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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主的醫術,再掀波瀾

藥香裊裊,晨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御藥房的青磚上。穆清婉素手輕翻藥材,目光如炬,神情專注。昨夜朝堂之上的一番較量雖已落下帷幕,但她深知,真正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皇帝服下她親自調制的湯藥后,氣色大為好轉,精神亦恢復不少。今日他親口允諾,讓她繼續調理龍體,并賜予“御醫監”協理之權,協助太醫院診治皇室病癥。這一舉動無疑在朝野間掀起波瀾,宜寧公主與皇后一派更是如臨大敵。

“殿下,藥材已備齊。”侍女輕聲稟報。

穆清婉點頭,將幾味珍貴藥材放入陶罐中,注入山泉水,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她一邊煎藥,一邊思索著接下來的布局——她不僅要治好皇帝的病,更要借這場“醫術之爭”,徹底瓦解宜寧公主的勢力。

就在這時,一名太醫匆匆走進御藥房,神色凝重:“成安公主,陛下請您即刻前往寢宮。”

穆清婉放下藥勺,輕輕拭去指尖的水漬,頷首道:“知道了。”

寢宮內,皇帝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見她進來,緩緩睜開眼:“婉兒,朕方才夢到自己年輕時,策馬沙場,意氣風發……如今雖年邁,但朕心中仍有江山社稷。”

穆清婉上前一步,輕聲道:“父皇不必多想,只要安心休養,定能恢復昔日風采。”

皇帝微微一笑,卻隨即皺眉:“昨夜,朕聽聞有人私下議論,說你所用之方并非尋常古法,恐有蹊蹺。”

穆清婉神色不變,淡然答道:“父皇明鑒,醫術之道,貴在因人而異,臣女所學乃藥王谷秘傳,結合古今醫理,療效顯著,若父皇不信,可令太醫們共同驗證。”

皇帝沉吟片刻,終是點頭:“好,朕便信你一次。只是,此事不可再起風波。”

穆清婉躬身行禮:“兒臣明白。”

離開寢宮后,她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徑直前往御書房。楚翊風已在等候,一身玄袍立于窗前,目光深邃。

“事情如何?”他低聲問道。

穆清婉淡淡一笑:“父皇已答應讓太醫會診,屆時我會讓他們親眼見證藥效。”

楚翊風目光微動:“但宜寧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她語氣平靜,“她們越是急躁,越容易露出破綻。我已經安排妥當,只需等待時機。”

果然,翌日早朝之后,宜寧公主便召來心腹太醫,暗中調查穆清婉所用之方的來源,并命人散布流言,稱其藥方可能含有劇毒,意圖謀害皇帝。

消息傳至御書房時,穆清婉正與幾位太醫一同查驗藥方。她不動聲色地將一張紙條遞給身旁侍女,低聲吩咐幾句,隨后抬頭看向眾人:“諸位大人可曾見過如此嚴謹細致的醫案?”

一位年長太醫捋須點頭:“此方用藥精妙,既有溫補之品,又不失清熱之效,實屬罕見。”

另一位太醫卻遲疑道:“只是……其中一味‘紫靈參’,我等從未見過,不知出自何處?”

穆清婉微笑解釋:“此乃藥王谷獨有之物,生長于極寒之地,需以冰露灌溉三年方可采擷。若非機緣巧合,我也難覓其蹤。”

眾太醫聞言,皆露出驚異之色。

就在此時,一名小太監慌張跑入:“啟稟公主,宜寧公主派人搜查您的密室,似在尋找什么線索!”

穆清婉神色未變,反倒嘴角微揚:“無妨,讓他們去找吧。”

楚翊風站在一旁,低聲道:“你早已布下陷阱?”

“不錯。”她輕聲道,“那密室之中,藏著一份偽造的賬冊副本,上面記錄了所謂‘穆清婉勾結外邦’的證據。宜寧若發現,必定會呈給父皇,到時候……便是她的末日。”

楚翊風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你比我想的還要狠。”

穆清婉抬眸望向遠方,聲音低柔卻堅定:“不是我狠,是我不能再輸。”

數日后,御前會診如期舉行。皇帝端坐龍椅之上,面色紅潤,精神煥發,與半月前判若兩人。

“陛下龍顏大悅,果真神效!”太醫監主簿激動道。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宜寧公主:“你之前所說,可有根據?”

宜寧臉色蒼白,咬牙道:“父皇,她所用之方太過詭異,恐怕另有隱情!”

“隱情?”穆清婉緩步出列,手中捧著一本賬冊,“倒是妹妹讓我想起一事——前些日子,有人潛入我的密室,試圖栽贓陷害,結果卻帶走了這份偽造的賬本。”

她將賬本展開,朗聲道:“上面記載了某位公主與境外勢力勾結,妄圖顛覆大胤的罪證。若非我早有準備,怕是要被這黑鍋壓得喘不過氣來。”

群臣嘩然,紛紛側目。

皇帝目光森然,掃視全場:“誰干的?”

宜寧公主臉色驟變,連連后退幾步,喃喃道:“不可能……怎么會……”

就在這時,一名禁軍統領步入殿中,抱拳道:“啟稟陛下,我們在宜寧公主府中搜出大量與境外使節往來的書信,以及這本賬冊的原始記錄。”

皇帝猛地起身,怒喝:“穆清漪!你還敢狡辯嗎!”

宜寧公主癱坐在地,雙目失神,嘴唇顫抖:“不……不是我……不是我……”

穆清婉靜靜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意。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醫者仁心,救死扶傷,何錯之有?”她在心底默念。

正當她準備退下時,忽覺一陣異香撲鼻,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低語: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她猛然回頭,只見一名陌生太醫站在角落,眼神陰冷,手中握著一小瓶黑色藥粉,悄然收起。

穆清婉心頭一震,眉頭微蹙。

她錯了。

真正的敵人,從來不在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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