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酒賦詩歌
- 大唐:從截胡李隆基開始不做廢帝
- 三七葉魚
- 2363字
- 2025-06-19 18:09:00
“喝!喝!喝!”
酒肆里,眾人喝彩聲此起彼伏,叫喊得滿臉通紅。
李重茂噙著笑意,看向?qū)γ婺樕奔t的鐘紹京,再度將一個空碗倒扣桌上。
“鐘錄事,可還要繼續(xù)?”
木桌上的空碗已經(jīng)疊了十幾層。
鐘紹京張著嘴,想要說話,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身子晃晃悠悠,頭上戴著的黑紗軟腳幞頭,已經(jīng)歪的不成樣子,圓領(lǐng)袍衫上滿是酒水浸濕的痕跡。
“吾……吾沒醉!接……接……接著喝!”
良久,鐘紹京終于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出幾個字。
腦袋不時點頭下墜。
咚……
堅硬頭骨撞在木桌上,發(fā)出聲音。
鐘紹京醉倒了……
隨著鐘紹京的醉倒,酒客們見沒了熱鬧可看,頓生失望之色。
酒肆的管事連忙招呼著客人坐下,順勢呈上新酒。
李重茂同鐘紹京的這賭斗,倒是勾起了許多酒客的興趣,都想嘗嘗這新酒究竟是何味道。
李守禮走到李重茂身邊,望著臉貼木桌醉倒的鐘紹京,一臉驚訝的神色。
“四郎真是海量,居然把鐘錄事給喝趴下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李重茂笑笑:“邠王兄謬贊,此處酒肆可有什么歇息的地方?”
“頂樓就有一間屋子,是我平時過來用的?!崩钍囟Y點了下頭,側(cè)偏著頭看了他一眼。
“怎么,莫不是在強撐,實則已經(jīng)快要倒下了?”
李重茂站起身,搖了下頭,指著鐘紹京道:“邠王兄對重茂這般沒有信心么。
這位鐘錄事,日后可都要為弟弟免費潤筆,可不能就讓他這么回去?!?
李守禮張口欲言,但卻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陳都尉,勞煩你把鐘錄事背上去一下?!?
“喏!”
陳玄禮點頭應(yīng)道。
背起鐘紹京便往樓梯處走去。
李重茂跟在后面,給李守禮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勞煩邠王兄幫我準備些筆墨紙硯,送到房間?!?
酒肆頂樓的房間內(nèi),鐘紹京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陳玄禮端正坐在一側(cè),閉目養(yǎng)神。
李重茂看了眼鐘紹京,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下幾句詩……
“喝……再喝……我還沒……沒醉……”
鐘紹京嘴里嘟囔著翻了個身。
李重茂和陳玄禮的目光齊齊看過去。
良久后,李重茂停筆,發(fā)出感慨。
“陳都尉,沒想到這鐘錄事喝了新酒后,竟然詩興大發(fā),一下子吟出許多好詩?!?
陳玄禮困惑地看著李重茂遞過來的紙張。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詩句,只不過以他粗淺的學(xué)識看來。
這些詩……不完整啊。
不是缺首聯(lián),就是缺尾聯(lián),都是些殘篇。
至于寫得如何,陳玄禮不懂。
加之李重茂的話語,他就更懵了,什么叫鐘錄事喝了酒后詩興大發(fā)。
陳玄禮望著躺在床榻上仍未清醒的鐘紹京。
這老者除了迷迷糊糊說了幾句夢話,什么時候還吟詩了?
“沒成想,鐘錄事喝了這般好酒,就能做出這么多好詩,這酒想來不一般啊。”
陳玄禮登時瞪大雙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李重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怎么樣快速成為最密切的關(guān)系。
不是一起享樂,而是一起做了個壞事,并且當(dāng)作秘密。
嚴格意義上來說在,這也不算是什么壞事。
這還不是為了讓鐘紹京揚名長安城,順便打響一下新酒的名聲。
順便而已……
酒,很多時候,不是喝它味道如何,更多是喝那個噱頭,圖個顯擺而已。
……
鐘紹京感覺頭痛欲裂,費力掙扎著坐起身。
臉上一愣。
吾不是在同那黃口小兒賭酒嗎?怎地身在床榻上,莫不是輸了……
一旁的鼓掌聲將鐘紹京思緒拉回,轉(zhuǎn)過頭,便看見那個黃口小兒拍著手,面帶笑意看向自己。
護衛(wèi)模樣的那人手中還捧著一疊紙張。
“鐘錄事醒了,真是可喜可賀!”
李重茂見鐘紹京醒來,不等他過多思考,便立即上前。
鐘紹京冷哼一聲,面色不愉:“某從迷糊中醒來,而你依舊清醒。誰輸誰贏,某自然清楚,閣下不必出言嘲諷。
某堂堂讀書人,自然會愿賭服輸!”
說罷,鐘紹京帶上放在一側(cè)的幞頭,看了李重茂一眼,嘴唇欲動。
唉……
鐘紹京長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忍住胸中的悶氣和好奇心。
“不知這位郎君何人,可否告知姓名,也讓某知曉是被誰耍了。”
“小王李重茂,封號溫王。鐘錄事莫要氣惱,并非是小王捉弄錄事。
只是曾聽聞錄事書法很好,小王最近正在學(xué)字,偶遇之下,便起了同鐘錄事交流的想法。”
鐘紹京聞言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幞頭戴正。
“大王請恕下官無禮之罪。”
李重茂見狀笑著將他扶起來:“不知者不罪,況且是小王隱瞞在先。再者說,這番同鐘錄事比酒賭斗,竟然讓小王見識到了錄事才學(xué)高深。
反倒是小王受教了?!?
鐘紹京抬起頭,臉上掛滿疑惑:“大王……這是何意,下官不甚清楚?!?
李重茂隨即示意陳玄禮將那些紙張遞上來,指著說道:
“想來是鐘錄事平日里濁酒喝多了,偶然喝到本酒肆中的新酒,竟然詩興大發(fā),作出許多。
小王已為錄事一一記了下來,這些便是憑證?!?
鐘紹京接過那些紙張,看了起來。
越看心中越是迷糊。
這竟然都是某作的詩?
“只是有些可惜……鐘錄事酒醉時作出的詩句,竟然都是殘缺,萬望錄事早日將其補全。
也好讓小王一覽風(fēng)采?!?
李重茂臉上滿是遺憾之色。
邊上的陳玄禮嘴角止不住抽動,強忍著偏過頭去。
“大王這字……寫得有些不佳?!?
鐘紹京看著紙張上的詩句如此說道。
李重茂表情一滯,這鐘紹京關(guān)注點怎么有點歪。
還未等他說話。
鐘紹京就開始一張張的翻看著,口中忍不住連連贊嘆,臉上的光彩也是越發(fā)明顯,自得之色溢于言表。
“某果真有大才!”
全部翻看完后,這是鐘紹京給自己下的結(jié)論。
李重茂咬著牙關(guān),盡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全是因為鐘錄事今日喝了新酒的緣故。而且錄事喝醉時曾說,此等好酒,若是科考學(xué)子喝了,定然文采斐然,堪比狀元之才。
還替這新酒取了個狀元酒的稱呼?!?
鐘紹京被李重茂一頓夸,給夸迷糊了,本就剛剛酒醒,意識不清楚。
“這是某酒醉時說出來的話?”
“那是自然,小王和陳都尉二人,可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小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鐘錄事能應(yīng)允?!?
鐘紹京眼見李重茂如此言辭鑿鑿,縱然腦海里頭亂如麻,卻也只好信了。
“小王想以鐘錄事所說的‘狀元酒’三字,為本酒肆取作新酒名號,可否?”
鐘紹京有些猶豫:“這……下官乃是讀書人,可不好做這等事……”
李重茂隨即說道:“鐘錄事放心,此酒以‘狀元酒’為名售賣,每月盈余,自有錄事一份!”
“承蒙大王厚愛,若是大王看得上,盡皆拿去用便是!”
鐘紹京斬釘截鐵地說道。
語氣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