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冷凍港區·藍血針芒

凌晨三點的港區寒風刺骨。

沈冰月攥著婚戒沖向冷凍庫。

陸沉的黑色風衣掃過結霜地面：

“蘇曼不可能活著。”

“那B07艙的血字是什么？”

她突然頓住腳步——

陰影里站著穿白大褂的女人。

蘇曼轉過頭，口罩滑落：

“好久不見，沈小姐。”

袖口閃著幽藍寒光：

“或者該叫你…薄雪草？”

沈冰月瞳孔驟縮：

“你怎么會…”

“像你一樣，借尸還魂啊。”

蘇曼輕笑按下針劑：

“這藍血，比你的疤痕管用。”

（吊車魅影·臥底鐵證）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周子逸舉著槍跑來：

“陸沉！保護好她！”

蘇曼突然大笑：

“周警官來得正好。”

她指向遠處的吊車：

“認得出那車標嗎？”

周子逸臉色驟變：

“我舅舅的公司…”

“答對了。”蘇曼拋動針劑，

“移動廣告牌的就是它。”

沈冰月厲聲追問：

“是你指使的？”

“不。”蘇曼舔了舔唇角，

“是有人付錢讓曉雯死透。”

（灼心現形·針管對峙）

“誰？”陸沉逼近一步。

蘇曼的目光掃過他后背：

“不如問問你后背的字。”

陸沉猛地弓身，冷汗涔涔。

灼心瞬間接管身體，扯住蘇曼頭發：

“少裝神弄鬼！”

她奪過針劑摔在地上：

“藍血是給曉雯用的吧？”

“就像當年給她注射的鎮靜劑。”

蘇曼擦掉嘴角血跡：

“你知道的不少。”

“不如猜猜…誰換了她的藥？”

（疤痕潰裂·熒藍膿河）

陸沉突然發出痛苦悶哼。

后背襯衫滲出藍黑色液體。

灼心扯開他的衣服：

“‘償’字疤爛了？”

指尖戳向潰爛的皮肉：

“報應來得挺快。”

陸沉抓住她的手腕：

“是蘇曼的藍血…”

“她在針劑里加了東西。”

周子逸突然驚呼：

“這顏色和曉雯尸檢報告里的一樣！”

灼心冷笑：

“所以三年前法醫不是車禍死的。”

她踩碎地上的玻璃針管：

“是知道得太多了。”

（捐贈書影·十二歲讖）

混亂中，沈冰月的包掉在地上。

一本泛黃的冊子滑出來。

陸沉撿起來瞳孔驟縮：

“器官捐贈書？”

“十二歲…自愿捐贈全部器官？”

沈冰月搶過來撕得粉碎：

“假的！”

“是你們偽造的！”

蘇曼鼓起掌：

“反應真快。”

她掏出另一本復印件：

“受益人欄寫著…陸曉雯。”

灼心突然掐住蘇曼的脖子：

“是你逼我簽的！”

“就像逼我替她頂罪一樣！”

（吊車司機·二叔密令）

周子逸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隊長！吊車司機招了！”

“說是陸二叔給了他五十萬…”

“讓他在車禍后移動廣告牌！”

陸沉猛地看向蘇曼：

“我二叔在哪？”

蘇曼整理著白大褂：

“在‘薄雪草’號貨輪上。”

她看了眼腕表：

“還有半小時離港。”

灼心突然笑起來：

“帶我們去找他。”

她撿起地上的碎紙：

“順便聊聊…誰該捐出心臟。”

（貨輪刑場·藍血溯源）

“薄雪草”號汽笛長鳴。

陸二叔被綁在貨艙立柱上。

灼心把玩著藍血針劑：

“曉雯指甲縫里的藥…”

“是你喂她的吧？”

二叔掙扎著嘶吼：

“是蘇曼逼我的！”

“她手里有我剪剎車線的視頻！”

蘇曼突然從陰影里走出：

“別冤枉好人。”

她按下貨艙按鈕：

“讓你們看個好東西。”

（冷藏尸艙·雙生器官）

墻壁緩緩滑開，露出冷藏艙。

里面漂浮著一顆鮮活的心臟。

蘇曼指著容器上的標簽：

“十二歲捐贈的心臟…”

“在曉雯體內跳動了五年。”

沈冰月渾身冰涼：

“你說什么？”

“我說，你才是那個該活下來的人。”

蘇曼打開另一扇艙門：

“而她…一直用著你的心臟。”

陸沉踉蹌后退：

“所以曉雯的死…”

“是心臟排異反應？”

灼心突然大笑：

“所以我活著是罪過？”

她將針劑扎進自己手臂：

“那這藍血…就還給你們！”

（針管爆裂·雙生共死）

藍血在血管里灼燒。

沈冰月的視線開始模糊。

陸沉抱住她倒下的身體：

“別睡！”

他咬開自己的手腕喂她血：

“我不準你死！”

蘇曼看著他們冷笑：

“晚了。”

“藍血加你的血…”

“會讓她的心臟徹底衰竭。”

灼心突然睜開眼，推開陸沉：

“我死了…”

“誰陪你玩贖罪游戲？”

她拽過蘇曼撞向艙壁：

“一起下地獄啊！”

（貨輪爆炸·疤痕余燼）

沖天火光染紅海面。

周子逸抱著昏迷的沈冰月上岸。

陸沉渾身是血跟在后面。

“她怎么樣？”

“心率太低…”

周子逸看著急救儀：

“但奇怪的是…”

“她的心臟在適應藍血。”

陸沉扯開自己的襯衫：

“我的疤…”

潰爛的“償”字處滲出藍血：

“在愈合。”

周子逸突然想起什么：

“曉雯的尸檢報告…”

“說她的心臟有兩個人的DNA。”

（尾聲·疤痕密碼）

沈冰月在醫院醒來。

窗外飄著細雨。

陸沉坐在床邊，掌心覆著她的胸口：

“還疼嗎？”

她摸著自己的新月疤：

“蘇曼呢？”

“貨輪爆炸，沒找到尸體。”

陸沉的聲音低沉：

“但我在她的實驗室…”

“找到這個。”

他拿出一張圖紙：

“十二歲的你和曉雯…”

“是同卵雙胞胎。”

沈冰月看著圖紙上的疤痕標記：

“所以我的心臟…”

“本來就該和她共用？”

陸沉吻著她的疤痕：

“所以我們的疤…”

“才會完美咬合。”

突然，心電監護儀發出警報。

沈冰月的心跳頻率里，

藏著摩爾斯電碼的節奏：

薄雪草，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