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訾,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暴力的一面。”
葉陽大笑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贊賞。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好戲還在后頭呢!”
咚咚咚!
正元勇介跑到副駕駛旁,瘋狂地敲打著車窗,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震耳欲聾。
葉陽緩緩放下車窗,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而輕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怎么,小鬼子,輸不起?想耍賴?”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楚先生,我承認(rèn),這次是我低估了您。”
正元勇介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態(tài)放得很低,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懇求。
“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jī)會,我們好好談?wù)劇!?
“機(jī)會?你配嗎?”
葉陽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毫不留情,隨即升起了車窗,隔絕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
訾飛雪心領(lǐng)神會,一腳油門下去,法拉利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絕塵而去,只留下正元勇介一個人在原地,無能狂怒。
“八嘎呀路!”
正元勇介看著遠(yuǎn)去的車尾燈,狠狠地跺了跺腳,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憤怒地咒罵著。
他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仿佛要擇人而噬。
“摩西摩西,哪位?”
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很年輕,但語氣卻很老成。
“惠子小姐,我是福田,青村村項(xiàng)目出事了……”
正元勇介的聲音有些顫抖,低沉而沙啞,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心中充滿了恐懼。
“廢物!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女人的聲音陡然拔高,變得尖銳而嚴(yán)厲,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福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知道后果!”
“嗨!請您息怒!”
正元勇介嚇得渾身一哆嗦,冷汗直流,連忙彎腰鞠躬,仿佛電話那頭的人就在眼前,畢恭畢敬。
在玄靈制藥,社長山田木雄是說一不二的獨(dú)裁者。
而山田惠子,作為大雄的獨(dú)女,手段比她父親更狠辣,也更冷血。
福田曾在一次內(nèi)部會議上,親眼見到惠子因?yàn)橐幻麊T工的小失誤,便下令將其沉入東京灣。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恐怕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想到這里,正元勇介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惠子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正元勇介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本來一切都在計(jì)劃之中,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銀月集團(tuán)突然插手,這地被他搶了!”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顫抖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
“銀月集團(tuán)?”
山田惠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意外,她頓了頓,問道。
“是那個戰(zhàn)神集團(tuán)旗下的子公司?”
“沒錯!”
正元勇介急忙解釋道,添油加醋地說道:
“惠子小姐,我懷疑,整件事都是葉陽在背后搗鬼!是他指使銀月集團(tuán)跟我們搶地皮!這個混蛋,實(shí)在太可惡了!”
他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葉陽身上,試圖轉(zhuǎn)移山田惠子的怒火,減輕自己的罪責(zé),以求自保。“葉陽?”
電話那頭,山田惠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像是在確認(rèn)這個名字是否真實(shí)存在。
“是…是五年前,從海州葉家逃出去的…那個…”正元勇介緊張得舌頭打結(jié),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仿佛電話那頭的人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是他?”山田惠子的語氣變得玩味起來,稍作停頓后,聲音驟冷,“這件事你先別管,不要輕舉妄動,我會親自處理。”
“哈…嗨!”正元勇介如釋重負(fù),連連點(diǎn)頭。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山田惠子眼中的寒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電話掛斷,他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撿回一條命…這感覺,真好…
島國。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里,山田惠子將手機(jī)隨意地丟在桌上,身體后仰,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再次拿起手機(jī),熟練地?fù)艹鲆粋€號碼。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
“惠子?真是難得,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怎么,想我了?”電話那頭,一個慵懶的男聲響起,帶著幾分戲謔。
“殳青,別貧嘴,我找你有事。”山田惠子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熟稔。
她和殳青,曾經(jīng)是米國的同班同學(xué)。
那段青蔥歲月里,兩人之間,有過一段若有若無的情愫。
正是因?yàn)檫@份舊情,山田惠子才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向殳青求助。
她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將銀月集團(tuán)橫插一腳,搶走地皮的事情,向殳青和盤托出。
“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大事呢!”殳青聽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塊地而已,小意思!我現(xiàn)在就給訾飛雪打電話,讓她把地皮轉(zhuǎn)到你們玄靈制藥名下。”
在他看來,戰(zhàn)神集團(tuán)家大業(yè)大,根本不差這一塊地。
然而,當(dāng)山田惠子提到“葉陽”這個名字,并表示要讓他付出代價(jià)時,殳青的語氣瞬間變了。
“等等,惠子,”殳青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葉陽,那個人…你惹不起!”
“你說什么?”山田惠子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殳青,你難道忘了我的身份?收拾一個華夏人,對我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呵呵,是嗎?那你最好…提前給他訂做一個…骨灰盒。”殳青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還用你說?我當(dāng)然會給他準(zhǔn)備一個…最‘精致’的骨灰盒!”山田惠子咬牙切齒地說,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
電話那頭,殳青沉默了幾秒,才緩緩?fù)鲁鲆粋€字:“蠢!”
跟這種智商欠費(fèi)的女人,簡直沒法溝通!
……
海州。
從國土局出來,葉陽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飯點(diǎn)了。
“主人,要不…我們?nèi)ャy月集團(tuán)的餐廳吃吧?那里的自助餐,味道特別棒!”訾飛雪一邊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一邊提議。
“好啊。”葉陽欣然同意。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楊瑾。
葉陽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陣尖銳的女聲震得耳膜發(fā)疼:
“葉陽!你這個言而無信的混蛋!果然還是個大渣男!”
“等等,我怎么就…”葉陽一臉茫然。
“昨晚!你答應(yīng)我的!一起吃飯!別說你忘了!”楊瑾的聲音幾乎要刺破手機(jī)聽筒。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