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滅門慘案“回憶殺”來襲
- 奴隸血途:滅門局中局
- 有米湯
- 2021字
- 2025-06-08 10:36:36
柴房角落里,墨非淵的手指還緊緊攥著那張紙條。夜風從縫隙中灌進來,吹得他后頸發涼。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而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清晨,他被安排到王管事手下做事。活不重,飯食也比以往多了些,可他心里明白,這不過是溫柔陷阱的前奏。王管事的笑容像一把藏在絲綢里的刀,越笑,越讓人脊背發寒。
但墨非淵沒有選擇。
他必須繼續演下去。
夜晚,他躺在草席上,閉著眼睛,耳邊是其他奴隸此起彼伏的鼾聲。他的意識卻像被困在一場無盡的噩夢中,畫面不斷倒帶,回到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火光沖天,慘叫聲此起彼伏。
父親站在門前,手握長劍,身后是母親和妹妹的身影。門外,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入,刀光閃爍間,鮮血濺滿了臺階。
“墨家男兒,死戰到底!”父親怒吼,劍鋒所向,敵人紛紛倒地。可再多的血,也擋不住命運的碾壓。
母親抱著妹妹退入內堂,門被撞開的瞬間,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猩紅之中。
墨非淵躲在書房的暗格里,捂住嘴不敢出聲。他親眼看著兄長被一箭穿心,倒在庭院中央;看著仆人們一個個被砍翻在地,鮮血染紅了青石板。
最后,一個黑影走到書房門口,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冷冷道:“一個不留。”
那一刻,墨非淵的心仿佛被人用手生生捏碎。
夢境戛然而止,他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破舊的衣物。他喘著氣,手指緊緊摳進掌心,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肉里。
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在過去。
過去只會讓他崩潰。
但他也不能遺忘。
“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他在心中默念,聲音低得像是對自己說的遺言。
晨光透過破窗灑進來時,他已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營房。
這一天,他依舊跟著王管事做事,搬運藥材、清理雜草。表面上,他依舊沉默寡言,對命令唯命是從。可內心,他已經在盤算下一步該怎么做。
午后的休息時間,幾個年老的奴隸圍坐在樹蔭下,低聲交談。
“聽說了嗎?凌家那邊又有人出事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壓低聲音,“好像是當年的老臣子,突然暴斃。”
另一個瘦削的奴隸嗤笑一聲:“還能是怎么回事?清算唄。凌岳現在權勢滔天,誰要是曾經站在他對面,遲早都得倒霉。”
“可你說……這事跟咱們這些奴隸有什么關系?”第三個年輕人疑惑地問。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不懂。凌岳當年能上位,靠的就是這一招——滅門、抄斬、連根拔起。凡是威脅他的,全都除掉。”
墨非淵站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跳逐漸加快。
他緩緩靠近幾步,裝作無意路過,耳朵卻豎得筆直。
“你是說……凌岳干過這種事?”年輕人追問。
“豈止一次。”老者嘆氣,“二十年前,有個姓墨的大戶人家,一夜之間被屠盡,連個活口都沒留下。據說,就是因為那家人曾是皇族舊臣,與凌岳有過節。”
墨非淵的身體猛地僵住。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記。
那個名字,像一根針,刺進了他早已結痂的傷口。
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臉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繼續走向前方。
可他的腦海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凌岳……
果然是他。
難怪那天夜里王管事會提到這個名字。
難怪他會落入奴隸營,而不是直接被殺。
凌岳不是為了殺人滅口,而是想把他變成一枚棋子,或者干脆讓他在這人間煉獄中慢慢腐爛。
想到這里,墨非淵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森然冷笑。
他不會讓對方如意的。
他要活著走出去,親手將這一切清算。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管事對他的態度越發溫和,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透露一些“內部消息”。有時是一些貴族之間的矛盾,有時是一些關于朝廷動向的傳聞。
墨非淵聽得越多,心中的疑團就越深。
他隱約察覺到,凌岳背后似乎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一切。而這場權力斗爭,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復雜。
某日傍晚,他在搬運麻袋時,聽到兩個監工低聲議論。
“聽說上面來人了,說是查什么舊案。”
“哪個舊案?”
“就是墨家那件事……好像有人翻出來,要重新調查。”
“別亂說話!要是讓王管事聽見,小心你的腦袋。”
兩人立刻噤聲,快步離開。
墨非淵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舊案?
重新調查?
他忽然意識到,或許有其他人也在追查當年的真相。
而那個人,也許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去尋找。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值得信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必須行動起來。
趁著夜色,他悄悄來到王管事的房間外,再次潛伏在陰影中。這一次,他不再只是偷聽,而是準備找到更多證據。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凌大人交代的事,務必盡快完成。否則,后果自負。”
另一人低聲應道:“屬下明白。”
墨非淵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窗戶,透過一條細縫往里看去。
屋內,王管事正站在桌邊,手里拿著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著一枚熟悉的圖騰——那是凌府的標志。
他的拳頭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知道,自己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揭開這場陰謀的一角。
可就在這時,外面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墨非淵迅速閃身躲入旁邊的草垛中,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巡邏的守衛。
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靜等待。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必須更快。
否則,就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棋。
而現在,他終于看清了棋局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