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敞開肚皮吃,叔這里饅頭管夠
- 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 八佰里加急
- 3137字
- 2025-06-12 16:36:56
等到了晌午。
新鮮出爐的白面饅頭,在蒸籠里呼呼冒著熱氣。
附近幾個大廠職工,及街道群眾也陸陸續(xù)續(xù)過來打飯。
很快就在大堂排起了長龍。
因為這邊的伙食,味道比廠食堂的好,分量比廠食堂的足。
這時,最后一屜饅頭剛好出籠。
窗口那邊。
兩個專門負責打飯的阿姨,已經(jīng)開始忙活起來。
后廚里幾位師傅卻是忙里偷閑,圍成一桌下著象棋。
高小燕揉了一上午的面。
兩條胳臂酸的不行,抬起來都費勁。
卻還是跟往常那樣,恭敬的給師父沏了熱茶送來。
“小燕,等轉(zhuǎn)正了,是不是要請大家吃個飯?”
后廚的劉師傅,三十歲出頭。
長的五大三粗的。
這時正自顧自擺著棋盤,轉(zhuǎn)頭對小燕打趣。
這后廚里,紅案師傅,白案師傅,各自負責一頭。
關系還是很融洽的。
沒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劉建設也帶了兩個徒弟,只不過都是憨直的老爺們。
平時煙酒孝敬雖然不少。
但要說端茶遞水,噓寒問暖,自然比不了小燕。
“等小燕轉(zhuǎn)正,我這個當師父的請客,就在咱食堂,一準都是硬菜!”
褚衛(wèi)國抓了把瓜子,擱在老劉的棋盤上。
拍著胸脯囔囔。
高小燕家里是個什么光景?
母親中風,常年癱瘓在床。
父親早些年跟人動手,失手打斷了對方一條腿,被判了三年。
家里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
一家人都指著她這點工資過日子。
“嘻嘻…”
高小燕傻樂。
知道師父這是在替自己解圍。
嘴上雖沒說什么,心里卻是熱乎的。
忙提著水壺,挨個給幾位大師傅倒茶。
“來來來,再殺一盤。”
劉建設這會也反應過來了。
忙岔開話題,指著棋盤囔囔。
就在這時,打飯的阿姨突然從這邊喊了起來:“褚?guī)煾担饷嬗腥苏遥 ?
褚衛(wèi)國聞聲,撇下手里的象棋。
從兜里掏出香煙,遞給劉師傅一根。
隨即起身出了廚房,穿過大堂,徑直朝大門走去。
等到了正門口。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藍色解放裝的單瘦女人。
懷里抱著個娃,手上還牽著一個。
正站在臺階下吹冷風呢。
“嫂子,咋不進去?”
此時褚衛(wèi)國的腦子里當即蹦出個名字來。
這聲嫂子也是脫口而出。
當初追劇的時候,梁拉娣的形象可是根深蒂固。
“兩句話的事,就不進去添麻煩了…”
“免得別人說閑話。”
梁拉娣也不是那種扭捏的性子,索性就直說了。
“秀,想叔叔沒?”
褚衛(wèi)國朝梁拉娣懷里的小姑娘伸手,作勢要抱。
“路上不還一直念叨你褚叔叔嘛…”
“見著面又不喊人啦?”
梁拉娣沒好氣的掐著自家姑娘的小臉蛋。
“褚叔叔…”
小姑娘有點害羞,喊完人又把腦袋埋進母親懷里。
“我要喝水!”
一直站在母親身側(cè)的二毛,突然喊了一嗓子。
他一路跟著母親從機修廠來二食堂,中途換了好幾趟車。
這會嗓子眼早冒煙了。
“瞧把咱二毛渴的,鞋咋還破洞了?”
褚衛(wèi)國彎下腰,一把將二毛抱了起來。
不由分說就往食堂里走。
原身學藝那會,師兄和嫂子待他可不薄。
隔三差五的叫去家里蹭飯。
兩年前,師兄病故。
嫂子獨自撫養(yǎng)四個孩子,日子過的也不寬裕。
好在原身是個知恩圖報的。
隔三差五的,都會送點米面糧油過去。
為此招了不少閑言碎語。
這也是梁拉娣不愿進去的原因。
“小褚,你等等…”
梁拉娣還待猶豫。
可二毛都被抱進去了,她在外頭杵著也不是個事。
人家該說閑話照樣得說。
索性也跟著進去了。
此時大堂里。
烏泱泱的干飯大軍,說是座無虛席一點都沒夸張。
褚衛(wèi)國抱著二毛走到打飯窗口。
敲了敲玻璃。
沖阿姨笑道:“每樣來一份,再給我整六個白面饅頭!”
“喲,拉娣妹子來了啊~”
負責打飯的趙芳,顯然是認識梁拉娣的。
畢竟她男人在世時,在食堂人緣挺好。
梁拉娣以前也經(jīng)常過來。
“來這邊辦點事,二毛這孩子口渴,非鬧著要進來找水喝。”梁拉娣忙解釋。
她是個外剛內(nèi)柔的性子。
平時看著張牙舞爪,其實都是為了護住幾個孩子。
“二毛這孩子機靈,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趙芳趁沒人注意。
偷摸往二毛手里塞了個煮雞蛋。
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二毛這孩子機靈,趕緊把雞蛋藏進棉衣口袋。
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靠墻的一張桌子,正好騰出位置來。
“那邊有空位,咱邊吃邊聊。”
褚衛(wèi)國伸手一指,抱著二毛過去占座。
梁拉娣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坐穩(wěn)啦,叔叔給你拿吃的去。”
褚衛(wèi)國將二毛放在凳子上。
揉著小家伙的腦袋叮囑。
旁人不知道的,還當他倆是父子呢。
“我要喝水。”
二毛仰著頭,啞著嗓子囔囔。
這會嘴唇都干的掉皮了。
“得嘞!”
前世褚衛(wèi)國也有個兒子,跟二毛差不多大。
只不過被家里寵壞了,整天就知道哭鼻子…
不一會。
褚衛(wèi)國將打好的飯菜端上桌。
一盤水芹菜炒香干。
一碗麻婆豆腐。
外加一份肉末粉條。
他擔心六個饅頭不夠吃,又多拿了兩個。
用碟子堆的高高的。
“敞開肚皮吃。”
“到了褚叔叔這,別的不說,饅頭肯定管夠!”
褚衛(wèi)國說著話,就把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塞到孩子手里。
這年頭,一般家庭誰敢說饅頭管夠?
但是褚衛(wèi)國壓根不在乎。
這個月的供應糧應該還夠嚯嚯一陣子。
“小褚…”
梁拉娣抱著奶聲奶氣的秀兒,側(cè)身坐在凳子上。
看著一大桌的菜,不知該怎么開口。
“有啥事就直說。”
“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嘛,說話不喜歡繞彎子。”
褚衛(wèi)國抓起饅頭咬了一大口。
吃的腮幫子鼓鼓的,聲音聽著有些含糊不清。
忙了一個上午,也是真餓了。
“你最近要是手頭上寬裕,能不能借嫂子點錢?”
“大毛眼瞅著要上小學了…”
梁拉娣的聲音低的幾不可聞。
要不是債主逼的急,堵著門罵街,實在躲不過去了。
她也不會把工資全拿去還賬。
弄得連孩子的學費都湊不出來…
“這些夠不夠?”
褚衛(wèi)國毫不遲疑,咬著半個饅頭,從兜里掏出一沓錢票。
零零散散的,湊了五塊六毛錢。
外加幾斤糧票。
身上帶的就這么些,剩下都在家里放著呢。
“用不了這么多…”
梁拉娣看著這些錢票,沒好意思伸手。
她是想借錢不假,可不是來打秋風的…
誰沒事在身上揣這么多錢?
萬一弄丟了,那可是大半個月的口糧啊~
“拿著吧,我一個人也花不了多少。”
褚衛(wèi)國說著,把錢塞進秀兒衣兜里。
他就是單純覺得,梁拉娣這女人靠譜。
為了給孩子弄口吃的,敢跟一群男人拼酒斗狠,耍嘴皮子。
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從不含糊!
“…”
梁拉娣抽了抽鼻子,眼眶有點紅。
丈夫去世后,她孤兒寡母的沒少被人欺負。
當年跟著丈夫一塊學藝的幾個兄弟,也就小褚是個有心的。
其余那些,不提也罷…
“家里還好吧?”
褚衛(wèi)國見不得女人哭,翻遍所有口袋也沒找出一張紙。
索性把搭在肩上的毛巾遞了過去。
“都挺好的。”
梁拉娣向來是報喜不報憂。
她在機修廠受的那些刁難,說出來只會給小褚添堵。
“喝點?”
褚衛(wèi)國知道梁拉娣好喝酒。
讓小燕去后廚,將他那瓶珍藏的西鳳酒拿了來。
“別倒多了,意思下就好…”
說起喝酒,梁拉娣倒是不慫。
眼瞅著大毛的學費有了著落,心口的石頭也算落地了。
下酒菜都是現(xiàn)成的,小酌兩口也不礙事。
“上回跟你說的,丁大夫那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兩口白酒下肚,梁拉娣的話匣子算是打開了。
機修廠醫(yī)務室新來的丁大夫,人長的水靈,又有學問。
梁拉娣便想從中撮合,有棗沒棗先摟兩桿子再說。
“我這一天天忙的,哪有時間想這事…”
褚衛(wèi)國聽著話頭不對,就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現(xiàn)下社會風氣,搞對象可是個很嚴肅的事。
誰要是敢始亂終棄,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嫂子替你做主了。”
“下個月六號廠里放假,我領你過去瞅瞅,先見個面再說。”
梁拉娣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用手絹把剩下的饅頭包了起來。
她想省著點,帶回去給大毛跟三毛吃。
“那行,聽嫂子安排。”
褚衛(wèi)國心知擰不過她,只能先答應下來。
等回過味來再琢磨,機修廠的丁大夫,不會是丁秋楠吧?
“說好了,下個月六號。”
“你要不露面,我可帶著二毛上你家堵門去。”
說是寡婦,實際梁拉娣也才二十六七。
只不過這年代,女人結(jié)婚普遍比較早罷了。
“秀是不是快過生了?”
褚衛(wèi)國趕緊找了個話頭。
再這么聊下去,他跟那個丁大夫就該原地結(jié)婚了…
“早著呢,得下個月底。”
梁拉娣正愁這事呢。
按說閨女過生,總要弄桌好菜才像樣。
可家里現(xiàn)在欠著一屁股賬,哪有那個閑錢。
到時煮碗長壽面就當慶祝了。
“回頭我請個假,給秀兒整幾個硬菜。”褚衛(wèi)國抿著酒。
“我要吃大肘子!”
二毛高舉著雙手歡呼。
“大肘子…”
秀兒奶聲奶氣的接茬。
見哥哥高興,也跟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