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叛徒
- 嫡女掀桌,這墊腳石不當了
- 持文易安
- 2055字
- 2025-07-09 08:22:24
倚萱薇剛到家不久,就聽見文霞說長順著急忙慌的回來拿東西。
“可曾看見拿的什么?”文月問出了倚萱薇心中所思。
文霞想了想:“抱著一摞書。從前廳匆匆忙忙的,好多人都看見了。很少見到大少爺身邊的這么匆忙,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還能什么事兒,二小姐這次院試名次在十九,她們懷疑二小姐作弊。”文月皺眉,說著又有些氣急為自家小姐抱不平:“還以為大公子與二小姐不同,是個知明理的好人,沒想到也是偏私的。二小姐都那樣對我們家小姐了,還這樣護著她!”
倚萱薇手中的繡帕放下,無心刺繡。輕聲呵斥。
“主子的事兒也是你們能妄議的?”
但今日倚青舟如此護著倚青凝,也讓她心有不爽。
那次冬湖被扯下披風之事,她以為能讓倚青舟徹底看清倚青凝惡毒的本質(zhì),結(jié)果確實如她所愿,他們兄妹二人這么多年不曾一起玩笑過。
她多次送護膝,羹湯,甜點等,想頂替倚青凝在他心中的地位,讓他們徹底離間,但中間似乎總有一層膜隔著。
倚青舟不愿意出來,她也進不去,維持著表面兄友弟恭的和諧。
父親雖偏愛姨娘,但是也只在姨娘,他不會主動謀劃想著把姨娘提為正室。在父親心中,雖喜愛她,但她知道,這喜愛怎么也越不過嫡出的倚青舟。
只有倚青舟與倚青凝徹底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父親才會更不在意倚青凝,只有不在意,那她所遇何事,結(jié)果如何,都只會被輕描淡寫揭過。
青衿書院處,長順拿來的寫滿批注的書更能坐實倚青舟的說辭。
喬念垂頭喪氣,心中怨著喬錦。
就為了個心中無他的女人,把她都搭進去了!如今鬧這么大,她該如何做人。
“此事是我受歹人欺騙才污蔑了倚二小姐,道歉信和銀子我會備好,改日登門致歉。”
這個時候做犟嘴的死鴨子只會鬧的越老越難堪,最好的辦法是及時認錯道歉,尚顯得能屈能伸。
莊院長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下次莫要如此沖動,三思而后行。”
喬念低頭,看著十分服氣:“是,多謝夫子教誨。”
莊院長看著倚家兄妹二人。這兩人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這么同仇敵愾的站在他面前,這兄妹兩的眼神中的倔強如出一轍。
“既是誤會,但終究對倚青凝的清譽有損,書院會出道聲明,為倚青凝說清楚。好了,就散了吧。”
“是。”
幾人退出內(nèi)室。
倚青凝與倚青舟不曾停留,直接往外走,張凌凌低頭跟在其后。喬念似乎被吸了精氣神,有些垂頭喪氣,腳步緩慢。
路過假石時,倚青凝看見了躲在樹后的人,面孔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
學堂外,倚青舟往前走遠了點,給二人留下說話空間。
張凌凌行了個大禮:“我要謝謝二小姐。”
倚青凝知道她謝什么,沒說出來。
她將人扶起:“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何須言謝。國子監(jiān)受無數(shù)雙眼睛關注,去了國子監(jiān),你父親母親為了自家的顏面,也不會隨意折辱你。”
張原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少落些把柄在別人手上,也該約束住張夫人的行事。
二人拜別,張凌凌往城南方向去,倚青凝走到倚青舟面前。
“多謝哥哥今日正義解圍。”
倚青舟看著她又變回疏離的模樣,心中亦很郁悶。
“紫煙是你的婢女。若我記得不錯,你與她最是親近。但,終究是個奴婢,沒了紫煙,我為你尋個更和你心意的。”
他想提醒她不要感情誤事,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雖然早已料到那個叛徒會是紫煙,但是終究沒有實證,她原本是還抱有一絲期望,直到那幾封信拿出來,期望徹底消失。
倚青凝看著遠處馬車旁站著的紫煙紫蘇二人。紫煙面色有些焦急,紫蘇還是那副循規(guī)蹈矩的摸樣。
收回目光,道:“此事我會自己處理,哥哥放心。回去后我就不去母親那里請安了,哥哥代我與母親解釋。”
“你剛剛看見躲在假山后面的兩人了嗎?”
倚青舟道:“蹲在外面的那個是喬錦,喬念的弟弟,里面的是陶峰,游牧副尉嫡子,往日里和喬錦形影不離,十分交好。”
倚青凝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些眼熟。”
“你認識?”
“之前夏公子舉辦的詩會他也在,似乎對三妹妹的詩詞頗為欣賞,還與人起了爭執(zhí)。”想了想,免得倚青舟誤會,又補充一句:“這可不是我故意扯謊拉扯三妹妹,此事都知道的。”
不然,光是得個不正規(guī)的詩會魁首,能如此聲名遠揚?八卦的事傳播的永遠比正經(jīng)事快。
大家都忙的很,文縐縐的詩會,他們不關心,誰奪魁,他們也不關心,但若是兩男爭一女的情愛戲碼,那就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數(shù)十個版本都能給你編排出來。
夏公子是夏思明,此人是昭覺縣知縣之子,被國子監(jiān)副院長夏正軒接到府上。
夏正軒對這侄子很是喜愛,所以他舉辦的詩會有很多人會給面子,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收到了請柬,再不想去的也會派個人去意思一下。
倚青凝與倚青舟在院大門口呆了一會兒,各自上各自的馬車。
馬車里,倚青凝坐在中間,紫煙與紫蘇各坐一邊。
紫蘇是個沉悶性子,秉持著多說多錯原則,非必要不開口,往日里都是倚青凝與紫煙話多。
今日兩人齊沉默,馬車里的氛圍就頗為怪異。
紫煙心中本就有鬼,在這沉默的氛圍下更加緊張害怕,她不知道她家小姐發(fā)現(xiàn)沒。
偷偷捏住滿是汗的手心,道:“喬小姐污蔑您作弊之事可有結(jié)果了?”
倚青凝淡淡開口:“很不好,證據(jù)確鑿,上不了國子監(jiān)了。”
紫煙松了口氣,擔心道:“喬小姐如何得知的?我們與喬小姐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的,為何逮住我們不放?小姐也莫傷心,此事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再不濟有夫人,總歸也不是一定要去國子監(ji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