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淚為刃
- 惡女穿成獸世小白花后修羅場炸了
- 凌兮弈然
- 2071字
- 2025-06-11 21:00:00
“云澈哥哥——”一聲凄厲到破音的哭喊,如同瀕死小獸最后的哀鳴,狠狠砸在云澈狂跳的心臟上!
“快走!求求你!快走啊!”她像是被無形的恐懼攫住,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仿佛那里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里…這里好可怕…到處都是蛇…他們會吃人的!”她語無倫次,每一個字都浸透了極致的恐懼。
云澈臉上的狂喜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慘白的、被巨大恐懼和心痛撕裂的茫然。
“白蔓,別怕!我來救你!”他掙扎著想靠近,荊棘的尖刺更深地刺入他的手掌和手臂,鮮血順著黑色的刺尖滴落。
“不要!不要過來!”白蔓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他的靠近嚇到崩潰,“是我…是我自己…自己愿意留下來的!”她哭喊著,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破碎感,“墨鱗隊長說了,只要我聽話,只要我留在這里,他們就不會再去兔族的村落。”白蔓泣不成聲,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番“犧牲”的話語,眼神里是對兔族安危的深切憂慮和對云澈的“訣別”。
【云澈-好感度:99(極致心痛/守護誓言/獻祭沖動)】!數值條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云澈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原來她是為了保護兔族才留下的。她獨自承受著蛇窟的恐懼,而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云澈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他猛地發力,不顧一切地想要撞開那堵該死的荊棘墻!“跟我走!我帶你殺出去!”
“蠢貨!找死!”圍墻內側,一個蛇族戰士布滿深褐色鱗片的手臂猛地抬起,指尖瞬間彈出三根閃爍著幽藍寒光的骨質尖刺!
云澈只覺得右肩和左臂猛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劇痛,緊接著是火燒般的灼熱和迅速蔓延開的麻痹感。三根骨刺,深深地釘在他的肩頭和手臂上,傷口周圍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詭異的青黑色。
“云澈哥哥——”白蔓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軟軟地向后倒去。
“麻煩。”另一個蛇族戰士冷漠地低語,動作卻毫不遲疑。在白蔓身體觸地的前一瞬,一只覆蓋著冰冷鱗片的手如同鐵鉗般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粗暴地將她拽了起來。
圍墻外,云澈倒在冰冷的泥濘里,劇烈的毒素伴隨著鉆心的疼痛迅速侵蝕著他的意識和身體。他艱難地抬起頭,視野開始模糊,只能看到圍墻內,那個蛇族戰士如同拖拽著白蔓纖細的手臂,將她粗暴地拖向營地深處。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血沫從嘴角涌出。深深地愧疚如同跗骨之蛆,狠狠啃噬著他破碎的靈魂。
沉重的石殿門無聲滑開,又無聲關閉。陰冷腐朽的空氣再次包裹全身。白蔓被隨意地丟在冰冷堅硬的黑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身體依舊保持著昏迷的姿態,一動不動。
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鱗片摩擦地面的沙沙聲響起,由遠及近,停在白蔓身前。
玄冥俯視著地上這具“失去意識”的身體,墨綠色的長發有幾縷垂落,拂過他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背。他緩緩地、優雅地蹲下身,伸出手。
蒼白修長的手指,并未觸碰白蔓,而是探向荊棘圍墻的方向。指尖在空氣中虛虛一捻,仿佛捕捉到了某種無形的東西。
白蔓的呼吸,在絕對的死寂和冰冷的注視下,控制得極其微弱平穩。但她的心臟,卻在胸腔里沉重地、緩慢地撞擊著。
玄冥收回的指尖上,沾著一點極其微小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紅色。是云澈撞在荊棘上時,濺射出來的血。不知他用何種手段,隔空攝取而來。暗金色的豎瞳,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專注和玩味的品嘗。
玄冥沾著那點暗紅鮮血的指尖,極其緩慢地朝著白蔓蒼白的、失去血色的唇瓣,按了下去!
冰冷的的指尖混合著云澈血液的微腥溫熱,重重地按在兩片柔軟卻冰冷的唇瓣上!
白蔓的身體,在接觸的瞬間,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瞬!如同被毒蛇舔舐,一股冰冷的惡心感直沖喉頭。她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壓制住身體本能的劇烈反應和嘔吐的欲望,維持著昏迷的假象。
玄冥的指尖并未立刻離開。他微微用力,將那點微小的血跡,如同涂抹某種珍貴的胭脂,在她蒼白的唇瓣上暈開一小片刺目的暗紅,冰冷的觸感和血液的微溫形成詭異的對比。
“戲,”他低沉悅耳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一種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贊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氣里,也狠狠敲在白蔓緊繃的神經上,“演得不錯。”
他的指尖緩緩移開,暗金豎瞳俯視著她緊閉的眼瞼,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弧度。
“不過……”他微微偏頭,暗金豎瞳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壁,投向營地之外的某個方向。那目光深處,不再是玩味,而是一種被挑起的、帶著血腥期待的興味。
“狼族的血…”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奇異的韻律,如同古老的詛咒,在陰冷的石殿中回蕩,“會更燙。”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聲蒼涼號角聲,如同平地炸響的驚雷,驟然撕裂了幽暗沼澤死寂的夜空。
那聲音穿透力極強,帶著金屬的鏗鏘和野性的咆哮,蘊含著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意,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蛇族營地每一個角落。
是狼族!是狼族特有的戰爭號角!
石殿厚重的墻壁似乎都在那充滿力量的號角聲中微微震顫,空氣里彌漫的陰冷腥氣,仿佛被這充滿野性怒火的聲音瞬間沖散。
緊接著,營地外圍傳來了尖銳的蛇族警戒嘶鳴和武器碰撞的雜亂聲響。死寂的蛇窟,如同被投入滾燙巨石的冰湖,瞬間炸開了鍋!
冰冷黑石地面上,“昏迷”的白蔓,那被暗紅血漬沾染的、蒼白的唇瓣,在無人可見的陰影里,極其輕微地、向上勾起了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