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 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諒
- 冰念夢
- 2199字
- 2025-08-22 00:12:55
酆明川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覺得自己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走了狗屎運,才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餡餅背后,藏著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要命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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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樓,另一處隱秘的雅間內。
“晏清瀾的人?”舒臨風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有點意思。”
他“唰”地一聲展開折扇,輕輕搖著,扇面上的山水畫栩栩如生,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尤戟方才一路暗中跟隨桂柔,親眼看著她進了浮萍居,沒有絲毫差錯。
舒臨風略一思忖,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出他的所料。
那個叫桂柔的丫鬟,果然是晏清瀾新近收在身邊的人,而且還頗得晏清瀾的信任。
一個新來的丫鬟,就能被委以如此重任,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救風塵?我看是‘請君入甕’還差不多。”舒臨風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這出戲,也就騙騙酆明川那種傻子。”
童玄玨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
姚瀾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優雅得像一只波斯貓。
他笑了笑,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晏清瀾這步棋,明顯是沖著晏遠舟去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酆明川的才學,確實勝過晏遠舟,這一點毋庸置疑。”姚瀾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只要酆明川一出事,國子監里,還有誰能跟晏遠舟爭鋒?”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晏清瀾這一招,夠狠,夠絕,直接斷了晏遠舟的左膀右臂。”
舒臨風瞥了姚瀾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晏遠舟除了才學,就一無是處似的。”
姚瀾微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似乎并不認同舒臨風的說法。
在他看來,晏遠舟可不僅僅是才學不如酆明川,他心術不正,為人陰險,這才是最致命的缺陷。
“晏遠舟這人,心眼太多了,不是個能深交的。”姚瀾淡淡地說了一句,算是給晏遠舟下了個定論。
舒臨風“嘖嘖”了兩聲,那雙向來含笑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毫不掩飾。
“人前稱兄道弟,背后捅人刀子,這種事,也就晏遠舟干得出來。”
“偏偏酆明川那個傻子,還真把晏遠舟當成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真是蠢到家了!”
“晏清瀾的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毫無防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舒臨風搖了搖頭,似乎對酆明川的愚蠢感到十分惋惜。
“不過,話說回來,晏清瀾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童玄玨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把玉華盞的故事寫在紙上,卻又故意留下懸念,沒寫完,這可不僅僅是為了提醒酆明川。”
舒臨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啪”的一聲合上折扇,在手心里輕輕敲了敲,說道:“沒錯,我也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晏遠舟是韓承煜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明年科考,晏遠舟一舉奪魁,那他自然就跟韓承煜綁在一條船上了。”
“可晏清瀾卻給蘇家遞了消息……蘇家,那可是你舅舅的死對頭啊。”舒臨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晏清瀾,到底想干什么?難不成,她想兩頭下注?”
他頓了頓,又疑惑道:“可她為什么這么看好酆明川?她怎么就篤定酆明川一定能金榜題名,入朝為官呢?”“這酆明川,在國子監也算個人物,”舒臨風輕搖折扇,話鋒一轉,“可要說憑真本事通過科考,入朝為官……”
他撇了撇嘴,語氣里帶上了幾分不以為然。
“科舉這玩意兒,水深著呢!哪有世人想的那么簡單?還寒門子弟躍龍門?呵,”舒臨風冷笑一聲,“這里頭的門道,但凡有心打聽的,哪個不清楚?”
他頓了住,似乎來了興致,開始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
“先說這閉卷考試,文章的風格、引用的典故,但凡經驗老道的考官,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你師從何人,路數如何。”
“再說這字體,上朝盛行文人風,如今雖不硬性要求,可你若寫得一手漂亮的館閣體,那絕對是加分項!反之,字若寫得不入流,文章再好,也難入考官的眼!”
舒臨風“啪”地一聲合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語氣愈發嘲弄:
“還說什么寒門子弟有機會,純屬扯淡!幾百年下來,你掰著指頭數數,有幾個進士是真窮苦出身?”
他長嘆一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玩味:
“可偏偏,晏清瀾把這么好的機會,丟給某個富商少爺。這操作,我是真看不懂了,她到底想干啥?”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姚瀾,聞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底似有暗芒閃動:
“你與其琢磨這個,倒不如想想,她哪來這么大本事?一個四年沒踏入京城半步的人,居然把京城事務門兒清,這份能耐,可不簡單。”
姚瀾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又補上一句:“還有她那一手字,沒個幾年功夫,可寫不出來。”
他這么一說,舒臨風也猛然醒悟過來,一拍大腿:
“哎對啊!她晏清瀾滿打滿算才十五,幾年前還是個病秧子呢,哪來這么多心眼和手段?”
他猛地轉過頭,緊盯著童玄玨,挑眉問道:“阿玨,這事兒你怎么看?”
童玄玨微微勾起唇角,眼神深邃難測,語氣卻輕描淡寫:
“急什么,安心看戲便是。晏清瀾這步棋,可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
他可不認為晏清瀾會做什么無用功,每一步,都必然有其深意。至于宋溪溪,不過是她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姚瀾輕抿一口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陸府太過顯眼,不過嘛,有晏清瀾在,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只是這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嘍。”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童玄玨。
提到陸家,舒臨風也來了精神,他“唰”地一下展開折扇,輕輕搖動著,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宋溪溪那丫頭,我是見過的,古靈精怪,心思單純得很。要我說,只要她不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嫁個尋常人家,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