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
- 人神話:救世迷途
- 任子卿秋
- 1614字
- 2025-08-09 16:23:44
奇仍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周圍的人似乎從未注意到她。
大家神色匆匆,沒有人擁有耐心再去照顧一位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在這個時代,無緣無故的愛恐怕是再也不會擁有。這還真是奢侈的東西啊。
她不知道她為何會來到這里,她不知道她的使命是什么,她似乎像一條失去了水的魚。
在時代的浪花中任意飄蕩。
教堂的鐘聲響起了,這是被后人尊稱為達朗貝爾二世所鑄就的圣鐘。他便是達朗貝爾的弟子。
當達朗貝爾劃分為時間后,他便交予了他的弟子統一鑄造圣鐘的使命。二世獨自收集材料,游遍各個殘缺的世界,收集各種奇珍異石,在元年統一鑄成的這世上最為宏大的圣鐘,在那遙遠的不可能在遙遠的星穹之上,圣鐘被二世在那里鑄就,使時間開始了流動。
時間啊,偉大的時間。停滯已久的時間終于開始了流動,因為人們終于可以再次丈量了再也無法觸及的力量。
鐘聲宏偉,亙古不衰。
他將圣鐘投放到各個世界,于是世界的鐘聲亦敲響。
說起來這漫天的群星亦是由他所鑄就。你甚至可以說整個世界都包含著一層幕布。而這幕布便是達朗貝爾的偉力。因為那盛大的太陽始終定于一時再無移動。在這層幕布之中,日升日落永不停息。
太陽啊,它流轉異常。這也許就是世界的苦果。誕生于世界破滅重疊之時,這是達朗貝爾的研究。因為在各族的文獻中,之前時間它仍舊是移動。你甚至可以說是世界停止了時間。但唯有太陽與月亮是這樣,始終定格一處無人可以動揺。
這正是黃金的偉力。世界曾向黃金許諾自由。自由是人世的財富,哪怕世界也無法剝奪人們對于時間的自由。
于是這生命的流轉異常,太陽與月亮定格于一處,它們必然引發異常而這異常就又導致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
這只是為了生存。哪怕是仁愛的偉力依舊也無法制止這樣的戰爭,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仁愛成長的土壤。
奇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
“下午了。”她忽然又有些想笑,這似是而非的時間真的可以擁有足夠的重量嗎?
她從那爭論不分的今日走來,卻未曾想到如今她所處的地方今日的余暉依舊。
這是她在這里生存7年,唯一得到的真理。她不知道被那世俗輕描淡寫,帝國破滅的歷史是否真實。她不知那是否是帝國的結局。因為永恒與仁愛始終庇護著帝國。
“老頭的身份也不簡單。”她漫不經心的胡思亂想著。想想也是在如今幾乎一個封閉的空間又怎能突然多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呢?只是不知道那老頭是什么身份罷了。也許是教授?誰知道呢。
她從未向博士提起,那件遺器中所經歷的事情并非只是過去。那一氣中所經歷的事情荒誕不經,似乎是一個人,他將他的一切裁剪,又將一切雜弄成一個似是而非,一個可以讓人安靜的地方。
而這種就和她在那個達朗貝爾所著的預言書中看到的,那位偉大而不知其名的第3紀元之主的手法一樣。
雖然她對達朗貝爾對于時間的定義擁有一些高高在上的不屑。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圣人的威能,而他所處的位格,哪怕是在帝國,也是屈指可數。
至于她一個小卡拉米是怎么能見到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的?只能說帝國幾乎已經全面崩塌,時間線上的混戰,幾乎使得每一個能夠活下來的人都屈指可數。她依稀還記得,她當時是偷偷摸摸的殺了一只老鼠吧?那時仁愛已經將時間線固化,黃金早已收回人間一切美好。
一切都失衡了。人們開始針對不同時間線的自己,亦或是他人,開始了狩獵,他們依靠著吞噬他人心中的美好生存。把一切都充足,他們依然需要那份美好。
人們心中的美好便是奇跡的偉力。這份奇跡就成了人們肆意殺掠的理由。再沒有生命可以誕生,因為一切早就沒有了未來,時間,它成了一個又一個孤立的點,再沒有一條線那般流暢。
這同樣又是一個孤立的概念,但時間的連貫性依舊沒有消失。今在昔在永在。每一個生命都是長生不老。任何人可以從這條時間線上逃脫。因為命運已經為他們織起了織車。
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幼兒時期,他整個人便不會存在。一樣,如果他存在著幼兒時期,那么他便注定會存在。這里也是同理幾乎每一個人他都會存在。這是永恒的祝福,但它卻最后成為了酷刑。人失去了美好。更寬泛一點來說,擁有智慧的生靈失去了美好,那么它就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