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入玄天宗
- 末世穿梭:我攜時空鏡速通諸天
- 劃破曙光
- 12455字
- 2025-06-13 07:13:10
時空的盡頭,并非虛無的死寂,而是一條流淌著無盡光與影的長河。河水并非液態,而是由無數細碎的光點與扭曲的暗影交織而成,宛如一條貫穿維度的琉璃帶子,在“無”的背景中蜿蜒伸展。長河之中,無數氣泡般的世界沉浮不定,有的璀璨如驕陽,內里星河運轉,文明之火熊熊燃燒;有的則晦暗如墨,世界核心已然崩塌,只剩下破碎的法則殘骸在氣泡壁上閃爍最后一點微光。
一道難以言喻的光芒,正逆著長河的流向飛速穿行。它并非實體,更像是一種“意志”的具現,帶著不容置疑的方向性,無視了周圍萬千世界的誘惑與干擾。這光芒的色澤難以形容,時而化作純粹的白金,時而又泛出幽藍的星芒,流動之間,竟在長河表面犁出了一道短暫的漣漪,漣漪兩側的時空氣泡被這股逆流之勢震得紛紛炸裂,化作更細碎的光點融入長河,卻連光芒的速度都未能稍減。
“嘖,這破河水流速也太快了點,跟開了渦輪增壓似的。”光芒內部,若有似無地傳來一道吐槽般的意念,“早知道當初該跟系統要點時空逆流優惠券,現在這么硬懟,感覺能量消耗有點大啊……”
當然,這意念不過是光芒核心本質的一種自我調侃。它真正的目標,是前方那片驟然變得浩瀚無垠的光影區域。與周圍氣泡般的世界不同,那片區域宛如一個巨大的、正在緩緩旋轉的琉璃球,球內星河密布,千億星辰按照某種玄奧的法則運行,散發著勃勃生機——那是一方真正的大千宇宙,其規模與穩固程度,遠超沿途所見的任何“氣泡世界”。
光芒終于在此停駐,并非力竭,而是一種“抵達”的自覺。它懸停在宇宙邊緣,稍作“觀察”,隨即化作萬千細如牛毛的光絲,如同最精妙的刺繡,悄無聲息地滲透進宇宙的壁壘之中。奇妙的是,如此龐大的宇宙,其本能的防御機制——那些環繞在宇宙外圍、由法則之力構成的“罡風”與“雷海”——竟對這光芒視若無睹,仿佛它本就是宇宙的一部分,歸家的游子。
光絲滲透的速度極快,瞬間遍布整個宇宙的各個角落,卻又絲毫不顯凌亂。它們如同歸巢的候鳥,最終紛紛匯聚向宇宙中某片不起眼的星域,一顆蔚藍與翠綠交織的行星附近。在這里,光絲開始重新凝聚,不再是抽象的光芒,而是朝著一個具體的形態演變——那是一具人類的軀體。
原子、分子、能量粒子……在光絲的引導下,周圍的宇宙塵埃與游離能量被瘋狂汲取、重組。骨骼、肌肉、內臟、皮膚……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逐漸成型,懸浮在虛空中,閉著雙眼,仿佛沉睡的嬰兒。
然而,就在軀體即將完全凝聚成功的剎那,異變陡生!
以軀體為中心,方圓萬里的空間突然變得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波光粼粼,蕩漾不休。空間漣漪并非柔和的波動,而是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撕裂感,仿佛這片區域的時空結構正在被強行扭曲。
“嗡——”
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嗡鳴,仿佛直接在靈魂深處響起。一道漆黑的裂縫自漣漪中央緩緩撕開,裂縫中沒有想象中的虛無,而是流淌著諸般色彩、萬千景象。緊接著,一把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長刀,從裂縫中緩緩浮現。
這把刀玄玉刀柄,刀身也非任何已知的金屬材質,而是由無數細小的世界碎片、法則符文、甚至是模糊的文明縮影構成。它看起來無比沉重,仿佛承載著諸天萬界的重量,卻又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懸浮在半空,刀身表面流淌著如水的光華,每一次波動,都似乎在切割著無形的時空脈絡。
“我去!這什么情況?新手村剛建號就爆神裝?還是自帶光污染的那種?”剛剛凝聚成形的軀體——葉臨淵,此刻雖然還未睜眼,但靈魂層面卻清晰地“感知”到了這把刀的存在,他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系統?是你嗎系統?你這福利是不是發得太猛了點?我還沒開始做新手任務呢!”
幾乎在光陰刀出現的同一時間,另一道流光也自葉臨淵體內(或者說,是剛剛凝聚的靈魂核心處)飛出,那是一面古樸的鏡子,鏡面混沌,時而映照出過去的片段,時而又投射出未來的虛影,正是時空鏡。此刻的時空鏡瘋狂地震顫著,鏡面上流光四溢,如同噴泉一般,那些流光飛射而出,竟與光陰刀上流淌的光華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共鳴。
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在光陰刀那如水的刀身之中,竟然緩緩顯化出一方印璽的虛影。印璽之上,端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他身著玄黃色帝袍,頭戴十二章紋冕旒,面容威嚴而神圣,雙眸開合間,仿佛有諸天萬界的生滅在其中上演。他就那樣平靜地坐在帝位之上,周身散發著鎮壓諸天、統御萬靈的無上威壓,赫然便是一位執掌天地權柄的天帝!
“嘶……天帝?!還是活的(?)!”葉臨淵的靈魂差點沒從剛凝聚的身體里蹦出去,“這劇本不對啊!我到底穿越的是什么世界?怎么突然串場到神話劇了?難道這里才是真·主線?”他的腦洞如同脫韁的野馬,開始不受控制地狂奔,“等等,難道我是天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對,天帝看起來這么正經,不像會搞未婚先孕的樣子……難道是轉世?奪舍?還是說,我其實是天帝養的寵物,不小心跑丟了,現在來接我回家?”
就在葉臨淵胡思亂想之際,時空鏡中飛出一道璀璨的元靈之光,而光陰刀中的天帝虛影也探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神念。兩道光芒在空中相遇,沒有碰撞,反而如同久別重逢的老友,開始緩緩糾纏、融合。它們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無聲的協議,一種超越了語言和法則的意志交流。
片刻之后,糾纏的光芒分開。光陰刀上的天帝虛影微微頷首,隨即,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金色光芒自刀身射出,如同流星般沒入葉臨淵的眉心。幾乎在同時,光陰刀本身則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沖向宇宙深處的九重天方向。
“咔嚓——”
一聲仿佛斬斷歷史的輕響,在時空層面回蕩。葉臨淵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切斷”了,那些關于末世、關于地球、關于他作為一個普通大學生的過往記憶,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迷霧籠罩。而那道來自光陰刀的金光,則如同最精妙的封印,將這些記憶牢牢鎖在靈魂的最深處,不讓外界窺探分毫。
“原來如此……是在幫我遮掩過去嗎?”葉臨淵瞬間明白了過來,“這位天帝大佬,還有這把刀,還有時空鏡……他們是一伙的?在幫我隱藏身份?”他的腦洞再次轉動,“難道我是什么重要人物,被仇家追殺,所以天帝大佬把我送到這個世界來避禍?還特意派了神兵來保駕護航?這待遇,簡直是主角中的主角啊!”
做完這一切,光陰刀并未遠去,而是劃破虛空,徑直朝著宇宙中某片特定的星域飛去。那里,有一座高聳入云、被無盡霞光環繞的山峰——玉皇山。山巔之上,坐落著一個古樸而威嚴的宗門——玄天宗。
光陰刀如同歸家的游子,悄無聲息地落入玄天宗的大殿之中,刀身輕顫,一道無形的訊息便跨越了空間,傳遞給了宗門的掌門——守靜道人。
此刻的守靜道人,正站在宗門護山大陣的核心處,臉色凝重地望著空蕩蕩的神兵閣方向。就在不久前,宗門的鎮山之寶——光陰刀,竟然毫無征兆地自行飛出了宗門,這讓他心急如焚。
守靜道人年約六旬,須發皆白,卻面色紅潤,眼神銳利如鷹。他身著灰色道袍,腰間系著一根簡單的麻繩,看似樸素,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氣息。他并非沒有證道法身的實力,相反,他早已達到了半步法身的境界,距離那傳說中的法身境界僅有一步之遙。
然而,他卻一直壓制著境界,沒有沖擊法身。原因無他,只因玄天宗如今除了他之外,再無一人能夠御使光陰刀這把絕世神兵。這把刀不僅是宗門的象征,更是抵御外敵的最強屏障。一旦他沖擊法身失敗,身死道消,那么失去了光陰刀守護的玄天宗,立刻就會從頂尖宗門的行列跌落,淪為二流,甚至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吞并。
“唉……光陰刀啊光陰刀,你到底去了何處?”守靜道人長嘆一聲,負手而立,望著山門之外的云海,眼中滿是擔憂,“難道是感知到了什么驚天變故?還是……”
就在他憂心忡忡之際,一道熟悉的波動自大殿方向傳來。守靜道人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是光陰刀!它回來了!”
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便來到了大殿之中。只見光陰刀正靜靜地懸浮在供奉天帝雕像的神龕之前,刀身之上,那如水的光華流轉,似乎比之前更加靈動了幾分。
守靜道人連忙上前,正準備探查光陰刀的情況,一道訊息卻直接傳入了他的腦海。訊息并非文字,而是一種意念的傳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隱含著一絲溫和。
“天帝傳人出世,機緣已至。汝當尋得此人,收為弟子,悉心教導,必能振興玄天宗,光耀門楣。”
“天帝傳人?!”守靜道人渾身一震,臉上的憂色瞬間被狂喜取代。他猛地抬頭,看向神龕中那尊威嚴的天帝雕像,又看了看眼前的光陰刀,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哈哈哈……蒼天有眼!玄天宗有救了!”守靜道人激動得難以自持,“我就知道,我守靜等待的,不僅僅是一個能御使光陰刀的人,更是能帶領宗門走向輝煌的天命之人!天帝傳人……竟然真的存在!”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先是對著天帝雕像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之大禮,口中念念有詞,感謝天帝的指引。隨后,他又轉向光陰刀,深深一揖:“多謝神兵指引,守靜必不辱使命!”
拜謝完畢,守靜道人不再猶豫,伸手一招,光陰刀便化作一道流光,輕輕落入他的手中。他將光陰刀負于身后,刀身與他的道袍融為一體,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輪廓。
根據光陰刀傳遞的訊息,天帝傳人的大致方位是在南晉王朝的恒州周郡。具體在周郡的哪個位置,訊息中并未明說,只給了一道模糊的感應。但這對于守靜道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周郡……”守靜道人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身形一動,便朝著山門外飛去。
他的速度極快,化作一道青虹,劃破天際。沿途之中,有不少潛藏在暗中的強大存在感應到了他的氣息,以及他身后那若隱若現的光陰刀神威。
“嗯?是玄天宗的守靜道人?他怎么突然下山了?還帶著光陰刀?”
“看他這急匆匆的樣子,是要去哪里?難道是有人惹到他了?”
“不會是去找滅天門的麻煩吧?不過滅天門不是早就被他殺得差不多了嗎?殘余勢力躲都來不及,怎么還敢招惹他?”
“不好說,守靜道人脾氣可不太好,難道是韓廣現身了?
一時間,無數猜測在暗中流傳,各路大能紛紛將目光投向守靜道人遠去的方向,心中暗自警惕,生怕這位煞星突然殺到自己頭上。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守靜道人此行的目的,并非尋仇,而是去尋找一個素未謀面的“徒弟”。
與此同時,在南晉恒州周郡的一片廣袤平原上。
葉臨淵猛地睜開了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長跑。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腦海中殘留著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色彩斑斕,如同打翻了的調色盤,又像是無數電影片段在高速剪輯。
“呼……做了個好長的夢啊……”他喃喃自語,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股眩暈感,“夢里又是光又是刀的,還有個坐在印璽上的大叔……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即,他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身下是柔軟的草叢,帶著清晨的露水,沾濕了他身上的衣服(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這衣服是哪來的,好像是凝聚身體時自動生成的現代款式)。旁邊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郁郁蔥蔥,枝葉繁茂。再往前看,一條蜿蜒的土路延伸向遠方,路面上還留有一些車馬走過的痕跡。
“這……”葉臨淵愣住了,“古代?”
作為一個經歷過末世的人,他對現代社會的景象再熟悉不過。但眼前這純天然的土路、茂密的樹林,還有這清新得過分的空氣,都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末世后的地球,甚至不可能出現在現代社會的任何一個地方,除非是那種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難道……我真的穿越了?”葉臨淵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心中既有震驚,也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從末世穿越到古代?這劇情轉折也太刺激了吧?系統果然威能無限。
他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就像睡了一覺剛醒一樣。隨后,他嘗試著調動體內的念動力——那是他在末世中通過超能水晶獲得的能力。
“嗯?還在!”葉臨淵心中一喜,念動力如同臂使指,瞬間覆蓋了全身。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數十米內的每一片草葉、每一塊石子,這種掌控感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試試身手。”葉臨淵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將念動力運用于四肢百骸,頓時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仿佛腳下生風。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前竄去。
念動力加持下,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化作一道殘影,在草地上飛速掠過。風在耳邊呼嘯,兩旁的景物飛速倒退。這種感覺與末世中使用念動力戰斗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種純粹的速度享受。
他一路朝著土路的方向奔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先找到人,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然而,他跑了足足兩個小時,沿途除了偶爾飛過的鳥類和草叢中竄過的小動物,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去……這也太偏了吧?”葉臨淵停下腳步,雙手叉腰,大口喘著氣,“是我跑錯方向了,還是這地方根本就沒人住啊?這古代的交通也太不發達了吧?”
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火辣辣地曬在身上。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不行,得找個有人的地方,弄點吃的才行。”葉臨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繼續沿著土路向前走去。
又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前方的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黑影。隨著距離逐漸拉近,黑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巨大的城池!
城墻高聳入云,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墻體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卻依然顯得堅固無比。城頭飄揚著各色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城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面書寫著兩個古樸的大字。
葉臨淵雖然從未見過這種字體,但神奇的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匾額上時,腦海中自動就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的含義——“鄴都”。
“鄴都?周郡的郡城?”葉臨淵想起了夢中(或者說,是靈魂融合時接收的信息)提到的一些片段,“西南第一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他壓下心中的好奇,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現代短袖長褲配運動鞋,在這個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兀),朝著城門走去。
一路上,他吸引了無數異樣的目光。過往的行人、商隊,無不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他。畢竟,在這個普遍穿著長袍、梳著發髻的世界里,一個穿著短衣短褲、腳下踩著奇怪“鞋子”的人,實在是太扎眼了。
葉臨淵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他此刻就像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寬闊的城門下,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穿著各異的行人來來往往,有背著柴草的農夫,有挑著擔子的小販,有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士,還有坐著華麗馬車的貴族。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酒樓、茶館、布莊、鐵匠鋪……應有盡有,吆喝聲、談笑聲、車馬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無比鮮活的古代市井畫卷。
“哇塞……這才是真正的古代啊!”葉臨淵看得目不暇接,左看看,右瞧瞧,對一切都感到無比新鮮,“這城墻,這建筑,這人流……比電影里拍的還帶感!”
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路邊一根古老的石柱,感受著那粗糙的質感,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更讓他感到神奇的是,雖然周圍的人說的話都是他從未聽過的方言土語,但他卻能清晰地聽懂每一個字的意思。同樣,當他開口想問路時,話一出口,對方也能毫無障礙地理解他的意思。
“這……難道是穿越者福利?語言不通自動翻譯?”葉臨淵眨了眨眼,很快就把這一切歸功于那個神秘的“系統”,“嗯,一定是系統大佬的功勞,果然貼心!”
他在城里逛了一會兒,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一身現代裝束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必須得換一身行頭。于是,他按照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成衣鋪。
“掌柜的,有沒有適合我穿的衣服?”葉臨淵走進鋪子,對著一個正在招呼客人的中年男子說道。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客官是外地來的吧?看您這打扮倒是稀奇。有的有的,小店各種款式的衣裳都有,不知客官想要什么樣的?”
“嗯……就來一身普通的吧,方便活動,也別太顯眼。”葉臨淵想了想,說道。
“好嘞!客官您瞧這邊,”掌柜的熱情地引著他來到一排掛著的衣物前,“您看這一身青色道袍如何?面料舒適,樣式也大方,最適合您這樣的年輕公子了。”
葉臨淵看了看,那是一身青色的長袍,款式簡潔,領口和袖口有黑色的滾邊,看起來確實不錯。他點了點頭:“就這個吧,再給我來一頂能遮住頭發的帽子。”他的短發在這個世界絕對是個大麻煩。
掌柜的很快又拿來了一頂黑色的道冠。葉臨淵付了錢——他從系統空間里摸出了一小塊碎銀。讓他驚訝的是,這一小塊碎銀竟然換來了數百枚銅錢,找零找了一大把。
“古代物價這么便宜的嗎?一塊碎銀就夠買衣服了?”葉臨淵暗自咋舌,心想以后買東西可得注意點,別拿出太大的銀子嚇到人。
換好了衣服,戴上道冠,將短發遮掩住,葉臨淵再往鏡子前一站,只見鏡中之人顧盼生姿,光彩照人。動靜之間自有一番氣度。雖然氣質和衣袍有些不匹配但至少不那么扎眼了。
解決了著裝問題,接下來就是填飽肚子了。葉臨淵早就餓得不行了,他找了一家看起來生意不錯的客棧,走了進去。
“客官里邊請!想吃點什么?”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笑。
“嗯……給我來幾個你們這兒的拿手小菜,再來一碗米飯。”葉臨淵說道,他沒要酒,末世前的一次醉酒讓他記憶猶新,那次醉酒之后,他醒來就發現世界末日,他就發誓再也不喝醉了。
很快,菜就上來了。一盤炒青菜,一盤紅燒肉,一盤炒雞蛋,還有一碗白米飯。看起來色澤還不錯,香氣也挺誘人。
葉臨淵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里。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得無比精彩。
“呃……”他艱難地咀嚼著,眉頭緊緊皺起,“這……這是什么味道?”
青菜炒得很熟,火候適中,但問題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除了青菜本身的清苦味,幾乎嘗不到任何調料的味道,鹽似乎都放得很少。他又嘗了一口紅燒肉,肉質倒是軟爛,但同樣是寡淡無味,只有一點點肉本身的香味,完全沒有他記憶中紅燒肉該有的甜咸適中、醬香濃郁的口感。炒雞蛋也是一樣,淡而無味。
“我去……這就是古代的菜?”葉臨淵欲哭無淚,“這也太難吃了吧!我在末世吃的方便面都比這強啊!”
他這才意識到,現代社會那些被他嫌棄的“科技與狠活”,那些各種添加劑調和出來的復合味道,此刻是多么的珍貴。他的味蕾已經被現代調料徹底慣壞了,面對這種純天然、無添加的“綠色食品”,反而完全無法接受。
“不行,得想辦法弄點調料……”葉臨淵一邊艱難地扒拉著米飯,一邊在心里盤算著,“鹽、醬油、醋、辣椒……這些都得想辦法搞到。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勉強吃完了這頓讓他難以下咽的午飯,葉臨淵在客棧要了一個單間,準備先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也順便規劃一下未來的打算。
古代的夜晚來得很早,而且沒有什么夜生活。天一黑,街道上就冷清了下來,除了少數幾家掛著燈籠的酒樓還在營業,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了。而且,城里還實行宵禁,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晚上是不能隨便在街上走動的。
葉臨淵早早地就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他沒有立刻睡覺,而是開始鍛煉念動力。這是他在末世中養成的習慣,一天不練,就渾身難受。
同時,他也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系統面板”。他嘗試著在腦海中呼喚系統。
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藍色光屏:
【宿主:葉臨淵】
【年齡:19歲】
【功法:天帝玉冊(未啟用)】
【神兵:無】
【異能:念動力(初級,可操控約六百斤重物,控制距離約十五米,精度一般,消耗中等)】
【境界】:凡境
【神兵】:無
【原力】:0
【物品:系統空間(10m3),碎金若干,碎銀若干,銅錢若干,泡面,火腿腸,礦泉水。鐵管。
藥品,感冒藥、消炎藥、止痛藥、創可貼等,
一個手電筒,以及幾節備用電池。
身份證、銀行卡、少量現金。】
“嗯?功法欄里多了個天帝玉冊?”葉臨淵看著那個陌生的名字,想起了之前夢中(或者說,是靈魂融合時)看到的那個坐在印璽上的天帝,“這就是那位天帝大佬給的功法?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未啟用?怎么啟用呢?”
他好奇心起,也沒多想,就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啟用天帝玉冊。”
幾乎在他念頭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一股無法形容的龐大信息流,如同開閘的洪水,猛地沖入了他的腦海!
“啊——!”
葉臨淵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一萬顆炸彈同時引爆,無窮無盡的信息、知識、符文、圖案……如同海嘯般沖擊著他的意識海。他的大腦仿佛過載的處理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滋滋”聲。
“呃啊……痛!好痛!”
他雙手抱頭,在床上來回翻滾,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青筋暴起,冷汗如同下雨般濕透了衣衫。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被這些信息撐爆了,七竅之中,竟然緩緩滲出了一絲鮮血。
“警告!警告!宿主意識海承受力不足,信息傳輸過載!”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急劇下降,啟動緊急保護機制!”
“信息傳輸暫停,多余信息自動封存!”
“開始分階段傳輸基礎信息……”
就在葉臨淵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系統那冰冷而機械的聲音。緊接著,那狂暴的信息流戛然而止,只剩下一股相對溫和的信息流,緩緩注入他的腦海。
這股信息流主要是關于“百日筑基”、“蓄氣練體”、“九竅開辟”、“外景九重”等武道基礎境界的介紹和修煉方法。
葉臨淵強忍著劇痛,努力理解著這些信息。但即使是經過篩選的基礎信息,對于他這個剛剛接觸這個世界武道體系的人來說,依然無比龐大和復雜。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溫和的信息流終于結束了。葉臨淵渾身癱軟在床上,像一灘爛泥,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腦袋依然劇痛無比,仿佛被重錘砸了無數次,七竅的血跡也凝固了。
“呼……呼……”他大口喘著氣,心中充滿了后怕,“嚇死我了……差點就腦溢血了……這破功法也太猛了吧?上來就灌這么多信息,誰受得了啊!”
他再也不敢輕易嘗試查看剩下的信息了,心里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這么莽撞了,好奇心害死貓啊!這系統也太不靠譜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在極度的疲憊和頭痛中,葉臨淵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陣清脆的雄雞報曉聲將葉臨淵從睡夢中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腦袋依然有些刺痛,但比昨晚已經好了很多。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讓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嘶……”他撐著身體坐起來,腦袋里還是有些昏沉。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窗外是客棧的后院,陽光明媚,萬里無云,一輪紅日正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將金色的光芒灑遍大地。空氣清新宜人,帶著泥土和花草的芬芳。
“真是個好天氣……”葉臨淵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他走到銅鏡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鏡中的少年,面色蒼白,眼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孔、嘴角、耳朵邊緣,都殘留著干涸的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
“我的天……昨晚差點就交代了……”葉臨淵心有余悸地擦去臉上的血跡,“還好系統及時出手,不然我這剛穿越過來就得領盒飯了,那也太冤了。”
他從系統空間里取出牙刷和牙膏——這是他末世時一直帶在身上的私人物品,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他對著一個裝滿水的銅盆,開始洗漱。冰涼的井水刺激著他的臉頰,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洗漱完畢,葉臨淵穿戴整齊,退了房,離開了客棧。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腦海中的武道知識,同時也要繼續鍛煉念動力。客棧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他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小院。
于是,他找到了城中的一家牙行(古代的房產中介),在牙行伙計的帶領下,開始尋找合適的住處。
周郡作為西南第一城,人口眾多,房價(或者說租金)自然也不便宜。葉臨淵走了好幾家,都沒找到滿意的。要么是太貴,要么是位置太偏,要么是房子太破舊。
最后,他幾乎花光了身上一半的金子,才在城東不遠處的一個安靜街區,租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青石小院。院子里有三間正房,一個小廚房,還有一個小小的后院,足夠他日常活動了。租期是半年,不需要押一付三,這讓葉臨淵稍微松了口氣。
“還好系統空間里還有點存貨,不然就得喝西北風了。”葉臨淵看著空蕩蕩的錢包(里面只剩下幾兩碎銀和一些銅錢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租下小院后,葉臨淵并沒有立刻搬進去,而是先出城,找到了一處荒山野嶺。他施展念動力,將幾塊重達數百斤的巨石收入系統空間。空間雖然只有10立方米,但收納這些實心的巨石,很快就被塞得滿滿當當。
“嗯,這些石頭夠我練一陣子了。”葉臨淵滿意地點點頭,返回了小院。
他將巨石從系統空間里取出來,堆放在后院。然后,他開始了每天的訓練。
他的訓練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念動力控制這些巨石。讓它們懸浮在空中,圍繞著自己高速旋轉,然后突然急停,再改變方向旋轉。這不僅鍛煉念動力的掌控力,也鍛煉爆發力。
每當念動力耗盡,他就停下來休息,打坐恢復。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念動力恢復速度極快,而且似乎沒有明顯的瓶頸。無論他怎么透支,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復如初,甚至感覺比之前更強了。
“這念動力……簡直是不講道理啊!”葉臨淵一邊操控著巨石高速旋轉,一邊在心里感嘆,“別人修煉功法都得突破瓶頸,我這念動力倒好,跟開了掛似的,一直漲,停都停不下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系統眷顧’?”
他的腦洞再次打開:“說不定我的念動力來源不是什么超能水晶,而是系統本身?系統大佬看我太可憐,偷偷給我開了無限藍條掛?嗯,很有可能!”
就這樣,葉臨淵在小院里一住就是七天。
七天時間里,他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鍛煉念動力上。他的念動力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長著,從最初的只能勉強提起幾十斤的東西,到現在,已經能輕松操控重達一千五百斤的巨石了!
而且,他的念動力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速度!
由于念動力是基于思維的力量,只要他的念頭一動,力量就能瞬間到達。他測算過,在極限狀態下,他甚至能在一秒鐘內,用念動力發出近百次全力沖擊!
“思維有多快,攻擊就有多快……這句話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葉臨淵感受著體內那股澎湃的念動力,心中充滿了自信,“在這個世界,只要我的念動力足夠強,就算是面對那些會飛天遁地的高手,我也有一戰之力!”
這七天里,他也嘗試著修煉腦海中的《天帝玉冊》筑基篇。然而,正如他之前所擔心的,修煉“煉精化氣”的前提是精血旺盛,而他作為一個剛穿越過來的普通大學生,肉身基礎實在是太差了,身體根本談不上強壯。更別提精血旺盛。
他每天晚上都會按照功法的指引打坐,試圖引動體內的“精氣”,但效果微乎其微,進度緩慢得令人發指。
“唉……果然還是肉體太弱了啊……”葉臨淵嘆了口氣,“看來想走武道這條路,沒那么容易。還是先把念動力練強再說吧,至少這玩意兒見效快。”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放棄武道。通過這幾天的摸索,他發現自己可以利用念動力,在體內進行細微的震動和導引,刺激氣血運行。雖然這和正統的武道修煉方法不同,但效果卻出人意料的好。
在念動力的輔助下,他竟然硬生生地打通了周身百脈,達到了武道基礎中“百脈俱通”的境界!雖然距離真正的“筑基”還有很遠,但至少算是踏入了武道的門檻。
“嗯,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葉臨淵對此還算滿意,“念動力果然是萬能的,連武道都能輔助修煉。”
這一天,葉臨淵正在后院鍛煉念動力,操控著一塊千斤巨石在空中做著高難度的變速運動。就在他全神貫注之際,一道洪亮而爽朗的大笑聲突然從頭頂傳來:
“哈哈哈哈哈!不枉老夫走遍周郡十二縣,終于讓我尋到了!”
葉臨淵嚇了一跳,手上的念動力頓時一散,“砰”的一聲,千斤巨石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整個小院都晃了一下。
他猛地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天空之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持一把刀身流淌著奇異光華的長刀,正懸浮在半空中,滿臉笑容地盯著他。老者身著灰色道袍,負手而立,周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彌漫開來,讓整個小院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凝滯。
“我……我去?!”葉臨淵徹底懵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這……這是怎么回事?武俠世界突然變玄幻了?!這人……竟然會飛?!”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天空中的老者依然懸浮在那里,笑容可掬。
“咳咳……”葉臨淵連忙收斂心神,雖然內心震驚無比,但末世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他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空中的老者恭恭敬敬地拱手一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
“晚……晚輩葉臨淵,拜見前輩。”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可是在尋我?”
他心里嘀咕著:“我一窮二白,初來乍到,跟這位老神仙素未謀面,他找我干什么?難道是我剛才鍛煉念動力動靜太大,被他當成什么妖孽了?”
守靜道人緩緩從空中落下,雙腳輕輕點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上下打量著葉臨淵,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奇怪,這小子身上的天帝道韻如此淡薄,《天帝玉冊》竟然還未入門?連百日筑基都沒圓滿,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光陰刀的感應出錯了?”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光陰刀乃是天帝神兵,感應絕不會錯。他定了定神,決定先試探一下:
“小友不必緊張,”守靜道人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開口問道,“老夫守靜,乃玄天宗掌門。敢問小友,可是……天帝傳人?”
“天帝傳人?”葉臨淵聞言,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前輩,您說的是……哪位天帝?我怎么聽不懂啊?”
他心里更是疑惑了:“天帝傳人?難道跟我腦海里那個《天帝玉冊》有關?可我什么時候成了天帝傳人了?我連天帝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啊(雖然昨晚夢到過一個)……”
守靜道人見狀,知道光靠問是問不出什么了。他微微頷首,體內道韻流轉,一絲淡淡的法則之力注入了背后的光陰刀中。
“嗡——”
光陰刀輕輕一顫,刀身上頓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與此同時,葉臨淵只覺得渾身一震,一股溫暖的力量從體內升起,瞬間化作無量白光,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守靜道人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掩飾,變得無比燦爛:“沒錯!就是這股氣息!小友,你就是老夫要找的天帝傳人!”
葉臨淵被這突如其來的白光弄得有些發懵,聽到守靜道人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守靜道人收起光陰刀,走到葉臨淵面前,語氣誠懇地問道:“小友,你可曾獲得一部名為《天帝玉冊》的功法?”
葉臨淵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晚輩……確實獲得了一部《天帝玉冊》,只是……晚輩也不知這功法是從何而來,又該如何修煉。”他沒有說謊,他確實不知道這功法的來歷,只知道是腦海里突然出現的。
守靜道人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顯得無比激動,“天意啊!真是天意!小友,你可愿拜入老夫門下,成為我玄天宗的弟子?”
葉臨淵看著眼前這位態度和藹、實力深不可測的老神仙,又想到自己現在無依無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舉目無親,有一位這樣的師父顯然是最好的選擇。而且,聽這老神仙的意思,自己還是什么“天帝傳人”,這身份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他幾乎沒有猶豫,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對著守靜道人深深一拜:“晚輩愿意!弟子葉臨淵,拜見師尊!”
“好好好!”守靜道人連忙上前,雙手虛扶,將葉臨淵扶起,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乖徒兒,快快請起!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玄天宗的弟子,老夫的親傳弟子了!”
他拍了拍葉臨淵的肩膀,說道:“你且收拾一下隨身物品,隨為師回山吧。”
葉臨淵站起身,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尊,弟子剛來此地不久,并無多少雜物。”他的東西都在系統空間里,根本不需要收拾。
守靜道人見狀,更加滿意地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們這便啟程吧。”
說罷,他不再多言,伸手一引,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葉臨淵托起。隨即,他腳下生風,化作一道青虹,帶著葉臨淵朝著遠方的玉皇山飛去。
葉臨淵第一次體驗到飛天的感覺,腳下是飛速倒退的山川河流、城鎮村莊,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心中的震撼和興奮難以言表。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徹底步入一個全新的、充滿未知與挑戰的篇章。而他腦海中的《天帝玉冊》,以及那位神秘的天帝,又將在他的人生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呢?
葉臨淵望著前方守靜道人的背影,又看了看下方逐漸變小的周郡城,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迷茫。他的末世求生之路,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拐了一個巨大的彎,通向了一條更加波瀾壯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