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少年游
- 天下第二,從陸小鳳開始!
- 沉舟客
- 2006字
- 2025-06-15 15:20:49
九月十六,正午。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桂子香,秋風吹過,香氣更濃。
聞錚牽著白馬,與陸小鳳晃晃悠悠地走在胡同里,他們都有些醉了。
陸小鳳用一種喜愛的眼神看向這匹馬,江湖人沒有不愛馬的。
陸小鳳想摸摸它潔白的鬃毛,卻被驕傲的馬兒噴了個鼻嚏。
“真是匹好馬,它叫什么名字?”
聞錚很驕傲地揚起下巴,“它叫小雪。”
陸小鳳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細細打量了小雪一番之后突然說:“你覺不覺得它像一個人?。”
聞錚很奇怪道:“像誰?”
“一個性格驕傲,總是身著白衣,名字也帶雪的人。”
聞錚沉默了一下,心想:不知道西門吹雪知道陸小鳳說他和一匹馬很像會不會生氣。
“他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你難道立馬就要去尋找下一個對手了?你的對手一定會很可怕。”
聞錚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向陸小鳳,他知道陸小鳳還有話要說。
陸小鳳神采奕奕,“江湖精彩的事情可太多了,絕不只有對決!你應當同我去江南走一走,看看那里的風景。”
“我聽說江南的花滿樓是個很不錯的人。”
陸小鳳樂得拍手,他大笑道:“花滿樓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認識他!”
“那我一定要去趟江南不可了。”
“非去不可!”
兩人相視一笑。
吱———
聞錚推開門,回到了那個幽靜的小院。
朱老頭正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他年紀大了,只有在陽光下筋骨才舒展得開。
“你總算知道回來。”
朱老頭一看見聞錚眼睛就亮了,可是他一定要維持著他的臭脾氣,說一句帶刺的話。
聞錚笑了一下,“我贏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
“還算可以,你學會了天外飛仙?”
“是,那的確是一門好劍法。”
朱老頭傲慢道:“你總算不負我的飛光劍法。”
聞錚又笑了一下,就進了房間。
朱老頭等了一會,見聞錚卻還不出來,他就慢慢踱步過去,看看聞錚在忙些什么。
“你在收拾什么?”
聞錚沒有停下手里的事,低頭道:“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
“江南。”
“去江南?去那里干嘛?”
聞錚笑了一下,告訴朱老頭,“陸小鳳說江南風景很好,江南還有一個叫花滿樓的人,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朱老頭冷笑一下,“江南可不止有花滿樓,還有血衣人之名的薛衣人,金錢幫主上官金虹。”
“那豈不是正好?”聞錚淡淡道,“我不僅多了朋友,還多了對手,我們離天下第一的心愿更進了一步。”
朱老頭定定地看著聞錚,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大包東西。
他從里面分出不同的種類來,念念有詞道:“這是銀票,這是療傷的藥,這是解毒的,這個是霹靂堂的炸藥,這是唐門的暗器,這是南疆的毒。。。”
聞錚聽了一會,終于無奈道:“用不了這許多,江湖詭譎但也不必如此防備。”
朱老頭不贊同地看著他,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覺得葉孤城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一個孤高絕世的劍客。”
“可葉孤城卻要謀,他甚至讓宵小之徒假扮他的樣子與西門吹雪對決,這個孤高的劍客卻行這般詭詐之事。”
聞錚嘆了口氣,“我也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這就是江湖,即使是人稱道的大俠也不定有著什么齷齪之事,你一定要小心。”
聞錚只好把這些統統帶上,他知道朱老頭是在擔心他。
朱老頭臉色也好了一些,看起來沒那么臭了,他又躺回了那張搖椅上,瞇著眼曬太陽。
“你都帶上吧。”朱老頭覺得他準備的東西還是少了,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給聞錚什么,“如果有需要,再用鴿子聯系我,知道了嗎?”
朱老頭拍了拍圓潤的肚皮,囑咐著他的徒弟。
聞錚點點頭,心里有點好笑,也有些溫暖。
“收拾好了就出發吧,老頭子要午睡了。”
聞錚點點頭,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走出門去。
——
“聞錚出京城了?”
“是。”
一個年輕人恭敬地低著頭,他的手習慣性地搭在腰間的刀上。那是一柄很精美的刀,刀柄和刀鞘上著各種瑞獸。
“他心里只想著那個陸小鳳,偏要去什么江南。”朱老頭哼了一聲,“這次勝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做的很好。倒是皇帝,昨晚若是沒有聞錚恐怕會出大事。”
朱老頭緩緩說道,年輕人就在一旁靜靜地聽。
朱老頭思考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江湖勢力太強,朝廷勢弱啊。”
年輕人抬頭,輕聲道:“聞公子或許能。。。”
“哼,那些蠅營狗茍,與聞錚無關,他只是我一個人的徒弟。”
年輕人急忙低頭,“是屬下僭越。”
朱老頭姓朱,皇帝也姓朱,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
——
皇宮,南書房。
皇帝正在處理他書桌上摞著的那堆奏折,他眼圈泛青,看起來精神不算太好。
可他依舊認真地批閱著那山一樣多的奏折,好像昨夜的宮變沒有發生過一樣。
劉忠安靜地候在一旁,平日這個位置是屬于王安的,現在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極個別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聞錚走了嗎?”
劉忠點頭稱是。
“這紫禁城太過冰冷,江湖熱鬧,更適合他。”
皇帝喝了一口茶,繼續看著奏折。
殿內安靜極了,他突然開口,“王安招了嗎?”
劉忠打了個冷顫,他面前的皇帝是個年輕的明君,但他同樣也是個狠辣的君主。
“他已經把一切都吐出來了。”
“南王世子呢?”
按理說皇室血脈是不能受刑的,可刑獄之中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并不非要見血。
劉忠恭敬道:“他想要咬舌自盡,被救回來了。”
皇帝點了點頭,“知道了,南王那邊盯緊一點,不能有絲毫差錯。”
劉忠低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