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抓賊
- 穿書八零彪悍村花,靠靈泉成首富
- 吃掉彩虹糖
- 2021字
- 2025-06-27 12:02:00
天色擦黑時,進度甚至超過了昨天。
入夜,萬籟俱寂。
緩坡上,倒塌的墻基處,宋晚檸和江知衡各自隱在一處背風的土堆后,氣息收斂,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兩人一動不動,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山坡下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一個臃腫的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上來。
那身影顯然對地形不熟,深一腳淺一腳的,嘴里還低低咒罵著什么。
黑影摸到新壘的墻基旁,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比昨天更高的成果,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一股更大的怨毒涌上來。
她彎下腰,伸出粗壯的手,就要去推那壘好的土坯墻!
就在這時。
“抓賊!”宋晚檸清冷的斷喝驟然響起,同時兩道身影瞬間沖了出去。
江知衡動作更快,一個箭步上前,精準地扣住了黑影的手腕。
“哎喲”那人一聲痛呼,瞬間動彈不得。
宋晚檸堵住了對方后退的路,手中的柴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誰?!”江知衡低喝,手上加了些力。
“哎喲!疼死老娘了!放手!快放手!”黑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是個女人的聲音,尖利又粗嘎。
宋晚檸上前一步,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了那張因疼痛和驚懼而扭曲的臉。
竟然是石頭他后媽!
“是你!”宋晚檸質問出聲,“為什么砸我的房子?”
王翠花被江知衡鐵鉗般的手扣著,疼得齜牙咧嘴。
又被宋晚檸冰冷的眼神盯著,心里發虛,但潑婦的本性讓她立刻嚎叫起來:“什么你的房子,這地是公家的,憑啥你個小賤蹄子就能占?啊?!”
“我家兒都沒地方說媳婦呢,你倒好,攀上高枝兒,”她斜眼瞥了下江知衡,“就想自己起屋?美得你,老娘就是看不過眼,砸了又咋樣?有本事你讓人抓我啊!”
她開始耍賴,試圖掙脫,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斷親的喪門星,跟野男人勾勾搭搭……”
她越罵越難聽,唾沫星子亂飛。
她就是嫉妒!
憑什么這丫頭片子能斷親,能自己起屋,還能跟江同志搭上話?
上次本來想混點糧食,沒想到還被那個死丫頭片子說的她當眾下不來臺。
這口氣她咽不下!
“閉嘴!”江知衡眉頭緊鎖,手上微一用力,王翠花頓時疼得又是一聲慘嚎,后面的污言穢語全卡在了喉嚨里。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早起準備下地的村民。
很快,三三兩兩的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張福生聞訊也匆匆趕來。
“怎么回事?大早上的鬧什么!”張福生看著被江知衡扣住的王翠花,又看了看倒塌過一次又被重新壘起的墻基,心里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臉色沉了下來。
“村長。”王翠花看到張福生,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天搶地起來,“村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們欺負人,宋晚檸占公家的地起屋,還不讓人說了?江同志還打我,哎喲我的手腕子要斷了啊……”
“放屁!”張福生氣得胡子直抖,指著那片狼藉和散落的椽子,“王翠花,你當我瞎?這墻是不是你推的?這椽子是不是你掰的?”
“還公家的地,這靠山腳的緩坡,多少年沒人要的荒地了,晚檸丫頭開出來蓋個容身的土屋怎么了?礙著你什么眼了?我看你就是眼紅病犯了!見不得別人好!”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指責:
“就是!王翠花你也太缺德了!”
“人家蓋個房子容易嗎?你給人推了?”
“就是眼紅!看人家晚檸丫頭有本事唄!”
王翠花被眾人指責,臉上掛不住,還想撒潑。
江知衡冷冷開口,“張村長,破壞集體勞動成果,惡意損毀他人財物,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按規矩,該扣工分,還是該送公社處理?”
一聽扣工分、送公社,王翠花嚇得魂飛魄散。
扣工分就是要她的命!
送公社更不得了!
她家可就指著那點工分換口糧呢!
“別,別送公社,村長,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賠,我賠還不行嗎!”王翠花瞬間慫了,哭喊著求饒,“我賠她工分,我幫她壘墻,村長你饒我這一回吧!”
張福生看著涕淚橫流的王翠花,又看看一臉寒霜的宋晚檸,重重嘆了口氣:“王翠花!念你是初犯,這次就扣你家十個工分,賠給晚檸丫頭!
從今天起,你每天下工后,來給晚檸丫頭打下手,直到房子蓋好為止,再敢耍花樣,直接送公社!”
十個工分!
王翠花心疼得直抽抽,但比起送公社,只能咬牙認了。
隨后哭哭啼啼地被趕來的家人半拖半拽地帶走了。
人群漸漸散去。
張福生看著宋晚檸,眼神復雜:“丫頭,你受委屈了,安心蓋吧,我看誰還敢搗亂!”
宋晚檸和村長道了謝。
她的房子,必須更快地蓋起來。
王翠花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扣工分和送公社這兩把刀懸在頭頂,她也不敢再耍花樣。
每天下工后,她都罵罵咧咧地來到緩坡,在宋晚檸冷眼監督下,不得不老實干活。
搬土坯、遞茅草……
干得心不甘情不愿,嘴里還時常嘟嘟囔囔,咒罵宋晚檸是喪門星、小蹄子。
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停。
宋晚檸只當她是嗡嗡叫的蒼蠅,全當沒聽見。
有了這個免費的苦力,加上宋晚檸和江知衡的拼命趕工,進度反而更快了。
土墻一天天壘高,椽子架上了墻頭,厚厚的茅草一層層鋪上,最后用摻了草梗的濕泥壓實。
不過十來天功夫,一間極其簡陋又低矮,但四面有墻,頭頂有蓋,能遮風擋雨的小土屋,終于在山腳下立了起來!
窗戶暫時用茅草簾子擋著。
屋里除了墻角用石頭和木板搭的簡易床鋪,空空蕩蕩。
宋晚檸站在門口,看著這方屬于自己的小小天地,胸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踏實感。
這天,宋晚檸剛出去,便遠遠看見石頭蹲在村口老槐樹下,瘦小的背影縮成一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