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誤入險境
- 穿成惡雌后我在星際浪飛了
- 風辭笙
- 2117字
- 2025-07-17 23:10:50
江落辭剛帶著粉發少女踏出房門。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還夾雜著粗魯的吆喝:
“動作快點!老大馬上就到了!把那些模樣周正的趕緊收拾收拾送出去!”
江落辭臉色一凜,立刻沖少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快步退回原來的房間。
關上門的瞬間,她反手扯下自己脖子上那條不起眼的銀色項鏈。
不由分說地塞到少女手里,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把這個戴上,貼身收好。”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項鏈墜子里有我提前裝的炸藥,威力不大但足夠應付緊急情況。”
“要是覺得有危險,就按墜子側面的凸起,這東西很管用,能給你爭取時間。”
少女攥著還帶著她體溫的項鏈,指節微微發顫。
江落辭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沉沉地望進她眼里。
語氣放緩了些,試圖安撫那份顯而易見的慌亂:
“別怕,待在這里別出聲,我去引開他們。”
“等會兒,我一定過來接你。”
說完,她最后看了少女一眼,轉身悄無聲息地拉開房門一條縫,閃身融入了外面的陰影里。
房間內只剩下少女的心跳聲,和掌心那條項鏈傳來的、微弱卻堅定的重量。
江落辭幾乎是貼著地面竄出房門,身影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外面的開闊地。
她腳下發力,帶起一陣疾風,衣擺被氣流掀得獵獵作響。
“有人跑了!是那小子!”
身后立刻爆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
數道黑影從不同方向涌出來,像嗅到血腥味的野獸,瘋了似的朝著江落辭逃跑的方向追去。
“站住!別讓他跑了!”
“快追!老大要的人要是出了岔子,咱們都得完蛋!”
呼喊聲、急促的喘息聲在身后炸開,江落辭甚至能感覺到背后追來的視線像針一樣扎著。
但她不敢回頭,只是咬緊牙關,把速度提到了極致,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怎么沒跟過來?”
江落辭壓低聲音自語,眉頭擰成一團。
身后空蕩蕩的,那些追兵的腳步聲竟詭異地消失了,連一絲動靜都沒有。
她原計劃引著人往這邊跑,趁亂找機會動手,可這陣仗完全打亂了盤算。
她狐疑地轉過頭,卻猛地頓住了腳步。
眼前哪是什么預想中的狹窄通道,分明是一扇虛掩的雕花木門,門后竟是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鎏金的廊柱撐著挑高的穹頂,地毯厚得能陷進半只腳。
墻上掛著鑲金邊的油畫,角落里的黃銅立燈正散著暖黃的光,連空氣里都飄著淡淡的熏香。
這地方太過突兀,安靜得反常。
江落辭瞇了瞇眼,指尖下意識摸向腰間藏著的微型彈藥,指腹觸到那冰涼堅硬的金屬外殼,才稍稍定了定神。
猶豫片刻后,她還是推開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腳下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聲響,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在這奢華得近乎詭異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江落辭剛踏入房間中央時。
門外突然傳來兩道刻意放輕的說話聲,像冰錐一樣刺破了室內的寂靜。
“老大,您的房間到了,就是這兒。”
一個諂媚的聲音響起,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江落辭渾身一僵,猛地側過身貼住鎏金廊柱,指尖瞬間扣住了腰間的微型彈藥。
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條縫。
一道沉啞的嗓音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距離不過幾步之遙。
她屏住呼吸,目光飛快掃過房間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墻角半掩的側門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動。
剛才沒等來追兵的疑慮,此刻瞬間被更兇險的處境淹沒。
“要不直接炸了?”
江落辭咬著牙低罵一聲,手已經摸到了微型彈藥的引信,可指尖剛一用力又猛地頓住。
“不行,我還在這兒呢,這動靜自己也得交代進去。”
她眼神一厲,突然抬手抓住衣襟,雙手用力一扯,刺啦幾聲脆響過后。
原本還算整齊的衣服被撕得破爛不堪。
露出的胳膊上故意蹭出幾道血痕,頭發也被他胡亂抓得像團枯草。
做完這一切,她往墻角縮了縮,故意讓自己看起來狼狽又驚恐,嘴角卻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門被緩緩推開,帶著一股冷冽的檀香。
當先那人剛邁過門檻,目光掃過房間的瞬間,便頓住了腳步。
入眼處,墻角縮著個身影,破爛的衣衫遮不住清瘦的輪廓。
原本利落的線條被刻意揉碎成瑟縮的弧度,唯有一張臉在昏暗光線下格外惹眼。
眉眼精致得近乎昳麗,此刻卻沾著灰塵。
睫毛濕漉漉地垂著,像受驚的蝶翼,配上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竟透出一種脆弱又惹人憐的漂亮。
江落辭埋著頭,肩膀微微發顫。
將“楚楚可憐”四個字演得入木三分。
只有垂在身側的手,始終沒離開腰間的微型彈藥。
門口的少年逆著光站著,紅發如燃著的火焰般張揚。
一雙猩紅的眼眸在暖黃燈光下更顯妖異。
他身形挺拔,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玉像,只是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耐的疏離。
視線落在墻角的江落辭身上時,他微微蹙眉,聲音清冽如碎冰:
“你是誰?怎么在我的房間?”
語氣算不上嚴厲,卻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目光像淬了冷意的刀子,一寸寸掃過江落辭破爛的衣衫和那張刻意裝出來的、楚楚可憐的臉。
江落辭緩緩揚起臉,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順著臉頰滑落時,在沾滿灰塵的皮膚上劃出兩道淺淺的印子。
她望著紅發少年,聲音軟得像棉花,帶著明顯的哭腔和怯意:
“我……我叫林疏。”
指尖下意識絞著破爛的衣角,他垂下眼睫,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老實交代著早已編好的說辭:
“我一開始坐公車準備回家,誰知道,誰知道睡醒之后,就莫名其妙到了這種地方。”
“這里好多人追我,我害怕,就跑著跑著,跑到這兒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闖入的,對不起……”
話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埋進胸口。
肩膀還配合地輕輕抖了抖,活脫脫一副誤入險境的無辜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