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 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諒
- 冰念夢
- 2218字
- 2025-08-20 00:12:48
”
言下之意,這桂花酥,絕不可能是從碧霄樓流出來的。
可偏偏,味道又與碧霄樓的像了個十足十。
童玄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除非,這晏清瀾與碧霄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聯?
可隨即,他又覺得這個想法有些離譜。
那日他試探晏清瀾,分明瞧見她對那些賬本一竅不通……
“不是吧?”舒臨風和姚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當真?”姚瀾眉心微蹙,語氣也嚴肅起來。
童玄玨微微頷首,眼神示意他自己品嘗。
姚瀾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緩緩拿起一塊桂花酥。
那糕點精致小巧,層層疊疊的酥皮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瞧著就讓人有食欲。
可姚瀾卻像是捏著什么燙手山芋,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在童玄玨和舒臨風的注視下,他一咬牙,將那桂花酥送入口中。
下一刻——
“嘔!”
一聲干嘔,打破了雅間內的寂靜。
舒臨風手里的茶盞都差點沒端穩,灑出來的茶水浸濕了衣袖。
姚瀾捂著嘴,臉色慘白,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模樣,像是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舒臨風猛地站起身,指著姚瀾,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你……”
“你”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轉頭怒瞪童玄玨,聲音都變了調:“姓江的!這兒是給你倆折騰的地方?!”
“姚瀾是刨你家祖墳了還是怎么著,你非得這么糟蹋他?!”
童玄玨也有些懵了,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可看著姚瀾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又覺得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也沒想到,姚瀾的反應會這么大。
平日里開玩笑歸開玩笑,可真把人折騰成這樣,他還真是……頭一回。
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在雅間里迅速彌漫開來。
像是陳年的老醋被打翻了,又像是誰把隔夜的餿飯給熱了,還混著一股子魚腥味兒,仔細一聞,似乎還有昨晚那道菜的影子……
舒臨風的臉都綠了,他一把拽起童玄玨,二話不說就往外沖。
“這……這得熏多少香才能把味兒散干凈啊!”
站在門口,舒臨風心疼地直跺腳,可又不敢再往里踏進去半步。
另一邊,姚瀾灌了好幾杯茶,又換了身衣裳,才勉強緩過神來。
他黑著臉走到童玄玨跟前,眼神不善。
童玄玨難得心虛,破天荒地主動給他倒了杯茶,語氣也軟了幾分:
“好些了嗎?”
“你說呢?”姚瀾冷笑一聲,眼刀子嗖嗖地往童玄玨身上飛。
饒是平日里再怎么鎮定自若,這會兒童玄玨也有些掛不住了。
畢竟,人是真真切切地因為他帶來的糕點,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是我想岔了。”他斟酌著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歉意。
“得了吧,”姚瀾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語氣里帶著幾分劫后余生的慶幸,“這下你總該放心了,晏清瀾跟碧霄樓,八竿子打不著。”
“碧霄樓那位的手藝,但凡他徒弟學到了一星半點,也不至于做出這種……”
他頓了頓,像是又回憶起了那股要命的味道,臉色又白了幾分,急忙端起茶杯,又猛灌了幾口。
童玄玨看著他那模樣,心里也有些沒底了。
難不成,真是自己多心了?
可先前在浮萍居,那味道……分明就……
“我的舌頭,”姚瀾指了指童玄玨,又指了指自己,“和你的,誰更靈?”
童玄玨不說話了。
得,這事兒,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
若是晏清瀾知曉此事,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舒臨風總算回過神來,他“唰”地一聲展開折扇,裝模作樣地扇了扇,語氣里滿是八卦的味道:
“我說阿玨,你跟莊家那丫頭……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還能從她那兒拿點心了?你倆,背著我們,都干嘛了?”
童玄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舒臨風立馬閉了嘴,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童玄玨從袖中取出一物,扔給舒臨風。
舒臨風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詩稿,還有一段沒寫完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名叫王云飛的落魄書生,他家祖傳一件寶貝,喚作玉華盞,能隨心意變化注入其中的酒水溫度。
恰逢科考之年,縣里有個叫和大貴的監生,家里是真有錢,可肚子里沒幾滴墨水。
和大貴聽聞王云飛才學過人,便起了歹念,想讓王云飛替他科考。
和大貴百般討好,王云飛也真就把他當成了知己好友。
兩人結伴進京趕考,在路上,王云飛一時興起,將玉華盞拿出來,在和大貴面前顯擺了一番。
和大貴見那玉華盞果然如傳說中那般神奇,不由得心生貪念,當晚,便與仆人合謀,偷偷潛入王云飛的房間。
可他們并不知道,玉華盞乃是王家的傳家寶,有靈性,非王家人不能輕易使用。
和大貴和仆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讓玉華盞變出熱酒來。
他們怕事情敗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故事到這兒就斷了。
舒臨風看得一頭霧水,比起這故事,他更在意的,是寫這故事的字跡。
那字跡,既不像閨閣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那般秀氣,寫字不像普通大老爺們那樣張揚霸氣。
筆鋒內斂,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子韌勁兒,頗有幾分文人風骨。
這字……像極了當朝潘太傅的筆跡。
可若說是潘太傅親筆,卻又有些不像,只能說,臨摹之人,已得其九分神髓。童玄玨指尖摩挲著書稿封面,微微抬眸,深邃的眸中似有暗流涌動:“誰送來的?”
舒臨風的視線也隨之落在那書稿上,他輕搖折扇,姿態慵懶,卻也透著幾分漫不經心:“芷若說是位姑娘,看著眼生,不過出手倒是大方,直接甩了一錠金葉子。”
金葉子?
童玄玨的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漸深,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潭。他垂眸把玩著書稿,指節分明,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這姑娘出手如此闊綽,把這東西交給芷若,究竟想做什么?”
“這點著實讓我費解。”舒臨風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疑惑。他合攏折扇,在掌心輕輕敲擊,“如此手筆,就為了讓一個書生臨摹這上面的字跡,再讓他講個和‘玉華盞’類似的故事?這唱的哪一出?”
童玄玨看似隨意地聽著,眼中卻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像是捕食的獵豹。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冷冽:“哪個書生?”
舒臨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姚瀾,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似乎在等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