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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襲擾戰術

  • 大唐:烽火照九州
  • 下雨啦收衣服啊
  • 2993字
  • 2025-07-05 02:09:17

南詔輕騎殘存的數十人雖被剛才那波決死的對沖殺得心驚膽寒,損失慘重,卻并未徹底崩潰。

那輕騎隊長目眥欲裂地看著安戎軍鐵蹄碾過同伴的尸骸,頭也不回地撲向遠處那代表大軍將主力的滾滾煙塵,一股混雜著恐懼與職責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燒。

“追!纏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沖撞主力!”

隊長嘶吼著,聲音帶著恐懼。

幸存的輕騎勉強壓下心中寒意,重新聚攏,如同跗骨之蛆般再次遠遠綴在安戎軍側后翼。

他們學乖了,死死控制著距離,保持在弓箭有效射程的邊緣,密集的箭矢如毒蜂般不斷射向安戎軍相對脆弱的馬臀和騎士后背的甲胄縫隙。

“咻咻咻——”箭矢破空之聲不絕于耳,叮當作響地砸在明光鎧上,雖難致命,卻如惱人的蚊蠅,不斷消耗著騎士和戰馬的體力。

黃忠嗣頭盔上再次被一支流矢擦過,濺起點點火星。

他甚至連頭都沒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對身后追兵不自量力的輕蔑冷笑。

他毫不在意那如影隨形的箭雨,目光穿透前方的塵埃,死死鎖定段全葛主力行軍縱隊的尾部——那混亂的輜重隊伍和殿后步兵的身影已清晰可見!

“全體都有!”黃忠嗣的怒吼如同炸雷,瞬間蓋過了箭矢的呼嘯和戰馬的嘶鳴,清晰地傳入身后八十余鐵騎耳中,“目標——敵后軍尾部!加速!”

“殺——!”回應他的是震天的咆哮,安戎軍鐵騎瞬間提速,沉重的馬蹄踏碎大地,卷起漫天黃塵,將身后的騷擾箭雨再次甩開些許距離。

鋼鐵洪流以無可阻擋的氣勢,狠狠鑿向段全葛主力的軟肋!

距離在飛速拉近!

“穩住!后軍變陣!槍矛手上前!弓弩手——放箭!”

南詔后軍一名軍官驚駭欲絕地嘶喊著,試圖組織起倉促的防御。

殿后的步兵手忙腳亂地試圖轉身列陣,槍矛斜指前方,后排的弓弩手慌亂地張弓搭箭。

然而,安戎軍的速度太快了!

紀律嚴明,目標明確!

就在距離南詔后軍不足百步,對方倉促射出的第一波箭雨稀稀拉拉落下之際,黃忠嗣的命令再次炸響:

“拋射!三輪!目標——敵后軍本陣!放!”

咻咻咻咻——!

早已在疾馳中準備就緒的安戎軍騎兵,在高速沖鋒中猛地抬起手臂,一片密集的死亡之云如同精準的冰雹,越過前方倉促結陣的南詔步兵頭頂,狠狠砸進了后方更為密集、也更為混亂的輜重隊和行軍隊列之中!

噗嗤!噗嗤!噗嗤!

“啊——!”

“我的腿!”

“保護糧車!”

慘叫聲、馬匹的悲鳴聲瞬間在段全葛后軍爆發!

原本就因行軍而略顯松散的陣型,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攪亂!

人仰馬翻,物資散落,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三輪拋射完畢,黃忠嗣甚至沒有去看戰果。

“不要戀戰!右轉!進林子!快!”

黃忠嗣勒韁右拽,胯下戰馬劃出一道弧線,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近在咫尺沖擊機會,引領著鋼鐵洪流,猛地扎進了道路右側那片茂密、幽暗的原始叢林!

眾人齊聲怒吼,緊隨著黃忠嗣的身影。

八十余鐵騎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瞬間消失在濃密的林木陰影之中,只留下道路上揚起的漫天煙塵,以及身后南詔追兵徒勞射來的最后一波箭矢釘在樹干上的悶響。

“停!停下!”輕騎隊長猛地勒馬,望著眼前那片吞噬了安戎軍的幽暗叢林,臉色鐵青。

他再不敢追入這未知的險地,生怕被黃忠嗣埋伏,再次遭受損失。

而此刻,密林深處,黃忠嗣勒住戰馬,回望身后。

濃密的枝葉遮擋了視線,但遠處道路上南詔軍的混亂喧囂依舊隱隱傳來。

他臉上沒有任何得意,只有冰冷的計算和下一步的盤算。

喘息稍定的安戎軍士兵們,沉默地整理著裝備,檢查著馬匹,一雙雙眼睛在昏暗的林間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同等待下一次撲擊的狼群。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

段全葛后軍的慘狀如同一盆冰水澆在南詔全軍的頭上。

就在段全葛為騎兵的慘重損失和后軍被襲擊而暴跳如雷,被迫分兵加強側翼和尾部警戒時,真正的“影子戰術”開始了。

黃忠嗣并未執著于沖擊嚴密布防的主力核心。

他率領的八十余騎精銳如同一滴墨水滴入水中,倏然散開。

八十余人迅速分成十數支更小的戰斗小組,每組三五人至十余人不等。

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官道兩側茂密的原始叢林。

密林中不時射出精準的弩箭,目標是押運輜重的民夫、落單的傳令兵、疲憊的哨兵。

每一次冷箭,都帶走一條性命,引發一陣恐慌和混亂,迫使行軍隊伍不得不停下戒備,大大遲滯了前進速度。

在一些相對開闊的林緣地帶或行軍隊伍視線可及的山坡上,偶爾會看到一兩騎甚至三五騎安戎軍的身影。

他們并不靠近,只是策馬在遠處林線邊緣若隱若現,如同幽靈般一閃而過。

每當此時,南詔軍如臨大敵,號角急促響起,隊伍立刻收縮,弓弩手緊張地指向那個方向。

整個段全葛主力行軍隊列被拖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士兵們草木皆兵,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一陣騷亂和盲目的箭雨。

軍官們神經緊繃,既要維持行軍速度向渡口進發,又要隨時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零星襲擊,疲憊不堪,士氣在無形的壓力下迅速滑落。

段全葛本人更是焦躁萬分,后方的威脅如同芒刺在背,讓他無法全力指揮對柳景福的圍殲。

面對這如同附骨之疽的騷擾,段全葛的怒火幾乎燒穿胸膛。

他恨透了這支如同泥鰍般滑不留手的唐軍。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支殘存的輕騎兵身上。

“廢物!都他娘的是廢物!”段全葛對著跪在面前的輕騎隊長咆哮,“區區幾十個唐狗殘兵,散在林子邊上,你們兩百騎都攔不住?還讓人家把后隊攪得天翻地覆?!”

“大軍將息怒!唐狗狡猾,我等……”輕騎隊長臉色慘白,試圖辯解。

“閉嘴!”段全葛粗暴地打斷,“本帥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帶著你剩下的人,立刻!馬上!給我鉆進那片林子!找到他們!咬住他們!

哪怕殺不了所有人,也要把他們趕出來!或者把他們釘死在林子里,別再讓他們出來禍害!若是再讓本帥看到他們在外面晃悠,提頭來見!”

這道命令對于殘余的南詔輕騎而言,無異于催命符。

他們剛剛在開闊地硬撼重騎吃了大虧,心有余悸,如今卻要深入茂密的叢林去追殺那些比猴子還靈活唐軍?

這簡直是送死!

但軍令如山,無人敢違抗。

殘余的一百多名南詔輕騎帶著悲憤和絕望,硬著頭皮,驅趕著同樣不安的戰馬,一頭扎進了藤蔓叢生的密林。

進入密林,騎兵的優勢瞬間化為烏有。

參天古木阻擋了沖鋒的路徑,低矮的灌木和盤根錯節的樹根讓戰馬步履維艱。

騎士們既要提防頭上的枝丫、腳下的溝壑,還要時刻警惕四周可能射來的冷箭。

安戎軍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動向,并且在林中等候多時。

利用樹木作掩護,弩箭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射出,專射馬腹、騎手小腿等防護薄弱處。

戰馬中箭倒地,騎手摔落馬下,往往還未爬起,就被從樹后或草叢中撲出的安戎軍士兵用短刀、手斧結果了性命。

南詔騎兵在林中很快被復雜的地形分割開來。

安戎軍的小組則如同狼群,利用人數和地形優勢,三三兩兩配合,對南詔騎兵進行快速的圍殲。

沉重的馬匹在林中成了巨大的負擔和靶子。

許多南詔騎兵意識到這點,無奈下馬步戰,但面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且以逸待勞的安戎軍步兵,結果依舊是單方面的屠殺。

戰斗(或者說狩獵)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

南詔輕騎丟下幾十具人尸馬骸,以及十幾匹驚恐嘶鳴、失去主人的戰馬,狼狽不堪地退出了密林。

他們個個帶傷,士氣徹底崩潰,人數銳減至不足百人,且人人臉上都帶著深入骨髓的恐懼。

當這群如同被惡鬼蹂躪過的殘兵敗將垂頭喪氣地回到段全葛面前復命時,段全葛看著他們驚魂未定、損失慘重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再也罵不出口。

他知道,這支寶貴的機動力量已經被徹底打殘了,短時間內再無用處。

指望他們去對付黃忠嗣,已是癡心妄想。

這一個時辰,黃忠嗣用最小的代價,成功地將段全葛主力死死“釘”在了原地。

南詔軍未能按計劃快速抵達渡口戰場,進攻柳景福的節奏被打亂。

而黃忠嗣的隊伍,在成功完成襲擾、擊退追兵、并繳獲了一些無主的戰馬后,再次像水銀瀉地般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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