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按照計劃,今天所有華夏人,都得死!
“不!——”
景剛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憤。
他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瞬間崩潰。
“一群廢物!死幾個華夏豬,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小澗勇介不耐煩地罵道:
“景剛,你特么的,要么給老子繼續(xù)推門,要么就給老子滾!”
“我X你祖宗!”
景剛猛地轉(zhuǎn)過頭,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小澗勇介,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
“殺我兄弟……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納尼?!”
小澗勇介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景剛猛地扯開胸前的衣服。
衣服下面,竟然綁滿了炸藥!
原來,景剛一直擔(dān)心葉威會在龍門會上對他不利,所以偷偷帶了炸藥以防萬一。
沒想到,最后竟然用在了這些小鬼子身上。
“我靠!大哥,你玩真的?!”
刁陽也被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景剛竟然會這么瘋狂。
在這山洞里引爆炸藥,大家伙都得被活埋!
“哼,你個土鱉懂個屁!”
景剛從腰間摸出引爆器,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獰笑。
引爆器上的紅燈,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今天,哥今兒拼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就要按下引爆鍵。
“八嘎呀路!”
小澗勇介等人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齊流。
他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古墓,轉(zhuǎn)身就跑,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
誰也不想被活埋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洞里。
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凌厲的破空聲,劃破了空氣。
下一秒,眾人聽到的,不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而是景剛發(fā)出的凄厲慘叫!
小澗勇介驚魂未定地回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
只見景剛握著引爆器的整只手,從手腕處被齊刷刷地斬斷,切口平滑如鏡,像是被激光切割過一般。
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涌而出。
出手的,正是宮上。
他隨手一道勁氣,便斬斷了景剛的手腕!
“不知死活的支那豬,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旁邊一名銀牡丹的士兵回過神來,惱羞成怒。
他掏出手槍,頂在景剛的太陽穴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扣動了扳機(jī)。
砰!
槍聲,在空曠的山洞中回蕩,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景剛的腦袋,像一個被砸爛的西瓜,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他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去了那邊和兄弟們匯合了。
“老葉,我這心里……真特么不是滋味!”
刁陽看著景剛的尸體,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咋了?有啥不舒服的?”
葉陽一臉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娘的,雖然他是條街上的混子,但好歹也是個爺們!就這么被小鬼子給弄死了,老子心里……憋屈!”
刁陽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l(fā)白。
“這有啥難的,”
葉陽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
“等會兒,從這破墓里出去,把這幫小鬼子全給宰了,不就完了?反正,不管這墓里有啥,哥絕不會讓這幫鬼子帶走。死,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嘿嘿,好主意!還是老葉你懂我!”
刁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葉陽最懂自己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銀牡丹的成員,畢竟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身手不凡。
在他們的齊心協(xié)力下,兩扇沉重的石門,終于被緩緩?fù)崎_!
呼呼呼!
石門一打開的剎那,一大群黑壓壓的蝙蝠,如同烏云一般,從墓室里涌了出來,遮天蔽日。
那場面,簡直比恐怖片還要嚇人。
這些蝙蝠,在墓室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身上帶著一股腐朽、刺鼻的惡臭,熏得人幾乎窒息。
但這股惡臭,還夾雜著另一種奇怪的味道。
像是某種香料,又像是某種藥材,聞起來讓人頭昏腦漲。
小澗勇介等人,卻顧不上這些。
石門一開,他們立刻打著手電,迫不及待地沖了進(jìn)去,想要看看這墓室里到底藏著什么寶貝。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巨大的誘惑面前,什么危險,什么惡臭,統(tǒng)統(tǒng)都被拋到了腦后。
山田惠子等人,生怕寶貝都被小澗勇介他們搶了先,也擠破頭地往墓室里鉆。
一時間,墓室門口亂成一團(tuán)。
葉陽反倒不緊不慢。
他背著手,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這兩撥人。
等到他們都進(jìn)去了,他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進(jìn)了墓室。
剛一進(jìn)墓室,眼前的景象,就讓葉陽微微一愣。
他原本以為,這墓室里會金碧輝煌,堆滿了金銀珠寶。
可實(shí)際上,整個墓室,足有幾百平米大小,卻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只有正中央,擺放著一塊長方形的巨石。
巨石表面,被打磨得異常光滑,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泛著幽幽的寒光。
巨石上,里面躺著一副骨頭架子。
尸骨身上,蓋著一件破爛不堪的衣裳,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材質(zhì)。
尸骨的頭骨上,還罩著一個落滿灰塵的面罩,看不清面容。
除了這具尸骨和巨石,整個墓室里,就只剩下四面墻壁上,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了。
這些雕像,和石門上的那些一樣,都是些面目猙獰的怪物。
它們或張牙舞爪,或呲牙咧嘴,或怒目圓睜,仿佛隨時都會從墻壁上跳下來,擇人而噬。“八嘎!”
與預(yù)想中金碧輝煌的古墓截然不同,眼前這空蕩蕩的墓室讓小澗勇介氣急敗壞,忍不住爆了粗口。
葉陽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他本以為能在這座古墓里發(fā)現(xiàn)些什么,關(guān)于永生,或者別的秘密,可現(xiàn)在看來,希望落空了。
山中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幾步?jīng)_到石棺前,一把扯下尸骸臉上的面具,死死盯著面具下的骷髏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老葉,白跑一趟。”刁陽聳了聳肩,語氣里透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失望,“本來還想順手牽羊撈點(diǎn)寶貝呢,這下泡湯了。”
葉陽沒吭聲,目光緩緩掃過石壁。
“這些壁畫……”他沉吟著開口,“你們不覺得,像是在描繪一場……戰(zhàn)爭?”
刁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些圖案在他眼里依舊扭曲怪異,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只看到一堆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這時,山中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中的面具。
隨著灰塵被拂去,面具原本的樣貌逐漸顯露。
葉陽的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