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遁忍術嗎？”小南看著面前請求自己的鳴人。

那雙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

“我記得以前確實學過幾個，過幾天姐姐教你。”小南說完后，抬頭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了，我們該去佩恩那里了。”說完就拉著鳴人向外走。

“啊，又要去嗎？”鳴人顯然不是很喜歡去那邊。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你臉上的胡須嗎，這個是必要的治療，等你長大，就變成小帥哥了。”小南半哄半騙地將鳴人帶到了佩恩身邊。

“開始吧。”

深秋的枯葉在風中打著旋兒，自來也披著沾滿塵土的斗篷站在山崖邊，手中緊攥著那封來自木葉的加急信件。

信封邊緣被雨水浸得發(fā)皺，卻仍能清晰看見火影辦公室朱紅的封印。

“大蛇丸叛逃？疑似朝西北方向逃走了？”

他低吟著信中的內容，大蛇丸的叛逃既在意外之中，又在情理之內

僅僅兩年，木葉村就又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故。

妙木山的預言、三代目托付的九尾人柱力找回任務，再加上這次的大蛇丸叛逃。

這些事情，像一堵墻，壓在他的心頭。

自己已經(jīng)出來兩年之久，到現(xiàn)在連波風水門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沒有搞清楚。

自來也仰頭灌了一口酒壺里的濁酒，辛辣的液體燒過喉嚨時，他仿佛看見他們年幼時的訓練場。

大蛇丸總站在綱手和自己的一旁，蒼白的指尖擺弄著那些奇怪的草葉，眼底卻燃著比誰都熾熱的求知欲。

那時的陽光斜斜切過訓練場的木樁，將三個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長，連空氣中飄散的青草氣息都帶著青澀的生機。

“大蛇丸，你到底在追尋什么？”他喃喃自語，山風將斗篷下擺吹得獵獵作響。

酒壺“咚”地砸在巖石上，濺出的酒液混著泥土，在崖邊洇出一片渾濁的漬痕。

“轟隆隆。”天上有雷聲閃現(xiàn)。

自來也望向西北方陰沉的天幕，那里烏云如墨汁般滲開，隱約有閃電在云隙間游走。

“綱手，你又在哪里？”他苦笑一聲，如今舊友叛離、預言迫近，連摯友的蹤跡都如風中殘燭般縹緲。

大蛇丸，你的火之意志呢？

如今那團火，究竟是熄滅了，還是燒向了另一個方向？

“雨之國嗎？”自來也看著地圖思索著。

大蛇丸曾經(jīng)在雨之國戰(zhàn)斗過，如果選擇一個逃逸的地點，那么去一個自己熟悉的國家，應該更加容易隱藏自己。

正好也去看看自己曾經(jīng)教導過的三位弟子吧，不知道他們過的還好嗎？

“長門，彌彥，小南。你們完成夢想了嗎？”

自來也的思緒飄到了當初的那個小屋。

湖邊的小屋，是他們師徒四人的秘密基地。

房間內木制地板在雨之國的天氣中，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干過，四塊翻板整齊地懸掛在斑駁的泥墻上，像四枚沉默的銅鈴。

“這是老師我精心設計的‘忍者通訊系統(tǒng)’！”自來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三塊翻板正反面分別漆成紅、白兩色，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

“紅色代表人在家中，白色則是‘外出執(zhí)行任務’的信號。記住，只有我們四人能看懂這暗號。”

小南舉起手來問道：“老師，那您板子上的青蛙是什么意思呀？”她總對細節(jié)格外敏銳，琥珀色的眸子里跳動著好奇的火花。

“這個啊，這個代表馬上就會來的意思哦。”自來也腳在地上踩了踩，一塊地板翻了過來。

“我在地下準備了一間密室，還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這是只有我們四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哦。”

“背后那個翻板又是干什么的呢？”小南注意到在他們的三塊板子對面的墻壁之上，同樣懸掛著一塊翻板。

“那個啊，是老師我的板子，該訓練了。”

“是！”

回憶戛然而止，雨滴落在了自來也臉上。

“下雨了啊，該出發(fā)了。”

自來也踩著泥濘的山路，斗篷被雨水浸得愈發(fā)沉重。

他刻意繞開木葉的常規(guī)路線，選擇一條隱秘的林間小道。

大蛇丸若真逃向雨之國，絕不會走明面上的官道。

湯之國邊境的小鎮(zhèn)籠罩在暮色中，綱手倚在客棧的窗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

杯中濁酒映著窗外晦暗的天色，硫磺的氣息混著潮濕的空氣，嗆得她眼眶發(fā)澀。

一名暗部忍者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將一封加急信件遞上。

綱手瞥見信封邊緣的朱紅火影封印，眉頭微蹙，指尖卻未接過。

“綱手大人，大蛇丸叛逃，朝西北方向逃逸。”暗部壓低聲音匯報，雨珠順著他的斗篷滴落。

綱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接過信件，隨手撕開。

三代目的字跡力透紙背：“大蛇丸人體實驗暴露，已叛逃，危及木葉安危，望協(xié)力追捕。”

綱手嗤笑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丟進火盆之中，燒成了灰燼。

“叛逃？”她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那家伙早該走了。”

窗外雨聲漸急，遠處有雷光撕裂云層。

她想起多年前那個蒼白卻執(zhí)拗的少年，在實驗室里擺弄著奇怪的試管，眼底燃著比誰都熾熱的火光。

那時的他們并肩站在陽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長，仿佛永遠不會分開。

可現(xiàn)在呢？弟弟的死亡、戀人的消逝、連最后一點友情都成了泡影。

大蛇丸的叛逃，不過是又一粒塵埃，輕輕落在她早已結痂的心上，連痛都激不起來。

暗部忍者焦急道：“火影大人希望您即刻返回，協(xié)助自來也大人追捕。”

“返回？”綱手猛然將酒杯砸在桌上，瓷片碎裂的聲響驚飛了檐下的麻雀，“你們該知道，他的事，我從沒想管過。”

她轉身走向內室，背影在搖曳的燭火中顯得格外孤獨，“告訴三代目，我在外執(zhí)行緊急醫(yī)療任務，無暇分身。”

暗部欲言又止，最終消失在雨幕中。

綱手倚在床榻上，望著屋頂漏下的雨滴蜿蜒成線。

“大蛇丸，連你都走了嗎？那木葉還剩下什么？”她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胸口的掛墜。

“火之意志嗎？猿飛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