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雌主,我很開心
- 惡雌帶空間流放,獸夫全員真香了
- 卷芯菜籽
- 2039字
- 2025-07-01 15:01:31
南月心頭一跳,忍不住走近細看。
那不是隨意的刻痕。
它們被嚴格地排列著,一橫一豎,組成了數字。
那是獸世通用的計數符號。
從最上方一個幾乎刻進石髓的“1”開始,一路向下,數字不斷增加,一直延續到最下方……
南月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認出了那個最新的數字。
那正是她被推入天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這些劃痕,是銀蟄在記錄……他被原主“發賣”后活著的天數?
看起來毫不在乎的銀蟄,原來心里一直都記得。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拋棄舍棄,那種感覺,一定很難受吧。
難怪他總說時日無多……難怪他眼神深處總有揮之不去的陰郁和自毀傾向……
巨大的酸楚和遲來的愧疚瞬間淹沒了南月。
她仿佛看到無數個寂靜的夜晚,這條被拋棄、被傷害的銀蛇,獨自蜷縮在這冰冷的洞穴里,用最刻骨的方式提醒自己。
他不配擁有溫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偷竊。
就在這時,洞口的光線一暗。
銀蟄回來了。
那張俊美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空洞而疲憊,仿佛幾天前那場對峙抽干了他所有的生氣。
他甚至沒注意到石臺上的東西,徑直走向角落的獸皮榻,只想把自己埋進那片冰冷的黑暗里。
直到他走近,才猛地看到站在石壁前的南月。
銀蟄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銀灰色的豎瞳驟然收縮。
南月看到里面翻涌起驚愕、狼狽,還有一絲被窺破最深秘密的難堪。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側身,想擋住那片刻滿屈辱和絕望的石壁,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他聲音嘶啞,帶著色厲內荏的驅逐,手指卻無意識地蜷緊。
南月沒有動。
她轉過身,清澈的眼眸直視著他,那里面沒有他預想中的鄙夷或憐憫,只有一種讓他心臟都為之顫抖的理解。
她一步步走向他,在銀蟄僵硬而戒備的注視下,停在了他面前。
“對不起。”
南月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股暖流,絲絲縷縷的融入進銀蟄的內心中。
她沒有為那一巴掌道歉,而是為石壁上那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刻痕道歉。
為原主對他造成的、永難磨滅的傷害道歉。
銀蟄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別開臉,下頜線繃得死緊,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不需要……”他的聲音干澀沙啞。
下一秒,一個帶著暖意和果香的、極其輕柔的觸感,落在了他緊抿的、冰涼的唇上。
銀蟄難以置信的,瞳孔微微睜大。
南月踮著腳尖,主動吻了他。
這個吻,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沒有懲罰,沒有掠奪,沒有絕望。
它是溫軟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笨拙的安撫。
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一點一點,試圖浸潤他龜裂干涸的心田。
銀蟄僵得像一塊冰雕,大腦一片空白。
只有唇上那真實的、柔軟的觸感,和她身上傳來的、令人暈眩的溫暖氣息。
就像洶涌的暖流,沖垮了他用冰冷和尖刺筑起的所有堤壩。
南月的羽睫輕輕顫抖,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生澀地加深了這個吻。
她伸出手,輕輕環住了他僵硬冰冷的腰身,將自己完全貼向他。
“銀蟄,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南月沒有辦法跟他解釋為什么發賣他。
因為原主就是不想要他了,但她不是原主。
她不希望銀蟄一輩子都因為這件事而難過下去。
如果可以,南月希望,銀蟄走出來。
如果她能夠成為他走出來的勇氣,南月愿意。
就為他曾經的奮不顧身,也為他數次的信任。
銀蟄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而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臂終于抬起,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顫抖,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回抱住了懷中的溫暖。
冰冷的蛇尾,無聲地、溫柔地纏繞上她的腳踝,這一次,不再是禁錮,而是依戀。
“你和她,不一樣。”
他靠近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出這句。
但南月沒有聽到這句,只感覺到他的親吻赤城而熱烈。
角落的陰影里,一片屬于霜喑的、冰藍色的絨羽,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地。
石洞里的空氣似乎還殘留著生澀卻滾燙的溫度。
銀蟄像一尊被暖陽融化的冰雕,站在原地,手臂虛虛環著南月。
冰冷的蛇尾無意識地、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依戀,纏繞在她腳踝上,一圈又一圈,力道輕柔得不可思議。
南月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顆心臟,正從死寂的冰封中蘇醒。
以一種近乎狂亂的、不受控制的節奏瘋狂擂動,撞擊著她的耳膜。
他下巴擱在她發頂,呼吸還有些不穩,噴灑的熱氣拂過她的發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銀蟄沒想再做什么,他現在還有些震驚,沒從這個吻里面回過神來。
良久,銀蟄才極其緩慢地收緊了環抱的手臂,將南月更深地嵌進自己懷里。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貼著南月的耳廓響起:“……果子,很甜。”
他指的是石臺上南月帶來的那幾個。
南月的心尖像被羽毛輕輕搔了一下,癢癢的,暖暖的。
“你都沒吃,怎么知道甜的?”
她都有些想笑了,這條蛇,撒謊能不能認真點。
銀蟄輕咳了聲,拉著南月坐下。
“雌主,我很開心。”
這是銀蟄最真實的內心反饋。
別看他外表冷酷,但實際上卻是一哄就好。
不然也不會一直糾結于自己被拋棄這件事了。
只要南月能夠接受他,他就會很開心。
仿佛他的存在,本就是因為南月。
南月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心里那點殘余的酸楚被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取代。
這條別扭又惡劣的蛇,原來也會這樣笨拙地表達。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洞外呼嘯的風雪聲似乎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
銀蟄纏繞的蛇尾若有似無地勾著南月的腳踝,透著點粘人。
再留下去,南月可就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了。
“我……”
南月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