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 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諒
- 冰念夢
- 2231字
- 2025-08-22 00:12:55
”
他搖了搖扇子,又補充道:
“當然了,前提是陸家那些人別犯糊涂,把她往火坑里推。”
姚瀾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輕笑一聲:
“若晏清瀾真有心護著陸家,宋溪溪的婚事,斷不會讓她自己做主。陸家丫頭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喜好太過明顯。”
他話音一轉,看向舒臨風:
“倒是你,與其操心宋溪溪,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你那點花花腸子,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晏清瀾?”
舒臨風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我一不求功名,二不圖富貴,只想逍遙自在地過完這一生。”
他嘴上雖這么說,心里卻莫名地有些發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晏清瀾看他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他的一切偽裝似的。
童玄玨并未參與他們的談話,只是靜靜地品著茶,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知道,晏清瀾絕非等閑之輩,她所謀劃的,遠不止眼前這些。至于宋溪溪的婚事,甚至整個陸家的命運,都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用來攪動這京城風云的棋子。
而他,很樂意做一個旁觀者,看看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另一邊,晏清瀾正悠閑地坐在院子里,逗弄著籠中的翠鳥。
桂柔站在一旁,手里拿著一封剛收到的信,猶豫著要不要稟報。
“主子,剛收到京城來的信,是……是柳公子寫的。”
晏清瀾頭也不抬,堅持投喂青鳥,語氣淡淡地:
“念。”
桂柔打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柳公子說,他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塊玉佩送給了一位落魄書生。”
“哦?”晏清瀾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還說了什么?”
桂柔繼續道:“柳公子還說,他最近一直在琢磨您之前講的那個‘一捧雪’的故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晏清瀾笑了笑,并不意外。
“他還真是個實心眼兒。你回信告訴他,不必多想,只需記住,有些東西,不該是他的,就不要強求。”
桂柔應了一聲,又問道:“主子,您真的覺得,那酆明川能成事嗎?奴婢瞧著,他似乎……不大靠譜。”
晏清瀾搖了搖頭:
“我從未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不過是閑來無事,落下一子罷了。”
她放下手中的鳥食,站起身,緩緩走到院中,望著遠方的天空,眼神幽深而平靜:
“這世上的事,有太多變數。我能做的,不過是順勢而為,至于結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她轉過身,看向桂柔,語氣平靜地說:
“至于柳家那塊玉,也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不過是放出去的一個誘餌。’一捧雪‘的故事,也并非只是為了警醒酆明川一人。這世上,多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懷璧其罪的,又何止他一個?”
晏清瀾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和淡漠: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呢。”“蘇府的人,大約是看中了那塊皇后御賜的玉佩,想據為己有。”晏清瀾緩緩開口,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她抬手,輕輕撫過金絲籠上繁復的花紋,冰涼的觸感沿著指尖一路蔓延,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
“為首的晏遠舟,幾次三番想從酆明川手里‘買’下。”
“說是‘買’,”晏清瀾嗤笑一聲,眉梢眼角盡是嘲諷,“怕不是仗勢欺人,巧取豪奪。”
她輕抿一口茶,茶水的苦澀在舌尖蔓延,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柳家雖比不上富可敵國的趙家,卻也不缺銀子,自然沒答應這等無理要求。”
“晏遠舟倒也沒強求,”晏清瀾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只說這是傳家寶,不賣就算了,說得倒是好聽。”
說到這里,她微微側過頭,看向窗外。
庭院里的花開得正好,只是不知為何,在她眼中,卻平添了幾分蕭瑟,像極了某些人虛偽的嘴臉。
“若只是這樣,我也不會特意讓桂柔跑這一趟,平白惹人懷疑。”
晏清瀾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宛如出鞘的利劍。
“后來……”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人的心上,“酆明川不知怎的就惹上了人命官司。”
“柳家家道中落,”晏清瀾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甚至變賣了那塊視若珍寶的玉佩,才勉強保住酆明川一命。”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帕子,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然而,最后酆明川還是被人發現死在了江邊,死得不明不白。”
晏清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情緒,但胸口還是劇烈地起伏著。
“世人都說,”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像是強忍著悲痛,“他是因為名聲盡毀,連累家人,羞愧自盡,真是可笑至極!”
“好一個‘羞愧自盡’!”晏清瀾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把一切都燒成灰燼,“他們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轉過身,看著籠中不安跳動的翠鳥,眼中的寒意和嘲諷幾乎要噴薄而出,如同冰冷的刀鋒。
“酆明川死后,全家萬念俱灰,沒多久也染病去世,一個都沒留下。”
“當時,”晏清瀾冷笑一聲,聲音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晏遠舟還假惺惺地感念同窗之誼,逢年過節都會祭拜柳家,裝模作樣!”
她頓了頓,語氣愈發冰冷,像淬了毒的冰刃。
“世人都稱贊莊二公子重情重義,真君子也,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晏清瀾慢慢走到金絲籠前,伸出手指輕輕逗弄著翠鳥。
翠鳥驚慌地撲騰著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仿佛在回應她的憤怒。
“晏遠舟是真君子?”她輕聲呢喃,聲音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她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冰冷而苦澀,像一朵開在寒冬里的花。
“呵,沽名釣譽!”
她知道,酆明川的死,跟晏遠舟脫不了干系,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起前世的種種,晏清瀾的心中一陣刺痛,往事如刀,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
她微微閉上眼睛,努力壓下心頭的翻涌的情緒,但眼角還是滑過一滴淚。
“晏遠舟的表弟錢玉明,能為了一只貓讓一家人慘死,心狠手辣。”
晏清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