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義兩肩擔(新書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收藏。)
- 高武水滸,開局斬殺江湖巨寇
- 葡萄無牙
- 3017字
- 2025-06-18 03:30:41
回到院落,吃了些茶醒酒,張天生便拿起槍棒演練了起來。
二十多斤的大鐵槍在手中,宛如燈草芯一般輕巧,舞動起來暴風驟雨一般,密不透風,功力明顯見漲。
相較于早前擊殺飛天蜈蚣丘行甲,威力漲了六七成之多。
且待明勁后期的水準穩定下來,施展同樣的招式威力還將再漲一波。
若是此時對陣重傷后飛天蜈蚣丘行甲,戰而勝之須輕松不少,至少不會受傷了。
練了會兒身上出汗,張天生便停下手來。
想想還未到手的官府秘籍,心中就有些不爽。
及至晚些時候
張天生沐浴過后,換了一襲直襟,去牛羊市現宰了兩只肥羊,4只肥雞,一并買了幾袋果子,找了個腳行用挑子擔了,便向州府方向行來。
喊開了角門,見到是近來府中的常客,門子徑直去堂上稟報老爺。
府尹張懷寧正在堂上與夫人敘話,見門生前來拜謁,又帶了一擔禮物,也沒有再三推讓,便命人送至廚下。
召來張天生問道:“既來府上,又何須如此糜費?晚上便留下用飯吧,正好為師考校你,近來有無進益?”
“師尊在上,門生有一事告稟。”
“何事?”
“門生今日想到,前些時日有小種經略相公巡查保安府,勘平亂事,當有許多立功受賞將士,需得功曹參軍前往軍中勘合,此事不宜久拖,以免誤了軍心。”
“哦……可以。”府尹張懷寧只是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點頭答應了。
前往保安府可不是什么好事兒,那是對峙西夏的前線,前陣子保安軍中有嘩變跡象,幸虧早做處置。
這里面,可以說是步步殺機。
功曹參軍這些人去了,立功受獎的將士自然歡喜,可那些參與嘩變遭到鎮壓的官兵呢?
這一路上盜匪叢生,還時常有西夏小股騎兵襲擾,在偵測軍情的同時打打秋風,只要撞到了,那可是有死無生之局。
府尹張懷寧心中有數,想必是功曹參軍劉超那廝惡了門生,借機整治一番。
于是在考校功課的時候,有意抽了晦澀難懂的《太玄》與《尚書》,見張天生十問九不答,便狠狠的訓誡了一番。
布置了需得熟讀的功課,過一段時間還要抽查。
回答不上來,照樣打手心。
于是張天生在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手里又多了幾本厚厚的古籍,一臉便秘的神色,忍不住唉聲嘆氣。
穿越之人還需用功看書,這也沒誰了。
好在他的記憶力極佳,看過幾遍就大致記住了,哪怕死記硬背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就當懲治功曹參軍幾人成本了。
次日一早,天將未亮的時候,
張天生惦記著魯達昨日之事,早早梳洗一番便來到魯家客店外,找了棵大柳樹隱了身子,只在一旁觀看。
果然不久
一夜沒有睡好的魯達便大踏步的走過來,徑直進了客棧,沒一會兒就帶著金家父女來到了門口。
店中伙計追將出來,口中嚷嚷著:“這如何使得?這兩人欠著鄭大官人典身錢,需著落在小人身上看管他呢?”
魯達大包大攬的說道:“鄭屠的銀錢,灑家自于他分說,干你何事?還不快快放手讓他離去。”
店伙計當然不讓,扯著金老兒父女衣襟不放,只管在那里糾纏。
魯達當下大怒,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劈臉打去,只一拳,就打的小二口中吐血。
追上又是一拳,當下打的摜倒地上,嚇得店小二連滾帶爬躲了回去。
客店老板見他如此兇惡,哪里敢攔?
金家父女趁機脫了身,便匆匆向遠處行去。
張天生瞅了個真切,見魯達做事如此的粗糙,不由得大搖其頭,尾著金家父女便追了過來。
“金老兒,還認識我嗎?”
“這位大官人,莫不是昨日與魯大人一起吃酒的那位大人,小老兒給您磕頭了,多謝大人相助,救我父女脫離苦海。”
“你父女脫離苦海了,一拍屁股回了東京。我那兄弟卻要背上三千貫的債,一個不慎還要背上人命官司,如此恩德,卻要如何償還?”
“大官人,小老兒父女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
“打住,我不聽這些閑話,此去東京千里迢迢,一路上很不安穩。即便沒有江湖匪盜,那也有如同鎮關西這樣的強梁之人,歿于半途卻是容易的很。”
張先生這語含威脅的話,聽的金家父女臉色大變,立馬慌了手腳,眼見著焦急起來。
縱然是戲精,那也只是尋常人家,如何能吃得住恐嚇?
“請大官人救我,小老兒父子下輩子當結草銜環,報大官人再造父母之恩。”金老兒顫聲懇求道,身邊的女子又落下淚來。
張天生心中膩歪透了,這金家父子口口聲聲的下輩子“怎么怎么”,半句也不提以身相許,這如山的恩德,非得下輩子去報答嗎?
可顧忌到魯達實在是喜歡,今后可能是嫂子,便強忍著不適溫言說道:
“我有個兩全之策,出渭州城十幾里便是三臺莊,那里是個隱秘的所在,乃是我家的莊子。我與你父女兩人藏在那里,等到諸事平歇,就讓你家女兒許身魯大官人,終究是個依靠。你看如何?”
“這……”金老兒回頭看了一下女兒,見女子臉上露出一抹不愿意的神色,害怕的低下頭去,只是怕張天生看見。
金老兒心中躊躇難定,再抬眼看看張天生臉色已罩上一層寒霜,心下忽的一顫,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道:“如此,就麻煩大官人了。”
“不妨事。”張天生手一招,就見遠處一個身著捕快號服的漢子,從墻角處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三臺莊的盛葉云,張天生吩咐如此這般,盛葉云便護著金氏父子,尋到昨日提前雇傭下的車馬,出城向著三臺莊方向而去。
辦好了這些事兒,張天生又轉回去瞧了一眼。
只見魯達搬了個板凳坐在客店門口,這是生怕客店中人去攔截金家父子,故而在此候著。
這番的做派,看的張天生哭笑不得,只能搖搖頭悄然離去。
若不是真愛,打死他也不信。
一個莽撞漢子能夠為素不相識的父女做到這個地步,只能說一見鐘情,那女子深深地撞進魯達的心里,觸動了心弦。
卻說魯達為何又讓金家父女遠走東京?
這就是魯達的憨傻之處了,這樣鐵骨錚錚的真性情漢子,為了江湖情誼能夠千里迢迢的護著刺配罪囚林沖,桃花村怒打強娶民女的小霸王周通,在萬千官軍中殺個三進三出也不皺眉頭。
偏生遇著心儀的女子便犯傻,是個不懂風情的棒槌。
張天生起了個大早,于是便堵在了衙門口,當面向功曹參軍劉超傳達了前往平安府勘功核績的事項,聽的劉超面色大變,腿肚子都篩糠般的顫抖起來。
“府尹大人有令,此事萬萬不得懈怠。今日須得起行,隨行的話……就讓毛押司辛苦一下吧。兩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大人,卑職近日背痛發作……”
“嗯……怎么,你想抗命不尊嗎?速去公房交出典冊密鑰,即刻起行,否則以違命懲處。”
“卑職遵命。”
這個劉超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接了令,一張臉僵直的如同死人一般。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的上司如此狠辣,只拖延了幾日,直接就不給活路啊。
此時悔之晚矣!
而那個老油條毛押司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再也沒有了昨日的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氣概。
同是渭州城人氏,自然知道前往平安府那是刀山火海。
小種經略相公可是帶著八百精兵,一眾隨從前呼后擁,還有朝廷的皇命詔書,自然無人敢擼虎須。
他們兩人去算什么?
給這一路的土匪流寇送菜嗎?
張天生帶著典吏與功曹參軍劉超做了交接,轉交了典冊,至于朝廷留置于各府的賞功密室鑰匙,直接留在自己手中。
現在沒有候補的功曹參軍,而且現任的功曹參軍劉超只是前往平安府公干,很快就會返回。
原本劉超掌握的密鑰,自然就由張天生收著了。
看著兩人如喪考妣的離開州衙,六曹吏員們一臉驚恐擔憂的神色,見張天生看過來,便紛紛縮回頭去。
張天生心知這第一把火算是燒起來了,便如同吃了人參果一樣,從三百六十個竅穴透露著舒坦二字。
得罪了小爺,自去想能不能承受后果?
上官安排公差這沒毛病,若是劉超與毛押司兩人素來勤謹,與人為善,走路都害怕踩死個螞蟻,是鄉鄰街坊交口稱善的大善人。
那自然命中自有福報,遇難呈祥,百無禁忌啊!
莫忘了張天生出生于三臺莊張氏一族,已經給這兩人看過面相了。
其眉心黑云籠罩,心憂之下皺成了“川”字,謂之“太白同宮”兇兆,主官災橫禍,兄弟遭雷攻,大兇之兆。
再加上出行時辰不對,應了天沖星值卯時,不利于遠行,主兇。
兩者相合,實在是兇險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