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具尸體躺在排水溝旁，同樣是年輕女工，但這次兇手明顯更加殘暴——死者雙手被砍，胸口被劃出一個詭異的符號。

阮麗媛蹲下身，強忍不適檢查傷口：“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小時，兇手升級了。“她指著那個符號，“這是...字母M？“

霍臨川臉色鐵青：“通知所有單位，今晚全城戒嚴！“

回程路上，阮麗媛突然拉住霍臨川：“等等，你看這個。“她從死者衣領夾層取出一小塊紙片，“紡織廠倉庫領料單，時間是昨晚十點。“

“兇手在廠里有獨立活動空間。“霍臨川立即會意，“去倉庫！“

紡織廠倉庫大門虛掩，霍臨川示意阮麗媛跟在身后。昏暗的倉庫里堆滿布匹，空氣中飄著棉絮。突然，阮麗媛踩到什么東西——一副沾血的手套。

“霍處長，這有——“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從貨架后撲來！阮麗媛被猛地推開，聽見“砰“的一聲槍響。霍臨川與黑影扭打在一起，又一聲槍響后，黑影破窗而逃。

“霍臨川！“阮麗媛撲到他身邊。月光下，他右肩一片暗紅。

“小傷...“他咬牙想起身，卻踉蹌了一下。

阮麗媛扶他躲到貨架后，從空間悄悄取出急救包。“得先止血。“她撕開他的軍裝，子彈擦出的傷口血肉模糊。

“你從哪拿的醫藥包？“霍臨川虛弱但警覺地問。

“隨...隨身帶的。“阮麗媛手忙腳亂地倒上云南白藥，這是她在七十年代能光明正大使用的最好的止血藥了。

血止不住。阮麗媛一咬牙，從空間調出一小瓶現代止血凝膠。“可能會有點疼。“她撒謊道，“這是...是我爸特制的藥。“

凝膠接觸傷口的瞬間，霍臨川悶哼一聲，但血確實止住了。阮麗媛用繃帶包扎時，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你不是普通人。“他忽然說，“你的手法比軍區醫院的醫生還專業，你的'特制藥'我見都沒見過。“

阮麗媛心跳如鼓，正想辯解，外面傳來嘈雜的人聲。

“霍處長！阮同志！“

是搜救隊。霍臨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