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仇殺
- 長生仙:從魔道速通開始
- 許你風(fēng)華絕代
- 2208字
- 2025-07-13 08:01:00
陰沉的天幕下,一輛灰篷馬車碾過泥濘的山道。
裴澤野斜倚在車轅上,蓑衣斗笠遮住半張臉,手里攥著根枯枝,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拉車的白鬃馬。
馬兒時不時打個響鼻,噴出的白霧混入潮濕的空氣中。
最詭異的就是馬車后用鐵鏈拖著口漆黑的棺材。
為了掩人耳目,他也只好喬裝打扮如此。
但如此卻也引來不少過路人的側(cè)目,許是棺材著實陰森所以倒也沒什么人自討沒趣。
百無聊賴中,裴澤野掃了眼個人屬性。
「破竅數(shù):人竅·900;地竅·99;天竅·3」
「法力值:4189/9999」
……
「功法:《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大法》(403/999999);劍招《且慢》(203/900000);《真圣無量觀想》(191/99999)、《神御尸冥印》(90/99999)」
「法術(shù):雨系禁咒·天羅雨象(29/99999);火系禁咒·萬炎怒潮(18/99999)、符系禁咒·裂神符咒(12/99999)」
“嘖。”
裴澤野瞇起眼。
斬殺歐陽泓雖然讓他得了不少好處,但距離真正橫行修真界還差得遠。
尤其是地竅和天竅的進度條,看著就讓人心梗。
這得吞多少天材地寶才能填滿?
還必須要在筑基之前全部破開!
“北冥......”
他望向北方陰云密布的天際。
歐陽泓的“九曜洞天”他勢在必得。
那可是能定期噴吐寶藥的洞天福地!
自從得知神兵谷的人暫時接管了這洞天福地,他每天睡覺都夢見自己的靈藥被那群莽夫當(dāng)蘿卜啃。
“我的......”
他猛地攥緊枯枝,“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都是我的!!!”
馬兒嚇得一哆嗦,棺材晃動的吱呀聲也戛然而止。
裴澤野陰沉著臉,從懷里摸出塊蘊含劍意的玉石盤在手中,這是從青龍幫所得的劍膽石,能助他每時每刻都提升。
等到了北冥......
他摸了摸棺材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神兵谷的人最好識相點。
否則——
這口棺材,就是給他們準(zhǔn)備的。
……
就在這個時候。
山林中忽然抱起一聲急喝,裴澤野還以為劍雪城內(nèi)有不長眼的追上來了,殺機正起。
回首卻發(fā)現(xiàn)是一群人沖了出來,喊打喊殺地將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堵在包圍圈內(nèi)。
這一行人距他不過七、八丈的距離。
裴澤野的馬受了驚跪在了地上,氣得他用樹枝戳著那匹癱軟在地的白馬。
這畜生自打跟著他從裕舒城出來,一路上也算見過不少廝殺場面,今日竟被區(qū)區(qū)筑基境的打斗嚇得跪地不起,實在丟盡了他這“圣堂之主”的臉面。
“沒出息的東西!”
裴澤野恨鐵不成鋼地想抽這馬屁股。
白馬哆嗦著打了個響鼻,四條腿依舊軟得像面條。
見狀只能無奈先掃了眼對方。
意外地是,為首的那位就是個錦衣青年,旁邊站著兩位筑基境修士,而被圍堵的那濃眉漢子也是筑基。
筑基大戰(zhàn)?
看樣子還是生死大戰(zhàn)。
裴澤野收回視線,戳了戳白馬,可這馬兒雙腿打顫根本走不了。
倒是沒等他訓(xùn)斥,幾丈外那伙人倒是爭吵了起來。
“張鶴濤!我看你往哪里逃!”
為首錦衣青年怒斥濃眉漢子。
“我沒打算跑。”
被稱作張鶴濤的男子淡淡道了一句:“事情鬧到如今這地步,何必呢?”
“當(dāng)年師父就看出你心術(shù)不正,果然!你盜取我玄機門機密,卷走珍貴物資……師父善心沒取你性命,可你竟然勾結(jié)萬相殿殘殺我門內(nèi)弟子!?當(dāng)真以為我們殺不了你!”錦衣青年厲聲道。
“小師弟,當(dāng)年你還小,什么都不知道。那老東西明明知道臟活累活都是我做的,可最后背鍋受罰的是我……最后連功法都不愿意傳給我?”張鶴濤嗤笑一聲,環(huán)顧一圈眾人:“我的來時路,就是你們的末路……等被拋棄的那一天,你們就知道如今這所謂仙門到底有多道貌岸然了。”
“可你殺的那些人確實無辜的!”錦衣青年怒喝:“你口口聲聲譴責(zé)玄機門,可你現(xiàn)在做的難道就是對的?”
“多說無益。”
張鶴濤冷一聲。
一人面對玄機門十二三人,竟無半點懼意,反而主動出擊。
裴澤野掃了眼,那個叫張鶴濤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絲毫沒有講玄機門的十余人放在眼里。
這姿態(tài)……
……
日志跳出來:「此人城府極深,明顯是故意引誘這些垃圾欲滅之,建議圣主先下手為強除去此人!」
……
“我建議你還是別建議了。”
裴澤野壓根沒興趣介入,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讓這死馬起來,帶他尋個偏僻的地方,他要抓緊時間煉制縮骨符印。
不然真等回了裕舒城,他怎么在師父的眼皮子底下藏一具圣魔將?
“轟隆!”
一道赤紅火龍突然從林間竄出,熾烈的火浪席卷而來,烤得地面雜草瞬間焦枯。
裴澤野眉頭一皺,袖袍一揮,無形氣勁將撲面而來的熱浪盡數(shù)擋在三尺之外。
他這才抬眼看向戰(zhàn)局。
那名叫張鶴濤的濃眉漢子凌空而立,雙手掐訣,周身環(huán)繞著十二道金色符箓。
每一道符箓都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波動,顯然不是凡品。
“有點意思......”
裴澤野瞇起眼睛。
這人的符道造詣,確實不俗。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
只見一名玄機門修士被火龍纏身,護體罡氣如紙糊般破碎,轉(zhuǎn)眼間就燒成了火人。
旁側(cè)那位筑基長老見狀,急忙揮劍斬向張鶴濤,卻被一道突然浮現(xiàn)的金鐘符擋住。
“鐺!”
劍刃與金鐘相撞,火花四濺。
“跑!”他忽然扭頭朝錦衣青年怒吼,伸手想要拔除自己后背上不知什么時候緊貼的符紙。
“跑得了么?”張鶴濤冷笑一聲,指尖輕彈:“爆。”
“砰!”
貼在這名長老背后的符紙突然炸開,血肉橫飛中,這位筑基修士當(dāng)場被炸成兩截!
錦衣青年被濺了滿臉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他強撐著沒有后退,嘶聲吼道:“玄機門不退!張鶴濤,你濫殺無辜,天理難容!”
“天理?”
張鶴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符箓環(huán)繞中,他的眼神陰冷如毒蛇:“修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玄機門當(dāng)初為了站穩(wěn)位子,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怎么有臉說我濫殺無辜!”
他狂嘯一聲。
雙手猛然一合。
“千絲縛!”
“嗤!!”
數(shù)十道漆黑符線自他袖中激射而出,如毒蛇般纏繞向最后那名持劍的筑基老者。
符線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連空氣都泛起詭異的灰霧。
……
白馬驚駭?shù)乃圾Q聲更慘烈了幾分,使勁往裴澤野懷里拱。
日志幽幽飄出一行字:「呸!綠茶!」