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濂州當真是說到做到,給了宋綰綰一個正妻排場。
導致我竟然成了京中的笑話。
“聽說當初世子是要把那香囊給宋時容的,但是中間突然變卦,讓宋時容丟了個大臉?!?
“世子最討厭送上門的,偏偏她仗著和皇后娘娘的情誼,一直霸占世子,我要是個男人我也討厭這樣的女人。”
“是啊,聽說她為了討好皇后,連家都不回了,住在皇后娘娘給她準備的別院,可真是不要臉?!?
秦濂州卻得了個鐘情的好名聲,宋綰綰也成了不少人羨慕的對象。
兩人成親時,幾乎半個汴京的貴族都去了,當真是給秦濂州面子。
宋綰綰倒是送了份請帖到我手中,卻被我直接扔掉。
兩人成婚后五日,便一起出游,當真是同秦濂州上一世所想的那般自由。
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和霍鄞川的賜婚圣旨也下了,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婚期就定在兩月后。
父親多次前來,卻被都被我拒之門外。
秦濂州兩人游玩一個多月回來時,汴京幾乎變了模樣。
他和宋綰綰也再次意外登門,但吃了個閉門羹。
夜間我準備上榻時,窗戶異響,轉身秦濂州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一身夜行衣,緊皺眉頭,“你要嫁給霍鄞川?你的腦子壞了不成?”
“你夜闖我的閨房,就不怕你的綰綰知道了?”
秦濂州仔細打量我的神色,他恍然大悟,“宋時容,你也回來了是么?”
“若是之前的你,從不會如此和我說話?!?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來到底是干什么?”
“鄞川并非良配,他今后可是要做皇上的人,前世我納個妾你都不愿意,現在你愿意與別人共侍一夫?”
他忽然的關心,讓我摸不到頭腦。
“關你何事?”
“好歹我們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況且……前世我那樣對你,是因為喝醉了酒,并非真的想殺你?!?
我不明白,他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么意義?
這一世,我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可他似乎不明白這個道理,“前段時間讓你受非議,是因為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看在前世的份上,我可以娶你,不過要綰綰為妻,你為妾。“
我笑出聲,他以為我在得意。
“別得意的太早,我對你根本無情?!?
“秦濂州,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愿意再嫁給你?
他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你難道真想嫁給鄞川?”
“是。”
我肯定的模樣,似乎惹怒了他。
他臉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好……你以為嫁給他要比嫁給我強么?”
“難道不是么?”
“好!咱們走著看!”
他離開時猛摔門窗,被氣得不行。
秦濂州氣沖沖的回到世子府,砸了正廳的不少東西,火氣才消散些。
直到最后,他也不明白,“我有什么可生氣的?!?
拍了拍額頭,秦濂州心中只覺異樣,便去了宋綰綰的院子。
可剛走近,他就聽到了一聲凄厲的貓叫聲。
“癢死我了!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畜生!我的臉……不會出問題吧?”
宋綰綰的侍女小蓮說,“有些紅了夫人,還是趕緊把藥吃了吧,大夫說了您不能碰這些動物的毛發,世子怎么還把這畜生給您送來?”
“若不是這畜生,我還不一定能攀上世子呢?!?
“這玩意珍貴無比,我得不到,宋時容也別想要,但沒想到我把這畜生扔水里的時候世子突然來了,這不就搭上世子了么?!?
“嘶……癢死了!把那死貓再抓過來,我的銀針呢?”
秦濂州僵在原地,只覺得頭腦恍惚,像是在做夢一樣。
機械般伸出手推開門,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心臟驟停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