典當的。

當時她左右手各帶著一只鐲子,不過她只典當了左手的這一只鐲子,右手的另一只,她說要留下來做紀念,不肯典當。

當時家父看她主意已定,又不像太差錢的樣子,便就收下了這只鐲子,想著等她改變主意或者手頭寬裕了,再來典當另一只鐲子,或者把這一只鐲子贖回去都行。

結果這一等,二十年就這樣過去了,家父臨終時都還念叨過此事呢,只可惜終究天不遂人愿。”少婦女掌柜,將玉鐲的故事娓娓道來,聽的云凡也跟著唏噓不已。

“那這只鐲子賣么,我想買下來然后再去配一只鐲子。”略一遲疑,云凡就果斷開口。

這般詢問雖然大概率要被宰,但云凡確實很喜歡這只鐲子,眼緣和審美這種東西,來了后確實擋不住。

“賣,當然賣,打開門做生意,哪有拒絕客人的。對了,那客官你還需要看玉簪么,外面的這些玉器您不滿意的話,可以跟我去后堂再看看,一些精品玉器都是保管在內間的。”

女掌柜回答的太快太果斷。讓云凡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難辨真假的故事給套路了→_→

“額,要,當然要。”戀戀不舍的把玉鐲放回盒子里,云凡端起柜臺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就跟著女掌柜去了后堂,留下丫鬟綠兒收拾殘局。

“客官這邊請。這些玉器都是本店迄今為止現存的精品貨,不知可有能入客官法眼的。”入得后堂,女掌柜又從一處隱秘的暗格中取出數個木盒,輕放在案幾上,而后才一一打開盒子。

“咦,這個不錯,拿給我看看。”在女掌柜打開第二個盒子時,云凡就一眼相中了一只玉料紅白相間的半包金鳳頭簪,那振翅的金鳳在紅玉的襯托下,給人一種即將浴火重生的感覺。

玉簪上手后,云凡越發覺得這根簪子和自己那位總是很跳脫的老娘無比般配。依著云凡的臆想,這趟回船把簪子送給她后,樊梨花怕是要在她那小床上跟小孩子一樣,翻來翻去傻笑好久了。

。。。

“誠惠173兩銀子,免去零頭收您170兩。客官,歡迎下次再光臨本店。”云凡被女掌柜一路從后堂禮送到店門外,以他敏銳的感知,甚至能察覺到對方至少在門外,又注視了自己這個有可能是冤大頭的冤大頭十息之久,直到自己擠入人流中才收回目光。

而人群中的云凡,則是邊走邊思考著,該怎么把簪子和鐲子送給老娘。

玉鐲目前只有一只,要不就先留著,等以后自己去其他玉器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類似材質的玉料再說。最后云凡決定,就先送玉簪了。

話說這次的一簪一鐲,幾乎掏空了云凡的現銀存款小金庫,他身上現在就只剩下了些碎銀子。

不過還好,登上遠洋船后吃喝都提供,而長達五年的遠航里,自己也沒啥能用錢的地方。到時候臨時停靠補給島嶼時,自己再下船多采集捕獵一些食材和獵物也就足夠了。

現在僅剩的,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價值百多兩的簪子,會不會給自己換回來百多分鐘的叨叨不息,看來那時候有必要偷偷封閉自己的聽覺了。

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先天境的小高手,居然混的這么慘,可那也沒辦法了,誰讓那是自己親愛的老母親呢,說就說罵就罵吧,大不了自己到時候多給她遞兩杯水解解渴。

自得其樂的云凡沒有再四處閑逛,徑直朝著港口大船方向走去。一來是身上基本沒錢了,二來則是也沒啥好買的了,本命空間里的干糧,水果蔬菜肉類等,幾乎堆滿了一個專門建造出來的小倉庫。

事關屯糧這件事,云凡是很認真的。認真到,在那為期半年的狂吃海喝的時候,就已經開辟好專用倉庫,往里面存糧了。

畢竟自己可是要攜母、不遠萬里跨海去找小老弟回來傳宗接代的,這要是不多帶點吃的在身邊,到時候吃不飽、哪還有力氣把人打昏綁走。

一路暢行,云凡趕在天黑前回到了遠洋船上。

“咚咚。猜猜我帶什么回來了。”云凡輕輕扣響艙門,手上拎著幾只不大不小的包裹。其余包裹里都裝滿了干、鮮果蔬還有腌菜和干糧,唯有一個包裹里是擺了一個食盒,食盒里裝滿了老娘樊梨花喜歡吃的糕點。

而那根鳳簪則被云凡放在了糕點最上面,用油紙包了起來,他打算給打開食盒的樊梨花一個驚喜。

“咦,老大你回來了。那正好陪我一起去用飯,我一個人不敢過去。”樊梨花挨個接過云凡手中的包裹,隨手就放在了她自己的小床上。然后推著云凡就朝門外走,完全不給云凡開口的機會。

沒辦法了,老娘最大么。于是云凡很是享受的被樊梨花牽著手,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向了船上的食堂,身材魁梧的那個反倒是一路上慢吞吞拖后腿的那個。

。。。

放下筷子,“呃”的打了一個飽嗝,樊梨花神情自若的跟云凡夸廚師的手藝是如何如何的好,完全不提她差點吃撐的事情。

在樊梨花的死亡瞪視下,云凡無比從心的離開食堂,附和了她一路,這才回到他們自己的船艙。

結果剛坐下沒緩上兩分鐘,云凡還沒為驚喜開盒找好理由,樊梨花就從她的被褥下拿出一只納了小一半的棉布鞋底,徑直在煤油吊燈下坐住,瞇起眼準備穿針引線了。

但云凡只是稍微愣神,便一個箭步蹲沖過來,奪走了她手中的鞋底和針線包。

“娘,你怎么又操持起女紅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嘛,在找到小弟前,不許你碰女紅,找到他以后也只讓你給他做兩身衣服鞋子。

而且我明明記得咱們出門前,我把針線剪刀全都放家里了,你這些東西又都是從哪兒弄來的。”

“之前出門的時候,哪里知道去青山島要坐五年的船啊,到時候整月整月的待在船上,我不憋死也得郁悶死,當然要找點事做了。針線包和剪子是我和住在咱們隔壁幾間、當幫廚的大妹子那里用一錢銀子買來的。”樊梨花無語的看著云凡。

“額,這長時間坐船,好像確實要找點事做啊,不然確實會很無聊。”云凡有點語塞。

不過緊跟著就又反駁道:“那你也不能晚上做女紅,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晚上做女紅傷眼睛,要做就白天做,白天太陽好,在屋檐下做女紅最合適不過了。

再說你都多大年紀了你,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就算要找打發時間的事,白天咱們可以直接問人嘛,人家大多都是老航海員,肯定知道很多消遣時間的辦法。”

“好啊你個臭老大,你居然嫌棄老娘年紀大,嫌我不省心是吧。好啊!那你把我丟海里喂魚算了,省的我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還讓你心煩,老娘我不活了我。”

樊梨花猛一個起身把云凡一個屁股墩兒撞坐在地上,然后就揪著他的耳朵,居高臨下的數落起來,一邊說還一邊假模假樣的抹兩把不存在的眼淚。

“。。。”云凡在剛剛不小心說錯話后,就知道要遭。果然,還沒等得及讓他開口挽救自己的失誤,樊梨花的一哭二鬧就已經發動了。

“哎呦呦,疼,輕點,別揪了,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母親大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云凡自覺配合著,忍不住疼的開始求饒認錯。

“哼哼,每次一揪耳朵就認錯,你

是不是覺得我老眼昏花、記憶也不好了,回回認錯回回犯,次次揪耳朵、次次剛揪到就開始喊疼,你這個比我的抹眼淚還假。”樊梨花松開雙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后,轉身去到自己的小床上坐下,生起悶氣來。

“嘿嘿嘿,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我親愛的母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再原諒我這一次吧。”云凡趕忙坐到樊梨花的身邊,伸手攬過她肩膀靠在自己胸口安慰道。

“去去去,一點不害臊,四十幾歲的人,還在這里給我撒嬌扮小孩兒。”樊梨花隨手拍了一下云凡的胳膊,二人間的日常小矛盾基本宣告結束。

“那不是你說的,一百歲不成親,在你眼里都是孩子嘛,我現在可不是就是一個兩米二的大胖小子么。”云凡打蛇隨棍上,捧哏自嘲起來。

只是他剛說完,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便笑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才緩緩停歇。

“娘,你笑累了吧,要不要喝點茶吃兩塊點心。”云凡還惦記著他的驚喜,拐彎抹角的想讓樊梨花親手打開她的驚喜糕點盒。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不就剛剛不小心吃多了點嘛,這個事就過不去了是吧。”樊梨花恨恨轉身,雙手用力揉搓起云凡那滿是胡子的臉頰。

“唔,沒,沒有,我口誤了,是我口誤了,我道歉,我認錯。”面對大臉在手,天下我有的樊梨花,云凡含糊不清的道歉認錯。

“切,沒誠意的臭小子。年紀越大越滑頭,以前咋就沒見你嘴皮子這么利索。喂,你這些胡子又該修了,明天早上娘給你刮一刮,大船啟航正好圖個吉利。”樊梨花掰著云凡的頭左瞧右看,一臉嫌棄。

“唔---誠意?誠意?!我想到了,就是要有誠意,明天大船啟航確實要有誠意才對。哈哈哈哈哈哈。。。”云凡被樊梨花的話所提醒,口中念叨幾番后,頓有茅塞頓開之感,又突破大笑起來,引的樊梨花好一陣追問。

一夜無話,有話也不好好說。

由于云凡堅持不肯透露他的誠意和驚喜,說要留待第二天早上再告訴樊梨花自己為什么大笑,以及自己所說的誠意又究竟是什么。

為此,兩米二的大胖小子云凡,又遭受了母親大人的幾頓、真小拳拳捶胸口。。。

兩人最終在夜色漸深時,停止了拌嘴,各自緩緩睡去。

星空下的大船在海水中輕輕搖擺,悠遠的呼吸聲里帶著一點點的鼾聲,慢慢融進了海浪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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