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節:天眼密談
江城最高檔的云頂餐廳,陳凡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窗外整個城市的燈火盡收眼底,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對面的林默身上。
“不必緊張。“林默推了推黑框眼鏡,“如果我想對你不利,下午就會動手。“
服務生送上餐前酒,陳凡沒碰。自從兩個分身給他帶來能力反饋后,他的五感敏銳了許多,能聞出酒里微不可察的異味。
“下藥?“陳凡挑眉。
林默笑了:“測試而已,合格。“他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立即換上一杯新的。
陳凡這才注意到,整個餐廳除了他們空無一人。
“包場?天眼這么有錢?“
“資源充足而已。“林默從公文包取出一個平板電腦,“先看段視頻。“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監控錄像,畫面中正是陳凡在小巷擊倒趙無極六人的全過程。視頻在陳凡使出“陰陽煞“的瞬間放慢,紅白兩色氣勁螺旋纏繞的特寫占滿屏幕。
“血煞勁與玄門內功的結合,理論上不可能。“林默暫停畫面,“血煞勁需以殺氣催動,玄門功法則講究心平氣和。兩者同修會走火入魔。“
陳凡心跳加速,但面上不露聲色:“我天賦異稟?“
“一個月前你的武學測評還是C級。“林默調出一份學校檔案,“突然掌握失傳武學,還能融合相克功法...“他直視陳凡的眼睛,“你不是天賦異稟,你是異常者。“
餐廳燈光突然暗下,四周玻璃轉為不透明,天花板投影出浩瀚星空。林默的眼鏡反射著星光,顯得神秘莫測。
“知道'門'嗎?“
陳凡搖頭。
林默手指輕劃,星空投影變成了一扇巨大石門的全息圖像,門上刻滿復雜紋路。
“每隔百年,世界上會出現一些異常者,他們突然掌握陌生武學,實力暴漲。“林默的聲音變得低沉,“這些人身上都檢測到與'門'相似的能量波動。“
陳凡喉嚨發緊。難道系統與這扇“門“有關?
“天眼的職責就是監控所有異常者。“林默關閉投影,“陳凡,你已經被標記為B級觀察對象。“
“如果我不配合呢?“
“從趙家手里保下你,就能把你交給別人。“林默微笑,“選擇權在你。“
燈光恢復,服務生開始上主菜。陳凡盯著盤中精致的牛排,突然沒了胃口。
“你想要什么?“
“定期體檢,行動報備,必要時協助研究。“林默切下一小塊牛肉,“作為交換,天眼提供資源、情報和保護。“
陳凡思考片刻:“我需要考慮。“
“三天。“林默擦擦嘴,“順便一提,你的第三分身準備投放在哪個世界?“
陳凡手中的叉子當啷掉在盤子上。這是系統最大的秘密,林默怎么會知道?
“別緊張,只是推測。“林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前兩個分身分別來自武俠和玄幻世界,按規律該輪到科幻了?“
離開餐廳時,林默遞給陳凡一部特制手機。
“緊急聯系用,防水防震防竊聽。“他意味深長地說,“趙家比你想象的更危險,他們找血煞勁傳人不是偶然。“
回到宿舍,陳凡立刻呼喚系統。
“系統,林默怎么會知道分身的事?“
“本系統為獨立存在,與'門'無直接關聯。但萬界能量波動存在相似性,可能被特殊手段檢測。“
陳凡稍微安心。看來天眼只能監測異常,無法真正了解系統。
“創造第三分身,科幻世界。“
“分身已創造,正在投放至近未來機甲世界...投放成功。“
新的畫面在陳凡腦海中展開:一個充滿金屬質感的巨型機庫,數十臺機甲整齊排列。他的分身穿著學員制服,站在一群年輕人中間。
“菜鳥們聽好了!“一個滿臉疤痕的教官吼道,“我是地獄火教官漢斯!三個月后只有一半人能留下!現在去領你們的訓練機甲!“
分身的嘴角不自覺上揚——樂子人屬性再次發作。陳凡嘆了口氣,這次他提前警告:“別搞太大動靜!“
“明白!“分身在心里回應,但陳凡能感覺到那股壓抑不住的搞事沖動。
接下來的日子,陳凡過上了三重生活。主世界應付學業和天眼的監視,玄幻世界分身重新投放后繼續在玄天宗修煉,而最新投放的機甲世界分身在瘋狂吸收未來科技。
“系統提示:科幻世界與主世界時間流速比為5:1。“
這個發現讓陳凡欣喜若狂。機甲世界過去五天,主世界才一天!這意味著分身可以有更多時間成長。
機甲世界的訓練殘酷而高效。分身從最基礎的行走、奔跑開始學習操控三米高的訓練機甲。與其他學員的笨拙不同,分身很快掌握了平衡技巧。
“這小子以前開過機甲?“教官漢斯盯著監控屏,上面顯示陳凡的分身正在做后空翻——訓練大綱里根本沒有這個動作!
分身將武俠世界的輕功理念與機甲操控結合,創造出流暢的格斗動作。晚上其他學員休息時,他偷偷修改機甲操作系統,把玄幻世界的靈力運轉方式編程進去。
“理論上可行...“分身一邊敲代碼一邊嘀咕,“把靈力回路換成電路,法術手勢換成快捷鍵...“
三周后(主世界不到五天),訓練賽開始。按照慣例,學員們兩兩對戰,但分身提出了特殊請求。
“教官,我想一次挑戰所有學員。“
機庫里鴉雀無聲。漢斯教官的疤痕漲得通紅:“你再說一遍?“
“太浪費時間了。“分身笑嘻嘻地說,“而且不夠刺激。“
“好!很好!“漢斯怒極反笑,“全體準備!十對一特別訓練賽!“
當十臺訓練機甲將分身圍在中央時,陳凡在主世界課堂上差點站起來——這瘋子分身要干什么?!
比賽開始的瞬間,分身的機甲突然做出一個標準武道起手式。下一秒,機甲表面浮現出詭異的紋路——他偷偷加裝的靈力模擬系統啟動了!
“全息武道·第一式!“
分身操控的機甲化作一道殘影,在十臺機甲間穿梭。每一次接觸,對手的機甲就會短暫失靈——他用電流模擬了點穴手法!
三分鐘后,十臺機甲全部倒地,系統判定癱瘓。整個機庫死一般寂靜。
漢斯教官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這不可能...“
監控室里,幾位沒露過面的軍官交換眼神。
“記錄下來了?“
“全程高清錄像,包括能量波動。“
“上報總部,我們可能找到了'那個計劃'的合適人選。“
當天晚上,分身被帶到基地深處的一個秘密實驗室。白衣科學家們對他進行了全面檢測。
“神經反應速度超常,同步率破紀錄。“首席科學家推了推眼鏡,“年輕人,有興趣參加一個特殊項目嗎?“
分身當然不會拒絕——又有新樂子了!
主世界,陳凡通過分身看到了實驗室墻上的標志:一個機械眼圖案,下方寫著“天眼科技“。
“天眼組織在機甲世界也有分支?“陳凡震驚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第三天清晨,機甲世界分身突然傳來緊急信號——他被安排進入一臺原型機進行測試,但那臺機甲有問題!
“系統被動了手腳!“分身的最后訊息充滿雜音,“這不是測試是清——“
信號中斷。
“機甲世界分身已死亡,開始反哺...“
劇痛席卷陳凡全身,他蜷縮在床上,大量陌生知識涌入腦海:機甲操控技術、未來武器原理、能量系統優化...最珍貴的是分身開發的“全息武道“理論!
當痛苦消退,陳凡發現自己的意識里多了個虛擬駕駛艙——他可以在主世界模擬機甲操作!
“科幻分身反饋的能力太有用了...“陳凡活動著手指,指尖有細微電流閃爍。
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部天眼特制手機響了。林默的信息簡單直接:
「趙家與黑袍會面,目標是你。現在到安全屋,坐標隨后發來。」
陳凡剛收拾好背包,宿舍門就被敲響。不是林默的風格。
“陳凡同學,開下門。“一個陌生男聲說,“學校安全檢查。“
透過貓眼,陳凡看到三個穿校工制服的人,但他們的站姿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武者。更可疑的是,其中一人腰間隱約露出槍柄——普通校工怎么可能配槍?
“稍等,在換衣服。“陳凡拖延時間,同時快速思考對策。
正面突破風險太大,窗戶?宿舍在五樓。對了,新獲得的能力!
陳凡閉上眼睛,虛擬駕駛艙在意識中展開。他將內力轉化為模擬電流,按照分身反饋的知識開始編程——雖然不能真的召喚機甲,但可以模擬部分功能!
兩分鐘后,宿舍門被暴力破開。闖入者只看到敞開的窗戶和晃動的窗簾。
“跳窗了?這可是五樓!“
他們沒注意到天花板角落貼著一個小裝置——陳凡用宿舍電器零件臨時組裝的監控探頭。
校外小巷里,陳凡看著手機上傳輸的畫面,冷笑一聲。那三人正在翻他的東西,其中一人對著耳機說:“目標逃逸,申請啟動B計劃。“
“趙家還真是陰魂不散...“陳凡刪掉監控文件,向林默發的坐標趕去。
安全屋位于城郊一棟普通公寓內。林默開門時穿著休閑裝,看起來像個普通大學生。
“來得正好。“他遞給陳凡一杯能量飲料,“看看這個。“
平板電腦上顯示一份加密檔案,標題是《血煞溯源計劃》,署名趙天雄。
“趙家尋找血煞勁傳人是為了開啟'門'的次級通道。“林默調出一張模糊照片,上面是趙天雄與一個穿黑袍的人站在某處古老遺跡前,“黑袍教團,崇拜'門'的邪教組織。“
陳凡皺眉:“為什么是我?“
“因為只有血煞勁能激活遺跡機關。“林默推了推眼鏡,“而你是百年來唯一掌握完整血煞勁的人。“
突然,安全屋的警報響了。林默臉色一變:“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監控畫面顯示,公寓樓下停了五輛黑色SUV,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員正在疏散居民。
“不是趙家的人。“林默快速操作電腦,“軍方特別行動隊?他們怎么會...“
陳凡突然想起機甲世界最后時刻看到的“天眼科技“標志:“林默,天眼組織有軍事分支嗎?“
“沒有,天眼是純情報機構。“林默突然明白過來,“除非...是'另一派'的。“
“另一派?“
“天眼內部分裂過。“林默迅速銷毀資料,“保守派主張觀察記錄,激進派想要控制利用異常者。“
樓下傳來破門聲。林默從衣柜拿出兩個背包:“分開走,你去B點,我去引開他們。“
陳凡接過背包,里面有現金、新身份證和一部手機。
“為什么幫我?“
“因為我看過檔案。“林默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歷史上所有異常者,最后都站在了'門'前。我想看看你會做出什么選擇。“
從消防通道離開時,陳凡聽到樓上傳來打斗聲。他握緊背包帶子,心中有了決定。
既然所有人都想利用他,那不如主動出擊。趙家、天眼激進派、黑袍教團...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樂子人!
“系統,分身冷卻期還有多久?“
“武俠世界分身已可重新投放,玄幻世界分身冷卻期剩余5天。“
陳凡露出標志性的樂子人笑容:“創造新分身,武俠世界,投放地點...血刀門總壇。“
既然血煞勁是關鍵,那就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