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親吻了你
- 惡雌帶空間流放,獸夫全員真香了
- 卷芯菜籽
- 2216字
- 2025-07-01 14:36:18
風雪似乎更大了。
南月看著那消失的紫色身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點心煩意亂的,心中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悶。
銀蟄冷冷地哼了一聲,銀灰色的豎瞳掃過南月復雜的神色。
又瞥了眼沉默佇立、氣壓依舊很低的霜喑,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看來,你招惹麻煩的本事,比種地的本事還強。”
說罷,他轉身,銀發在風雪中劃出一道冷光,消失在不遠處的密林陰影里。
霜喑什么都沒說,他知道身為雌性,尤其是南月這樣強大的雌性,本來就不可能只有一個獸夫。
只不過南月之前不喜歡給人名分,真正有身份的,也就只有他和銀蟄兩個。
但看到南月和別人親密,霜喑的心里也會難受。
“走吧。”
他站在南月身后,出聲說出這句。
南月輕點頭,剛要抬步,就發現自己身上搭了一件獸皮。
那是霜喑的衣服。
“謝謝。”
南月低頭道謝,身上披著的獸皮上還帶著霜喑身上的體溫。
……
聚居地的喧囂被獸皮帳篷隔絕在外。
南月剛脫下霜喑那件帶著清冽冰雪氣息的獸衣,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一股冰冷滑膩的觸感就悄無聲息地纏上了她的腳踝,迅速向上蔓延。
“!”
南月渾身一僵,寒意瞬間從脊椎竄上頭頂。
陰影里,銀蟄緩緩現出身形。
他靠在她簡陋的獸皮床榻邊,銀灰色的豎瞳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像盯住獵物的毒蛇。
銀蟄冰冷的銀色蛇尾如同活物,一圈圈纏繞上南月的小腿、腰肢,帶著禁錮的力量,將她一點點拖向他。
“玩得開心嗎?”
銀蟄的聲音低沉得可怕,聽不出喜怒,只有一片冰封的潭水。
“深海、人魚、還有那個……吻?”
最后那個字,他幾乎是碾碎了吐出來。
他一直在勸說自己不要在意,可該死的嫉妒還是像藤蔓一樣,將他死死的纏繞住。
南月被他纏得動彈不得:“銀蟄……你要做什么?那只是意外。”
“意外?”
銀蟄猛地逼近,冰冷的鼻息幾乎噴在她臉上,蛇尾驟然收緊,勒得南月悶哼一聲。
他修長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自己那雙翻涌著風暴的銀灰色豎瞳。
“意外到讓他留下印記?意外到讓他宣告你是他的?嗯?”
他的指尖用力摩挲著她唇上的傷痕,力道帶著懲罰的意味,聲音里壓抑著某種即將爆裂的情緒。
“南月,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名正言順、烙印在身的第一個獸夫?”
正主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帶著一種扭曲的占有和刻骨的痛楚。
即便他是她親手發賣的,他也得承認,他是南月的第一個獸夫。
南月被他眼底翻涌的情緒驚住了,掙扎的動作有一瞬的停滯。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銀蟄。
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領主,更像一頭被逼到絕境、傷痕累累卻依舊亮出獠牙的困獸。
“我……”
她試圖解釋滄溟的瘋和那個契約。
但銀蟄顯然不想聽。
他眼底最后一絲理智被求而不得的痛楚焚燒殆盡。
南月剛要啟唇,他猛地低頭,帶著一種懲罰,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冰冷、粗暴、充滿了掠奪的氣息,與滄溟那種帶著血腥偏執的吻截然不同。
它更像是在確認什么。
蛇尾纏繞得更緊,幾乎要將她揉碎在自己冰冷的懷抱里。
“唔……放開!”
南月被他的瘋狂嚇到,屈辱和憤怒瞬間沖垮了理智。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掙脫開一只手……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狹小的帳篷內顯得格外刺耳。
時間仿佛凝固了。
銀蟄的動作戛然而止,保持著被扇偏頭的姿勢。
銀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他的側臉。
纏繞著她的蛇尾,一點一點,極其緩慢地松開了力道,最終無力地滑落在地面。
死一樣的寂靜。
南月的手心還在發麻,心臟卻因為銀蟄此刻的狀態而驟然揪緊。
過了幾秒,銀蟄才轉過頭。
他沒有看南月,銀灰色的豎瞳空洞地望著帳篷頂簡陋的縫隙,那里透進一絲外面世界的微光。
銀蟄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帶著一種了然。
“呵……”
一聲極輕、極沙啞的笑從他喉間溢出,破碎得不成樣子。
“果然……還是不行啊……”
他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帶著濃重的自嘲。
“無論重來多少次……無論我爬得多高……你都不會喜歡我……對嗎,雌主?”
最后那個久違的、帶著卑微奴性的稱呼“雌主”,像一把生銹的鈍刀,狠狠扎進了南月的心口。
她看著銀蟄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僂,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傲骨,只剩下無邊無際的荒涼和認命。
那不是她第一次見面時,恨不得殺了她的銀蛇領主。
南月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他周身彌漫出的、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孤寂和絕望,她忽然想起他曾經被原主發賣的過去。
那句每一天的時光都是偷來的……此刻,她似乎終于觸碰到了這句話背后血淋淋的真相。
他不是恨她。
他是恨那個永遠得不到回應的自己。
南月沒有追出去。
她看著銀蟄沉默地離開帳篷,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
那一巴掌,打散了他強撐的戾氣,也打碎了他最后一點自欺欺人的妄想。
和銀蟄鬧了矛盾后,南月就沒再見到過銀蟄。
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忙,就像是在刻意躲著南月一樣。
這天,南月懷里揣著幾顆用獸皮小心包裹、最大最紅的果子。
還有一小罐自己用空間里材料調配的、據說對外傷愈合有奇效的藥膏,來到了銀蟄的居所。
那是一個位于聚居地邊緣、靠近寒潭的天然石穴,位置孤僻又清冷。
洞口沒有守衛,只有冰冷的空氣盤旋。
銀蟄不喜歡和別的獸人待在一起。
當然也沒有不長眼的獸人前來打擾。
南月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洞穴內部比她想象的更空曠、更……冷清。
石壁粗糙,幾乎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有角落里鋪著厚實的獸皮,算是床榻。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屬于蛇類的冷冽氣息,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孤獨感。
她將果子和藥膏輕輕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石臺上。
正猶豫著是否該離開,目光卻被石壁上一處異常吸引。
在靠近床榻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細小的劃痕。
每一道都深刻而整齊,像是用某種極其尖銳的東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刻上去的。
像是記錄著日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