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 古墓探險
- 十方劫主
- 2207字
- 2025-06-19 00:12:02
到了太子墓山腳,我們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步三回頭,生怕從哪個旮旯里突然冒出個人來。
往墓門方向走時,錢豹提醒道:“都把家伙拿穩了,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真要有人敢偷襲,直接往死里打!”
“你說……這幫人,不會已經把東西都拿走了吧?”賀哥有點擔心,聲音都發飄了。
“不好說。”這次我接了話茬,與其給一個虛假的希望,不如讓大家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墓里雖然有上千個守墓的陰師,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對付的辦法?就算他們能搞定陰師,可天寢殿的入口,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可萬一他們是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呢?”賀哥還是不放心。
錢豹翻了個白眼:“那就只能認栽了唄,還能咋辦?”
賀哥罵罵咧咧了幾句,手里的槍握得更緊了,咬牙切齒地說:“要是寶貝真被那幫孫子給弄走了,又不肯分咱們點,老子非得讓他們見見血!”
話音剛落,墓門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讓人毛骨悚然。
聲音很短,一兩秒就沒了,像是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我們幾個立刻停下腳步,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死死盯著墓門那邊。
距離太遠,加上樹木遮擋,對面啥情況完全是一抹黑。
我讓文臉、瘦猴和幽虎哥,就是華姐的兩個伙計,牽著驢在原地等著。我們三兄弟和賀哥幾個,悄悄地摸了過去。
悄悄摸到墳門前幾十步遠,賀哥一個不留神,踩到塊松動的石頭,腳下一滑,“哎呦”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要命的是,他手里還拿著上了膛的槍!
這一跤摔得不輕,手指頭正好扣在扳機上,“砰”的一聲,槍響了!
我只覺得一陣風從耳邊刮過,嚇得我差點尿了褲子,心想:完了,我不會是被打中了吧?怎么還不疼呢?
我趕緊摸摸頭,又摸摸身上,還好,沒缺胳膊少腿。
這一槍,把我們徹底暴露了。
賀哥從地上爬起來,臉都綠了,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成心搗亂……”
錢豹氣得跳腳,指著賀哥的鼻子罵:“你他娘的就是個掃把星!專門來壞事兒的吧?”
“誰?!”
墓門上面有人喊了一聲,緊接著,一個黑影探出頭來。
“別開槍,自己人!”錢豹堆起笑臉,沖著上面喊。
在下面牽驢的瘦猴也喊了一嗓子,問我們有沒有事,要不要他上來幫忙。
我說先不用,讓他們原地待命。
緊接著,上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兩個人從草叢里鉆了出來,手里都拿著家伙,一臉警惕。寸頭和背頭,兩人都像是從垃圾堆里剛爬出來,一個賽一個的邋遢。胡子拉碴,頭發亂得像雞窩,那身洗得發白的軍褲和海魂衫,皺巴巴地掛在身上,明顯大了幾個號。
這倆人眼神賊冷,像是冰窟窿里剛撈出來的刀子,死死盯著我們,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我們手里有槍,我毫不懷疑,他們會立刻撲上來,把我們撕成碎片。
“你們,干嘛的?”寸頭率先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剛,誰開的槍?”
“說了是同行。”錢豹臉上堆起假笑,一步步迎上去,邊走邊從口袋里摸索。
我以為他又要掏什么家伙,沒想到,他摸出了一包煙,遞了過去。
“剛才那把家伙不小心響了。”他想用這法子,讓對方放松警惕。
但這倆人根本不接,像兩尊石雕一樣杵在那兒,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錢豹:
“你懂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同行?”
“摸堂子的唄,我們也是。”錢豹回答得倒是干脆。
這話一出,我明顯感覺到,這倆人更警惕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這時,賀哥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那條傷腿還沒好利索。他上下打量著這倆人,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
“聽你們說話,也是青云縣的吧?”
“你們誰帶頭?”
寸頭和背頭對視了一眼,像是在用眼神交流什么秘密。
然后,寸頭朝墓門那邊努了努嘴,示意我們上去再說。
這倆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子邪性,再加上剛才那緊張的氣氛,我心里直打鼓。
跟著他們往上走的時候,錢豹湊到我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遠峰,小心點。”
我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他又轉頭對走在最后的賀哥做了個手勢,賀哥心領神會,悄悄地把火藥和鐵砂裝進了槍里,以防萬一。
到了墓門那兒,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個人正貓著腰,在土堆旁“洗手”。
之所以打引號,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是用水,而是在用土!
他們的手,紅得瘆人,像是剛從血池里撈出來一樣,上面沾滿了黏糊糊的血跡。
地上,一條觸目驚心的拖痕,同樣沾滿了血跡,一直延伸到不遠處的土堆后面,消失在黑暗中。
這場景,像極了恐怖片里的兇殺現場。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血…不會是人血吧?
我剛想開口問,一個洗完手的干瘦男人突然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賀哥身上。他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了調:
“老…老賀?”
賀哥也愣住了,他瞇起眼睛,仔細辨認著對方的臉。幾秒鐘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哎呦我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蝮蛇你啊!”
“你小子,看來又重操舊業了?”
說著,賀哥轉過身,對我們幾個說:
“沒事了沒事了,都是熟人,別緊張。”
“這位,”他指著蝮蛇,“是我朋友,他們這伙人的頭兒。”
我們仨這才放下心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我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叫蝮蛇的人。
他大概四十歲上下,最顯眼的就是嘴唇上那一撮八字胡,像是兩把小刷子,隨著他說話一翹一翹的。
賀哥跟蝮蛇簡單寒暄了幾句,互相問了問最近的情況。
蝮蛇說,他們這幫人最近窮得叮當響,吃了上頓沒下頓,就合計著重操舊業,再干一票。
他年輕時聽老人擺過龍門陣,說這附近埋了個太子,就抱著撞大運的想法來淘,沒想到還真給他們淘到了。
蝮蛇聽說我們之前來過這,墓門也是被我們炸開的,頓時眉飛色舞,直夸我們有兩把刷子:
“行啊,你們幾個,真有兩下子!”
“這次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把這墓門給炸開了,我們哪能找到這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